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陈兵官渡
讀蕶蕶尐說網 很多不清楚文丑已死这一重要情况的袁军士兵,特别是后部袁军兵将,在看到张辽高举文丑的头颅后,纷纷弃械投降,无心在应战者,转身偷跑者也是比比皆是,
眼看此处伏击文丑的战斗就要结束,而就在张辽欣喜若狂满场飞奔之际,关羽将偃月刀搭在肩上,对着张辽拱了拱手后道:“文远兄,请代为转达曹公,他的知遇之恩我无以回报,这文丑权作我一点心意,我这就去寻找我兄长,再來投奔曹公,”
关羽这番话说的不轻,但张辽忙于招降袁兵,结束战斗,只是听得关羽在冲着他喊些什么,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却充耳未闻,
倒是一些离得关羽近些的曹军士兵听全了关羽之言,正当这些军士诧异这个刚刚归顺他们主公的关羽怎么又要走时,关羽朝着这几人招了招手,与他们换过一匹战马后,带了三日了口粮,就绝尘而去,
关羽的一切行为弄得这几名军士面面相觑了半天,但他们身份、官职低微,自是不明关羽和曹智等高层间的事,心想着大概是说好的,但却也听明白了关羽是去帮他们主公招降更多敌军之意,于是也就沒人再去理会关羽的绝尘而去,而是一起参与到收服袁军降兵去了,
张辽等人甚至是在战后提着文丑首级向曹智报功时,才得知关羽已走之事,
但在这一过程中,有两人个却是一直注意着关羽的动向,那边就是驻足山坡上的曹智和荀攸了,
曹智虽说亲自主持了此次伏击,但他为高权重,身娇肉贵,自是不用自己亲自参加作战的了,于是他就一直在山坡高处,坐在绝影之上,至始至终看着关羽的表现,
当看到关羽换了战马,准备离开时,荀攸一下子从曹智身旁窜出的,要召唤军卫前往阻截,
但被曹智摆手阻止道:“人各有志,关羽乃忠义之士,随他去吧,唉……”
在曹智的一声长然叹息中,荀攸也只能止了身影,罢了追捕之意,
整个南阪伏击战事,也在关羽的离去,和曹智的叹息声中,迅速落下了帷幕,袁军五千多前部突击前进兵马,主将文丑战死,近两千士兵战死或受伤,其余不是四散而逃,就是被曹军俘虏,
那些“辎重”口粮自然分毫未少的重新回到曹军手中,面对这份完胜之战果,曹智只是一笑置之,他也并未贪功冒进,追击敌军残部,而是在快速打扫战场后,就下令全军变道后撤,火速向官渡汇拢而去,
袁绍听闻文丑在南阪出事,带人赶到此地时,已经数日后,文丑的首级依然为曹军收走,留给袁绍的仍旧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袁绍看到文丑的无头尸体后,再次仰天长嚎,发泄着心中悲痛,在袁绍接下來收罗了败兵之时,才得知此战是曹智亲自指挥的,
袁绍和身边属下震惊曹智之胆略的同时,袁绍再次发下誓言,定要生擒活捉的曹智,在用他的生魂祭奠颜良、文丑两位跟随其半身的忠实部下,
在探得曹智已回退官渡后,袁绍随即下令汇合全部渡江部队,继续进逼向官渡,真正的主力会战终于开始了,这场历史上著名的战役终于在袁绍两场前哨部的试探战事中,连失两员主力战将,死伤近一万军马的前提下,终于隆隆拉开了序幕,
官渡位于中牟县东北面,这儿是一望无际的沙丘平原,多条大河的支流从他的两边穿插而过,曹智选了一段较为宽阔,且两边都有河流的一段安营扎寨,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地域安营扎寨,一是考虑到两军接下來投入兵力的巨大,需要地方展开、铺成,
曹智和郭嘉等属下就双方陆续在接下來一段时间内可能投入兵力的最大值,做过一个估计,郭嘉、荀攸等根据自身正在赶來和可能筹集的大约三十万兵力的这个数值,相应根据现有情报,估计袁绍可能投入的总兵力是四十万这个数值,所以选择了官渡这片广阔天地,來作为关隘防守,
人一多,不但需要地方來铺成开來对持,人马都要饮水、吃饭,如果真如曹智、郭嘉等人估计的人数,沒有一处水源供给,这么多人和牲畜饮水、吃饭都会有了问題,这也是他们选择官渡此处水系充沛之地扎营的原因之一,
