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祸水与女人
讀蕶蕶尐說網 吕布被貂蝉激发地说完这番豪语,趁着貂蝉出屋取酒,吕布游目四顾的浏览着房间内还残留的装饰,房正中的梁头,挂着一只竹笥,那是貂蝉从洛阳带出來的,这只竹笥见证了他们一路到徐州的八千里风沙,
这大概也是貂蝉唯一从王允家带出的东西,通过这些年的积累,里面本來应该满是首饰的,但现在吕布不清楚里面还有沒有当年貂蝉从王允家和董卓行宫内带出的首饰……
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曾经辗转于王允、董卓之手的貂蝉,吕布突然沒來由的想到了如果这时他再有向曹智投降的可能上來,
“曹智那个色鬼,我把貂蝉进献给他,他或许会绕我一命,接受我的投降,”
吕布为突然冒出的这一龌龊想法吓了一大跳,貂蝉待他如此,吕布不知自己怎会有个割爱,进献貂蝉的卑劣想法,
“此事是万万不能的,”吕布狠命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努力摇晃着脑袋,要挥走他脑中这个想都不该想的龌龊、卑劣念头,
但当吕布抽自己耳光,甩脑袋时,穿着白纱裙,提着酒壶的貂蝉正好步入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你干什么打自己啊,”
貂蝉关心的问候,换來的是吕布惊悸的“哦,”声,随即自动摆脱了那龌龊念头的梦境,
吕布清醒后,急忙拉着貂蝉的手一起坐到了一副架在床上的几案边情意浓浓的聊了起來,
在满室的爱意中,三杯酒下肚的吕布,再抬头看眼前的貂蝉时,发现她更美了,在月光的映衬下,貂蝉就像超凡脱俗的圣女,在吕布眼里简直不带人间一丝烟火,
但凡尘和仙境总是特别容易让人清醒,而吕布刚才还在豪言壮语要与曹智殊死一战,此时,因为清醒了,有了区分,就使他更现实起來,也许是貂蝉给了他太过放松的环境和心态,
吕布一边饮酒一边开始思索夹杂在“现实”和“浪漫”中的生路,更鼓烦人的不停敲打着,时间正在无情的更替着,眼看天就要亮了,白门楼上的将士正等着他吕布作为徐州牧的最后一声令下,留给他吕布和貂蝉的时间不多了,现实强迫着吕布又开始往不该想的地方去设想,
今夜是吕布和貂蝉的最后时刻,吕布在自我的施压下,突然有了个主意:“貂蝉要不明日我将官印悬于此地梁上,我和你再化装成和尚、道士之类的潜逃出城,从此找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隐姓埋名,过男耕女织平淡的生活,”
这对于一个女人,对于貂蝉是多大的诱惑,吕布这是在邀请她去私奔,抛下一切荣华富贵、权势、名望去过田园的生活,
其实貂蝉又何尝沒有这样奢望过,不过那都是在梦中,她从來也不敢在现实中想象吕布,天下第一英雄会抛下一切,带着她归隐山林,
吕布此时更是因为想出这一主意而刚到无比兴奋,他甚至急着要貂蝉就此去做准备,
貂蝉也因为吕布的话语,眸子亮了一下,旋即因为首次看到彻底败坏英雄形象的吕布,而黯淡了下來,
当一个一直以冷酷示人英雄豪杰突然想凡夫俗子般卑躬屈膝时,熟知他的人一定会难以接受,甚至轻蔑他这种改变,
貂蝉认识吕布这么多年,伺候在其身边如此多年,经历过不止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困境,但吕布从來沒有像今天一样慌乱和放弃,此时更是抛弃了所有准则,像个山野村夫般,只想着如何活命,竟要抛下他的家庭,他的军队,他的城池,与她去私奔,
这在貂蝉习惯的生活意识形态标准來说,是不可以接受的,吕布要为了她而丢弃方天画戟,舍弃赤兔马,舍弃他盖世英雄“人中吕布”的称号,偷偷摸摸的跟她去私奔,这是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貂蝉虽说是个风尘女子出身,受的教育不多,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分得清的,貂蝉沉寂着凝思片刻,终于下了决断般的对吕布道:“你还是明日去军营交代一番,我们再作打算……”
但吕布不依不饶,摇晃着貂蝉的粉臂,又是顿足,又是嘶喊,像个妇人般打定了主意,纠缠着貂蝉要答应他和他一起私奔,
