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暗流涌动
讀蕶蕶尐說網 这一夜他们兄妹俩商议良久,直到子夜后,蔡夫人才在刘琮和护卫的严密保护下出了蔡府,她的脸因为被斗篷遮挡了,看不清,但看她脚步虚浮,浑浑噩噩的样子,就知道在那一刻她的心里装了太多了东西,而她的手就此一路紧捏着自己胸口的衣襟,一路死死不肯松开半分,仿佛胸口藏了惊天的秘密,
蔡夫人接下來的行径不得而知,蔡瑁却是在妹妹和干外甥走后,又急匆匆的出府,带着几名亲信,在这大雨磅礴之夜,來到了蒯府,拜访蒯越,
蒯越和蔡瑁是对头,这大概在荆州不算新闻,但对头和死对头之间,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蒯越在这深更半夜却是未睡,他好像一直在等蔡瑁一般,在蒯府下人匆匆迎进蔡瑁后,两人就在厅中对视而坐,
屋外的天空中划出一抹抹、一道道雷电光芒,就如蔡瑁对蒯越之言一往无前地劈下大地,激荡出一片眩目的光芒,
“假如我有荆州这份基业,天下碌碌辈根本不在话下!”
蔡瑁杜撰的转述着刘备的话语,声声犹如雷电般劈进蒯越的心房,回绕在蒯越耳际,
蒯越是个有底线的人,当一些事情触及到他的根本,他最深层的利益时,他是会做出最强有力的反击的,这就是文官武官的不同,他们总是把最内心的想法埋藏在心里,在需要时才展现出來,读书人出身的文官为维护自己这点最内心的东西,是不惜动软刀子,刺向自己曾经最亲、最尊敬的人的,
在蔡瑁与蒯越谈话的最后,蒯越随手交给蔡瑁一封信,轻轻道:“请替我转交曹公,”
蔡瑁对于蒯越的举动一愣,此时蒯越指的曹公是何人,他当然红很清楚,蔡瑁沒有多问,只是慎重收起蒯越的信,藏入衣襟后,什么也沒说的就转身告辞走了,
蔡瑁走后,蒯越的兄长蒯良才转出屏风,望着蔡瑁消失的方向,像是在问弟弟蒯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不知我们的选择对不对,”
蒯越坚定的回答道:“不会错,无论谁來执掌荆州,我们蒯家不能倒,”
……..
雷电混合着蒯越的话语,狂刮了一夜,这一夜里送出的是蒯越那份最内心的思索,这一夜刮尽的是襄阳城内的温情,
第二日,蒯越照例來的刘府向刘表汇报工作时,一切都还是一如既往,
蒯越向刘表汇报工作是在刘表醒后的事,蒯越做的很好,从未间断不说,还能让刘表非常清晰地知道襄阳城每时每刻发生的事和变化,蒯越现在就是刘表的眼睛,为刘表注视着这份家业,
蒯越此时正谈到襄阳城内最近上下对城外曹军的谈虎色变,魂飞魄散和胆颤心惊,转达着众官向刘表提出的真知灼见,蒯越总是说得不偏不倚,不加油添醋一句的行为,一直是刘表赞赏和倚重的地方,
刘表听完蒯越的汇报,叹着气道:“曹智才五千兵马驻扎城外,这些人就慌成这样,只是不知所谓,”
蒯越却提醒道:“此时人心最为重要,否则就算张允张将军等各路兵马汇集襄阳时,沒有士气,还是难以与曹军周旋的,”
蒯越的建议刘表很是听得进去,点着头对一直旁听一旁的大儿子刘琦道:“琦儿,听到蒯先生的话了吗,你以后要跟着蒯先生好好的学习,知道吗,”
“是,父亲,”
刘琦有选择的接受着刘表的教育,他看了这个一直在他和刘琮之间两不相帮的荆州政坛重要人物一眼,发觉他始终看不透此人,所以刘琦也是打定主意,在自己有朝一日继任刘表,主掌荆州时,绝对不会重用此人,一个让上位者看不透的人,永远不能让人放心,
“我决定两日后在于飞楼大宴荆州百官,我要亲自出席安定人心,”刘表在大儿子心念急转之下,突然出言,
“父亲,你的身体……”刘琦大为着急的朝前两步,对着刘表关心叫嚷道,
“主公……”
在蒯越准备进言,规劝时,刘表已伸起手阻止道:“不让他们看看,我还活的好好的,他们怎么能安心,此事就这么定了,此宴不光是我为安定人心,鼓舞士气所设,我也有好些事要在此会上宣布,很多事是该早点定下來,以免我百年后,触不及防,让有些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趁,”
刘表的话令屋里屋外的人心思都转动起來,刘表话语中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不得不把好些人的那份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屋外仍旧那个阴暗处,蔡氏听到此处,拼命咬紧了下唇,甚至咬出了血,
“主公何來这些个丧气话,”
“父亲定能长命百岁,”
刘琦、蒯越各自在心电如流之时,还是赶紧说出了两句应该有的场面话,
“哼哼,长白百岁,刘琦你多大了,还相信这些……大宴这件事由你负责筹备,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找你刘皇叔和蒯先生请教,就这样,去吧,”刘表在刘琦、蒯越话未展开时,就果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此时的刘表还是一副上位者的强势,同时难得展现了一回纯真的父爱,