当然,于己方便之时,曹智等人选择之地,也方便了袁军,这倒不是曹智等人想与敌方便,而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想断了此处靠近大河之边的水源,谈何容易,
但对于木材、石料等同样的营防必需品,曹智就沒那么客气了,原先的村庄、道路早已消失不见,横亘在眼前是高达三丈高的木寨,左右延展开去,一边直抵水流,或是山体的边缘,木寨外是光秃秃一片广达三四里的空地上,所有树木均已被先來先得的曹军将士砍伐干净,这些树木既用作建材,又是作为一种清野的防卫手段,免致敌人掩近仍懵然不知,曹智甚至为了为其后还未运送而來的投石车、投石器做了弹药准备,他们把这一地区的石块都收集一空,曹智安营扎寨的方圆二三里的范围内,现在能够看得上眼的大石块都已不见,袁军到來后,所需石材,只能进山,去山中开采,或是掘地三尺了,
木寨坚固的外围每隔三丈许设一座紧挨着木寨的望楼箭塔,这些望楼已与木寨紧密相连,不再是以前那种可移动的了,每座望楼之上有曹兵居高把守,这样的望楼一眼见的也有近百个,最大的两个夹水河而建,或可称之为木堡,两堡间置有可升降的拦河大木栅闸,跨过这些河流东西岸边之上,亦是形式相同的木寨,
木寨外栏顶上挂满风灯,照得寨外明如白昼,只有想送死的人才会试图攀木栏进入,近水处的木寨都开有一可容十马并行的大门,把门者近百人,刁斗森严,
此时一队达三百人骑兵,正从敞开的大门驰出,沿河岸北行,似乎在进行巡逻任务,
在一座离得曹军在官渡大营颇远的山丘顶上的一堆乱石堆中探出两三个袁军斥候的脑袋,正向曹营张望,一看眼前的情景,均看得呆若木鸡,瞧得头皮发麻,差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像,一时间沒法作正常的思索,早先拟好的侦查之计完全派不上用场,曹军防守之严,只能让这些袁军斥候在远端窥视,
河道的水路和陆地上的官道,此时均被彻底隔断,曹军将营防布置的如此之广,他们只是袁绍派出的其中一路斥候,人数颇少不说,且都是胆小之辈,在路上见了一个个面目阴沉的曹军彪形斥候,一股股百战沙场的气势,丝毫不比任何一支他们认识的强兵精锐逊色,便是到了此处关隘时,看到戍守此地的曹军步骑精兵,虽说人数上远远不及他们一方,但这些士兵彪悍勇猛的神情,又让他们怎敢近前窥探,所以也只能在此地悄悄看上两眼,回去交差了事,
其实官渡这个地方,在曹智引着袁绍大军來此决战之前,此地并不出名,只有散落的两三个自然村落,但随着曹袁两军,近百万雄狮的汇集,这里成了天下瞩目之地,
七日之后,袁绍的三万前锋部队缓缓开至官渡附近,此日,突然空中三声巨大的春雷霹雳啪啦打响,也就是预示着官渡之战正式开始了,
白马、延津两战曹智虽是胜者,但袁绍根本还未被伤及,就目前前锋兵力,也能与曹智打个平手,曹智此时能收拢的兵力不过四万左右,在这官渡摆开偌大一个架势,也是虚有其表,因为赤壁之战的缘故,曹智的主力还大部分在从南北返的途中,这几日虽已有夏侯渊等驻守中原的兵将赶到了官渡,但近二十万大军,还有张颌、乐进、李典、曹洪等兵将还未到官渡大营,充实曹军军马,所以曹智目前采取紧缩防守的态势,不主动与袁军接触,或是轻易出寨短兵相接,不让袁绍看出他的实质空虚的内情,
而曹智的这一举动,却让袁绍头脑越发浑浊起來,他以为曹智避战,是怕了他,并且他心急火燎的欲为颜良、文丑两位爱将报仇,急火攻心之下的袁绍迫不及待的欲找曹智一决雌雄,随后的七万大军火速推近到了官渡北面的阳武,
此时的阳武还在曹军手中,是由于禁领兵一万镇守着,对于袁绍大军压劲,他火速回禀着官渡大营的曹智知晓,
曹智获知袁绍大军逼近后,就带着曹仁、张辽、许褚等武将,还有荀攸骑了马,由营地北出,巡视了阳武的前言阵地,
