第二百九十四章 无遮大会
梅仙姑怡然不惧,运转真气,闪身迎上。世俗之人又哪里是她得对手,只片刻功夫,那几个出手之人已然趴在地面,哀嚎不休。
放倒他们后,梅仙姑拍拍手,目光扫过其余之人,唬得众男一个个哆哆嗦嗦直退到墙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梅仙姑满意的点点头,冷着脸,上前一步,将那倒在地上的几个家伙锁了,而后又自人群中挑出十来个,同样锁了,最后走到起先看好的书生面前,对其抛个媚眼,一把拉出,同样上了镣铐。
二十一个眨眼够数,梅仙姑点点头,抓着锁头,半拖半拽,将那些人拉拉扯扯的捩出牢门。
“你……你想干什么。”最前面的书生两腿打颤,最后还是克服了心中恐惧,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干什么?”梅仙姑转身,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朝他两腿间抹了一把。“让你快活,快活。”
“子曰:‘非礼……’”
“啪”书生挨了一个耳光。“子曰个屁,伺候老娘高兴了,多留你几日,若不然,现在就废了你。”
书生被唬得一跌,后被梅仙姑拽起,自此再不敢多言,由她拉着,走到台阶前。
琳仙姑清点一下人数,点点头,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人,兰、敏两位师妹已押解足数奴仆离去,梅师妹,咱们也走吧。”
梅仙姑点点头,拉着众男,步上甬道,沿路返回。
用时一盏茶,郎飞跟着二女回返桃园,待这二十一位男子先后走入亭心宽阔地。
那已等候许久的诸女立时躁动起来,一个个尽都目光火热的在这些男人身上扫过,寻找着自己心仪的目标。
“两位师妹辛苦了。”话罢,众女称之为大师姐的徐娘缓步走下石亭,袅袅娜娜,也不顾有些男人火热的目光,就那么大大方方,赤身裸体的走到他们跟前。
“不好,头太大!”“这个也不好……身子有些弱。”“这个,不好,脂粉气太浓了点。”徐娘摸摸胳膊,捏捏大腿,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伸长八尺,面色白净,两腿肌肉紧密,一看便知腿上有几分功夫的家伙。“喏,就是你了!”
那汉子一愣,正有些不明所以时,众女中走出一个岁数最小之人,前行两步,近得汉子身,摸出一枚丹丸,一只手捏开那汉子下巴,将丹丸硬生生喂下。随后打开镣铐,闪身离开。
“来吧,跟老娘来。月色刚好,正是翻云覆雨之时。”那徐娘想到美处,忍不住伸手向下,沾了几滴风流露,伸舌浅尝,咯咯一笑,拽起那汉子,闪身纵入石亭,就在榻上迫其脱了衣衫,上下其手。汉子被他撩拨的性起,想来前时服用的丹丸也是催情之物,不一会儿便浑身燥热,气喘吁吁起来。一个翻身,猛然将那徐娘压在身下,暴吼一声,行起不雅之事。那徐娘咯咯直笑,媚眼如丝,一双手紧紧抓着汉子双臂,合着节拍,传出声声娇/喘。
这一幕,就在大庭广众下发生,二十个男子中,有那色胆大的,目不转睛的瞧着石亭,喉头咕嘟嘟咽着口水。一些胆小的,或捂着眼,或躲在其余人等身后,不过自指缝身隙间,依稀能看见他们明晃晃的眸光。
“姐妹们,大师姐都开始了,还愣着干嘛,各寻自己所爱吧。”一个薄唇柳眉的女子,忍不住春水决堤,爱潮翻涌,高声喊了一句。那些女子如梦方醒,一个个回过神,急匆匆的跑到男人堆里,各寻所爱,逼服了丹丸,解开锁链,有的牵入溪中,有的带去树下,有的进入纱帐……一时间,整个桃园中团团雪肌,声声娇/喘。花露饮不尽,春色妙无边。
郎飞在一旁看的浑身燥热,口舌生烟,眼看着二十一对男女就那么露天苟合,他心中不齿的同时,想到雪娅、清寒、小芸三女,竟也生出丝丝怪异的念头。
“呸,呸,呸,我郎飞乃正人君子,怎能有此想法。”这小子一边强定心神,一边转移视线,已求分散注意力。
月华当空,星光闪耀,晃眼间,郎飞突然撇到隔院突然生出屡屡炊烟,柴禾爆裂的噼啪声亦隐隐可闻。
“对了,只注意这些男子了,那些道士哪里去了?”郎飞心中略一转念,忙将神识越过院墙,探到东方炊烟升起之处。
离桃园不远,只隔一片花圃之处,杂乱的院子里架起四口大锅,郎飞近前瞅了瞅,就见一口锅中装着沸腾的清水,一口锅中“咕嘟嘟”炜着高汤,一口锅中盛满了滚烫的黄油,还有一口锅中空空如也,下面仅有些干柴,尚未生火。除此之外,院北角落里另有一灶,上有蒸笼,腾腾烟气在风箱的呼呼声中漫在半空。道士们一个个愁容满面,添柴的添柴,打水的打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郎飞环视一周,发现燕墨那小子赫然在列,正在西北角木桩上,咔咔的劈着柴火。
