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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会拍马屁的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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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蕶蕶尐說網 白马义从后扩充成相当规模的部队,乌桓等外族部落更是相互告之,在塞外要避开白马长史公孙瓒,塞外胡虏皆呼公孙瓒为“白马将军”,公孙瓒也由此选了精锐骑兵三千人,组成了“白马义从”,这支部队一时威震塞外,从此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组成的骑兵队在北地东部创下了赫赫威名,名传天下,

此后无数豪强、将领纷纷效仿,作为顶级豪强的袁家,自是有能力组建以纯色白马作主要配置的亲卫骑兵队,曹智在历阳就见袁遣也有这样的特殊白马骑兵队配置,但公孙瓒组建的白马骑兵部队是以战斗力超强而闻名天下,到袁绍、袁遣这儿显然就成了一种显示身份的摆设,纯的为了摆谱,彰显身份了,袁绍的白马从义作为一种仪仗队似的摆设纯在,曹智看着袁绍身后近百人的白马骑兵护卫队,感觉阵容的确很好看,而且担任白马义从的成员都经过精挑细选,曹智细细看这群小伙子个个身穿白衣,长得眉清目秀的,就不知战斗力如何,

曹智正思绪间,袁绍唤他,“智弟过來,"

曹智现在身处后军,听得袁绍叫他,就纵马驰近袁绍中军,來到袁绍身侧,袁绍自然而然的眉飞色舞问曹智:"智弟,你看我这白马义从怎样?"袁绍问这话时神采异常昂扬,

“好,阵容整齐,这套白马白衣真是飘逸,兄长寻到这么多白马真是不易,”曹智虚情假意的夸赞道,当曹智见了这等声势,料想这白马大概在北方多出产,很容易寻得,但转念一想,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马匹的养殖本就不易,纯色的白马更是不易寻觅、繁殖,所以才出此言,试探性的问问,他和曹操就算发展到现在,地盘、实力都已达到一定程度,但战马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題,古代的战争需要马匹充当交通工具,和组建骑兵,在这个时代骑兵无异是战斗力最强的兵种,

但在战事中,战马却同样是样消耗品,战马和人一样会死,会受伤,会失去战斗力,而曹操和曹智的部队每次战事后,在战马一项上永远都不到足够的补充,就算有缴获,也远远不能满足骑兵的发展,因此无论是拥有兖州一郡之地的曹操,还是拥有富足丹阳的曹智,骑兵的扩充和壮大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直到现在曹智的部队中战马配置最全,最好的也就是身边的三千亲卫军,其他部队战马严重不足,像一些丹阳镇守小县的守军,战马的数量不足百匹的都有,这次曹智來北地,还有个目的,就是看看有沒有机会收购些北方出产的马匹,好回去补充自己战马的不足,

但这个想法曹智和曹操都知道不太可能实现,北地都是被些善用骑兵的豪强占据,现在袁绍又对此地虎视眈眈,怎么可能把马匹输出给他人,

此时,袁绍听得曹智对他白马义从的夸赞,也很是高兴,但随即又道:“哥哥我这点不算什么,你沒见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才叫一个阵容强大,移动起來像一朵白云般飘忽,啥事好看,这次哥哥來幽州,就是要把公孙瓒的这朵白云彻底戳散,并且哥哥立志要建立一支比公孙瓒更强大,更壮观的白马义从,”

“喔,”曹智露出无比羡慕和向往的神情,心下却暗想着怎样坑蒙拐骗的也从这场混乱中给自己弄几匹白马回去骑骑,过一把白马王子的瘾,不过曹智老早就听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阵容何其甚大,

一行人谈谈说说,迳向东北方向行去,一路无事,傍晚在一处河滩边宿歇,次晨起身又行,这一日向东走了一百余里,傍晚又在一处营地宿歇,到了第三日中午,行出了十数里,一队穿青衣骑兵前來迎接,袁绍指着打头一个极不起眼和普通兵士一样青衣布裤的军官,道:“那就是鞠义,他知道我到了,这是來迎接了,”

曹智撑起脑袋寻找着鞠义的身影,这北地的军士和曹智南方的兵士不一样,南方说热就热了,不再会气候反复,而北方不一样,气候不但早晚温差极大,这天有时还会说变就变,***突然下冰雹的机会都有,这种情况越往北越严重,这也是为什么说这里是苦寒之地原因,所以骑來的这队官兵中穿普通单衣的也有,还披着熊皮皮衣外袍的也有,这种把春夏秋冬四季行头都背在身边的习惯在北方士兵中很流行,也是一种普遍的做法,这样要添加更换起來也快,但这就造成了曹智辨认、寻找鞠义的麻烦,曹智远远地一瞧,只觉黑漆麻乌的一片,装扮的也不想一支正规军,倒是有点北方土匪的味道,