在缓缓走在于禁营寨北边的塞墙上,初春的寒风,夹杂着无数如蘑菇状似的云状物体的震撼,曹智和其手下众人的身体和视觉上都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份刺激,
那就是袁军的营地,那蘑菇状之物,就是袁军的帐篷了,饶是曹智见惯了千军万马的阵势,但这超乎想象的阵容,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袁军现在只來了十万兵马,但看着架势,后面的援兵还是不会少,再回望自己身后的阵容,虽然也是规模大的超乎想象,但里面人头攒动的盛况,还是不能和袁军相比,
自己有多少家底,自己知道,真个他的二三十万大军齐集此地,跟袁绍一拼的实力,他是绝对有了,但要想凭此硬碰硬的取胜袁绍,还是有着相当的难度,
就算侥幸获胜,估计这几十万兵马能否剩下一半,也是未知之数,
“看來重点还是要将关键放在‘乌巢’了,”
“主公说什么”
曹智站在营寨上的喃喃自语,引起了一旁荀攸的注意,不由发言询问,
“呵呵,沒什么,只是在思量破敌之良策……不知公达可有良方了,”曹智一边自圆其说着,一边半转着身体对着荀攸问道,
荀攸苦笑一声后,道:“袁绍数十万大军的威力,不容小视,窃还未想出什么破敌之策,但我要提醒主公,我军刚刚结束赤壁之战,虽说取胜,士气高昂,但大都士兵是两头作战,从南到北的这段路对我军将士的身心考验实在是个巨大,还有就是我方的储备,炸药、石油等物都在赤壁一战中用尽,虽说荀谌已经在那里加紧开采了,但战事已经在眼前,等我方筹集到足够的战略物资,可能战事早已结束,主公在接下來的战事中不可对于这些武器太过依赖……”
“嗯,公达所说我只是知道,”曹智回答道,
曹智说完荀攸又道:“还有,虽说荀彧、任俊等人还未发來粮草短缺的公文,但以我的估计,我们连续在战事中的消耗,已使我军库房空虚了,虽说去年我们还算风调雨顺,秋收时,库府内得到填补了些,但面对接下來数十万大军每日的消耗,那点存粮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主公一定要注意,接下來的战术思想一定要速战速决,我们拖不起啊……”
曹智点头应声荀攸说的对时,突然心中一动,问道:“我军在此已经经营月余,袁军來了只有三、四天光景,那边的先锋军更是刚刚到达,以这十万人的雄师,袁绍的辎重运输等不知可有完成,”
经曹智提醒,荀攸一拍额头,点头道:“他们人数如此众多,怎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完成所有军务,那至少须十五天到二十天的时间,还牵涉到粮草辎重各方面的配发等复杂问題,换作我们,即使全军投入日夜不停的努力,沒有十天八天,也休想完成,十几天之内完成横跨十多里的木寨坚防建设,和把数十万大军的辎重用度运抵此处已算相当快捷,且须把全体人员投进工事建设,方可在这么短一段时间内建成与我们的规模,若是我们以手上的数万军马,出击一下,便可用火箭焚毁木寨,趁对方疲不能兴之时,施以突袭,包保可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
曹智待荀攸说完计策,仰望天空,双目神光闪闪,思索片刻后,便沉声道:“就以军师所言,走,我们去找奉孝,研究具体出击事宜,”
随后曹智回到官渡大营,立即召开了一次武将谋士全体出席的军事会议,会议上武将们听说马上有仗打,都热血飞扬起來,谋士们则各抒己见,都说的颇有见地,而且都预见到了他们可能在未來几个月内就有可能出现军粮供应不足的问題,所以都劝解曹智不可恋战,不能和袁军打长期的消耗战,
这些意见荀攸其实已经提到过,但属下都能预见到这个问題,曹智很是欣慰,频频点头,接受着众人的意见,最后郭嘉在众人的基础上,总结性的提出,要让袁绍打消稳中求胜的念头,就要多路进攻,激怒袁绍,让袁绍首先不主动打持久战,
郭嘉根据收到的情报,建议曹智命令,镇守在河内一线的徐晃,也配合着主动出击,看看能不能绕道偷袭一下袁军的补给线,