“咦,现今不过二更天,这些妖女要干嘛?难不成要吃宵夜?”郎飞不解,弄不懂这是为何。若只为宵夜,二十一人份,只需寻常炉灶即可,哪用得着这般大张旗鼓。
郎飞怀揣不解,左右奔忙,来来回回切了无数次视角,足有须臾时间,桃园中二十一对男女不知赴了几次巫山,亦不知经了几度云雨。至后来,一十二套法门,三十六般姿势,郎飞看的都有些麻木时,猛听得一时娇叱,转眼望去,却见声音乃是自一顶纱帐中传出。他忍不住探入神识,就见一全身白里透红的赤裸女子,骑坐在一个身材肥实的中年男子身上。
“没用的东西,才不过区区十次,你就软了?老娘瞎了眼,挑错了对象,本以为你这身子骨,还可多坚持一会儿,没想却是杆锈枪。”
郎飞闻言观,但见男子气若游丝,一脸苍白,虚汗滴滴答答淌下,打湿了短发,氤湿了红枕。
“哼,留你何用!”说完,女子不再嗔怪,眉眼间多了一丝狠历,拔起身子,探手竟从被褥下抽出一把尖刀,瞥了眼那/话/儿,舔舔嘴唇,屈指捏住上端,眼睛眨也不眨,一刀割下。
“哼!”那男子只闷哼一声,胯下鲜血汹涌而出,直似喷泉一般,染红了整个纱帐。
女子舔舔顺着脸颊滑下的鲜血,一脸回味的表情,末了站起身,就这么浑身鲜血,捏着男人那/话/儿,步出纱帐,过院门,走向隔院。
身边发生可怖的一幕,那其余二十对还在耸动的男女竟似不觉一般,男人们俱都朦胧着双眼,享受不尽。唯有几个女子,见及血色,眼中没有丝毫惊惧,闪动的尽是兴奋的光芒。
郎飞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有些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这等惨剧竟然发生在自己眼前。他也曾杀过人,可那都是坏人,都是想要他命的家伙。即便是当年在尸窟中,他也没像今天这么失态,这哪还是印象中柔柔弱弱的女子,分明是些手握屠刀的修罗。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是露水鸳鸯,稍有良知之人,也不可能下得了这般狠手。可这一切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发生,双方无仇无怨,前一刻还欢愉无间,这一刻,竟能挥刀相向。女子心肠之恨,手段之毒,让他不禁头皮发毛,后脊骨发凉,只觉如坠冰地狱,后心冷飕飕的,浑身恶寒不已。
“瑛师妹结束的真早啊,好可惜,我这个也不行了。”
听罢此话,郎飞微微一怔,话音熟悉,不是旁人,正是带自己入观的梅仙姑。他急急忙忙的循声望去。
就见一株桃树底下,梅仙姑望着匐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书生,幽幽一叹,道:“身子这么弱,即便是服了合情丸,却也只能坚持个把时辰。”话罢,语气一转,梅仙姑轻轻抚摸着书生的脸颊,一脸怜惜的道:“可是奴家就喜欢你们这种,想当初,同床共枕夜不眠,细数云雨几度。妾问颠/鸾/倒/凤何时休?却把情话收。床头诗,柜首词,句句情浓,对对连心。檀郎赞我美红袖,给个神仙也不走。”
梅仙姑一脸爱意,侧身将书生抱起,翻转在下,她赤身伏在书生胸脯之上,樱唇轻吻几口,爱怜无限的抚摸着,惆怅的叹口气,幽幽说道:“郎啊,一夜春宵,须臾欢愉,奴家服侍你入梦。”
轻拨开粘连在书生额头的黑发,梅仙姑坐在他的小腹之上,玉手轻轻按摩着他胸部肌肤,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咦,这女子倒还有几分贤德。”
郎飞正出神时,突然,那梅仙姑的手中光华一闪,一抹飘红飞出,如雨一般的鲜血激射而出,将桃树上点点粉色小花染做朱砂。
书生抽搐几下,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片刻之后,瞳孔放大,面色死灰。
“哈哈哈哈,男人是什么?猪狗一般的东西,还妄想得到老娘的垂青,做梦!”梅仙姑尖利的嘶吼传出,她伸手将书生的热血涂满整个胸脯,一脸满足的仰天长笑,盏茶时间方才回过神,摸着尚有余温的尸身,眼中狠毒之色一闪。“要怪只怪你时运不济,老娘本打算留你一条命,多把玩些时日,可谁曾想,最后时分遇了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