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指挥若定
讀蕶蕶尐說網 但这以足够,这两拨攻击造成了袁军一定的伤亡和混乱,公孙瓒的阵营中在接下來的三轮密集箭羽攻击后,更而大规模的方阵和骑兵已集结完毕,并开始向河岸推进,
袁军在一番传统的举挡盾牌后,一见敌军大规模骑步兵开始向他们开來,在一声声高亢的“退,”声中,袁军不及处理伤者,开始有序后退,
曹智、许褚等人沒看明白鞠义为何不战而退,但曹智指点着远处集结的大规模方阵,道:“这才是公孙瓒的主力,”话音刚落,刚刚还在缓步而行的巨大灰黑的方阵,突然从中裂开,闪出一队队幽州骑兵,足有五千多人,凶狠的踏水急冲而來,试图一举撕裂袁军防线,
惊心动魄的时刻來临了,曹智登在高坡上,只见巨大的严字引军旗下,一名身着黑甲,满脸浓密大胡子的武将,鼓噪呐喊着,直取袁军中段而來,
“严纲,严纲來了,”许褚兴奋的嚎叫道,像是他马上就可与之对阵一般,
严纲乃公孙瓒麾下第一大将,公孙瓒遣其为先锋再合适不过,看此人的彪悍神情,应该是员虎将,
曹智等人看见严纲时,袁军也早已发现公孙瓒遣出了真正主力,在严纲纵马涉水渡河时,正对严纲的袁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铜锣声,并且这种铜锣声迅速在袁军防线中传播开來,听到锣声时,袁军全体止步,一条青色的流线像游蛇一般在袁军阵中穿梭,迅即游走到袁军盾牌手后,低头躲藏在铁盾后,
“弓箭手,弓箭手,原來要等到此时才用,就是要对付公孙瓒的骑兵主力,”看出些端倪的曹智同样兴奋异常,
但在弓箭手到位后,身处袁军中心地带的鞠义并沒有马上下令放箭,而是同样神情紧张地传令所有弓手皆伏于遮箭盾牌牌下,只准听令发箭,
而严纲的骑兵來的好快,他们比光腿奔跑的步兵提前三倍的速度急速急冲而來,鞠义再次下令正对严纲冲击的这部分防线退缩,
在远端高处看着像电影帷幕倒拉而开的袁军防线,此情此景气的冲动的许褚又叫又跳:“鞠义你个懦夫,严纲怎么了,骑兵怎么了,你一退再退,老子替你打算了,”
一把止住欲打马冲出的许褚,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道:“他是要引严纲入瓮,”
这正是经历过数次鞠义奇怪变阵的曹智,突然感悟的结果,
这时中部急退的袁军可能见到严纲的骑兵似乎聚集差不多时,一声“咚,”的鼓响,隐藏在这个半圆圈内的一千弓弩手一齐挺身而起,千箭俱发,“嗖嗖,”声中,冲在最前面的严纲部纷纷中箭落马,一时人仰马翻,严纲部队形大乱,
“中伏了,快退,”
“不许退,违令者斩,”
严纲的军令或许收到了些许作用,许多在第一轮箭羽下未死的骑兵,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但未等他们叱喝纵马冲出,射完第一波箭矢的袁军弓箭手,迅速蹲下,另一拨弓箭手迅速现身,在第二轮激射之下,先头部队所剩无几,有些幽州骑兵不但身中数箭,连马匹也被订满箭矢哀鸣倒地,
严纲挥舞着钢槊,左突右挡,在身中两箭的情况下,依然杀红了眼的冲到袁军铁盾前,正当远处观战的曹智露出若有所思表情时候,远处的严纲却似乎被这种攻击激怒了,在一声声激昂的狼啸般的呼喊中,整个所剩的骑兵群在每十人一组并列之下,一下窜跳到前面,在不畏生死的前锋将严纲带领下,所剩的队伍一下跑动了起來,
地面传來了“隆隆”的震动蹄声,短短百八十米的距离,严纲和他的骑兵几转眼间就到了,严纲甚至看见了在袁军后阵指挥的鞠义,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钢槊,在身下骏马的带领下,向长城般的铁盾阵上发起了狠劲,猛烈攻去,
而鞠义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满脸血红的严纲,他动都沒动,把手一挥之下,各处的一线指挥的军官一声令下,各种利箭如雨点般的挥洒而下“噗噗”之声接连不觉,大量幽州骑兵纷纷被洞穿身体坠落马下,
“杀......杀……我严纲……死……前,也要拉你鞠义…….”,
“嗡~~”,一阵渗人的嗡鸣,严纲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鞠义的兵马包围的环形正中,只有一匹马,那匹马上,已经看不出是驼着一个人,就连头和脸都看不见了,那匹马上,密密匝匝、支愣八翘的箭矢撑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竟不能从马上掉下來,
无人控制的战马轻轻踱出几步,马背上颤巍巍的,就象是驼着一枚巨大的椭圆型刺球……
此时已无人欢呼庆祝仅在第二日的战斗中就射杀到一名敌军前锋将,因为近三万的公孙军步兵已渡河而过,上岸配合着骑兵冲杀过來,袁军见敌兵杀來,都在将官的嘶哑高喝下伏而不动,直到大军來得至近,“咚咚咚......”声中,一排排箭羽突然窜到了这些士兵的面前,“噗噗”声中,成百成千的幽州士兵连盾牌都未举起,中箭倒地,前面倒了一批,后面的见势不妙急待回转,被后面拍马舞刀而來的将官,斩于马下数颗脑袋后,他们只能再回头,冲......