听到补给线,曹智就來精神,因为他知道他打赢袁绍,打赢官渡这一战的关键,就是怎么破坏袁军的补给线,断了袁军的粮草供应,
于是曹智饶有兴趣的询问了袁军现在补给线的中转站在那里,这种关于战略物资储运、调配的重要之地,一般都是被严格保护,视作军事机密的,作为敌对方的曹军,本來不那么容易知道军事秘密,却因为袁绍之前的张狂,而被曹军派出的斥候发现的行踪,现在曹军知道了袁军的粮草中转站,设在故市,正是徐晃可迂回的地域,当然,这要主将也够大胆,才敢派人去,
曹智一听不是乌巢,不免有些失望,但想來使袁绍兵败,也沒那容易,不会如此一蹴而就,曹智在众谋士的提点下,收敛心神,不但同意了郭嘉的多路进攻计划,还和众将领详细制定了一夜的出击计划,并确定了于禁为主,许褚为副,率领近两万军马出击,趁袁军立足未稳,打乱大方驻防的步骤,
而在曹军往前线积极运作之时,袁军中军帅帐之内也有一场讨论,但比之曹军中的气氛就差了很多,
袁军帅帐中讨论的两位主角依然是两位老熟人,一是此军主帅,二是袁军前军都督沮授,
沮授虽说被袁绍削了一半的兵权,但仍率领着前军人马,与曹军最突前对持的任务还是轮到了他头上,虽然沮授现在手上还有高览、赵融等能征善战的将领在列,但对于今日刚到的袁绍下达的即可发动攻袭命令,沮授忍不住还是來到了袁绍帅帐表达自己的意见,要求袁绍更改命令,
“我军兵马众多,然而劲勇、士气不及曹军,曹军连番征战,粮储肯定已经快见底了,辎重也肯定不及我军丰富,主公易于曹军长久对持,而不是求速战速决,”沮授的这番“持久战论”,其实是很符合此时的实际情况的,沮授不但充分分析了曹军的弱点,也将自身袁军的各项优势凹显了出來,这段论调无疑是正确的,袁绍要是能采纳,无疑是接下來取胜曹军指名了一个大致方向,
但有郭图、审配等人在侧的袁绍,那会听得进这些真知灼见,袁绍本就厌恶这个沮授,最好不要再见到他,但在这大战在即的阶段,袁绍想避着沮授这个前军都督,也是不可能,在繁琐的军务中,两人必不可免的会碰面,今天更是沮授为了他一早发出的军令,而來据理力争的,
本來就见到你讨厌,又加上袁绍刚愎自用的性格,就算沮授讲得句句在理,他也不会接受,
正当袁绍要借着由头将其喝退时,郭图先是不冷不热道:“沮大人是说我军在白马、延津之败,致使军中士气不高吧,但老元戎不要忘了,这两战可都是你前军所部之失啊……”
郭图这时在旧事重提,他也最清楚袁绍最是心痛这两战的失利,不为别的,就为颜良、文丑之死,致使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其实这两战都不是沮授本意这样调度的,而是袁绍直接下令的,命令也就是在他手中转了转手罢了,何來他什么责任,
郭图借着沮授提说军中士气不及曹军,这么一解说,就变成了沮授是在撇清这两败的责任了,
沮授对这两战沒了责任,那就是袁绍有责任了,
这在高智商的人中,叫“挑拨离间”,郭图这手玩的并不高明,但却有效果,袁绍岂有沒听明白这其中的隐意,
“啪,”的一声震响,袁绍怒发冲冠的拍了身前几案,指着沮授就骂:“你个老匹夫,滚,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被袁绍一顿臭骂的沮授也顿时恼怒起來,虽说尽量忍着,沒有冒出粗口,但也是咕咕呱呱一阵乱叫,一步不让的与袁绍在帅帐中据理力争的一回,
但这行为对袁绍无异于火上浇油的,连番失败,开局的不利,让袁绍心情恶差到了极点,于是,袁绍放下伪善的面具,一顿爆喝,加辱骂,把个帅帐变成了菜市场,
沮授也豁出去了,一步不让的与袁绍扯开了嗓子吵,于是帅帐中就更热闹了,一对原本亲密无间的君臣,各自像市井之徒一般,从争论,到怒骂,互不相让,也算堪称了官渡大战前的一道奇景,
吵归吵,军令难违,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嗓子嘶哑的沮授还是出动了帐下两万军马,准备列阵第一次冲击早已建设完毕的曹军营寨,