那鞠义显然是个不喜欢出挑的人,一时曹智也未看清那个才是大名鼎鼎的鞠义,待到这队兵马行到近处,齐声吆喝,同时下马,分立两旁,打先一模样甚是威武之人朝前两步,越众而出后,单腿下跪,躬身低头道:“恭迎主公,”

袁绍微笑着举手行礼道:“请起,鞠将军请起,鞠将军劳苦功高,辛苦了,”

曹智心想这大概就是鞠义了吧,只见随着袁绍的虚情假意,这个鞠义也毫不客套,袁绍说请起,他马上从地上站起身,绝沒有什么“领导辛苦”了的马屁话,只是神情冷峻的朝袁绍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曹智趁机细细打量即将把公孙瓒赶出历史舞台的不二人选,竟是长得如此普通,三四十岁的年纪,方方正正的脸,脸颊上长着不是很整齐的短胡渣,大概今天还算是剃过的,接着是不大不小的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耳朵,最后配着两条不粗不密的眉毛,穿的也是和普通士兵一样的粗布衣衫,上面还有好些灰尘、污垢,除了和普通兵士不一样的帽子,也就是來说鞠义这个人脱了那顶代表将军的头盔,任往哪一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

曹智沒想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鞠义竟是这般普通,曹智听沮授介绍过这个鞠义,鞠义的家族在灵帝年间就举家从平原避难到西平,鞠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也在凉州发展起了自己一定的势力,他训练的兵马也像那些少数民族的勇士般骁锐,鞠义成年后从西平回到冀州成为了韩馥的一员部将,后來冀州的政治较量和争斗,鞠义都不曾参与,他相对是个不喜欢政治的人,也不善交际,所以在冀州官场不但不受重视,有时甚至是个被人忽略和遗忘的人物,

袁绍接手冀州后,大赏对他登上冀州州牧之位的有功之臣,这里自然沒有鞠义什么事,他初时在袁绍手下只是担任一个六七百人的偏将,不是很得势,后來袁绍身边又有无数能人义士來投效,袁绍更是沒有注意到鞠义,直到界桥之战,袁绍随意拨给鞠义的八百弓箭手,却发挥了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作用,从此鞠义也一战成名,成为袁绍手下的大将,并被袁绍委以重任,逐渐把对北方战事的军权都交给他,

鞠义也沒有辜负袁绍的厚望,不但继界桥之胜后,侵占了一部分幽州的地盘,还遏制了多次公孙瓒及其部将的反扑,巩固了袁绍在幽州的地盘和势力,是袁绍的兵马在幽州站稳脚跟,这几年他很少回冀州述职,常年带兵在荒草丛生的北幽之地,与公孙瓒交战,你來我往的战事也是一直不断,除去年的蝗旱大灾,双方暂时偃旗息鼓外,其他时候都是摩擦连连,

曹智还未看明白这位朴实的鞠义时,袁绍大手一招,哈哈大笑着对曹智指着鞠义道:“智弟啊,这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鞠义了,”袁绍说完再转首对着鞠义道:“鞠将军这位是丹阳太守曹智,我从小长大的兄弟,你们亲近,亲近,哈哈......鞠将军我智弟來到冀州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你,对你崇拜的紧,看來你的名头已是传遍天下了,哈哈......”

鞠义被袁绍的夸奖说的老脸一红,知道袁绍的话里其实还有些妒忌之意,但也不知圆滑辩解或是回捧袁绍几句“都是袁绍领导有方”等等的场面话,而是直接跳过袁绍,对着曹智一拱手,爽朗道:“振武将军曹智是吧,鞠某也听过曹将军的威名,听说曹将军前些年在扬州庐江和一个叫濡须坞的地方,以兵力上的劣势,完胜过号称有十万大军的江夏蛮,”

曹智一听更加确定袁绍对曹家兄弟的关注历來是不曾放松过,对曹智、曹操的一举一动一直看得比较紧,连素不相识的鞠义都这么了解他的几年前打的皖城之战,看來袁绍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糊涂,看似只沉迷于酒色,其实他应该把天下诸豪,或是正在发展的势力都有详细的了解,同时也让曹智隐隐看到了袁绍不小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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