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占南昌 杀笮融 大意失会稽
无论这城门为什么会倒。讀蕶蕶尐說網对攻城的曹军來说。都是件好事。管他什么原因。推撞车的曹军士兵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彻底撞开它……
松动不是來自城门本身。而是來自固定城门的城墙。连续几日的焚烧、撞击。城门依然未受到实质性的破坏。但两旁的墙体却在反复热胀冷缩下。产生了爆裂和松动。终于在今日连续的攻击下。固定在两堵墙体之间的铁栓顶裂着城墙底部松动的墙体。嘎吱。嘎吱作响。翘伸而出。接下來是上端的墙体无法支撑城门的重量。再在城外撞城车的一轮轰击下。城门终于不支。轰然倒塌。
但这倒的真不是方向。由于城外撞车的不断撞击。使直立的城门向里移动了半分。别看这移动的半分一里。在城门倾倒时。直接发生的方向性转变。他不是从外向里倒塌。而是从里向外轰的一下。砸了下來。
“哄。”本來还满心欢喜的持撞车士兵。在惊讶中。眼看着庞大城门如一座巨山般轰然倒向自己。无数人立即从惊喜中后悔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亡命转身奔逃时。已经晚了。持两辆撞城车的士兵沒几个逃出。瞬间就被压在了重达半吨左右的城门下。
身处远端的曹智和后续部队。不明前面发生了何事。只是见敌我双方的人均都一愣之下。就发生了城门倒塌的怪事。
“赵。赵云。骑兵上......”
管那破门是怎么倒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南昌守军也是在意外之下。失了城门。而从内里这面通道内能在此时涌出的守军不多。但在攀着云梯强攻城墙的曹军士兵。也未能第一时间获知城门倒塌之事。只有少部分在城门附近。或是跟在撞车队之后的士兵。一见城门倒了。纷纷呼喊着杀进城去。
但从城防上调兵士下來。总比城外的曹军动作迅速些。刚有将近上千守军被调下來堵住城门口。杀退第一批蜂拥而进的曹军。就听一匹闪耀的白色旋风。急旋而至。白马、白衣、银枪。霹雳似的冲到了守军将士的面前。一柄银枪入蛟龙一般突入守军防线。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敌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
足足一顿饭工夫后。终于南昌城被真正攻破。数万曹军骑兵、重甲步军和水军全都踏着倒塌的城门。通过了阴暗的城门通道。杀进城去。
曹智率着后续部队來到倒塌的城门口时。对着紧随其后的祢衡道:“所有被压死在这扇城门下的士兵。全部官升一级。抚恤金加倍。他们为此战做出了......”
正当曹智安排着进城前的诸多事宜。突然一个全身乌漆玛黑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所有人都很是奇怪。不是高级将领。一般是不可能來到曹智面前的。这人是谁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停了说话。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全身只在腰间围着一件普通士兵布衣的“黑人”。
这人要干什么。曹休甚至已经拔剑在手。准备喝退这个沒礼貌的家伙。
但这个“黑人”在曹休开口之前。突然先微微欠着身。叫了句“主公。”
这声音一出口。好些人就听出來了。这不是祖郎吗。
“哈哈.....”在一阵忍俊不住的嬉笑声中。曹智等快速下马。为这个“黑人”祖郎裹上袍衣、披风时。才认清此人还真是他们以为已死的祖郎。
沒想到。这时祖郎因为太黑。竟让人看上去几乎丝毫损伤沒有。但衣物不但穿的少的可怜。就是围在腰上的那件破兵服。也是他从那个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扛沙包士兵身上扒下來的。
原來曹智等远远瞅见的祖郎上蹿下跳后滚落尘埃那几下。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衣物。祖郎虽说全身着火。人又受了伤。但祖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代宗主。他一边向后奔逃。一边脱着着火的衣衫。到最后简直就是胡乱撕扯了随手向后甩扔。这就造成了曹智等人在远端以为祖郎被火烧着后不支而倒地。被烧死了。其实祖郎带着一个伤痕累累和头发、眉毛火烧的光溜溜躯体。滑进了不远的护城河里。并卡在河水间的几节木桩中。躲了一阵横飞的箭矢。才抓住一个來填护城河的己方士兵。吓得人家半死后。还扒了他的一件衣衫。逃得了性命。
此时曹智命人取來清水。为祖郎清理身上的污垢时。就出现不少祖郎身上的伤痕。好在。这个怪物级的家伙。几乎是肉身恢复能力惊人的典范。以前和曹智一战时。伤比今日严重的多。今日这点伤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曹智怀着喜悦的心情。在众人簇拥下进驻南昌郡府时。离南昌城西南三十里的西山逍遥山下。赵云率着二千铁骑登上一处坡顶。立马于一处草丛里。俯视坡底开始延绵数里的密林。他们是追着笮融几百败逃冲出城围的残兵而來。赵云确定笮融就在这一队败逃的敌兵之中。曹智已经传令來。务必要他拿下笮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非有准确的路线。即便派了千军万马來搜查这么大的山林。亦休想将目标重重围困。”徐盛此时在赵云身边进言道。他现在是赵云的副将。出谋划策。向主将提供必要的意见。是他的职责所在。
“那依徐将军之意呢。”赵云亦是很客气的回问。请教道。
“属下以为。我们不如绕路前往前面的峡口。在那堵截他们便是。笮融要想逃命。必朝那里走。”徐盛道。
“好。我们就到此山的峡口等他们。驾......”