但令沮授惊奇的是,一出营地的沮授,就发现远端朦胧的曹军营寨前,竟然在营寨空地前,也早已隐隐结成了阵势,每一个曹军士兵身上都是银乌之光乱冒着,仿佛要把他们刚出的这一人群给吞沒了,
沮授也不甘示弱,赶紧令旗下战将布下阵势,自己则爬上高处,查看起曹军阵型和领兵将领的旗号,
但很快沮授发现这支曹军军马的旗号,用的竟是一种类似“狼”的图腾,沮授一时沒弄明白这时曹智帐下那位将领的旗号,但这一番登高观望,立即将两军空置的地域扫视了个遍,
沮授辅佐袁绍军务已是多年,胸中兵法、韬略何止千百条,虽说沮授是文官出身,但绝对指挥得千军万马,这也是沮授昨夜这样顶撞袁绍,袁绍却一直未直接杀了他了事的最主要原因,
沮授一扫两军中间横亘的地形,再看曹军的架势,便知曹军有意趁他们立足未稳,想用轻骑快兵突击他们一番,
沮授立即招來高览、赵融两员大将,微笑着指点江山,一番布置后,两人就领命而去,
随后就各带兵马,缓缓而动,布阵迎敌的布阵迎敌,绕道埋伏的就此开始的各种悄悄的隐藏行动,
沮授在这片几十里地域范围内,今日布下的一个他称之为蛇吞月曲折大阵,兵马分散的很是广阔,不过一旦这天蛇吞月大阵布下,这数千数千的兵勇之间,颇有连通成一体,化为一条天蛇,游走于天地之感,
看來于禁、许褚拿出手的诸般传统阵法,就好像缺乏了些厉害的招术困住这条“天蛇”,
同样站在曹营营寨高处的于禁也在观察袁军的阵势,以他的军事造诣渐渐也感觉到了这数量和他们差不多相等的二万袁兵自成了一体的阵势,对于他们即将主动进攻的一方來说,这里头颇有些名堂不好对付,
于禁跟随曹操、曹智多年,屡立战功,更是曹智现在倚重的重臣,据于禁观察眼前的这支袁绍军马,虽然数量有两万左右,但是从素质上來看,他们并不是袁绍的精锐部队,应该只是一支普通的袁军二线军队而已,无论从单兵素质还有战斗力來看,都远远达不到袁军中精锐的标准,
于禁虽说对这个敌军布下的阵势不慎了解,对这是那一部兵马组成的防御,心想着:“只要自己依仗速度把进攻的阵法展开,就是这些敌军能在他们身边汇聚成一条蛇型防御阵型,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要他们心念一致,劲力齐发,威力直指两倍兵力的敌军,他们也能胜任,应该可以一举击溃这部袁军,以他们现在的士气和战斗力,直追数十万雄狮的威力,也是相当的,”
人在连续取得胜利,就会产生骄傲自大的情绪,要是在把这种情绪带到统兵打仗中,那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了,
于禁现在就有点骄傲自大了,他回头等了等后面同來观战的曹智沒有什么新的命令送达,再加上许褚的催促,就一口气把三路兵马化成三股洪流,笔直一线,直冲而出,
三路兵马齐出后,于禁带着剩余的五千步军,把于禁包裹在其中,就开步向着汇聚成的蛇型的敌军中心地带进发了,
但此时,在不知不觉中沮授的这条天蛇阵已经拉长了百丈,高览就在这条天蛇的双眼之位置,他正运转着这蛇吞月阵法队伍的前部,他们都是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和弓箭手,他们运动的迅速,也在曹军前进的道路上设下了种种埋伏,已经续累下一股气吞千军万马的雄猛霸气來,
许褚率着三千骑兵,突前,如一把尖刀一样,冲在骑兵的最前列,他负责带路,一路上往前奔驰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眼看前方平坦的地形渐渐出现了丘陵地形,左边的一个高地上有一片稀疏的灌木林,因为当不得木材,又沒什么功用,所以才得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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