刘琦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这份父爱了,刘琦,这位刘表的长子,在刘表这场大病之前早已失宠,刘琦每每只能从刘表当年宠爱过他的记忆里,回忆那份父子情深,
记得小时候的刘表每每将小刘琦抱起,放在自己膝上,亲着他的脸蛋儿说“此子酷肖与我”时的那份“舔犊之情”真令人记忆深刻和感动,但自从父亲娶进蔡氏,而父亲因为宠爱蔡氏,所以刘琮成为了父亲眼前唯一的明珠,而他刘琦则成了备受冷落的墙头衰草,
但现在这一切已经过去了,父亲通过这场大病之后,终于看清了蔡氏一家人的险恶居心,他刘琦又开始受到父亲刘表的信任和重视,虽说父亲病重期间,刘琦并沒有尽到一个孝子应尽的本分,照顾老父与病榻边,但这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表已经暗示了他要在大宴百官时,宣布继承人之事,而这个继承刘表成为荆州新主人的不二人选只有是他了,
“刘琮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蔡氏兄妹你们的好日子走到头了,要是换作你们得势,你们也会这样对我的吧,……”刘琦表面上絮絮叨叨说着与刘表的父子情深,甚至哽咽着,内心却暗自指天狂呼着,
蒯越却在看完这段父子情深之后,内心却不屑一顾的悲叹一声,旁观者清,蒯越今天该看的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蒯越内心叹了口气后,突然不合时宜的道:“恭喜主公,大公子孝顺有佳,此乃主公的福气啊,但我哥哥蒯良最会相马,我前些日子也学了些,主公现在的坐骑名叫‘的庐’, 异度(蒯越字)查了不少古籍,发现此马专妨主人,张武便是骑它而死,主公今后骑之定要小心,”
刘琦一直听不懂这个蒯越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前后两段话,但病榻上的刘表却是心下一惊后,立时明白了自己这个属下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太信任刘备,弄不好自己身前这点对刘备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亲戚的另眼相待,会导致今后自己儿子继位以后,凡事都依托与他,荆州上下也为他所控,那他刘表这份基业很可能会拱手送人了,
于是,刘表在蒯越、刘琦退出时,马上开口吩咐蒯越道:“异度,你以刘备常出征为借口,我看起來是沒机会骑马了的理由,把那匹‘的庐’马还给他,”
“是,”蒯越一副面无表情的躬身接受着刘表的吩咐,脸上也是微微一笑,感激刘表读懂了要提防刘备的暗示,
而一旁不笨的刘琦也马上明白了刚才蒯越的话指,不由暗自心惊的重新注视起这个浑身透视着令他看不懂的阴森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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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正在展开时,城外的曹智也未停歇,调兵遣将,安排他发动的,提前了十年的“赤壁之战”,而在诸事策划之下,曹智还是忙里抽空去了趟隆中,
南阳郡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处群山怀抱,层峦叠嶂,环境十分幽静之地,便就是号曰隆中的圣地了,
为什么叫此处为圣地呢,因为此地住着一个三国史上诸多流传事迹,诸多传奇于一身的,后世聪明人的代名词,那个曹智非要抽空來看一看,一直为曹智梦牵萦绕的卧龙先生,,诸葛亮了,
说起诸葛亮,世人皆知他光鲜的形象,却不知这家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诸葛亮三岁母亲章氏病逝,八岁丧父,与哥哥诸葛瑾一起跟随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豫章太守,后來朝廷又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带着他们一家人去投奔荆州刘表,也就在那是诸葛亮才搬到隆中这个地方安家的,历史上的诸葛亮在隆中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十年之久,一直沒人來打扰这个旷世奇才的宁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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