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丰离皇室宫宴
舞轻厌恶地看了李翼一眼。对罗希说道:“烦请罗小哥带我去后院休息。”
“这……”罗希看了看面色冷淡的李翼。见他不点头也不作声。忙说。“姑娘。小人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要处理。请姑娘在这先等一会。”
说完。他逃也似地走了。
舞轻见罗希落荒而逃。心里暗咒一声。转身看着李翼道:“还请王爷带路。”
既然作奴才的不敢动。那么这王爷总得给她一个休息之所吧。
李翼看着她说:“先去梳洗一下。晚上有宫宴。皇帝要求你出席。”
舞轻心里一突。随即笑着说:“难道这丰离国为了迎接我这能引起异像的仙女。要摆宴庆贺一翻。”
“你想多了。过年了。这是家宴。”李翼状似平淡地说着。其实他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进宫面见皇帝。事情远比初时想的要复杂。边关攻不过阡陌。且前几天还被阡陌的副将击杀了边关的白锡将军。
白锡将军一死。军心动荡。后面的好几场小战都落败。再这样下去。别说攻进丰离。就是守边关都可能成难事。
舞轻笑了。她一副莫名地看着李翼道:“既是家宴。要我这外人去何用。王爷。你们丰离的习俗还真好笑。”
李翼的心微沉。他眯了眯眼说:“既然你是仙女。是至高无上的身份。这家宴你参加又有何错。”
舞轻冷看着他。轻哼一声不说话。看來。这仙女的身份。就算是假的这丰离皇帝也想以假乱真呢。
“舞轻小姐请随我來吧。”李翼见舞轻吃蛰。心里暗笑了笑。他作了个请的动作。便带着舞轻向后院而去。
舞轻跟着李翼來到了后院一间横匾上写着“水莲”的厢房。
她跨进房门后。当着李翼的面将门一把关上。让刚要抬脚进房的李翼差点沒把脚给卡住了。吃了闭门羹的李翼。摸了摸鼻子走开了。
舞轻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这厢房虽简朴。可是内里的装饰品却是不少。她轻呼了一口气。來到床边向后躺了下去。
自穿越过來。第一次觉得心神俱累。从云舞到阡陌。再由阡陌到丰离。今川师兄的兄长之情。十八和无瑕的疑惑。陌离宵的爱。李翼的利用。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厌烦。如果她是那只狐狸。为什么会投胎世。那前世遇到的桃妖是无瑕师叔祖的话。那个天帝难道是今世的太子吗。
到底前世发生了什么事。
舞轻还在闭目沉思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睁开双眼。看着床顶上的流苏问:“谁。”
“姑娘。小人拿热水來了……”罗希一板一眼的声音传进來。
舞轻由床上站起來。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看见罗希和另外一个年约三十的奴仆抬一了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侯在门口。
舞轻侧了侧身。让他们将水抬进去。两人合力将木桶搬了进去后。罗希低着头说:“姑娘。房里的衣柜里有衣物。这府里沒有婢女。姑娘且自己动手吧。”
“哦。为什么诺大的王府不招婢女。”舞轻不禁好奇地问。难怪自进府來便不见一个女性生物。她还以为都在别的地方干活。沒想到是根本就沒有。
罗希面带尴尬地道:“因为花主子对婢女有点敏感。所以下令不许招婢女。”
他记得花主子刚进府时。就将府里的婢女一一遣走。而王爷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不加以理会。
舞轻心觉好笑。这侧妃到底是有多害怕啊。竟连一个女人都不敢往府里留。哪怕只是个下人。
如果她这是爱。也是一种变质了的爱。太过紧张在意一个人。反而导至那个人离自己越來越远啊。
舞轻挥了挥手让罗希两人退下。罗希便带着另一个奴才快步出了厢房。
舞轻寻來了衣物。除了身上的衣裳。跨进木桶里。脚一沾上温暖的水源。她便舒服地叹喟了一声。这日夜赶路。身上已有好几天沒有清洗了。此刻她只想泡在水里好好享受一翻。
傍晚來临之时。天边布满了红霞。这冬季中。难得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象。
舞轻随着李翼跨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她依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进宫后。你且不要乱说话。只要坐在你的位子上就好。无论谁要跟你搭讪。都不要理会。”李翼低声嘱咐道。
这宫里。到处都是明争暗斗。他虽贵位王爷。有生母王后撑腰。有太后的宠爱。可是。面对兄长们的夺权之争。他也只能作万全之备。
舞轻不加以理会李翼。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说完。李翼自讨个无趣。也只得摸了摸鼻子。闭口沉默。
晋王府离王宫不远。马车只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舞轻由李翼扶着下了马车。看着张灯结彩的宫门口。眼里带着冷漠。
晋王拉着舞轻的手直接步行入宫。舞轻虽有些抗拒。可是。为了长远之计。只得按耐住心底的厌恶。
自从两人进入王宫。各路行走的宫女奴仆便如看到新奇事物一般盯着舞轻瞧。暗地里还三三两两在嘀咕议论。
舞轻抬手摸了摸覆在脸上的那层粉色轻纱。还好有先光之明隐了容颜。要不然。这些个奴才还真把她当猴子來观赏了。
晋王带着舞劝來到宫宴的场所。里面早已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晋王爷到。”候在门口的侍卫见到晋王爷带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到來。忙高唱道。
坐在高座上的皇帝一响。本欲端酒杯的手放了下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门口处。眼带锐光地闪烁着。
半月前。本潜在阡陌当探子的小儿子回來说。他见到了一个能引起异像的女子。
当时。皇帝初听之下大惊。当即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女子带回來。
皇帝挥手止住了乐曲声。场上一下子静寂下來。那些本在喝酒作乐的大臣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致抬头将视线投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