吕布攥紧着白玉般貂蝉的嫩手,一再强调着:“貂蝉你听我说,我们只有如此……”
貂蝉也好几次泼着吕布的冷水,“就算我们化妆出逃,被城外敌军认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你上次就沒从关羽刀口下脱身,这次恐怕更不容易……”
“上次纯属意外,又因为背上绑着你,这次不一样,我有信心能战胜关羽,你放心好了……”
最终磨不过吕布的貂蝉还是与吕布约定了明日碰头的地点,然后挥泪开始和吕布做最后的翻云布雨,
貂蝉慢慢脱去了衣物,她洁白的裸体沐浴在如水的月光里,比一条美人鱼还要美上几分,她的胸部很舒缓的起伏着,等待着“幸福”和“死亡”的來临,
吕布觉得既然已和貂蝉商定好“私奔”方案,也就开始放松心神和身体,他开始在榻上和貂蝉热吻、翻滚,**裸的体肤是纸,性的器官就是笔,他们接下來纵情书写着表达爱情的文字,虽说是最原始,最低级的文字,也是最文明,最高级的文字,这是人类唯一雅俗共赏的文字,也是人类得以繁衍,达到永恒的真谛,
阳与阴的交合,是神圣的,它惊如闪电,洞穿世间所有的隔膜,令分属阴阳两个世界的男人和女人,达到水**融,达到一切的平衡,
吕布和貂蝉的交合场所在一张狭小的床榻之上,而这张床榻之下,另还有一张床榻,在下面更有一汪春水,这汪春水明镜般的反射着天上的月光,将室外的树影投射到吕布和貂蝉的床塌上,将他们映衬像是沐浴在爱河中一样,
在貂蝉差点晕厥之际,东方终于慢慢吐白了,
天色大亮间,吕布精神饱满的起身,拿起方天画戟,骑上赤兔马,离开他的宅院,來到南城,最后一次登上白门楼,
今日有些特别,吕布帐下的将军、谋士们都未在他的召集下,早早的齐集了白门楼,等候他的最后训示,
张辽等一杆主和派将领是有目的地齐集此地,准备最后再劝吕布一次,投降曹智,
而以陈宫为主的主战派,也是在携带者一个惊天腹案自发而來,他们也察觉了最近主和势力正在悄悄抬头,被洪水围困下,生计、生活大受影响的下邳军民,随时有崩溃意志,哗变、反叛的可能,
为此陈宫早已命人准备了好几口大锅,好几十把剔骨、剁肉的刀,还有几百只瓷碗,他今早已经得知吕布自己违反自己定下的军纪,回家过夜了,
陈宫准备建议吕布杀掉貂蝉,以正军法,因为吕布之所以会违反军规,陈宫认为都是貂蝉这个狐狸精诱惑的,她是妨碍吕布更好发展的祸水,她是阻碍下邳军民下定决心死战到底的最大障碍,所以陈宫要建议吕布杀了这个害人精,彻底灭绝这股祸患的源头,
陈宫不止要吕布杀了貂蝉,还要将她剁成肉泥,煮成肉米粥,学那臧洪“杀妾飨军”,以达到激烈士气,希望能令全城军民像魏城军民一样,情愿“相枕而死”,也绝不投降,
这就是一个当代智者迂腐之极的最后一记强行针,他不但把所有罪责都归咎给一个无辜的女子,还试图利用这个女人的死和吃她的肉來唤醒城内所有人的斗志,
这是多么愚蠢,但也是陈宫最后垂死挣扎的一招,他不能为正军纪而止吕布的罪,目前的这些军将们还缺不了这个人的震慑,所以他只能把罪责推给一个可怜的女人,
貂蝉是长得娇艳如花、媚骚入骨,但这不能就认定她是一个坏女人,一切祸患的源头,
陈宫一生自诩刚正不阿,却往往遇事自我安慰,自我以为的用他的变通方法去改变施法的途径,其实他的一生是悲哀的,想硬硬不起來,要硬硬不到底,最后彻底迷失的走向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程,愚蠢地至死不渝,
“诸位,现在下邳城危在旦夕,我们究竟有无生路呢,”坐上议事厅主位的吕布,这么说只是想为了后面的话做上一些铺垫,他沒想到过有人会接茬他的话,还是那么惊世骇俗,
“出路吗……不是沒有,而是看主公有沒有决心了,”陈宫不温不火的突然说道,
陈宫的横插表态,让吕布一愣,随即疑惑的问陈宫:“公台呀,有何计,但说无妨,”
陈宫久久缄默,突然苦涩而凄然的一笑:“唉,困扰我们的这场祸水,唯有女人能解了,”
吕布和一干在座文臣武将听了陈宫沒头沒脑的回答,皆二郎摸不着头脑,均奇怪地看着陈宫,吕布更是再次疑问道:“公台,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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