而仅仅这十來秒钟的时间内,袁军快速的换上了第二轮弓箭手,有些人连转身都未转过來,就背中数箭,像只刺猬一般的趴伏在同伴的尸体上或是漂浮在水中而亡,
身处后阵的公孙瓒也注意到了袁军中突然伸出的强弓硬弩,前线兵士的进展不利,公孙瓒在后阵马上做出调整,
公孙瓒要求前线交锋的部队,不作后撤,以三万步兵,迅速排列成方阵,两翼各增配备骑兵五千多人,公孙瓒满心以为袁绍在前军投入的兵力比他少,下令前锋兵马不计代价发起冲锋,践踏敌阵,
鞠义训练的士兵极为服从军令,整个前军四五万人,分成几段,轮番守阵地和进攻,沒有得到命令的部属无论前线打的多激烈,依然镇静地站立在自己的盾牌下,此时,待敌骑、敌军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突然在将官的高喝带领下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敌骑、敌军齐射而去,
公孙瓒的军队连番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混乱,骑兵、步兵中箭带地者,被长矛刺穿身体者,被盾牌后的刀斧砍杀者不计其数,霎时间整个长达数里的战线,似乎都被一股浓浓血腥之气笼罩住了,
鞠义的前军分一轮一轮不间断的冲杀來犯的敌军,公孙瓒的部队同样是冲杀而來,两军迸发出激烈的火花,鞠义的前军在将官的调配下,极具纪律的成片对抗着敌军的冲击,他们从脚下尸体的数量推断出,他们正迈向胜利,鞠义的军队此时绝对的越战越勇,在中阵射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钢,杀敌千余人的消息,在高嗓门士兵、将官的传送下,鼓舞着每个人,他们现在只知前进,杀光阻挡他们前进的所有人,袁军士兵在高昂士气的鼓舞下,在将官有效进攻方式的领导下,节节推进,迅速收回着刚才主动后退的阵地,甚至一些地段,袁军士兵已把敌军从新赶入鲍丘河的河水中,只是这次是真正的杀退,而不是像昨天的推入,
不过公孙瓒投入的兵力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一点点损伤他还是承受得起,在激起无数人的血性后,公孙瓒的将官们反而在不计伤亡的狂攻之下,片刻工夫就又冲上了河岸,
岸上的新到的一批袁军士兵早就等候多时,一个幽州士兵方一踏上滩头,三四只枪戈类长兵刃就立刻同时攻來,将一个鲜活的生命轻易的钩翻在地,随之刀光一闪,那名或许还能挣扎的幽州士兵就当场就被砍成了肉酱,根本來不及威胁任何人,一时间挤在鲍丘河狭小的河岸一头,箭矢如雨,刀光剑影,喊杀声,悲泣的长啸声,交织到了一起,
到此时鞠义都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出手,只是跟随随着几名低阶军官在一截起伏的土地上來回策马走动,听着手下一声声的指挥着那些士兵如何防守,并不时的调配些防御的力量,
在他看來,真正的为将者,就是应该指挥若定,冲锋陷阵的那是颜良、文丑他们应该做的事,现在出现的敌军精锐看似凶猛异常,但他一方的兵将养精蓄锐许久,只要每个人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该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只要做好了这些,这无论身处何地,何时,那场战事都不可能落了下风,
而作为前军一名最高指挥官,他的工作就是指挥这里的一切,用镇定,用智慧杀败一切眼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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