曹军铁骑士气昂扬下。在赵云一声令下。二千多骑旋风般朝峡口去了。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队长长的约千人的队伍。静静地进入逍遥山峡口。等待着猎物的进笼。
忽然蹄声在里许处轰然响起。自远而近。直朝峡口而來。赵云等毫不惊异。因为这正是他们等待的。
只见敌军凭几个火把照明开路。慌乱而行着。单看队形。便知道这大凡亡命的人个个心慌意乱。所以队伍不但七零八落的断成多截。首尾不相顾。更有妇孺远远附在大后方。跌倒者亦无人理会。
众人虽痛恨笮融。目睹此情此景。亦无不感到恻然。
“有沒有办法把笮融从这许多人中辨认出來呢。”赵云不愿再多造杀孽。于是决定擒贼先擒王。直取了首恶笮融。
徐盛冷笑道:“以笮融自私自利的性格。必会走在最前头。”
赵云道:“那就待前队那百多人一进入峡口。你便带人截断他们后面的队伍。我们再从容动手擒人吧。”
“领命。”
笮融的逃亡队伍前一组约百多人。刚出了峡口。一时间只觉眼前尘屑漫天。马蹄轰轰震耳。声势惊人之极的一队曹军骑兵正斜刺里朝他们涌來。已成惊弓之鸟的笮融部下。立时都乱成一团。哭喊震天下。分别往相反方向逃命。跌倒的跌倒。互相践踏的互相践踏。那情景仿如世界末日。
徐盛把对方的队伍无情地截断。就是要迫使敌方残兵朝相反方向逃走。
果然敌人听闻斜刺里的马蹄声。立时作出反应。只看宿鸟惊起的位置。便知他们正朝东南方逃走。
返身峡谷的残兵四散奔逃时。蓦地火把光四处亮起。千名曹军战士策马从四面八方涌出來。放过几个身背负重物的妇孺。只向给数十名亲卫护卫着亡命奔跑的笮融围拢了过去。
霎时间。笮融给重重包围。陷进绝境里。
笮融在亲信护卫圆形阵势的核心处。脸色苍白如死人。不住大口喘息。
赵云排众而出。高坐白马上。大声道:“我们只想要笮融的命。除笮贼外。其他人要走。便走好了。”
那数十名笮融的亲信护卫你眼望我眼。不知谁先抛下手上兵器。转眼间大部分人逃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极是忠心的死士和一个神色黯淡的笮融。呆立在重围中心处。
赵云等甩蹬下马。向笮融围拢过去。
只听赵云一路大喝道:“笮融。你背叛主公。杀薛礼时。可曾想到有今天一日。”
笮融看到赵云和徐盛等人怒恨交迸。气得浑身剧震。戳指两人道:“好。枉我笮融纵横扬州一世。最后竟然死在两个后辈手中。好。好的很......”
徐盛一听笮融骂他是小辈。呸的吐了一口涎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臭嘴。谁跟你排字论辈了。枉你还称自己是老江湖。你却极是背信弃义。曹州牧不计前嫌。屡次放过与你。你却不知好歹。一再与曹州牧为敌。笮融。你死不足惜。”
赵云亦是不屑道:“笮融你死到临头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主公有令。定要得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
笮融一时语塞。瞧着百多把以他为中心瞄准待发的弩箭。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再想想曹智誓得他才肯罢休。刹那时。他脑海同时掠过无数毕生难忘的伤心往事。而今日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他笮融一手造成的。薛礼临死前的悲愤眼神。那死不瞑目的场景一一掠过他的心头。他的心湖像给投下巨石。激起令他神伤翻滚的悲情。
“将。”
就在赵云枪戳着笮融命令手下上前绑了笮融时。忽然间。他发觉手中的镔铁长枪突然沒入了笮融的小腹内去。笮融趁着赵云移开目光的一瞬间。身子忽向前扑來。迎上他的镔铁长枪。
笮融倒在他身上时。已变成一具尸体。什么功名富贵。都与他再沒有半点关系。
赵云沒想到笮融还有几分气概。最后选择自尽。他慢慢放下笮融的尸体。对着几个呆若木鸡的笮融亲卫厉叫道:“你们这群蠢才想陪他死吗。立即抛下兵器。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但赵云的恐喝。并沒收到什么效果。数分钟后。昏暗的峡谷口连串的闷哼在一旁的林中响起。不片刻重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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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日。经过战争洗礼的南昌。渐渐恢复了平静。曹智大军所到之处。军士们严遵将令。不敢掳掠百姓。鸡犬菜茹。秋毫无犯。于是。百姓十分喜悦。争着用牛、酒犒劳部队。
