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世子之争
讀蕶蕶尐說網 “不行,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蒯越你大胆的说,马上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知道的当着这里所有人统统说出來,父亲的丧事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刘琦的着急态度引起者在场之人诸多不满,毕竟蒯越的提议都是他们一致的想法,
中国历來以孝为先,一个人把孝道放在第一位,那怕你接下來或是之前有什么不对,赢得的同情和谅解也会多些,
但刘琦的着急显然用错了时间,在场的很多人对他这一决定大感失望,蒯越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指责时,说的是两位公子,但现在谁都看出來了,是刘琦在不理刘表的身后事,要求立即确认谁是“世子”,刘琮一句话都沒说呢,这就又使本來因为蔡瑁承认藏在厅内这些甲兵是他的,而站在刘琦一边的人对他的影响也在这一刻大大的折扣了,
孰是孰非,一时令厅中荆州官员无所适从,只有把目光全都寄托到蒯越,希望他能令他们分清谁才是刘表欲立的“世子”,
要知蒯越是出了名的中立派,并不同于蔡瑁,他本身一直是不偏不倚刘琦、刘琮两人任何一方的,不管现在蔡瑁怎样强势,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前,刘琦相信蒯越最终亦只会对刘表尽忠,而说出真想,而荆州官员此时也是相信蒯越说出的话,是公正的,
刘琦知道自己这么着急慌忙地要明确“世子”之位,作为为人子的他,在父亲刚死几分钟后,就要讨要主位说法,是有点讲不过去,但想到夜长梦多,错过今日,能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不会很多,刘琦相信今日就算蔡瑁有所准备,也不敢杀光这里所有的文武百官,并且只要蒯越道出事情的真相,以他的公正和刚正不阿,众人还是会共推刘琦登上荆州牧的宝座的,
一想到这里,刘琦心中现出一线希望,站到一堆官员之中,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也已越众而出的蒯越,
蒯越却在万众期待中目光上移,望往大厅顶的主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有点迷失了般道:“我和诸般大人一向都很欣赏大公子你,但……”
刘琦一听蒯越的开头语,心中一阵激动,但就是这个“但”字,很快使刘琦跌入了万丈深渊,
“主公身前曾对我说过的‘世子’人选是二公子刘琮,” 蒯越的话有如石破天惊,震慑全场,所有的人一时都糊涂了,到底该相信谁,此时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胡说,胡说,你胡说,父亲明明说过……不,不,叔父,叔父,快去叫刘备出來,他也可以为我作证……”刘琦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不敢相信连蒯越也已经被蔡瑁收买,竟在此关键时刻,反叛了刘表的意志,他要叫刘备出來对质,但刘备又怎会出來呢,
蒯越对于刘琦的咆哮,冷眼旁观之下,终于忍不住淡淡道:“我知道大公子很难接受这份事实,但主公真的这样对我说过,大公子大可叫刘皇叔出來对质,越本來不愿参与两位公子之争,但大公子执意要蒯越说出真相,蒯越是决不能趋炎附势的,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安排,他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
蒯越幽幽道來,立时引得了众多官员很多更多的信任,毕竟他蒯越的名声放在那里,刘琦的本意也是找出他这个刚正不阿之人,來主持公道,就是因为他的话有分量,值得别人信任,但沒想到说出的结果却是与刘琦对立的,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刘表安排的,
众人此时倒是很期待刘备能出來最终证实一下,蒯越、刘琦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刘备自然不可能再出來为刘琦证明他的继承权,因为我们这位皇叔,现在正在亡命粪坑,
刘备得到伊籍暗示疾走后院后,就发现有人尾随跟踪他,刘备知道这是那方安排刀斧手之人派人跟踪与他,于是刘备就一路径直真的去了后院茅厕,但一进此处茅厕,刘备就后悔了,这里三面围墙,茅厕只是贴在后院一处墙壁处建的,沒窗可爬,也沒后门可出,要想在监视者的眼皮子底下翻墙而逃肯定是不可能了,暴起杀出,肯定会引來更多的杀手围追堵截,蹲在茅房里团团转的刘备,一时上天不能,下地无能,
但很快刘备就找到了出路,古代的茅厕是简陋的,挖个洞,埋上一个大缸,在几面一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茅厕了,这洞挖的也不能更现代的化粪池相提并论,挖通了那里,也就让他这样四面通风着,冬天一定能冻坏屁屁,
而刘备躲进的此处茅厕,正是一个前后通风的粗陋作品,刘备此时不作他想的,拔出匕首,三刨两刨,就捅开了粪池周围的泥土,一脚踩着粪水,一脚踏进刨开的洞壁,一猫腰,就这样奋力挤出了那间茅厕的后墙,
刘备在茅厕中求生存时,刘琦这时正在气急败坏的指责蒯越:“喔,我知道了,堂堂的蒯越也被我这后母和蔡瑁收买了,我父亲是你们合谋谋害的,”
蒯越对于刘琦的指责,再也忍无可忍的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公子此言差异,不要说主公是突发急症而亡,就算是被人谋害,也是公子嫌疑最大,此次大宴百官,可都是公子一手安排的,”
蒯越招招掐着刘琦要害说着,刘琦知道自己完了,蒯越、蔡瑁等人显然已经算好了所有漏洞,他的每一个问題,都有丝丝入扣的严密回答等着他,
“但是我想公子还未到丧心病狂,做出这杀父夺位的举动,两位郎中,主公死于何因,可有人在酒食中下毒,”
众人随着蒯越的大度,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横躺在主位上的刘表尸体上,那两位郎中立时再次成了厅中的焦点人物,
“回禀各位大人,主上并沒有中毒毒发之迹象,据鄙人等的初步验证,主上是死于气急攻心(心脏病突发),一口气沒换上來,才会……”
一位郎中肯定性的结论,引发了诸多荆州官员的唏嘘,“主公身体不好,本來就不应该主持此会的,”,“哎,大度英才啊,”
其实在场很多人,对于中毒之人的死状并不陌生的,他们老早就注意到了刘表死前、死后并沒有喷血,七孔流血的中毒必有症状,只是流了些口水,并且刘表死前的神态,就是典型的一口气换不上來,才突然暴毙的,
在一片刘表死法正常的悲呼声中,所以人立即忘记了刘琦,纷纷跪在刘表尸首前,失声痛哭,
“各位,主公临终前沒说出欲立二公子之语,但手指二公子,和想对夫人,我等急欲说出的话语,定然是要宣布二公子为‘世子’之言,可惜这病來的真不是时候……”蒯越有意无意的唏嘘之语,再次曲解证明着刘表的本意,
人总是会顺着有站得住脚的理论展开想象,的确刘表死前表情恐怖,但他的确指过二公子刘琮,就算大公子刘琦抱着他,也沒见他暗示众人要立刘琦为“世子”的什么表示,要不干吗不指一指刘琦呢,
这倒是蒯越临时应对的,谁会想到刘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一切时的表现,也为这场阴谋完美谢幕,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
“够了,”傅巽作为一名有识之士,荆州高层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以长辈口吻,叱喝退不甘承认失败的刘琦,说这番话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同时还带着满面的惋惜,
刘琦此时心中却是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想到需不需要翻挡那些持弩兵甲的箭矢,好逃出生天的可悲想法,但就算他此时这么想,也已沒有机会实施了,因为不知何时蔡瑁的手下,已经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近旁,随时准备将其一举成擒了,
从头到尾一直呆若木鸡,一直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刘琮,这时终于被人唤醒,请他过去的是蔡瑁、蒯越、邓羲、傅巽、文聘等人,
在刘琦穷凶极恶要争主位的情形下,几位荆州高层匆匆一商议,决定马上立刘琮为荆州牧,继承刘表的一切爵位、官职,免得再生波折,
此时,刘琦已经被推到了,一些的形象、好感都已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为了荆州之主的地位,被众人认定为丧心病狂的地步,不是看在刚死的刘表份上,这里连他站立的地方也沒有了,
所以自然而然,众人接受了蒯越的说法和推断,刘琮霎时间成了这些荆州高官众口一词的合法继承者,
在一直沒有积极站出來为刘琮争取什么的蔡瑁,这时才向傻傻地刘琮打了个眼色,有人指引着让他走上了刘表倒下的主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刘琮站立的身后,由蔡氏抱着的刘表尸骨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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