曹智在南昌城劳赐将士的同时。发布文告。晓谕豫章下属各县:“无论是笮融的旧部。还是刘繇、袁术。或是前任豫章郡治下的官员。兵士來投降的。一律不问过去。愿意从军的。可以从军。并免除全家赋税徭役。如果不愿从军。绝不勉强。留去自由。
文告发布后。來归附者由四面八方云集风涌。不长时间。就招得士兵四千多人。征集马匹一千多。南昌以西还未被曹军收复的县城。也都在数日内统统归顺。曹智立即派出以祢衡为首的扬州官员进行着收编、巡查、任命事宜。
但就在随后曹智在南昌城举行庆功宴时。雷公正扯着嗓子。吟唱祖郎裸身吓到一名填河士兵时。去往其他各县展开工作的祢衡派人传回消息。在曹智攻破南昌时。已经潜伏而回的诸葛玄。在西城发动政变时。不幸被西城居民以为是笮融同党。因而发生了骚乱。诸葛玄不幸在骚乱中被杀。西城军民甚至准备斩其首级送与曹智。还好祢衡等正宗扬州官员及时赶到。平息骚乱后。抢出了诸葛玄的尸首。现正由其侄诸葛瑾运灵柩而回。
曹智一听诸葛家來人了。立即停了酒宴。亲往迎接。曹智倒不是为死了个诸葛玄而感到悲伤或是可惜。而是这人现在已经确认为是诸葛亮的叔父。他自是想要拉拢。希望能把诸葛亮拉倒自己帐下。为自己效力。诸葛亮现在可能还名不见经传。但曹智是知道他这支潜力股的。
曹智见到诸葛瑾护送的灵柩时。一眼就被诸葛瑾的外表所吸引。只见诸葛瑾长得高大俊俏。正值盛年。这时脸若死灰。垂头丧气。满身泥污。衣衫勾破多处。但依然掩饰不住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曹智一看大喜。这诸葛瑾不是诸葛亮的哥哥吗。哥哥都这么一表人才了。弟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曹智高兴归高兴。但知道此时人家正办丧事。也不免做作一番。
曹智一见诸葛玄的灵柩。沒等属下为他和诸葛瑾引荐呢。他就扑上诸葛玄的灵柩一通嚎哭。呼天骂地说豫章人民失去了一位好领导。自己失去了一位好帮手。感动的周围的人都跟着在那抹泪。
人家诸葛玄还沒和曹智共事过呢。甚至之前他们还是分属对立的团体。但这会儿曹智已经断定人家诸葛玄是他的好帮手了。其他人不跟着掉几滴眼泪。
一通人悲伤完。曹智当即宣布要为诸葛玄上奏朝廷。追认为扬州刺史。弄个谥号什么的。感动的诸葛瑾又是感激涕零了好一会儿。正不知说什么好。來感谢曹智时。曹智又劝慰诸葛瑾节哀顺变的同时。告诉他自己老家有一句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意思劝解诸葛瑾明白百姓和统治者的关系。其实水和舟和一样。让他不要在介怀。诸葛玄被西城民众杀死的事情。
曹智其实是太低估了人家诸葛瑾的觉悟。人家好歹也是历史名人诸葛亮的大哥。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他叔父是有点倒霉。被曾经自己统治过的老百姓误杀了。但这又能怪的了谁。在一场夺城战中。像他叔父这样被不明不白卷入的枉死的。又何止诸葛玄一人。
诸葛瑾只是向曹智表示了。今后有了能力也不会去做杀人报复之事。他只想用自己的所学。竭尽自己的所能。感化众生。让他们辨别是非。不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诸葛瑾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他还是想为官的。曹智正要拉拢诸葛家的人。那有不应之理。立即表了诸葛瑾为豫章功曹。
在为诸葛玄发丧时。曹智终于逮到机会询问了一下诸葛亮是否会來参加诸葛玄的葬礼。诸葛瑾很是奇怪。他从未向曹智提及过自己在南阳定居的弟弟。曹智又是怎么得知的。但曹智问起。诸葛瑾还是很客气的回复曹智。因为山高路远。弟弟诸葛亮、诸葛均要是來。也要等些时日。
曹智心想:“再久。我也要等你來。诸葛亮。你只要一來豫章。我哪怕把你强留。也要把你留在扬州。绝不会再让你回什么荆州。等着那刘备來三顾你的茅庐......”
但还沒等曹智等到诸葛亮。身处豫章的曹智却被一个惊天的消息差点震伤内腑。同时这一消息也震动了全扬州。。孙策得了会稽。
曹智留在豫章那么长时间。一來是为了等诸葛亮。二來也是为了是否进兵孙策控制的柴桑等其余豫章四县而犹豫不决。
贾诩和赵云、雷公等将领主战。以他们平定大半个豫章之势。率部杀入孙策军马控制的柴桑等地。把袁术的势力彻底赶出豫章。为进一步合围庐江。配合鲁肃夺取剩下地大半个庐江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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