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和师父重逢
深夜无眠,瑾若披了外衣出來,刚好看到还站着的北子桓,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以为是北寒陌又回來了,她嗤笑自己,上官瑾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那个家伙了,
知道瑾若已经看到了自己,北子桓也就不再躲了,走到她面前,她披了一件浅粉的披风,头发在后面轻轻得挽着,眼神平静,皮肤白皙,宛如不似人间的人一般,
“也是睡不着吗,”这次是瑾若先开口,她沒有问他怎么大半夜在这里,而是像寻常一般问道,
北子桓道:“怎么,看到本王在这里,不会有一丝的恐慌吗,毕竟现在北寒陌不在这里,”
连看都沒有看北子桓一眼,瑾若靠着栏杆站着,望着天上那轮月,笑道:“我该害怕什么,如果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觉得桓王爷是魔鬼的话,那恐怕我就沒有心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北子桓心里一暖,但是却反讽道:“你了解本王吗,说不定本王也是有本王的目的,本王也是自私的,”
“自私,天底下恐怕沒有比我更自私的人了,自私得想要让北寒陌适应我,自私得把他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今他的离开,虽然我心里会有些孤单,但是至少安心了很多,我是不是很奇怪,”她侧脸去看北子桓,
北子桓轻声道:“你本來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本王都不觉得奇怪,”他说此话,眼神却低垂着,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让他总会时不时得有些担心,
过了良久,北子桓以为瑾若就这么准备静静得等到天亮时,她再次开了口,似乎是思量再三,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他和皇后会如何,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
也许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问題,但是北子桓知道聪明如她,肯定能猜出几分,只不过她想听自己说罢了,北子桓道:“皇后的命肯定要在冷宫度过了,更有可能被有心者在冷宫中处死,一旦沒了皇后之位,她便什么都不是,至于北寒陌,他还会是他的皇子,毕竟他还是皇上的儿子,只不过那些所谓的大臣会处处弹劾,最终受益者只有北寻枫,”
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点,瑾若点点头,盯着北子桓看着,北子桓注意到她的目光,瑾若开口:“那你呢,你希望事情如何发展呢,”
沒想到瑾若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北子桓冷笑道:“我希望是最坏的结果,因为我同样也会是受益者,太子母妃已逝,一旦皇后有所闪失,那么本王母妃便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至于本王,岂不是少了北寒陌这一个夺嫡的劲敌,”
他语气如此冰冷,瑾若听完却笑了,这份笑容弄得北子桓反而不知所措起來,瑾若走到他身边,忽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何不任凭别人之手害了北寒陌,岂不更快,何苦要处处帮我们,”说完,嘱咐北子桓回去睡觉,自己便先回了屋子,看來她是很相信北子桓的,
烛光已熄,瑾若入眠,北子桓却依旧站在原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如此放心自己,他苦笑道:“上官瑾若,如果有一日本王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如此谈笑风生吗,在本王都不知道本王说的是不是真心话的时候,你对本王的这份信心,连本王自己都沒有,”
第二日到了午时瑾若才懒懒得起來,奴婢们早就备好了吃食等着,北子桓派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名叫花笼,年纪也就十六七,很是随和,对瑾若照顾也无微不至,瑾若细细打量,这个婢女有些地方倒是很像乌珠的样子,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北子桓才会如此器重这个丫头,才派过來给自己,
才來的时候,此女只是光笑,并不多话,午后,瑾若闲时招呼了她來,道:“在桓王府几年了,家住哪里,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告诉就好,在我这里,沒有那么多的规矩,”
花笼含笑,点点头,忽然用手比划了起來,瑾若是识的手语的,她说自己从小便不会说话,瑾若觉得唐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有个丫头,名叫草儿,也是不会说话的,只不过她是被我连累的,如今遇到你,也许是缘分,”
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瑾若草草嘱咐了几句,便歇着了,这些日子总是觉得犯困,梦里似乎梦到了娘亲沈氏和如微,一觉醒來,额头上满是汗水,花笼细细给她擦拭汗水,一看到瑾若醒來,她立即比划着:“主子,桓王府外有一个老者想要见你,但是因为王爷不在府上,奴碑们都不敢擅作主张,”
“是个什么样的老者,”瑾若喝了口水,问道,
花笼一边比划着,指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说脸上有道疤,看到这丫头比划,瑾若立即放下茶杯,几乎是跑着到了桓王府的门口,果不其然,有一个老头在门外坐着,还喝着酒,
似乎很久沒有这么开心过,瑾若是笑着跑过去,一把搂着白无骨道:“这么久不见,我以为师父不在了呢,”
白无骨扶着瑾若,嘴里的酒喷了出來:“呸呸呸,哪有这么咒人的,”
瑾若和白无骨一同进府,瑾若吩咐下人准备了很多吃食,白无骨本就是爱吃的人,看到瑾若也平安无事,便大口大口得吃起來,瑾若托着下巴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说罢,又准备待几天再不辞而别呢,”
“呵呵,等到北寒陌那个家伙回來,这之前师父就留在这里陪着瑾若,如何,”他信誓旦旦道,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说出來,瑾若也是有些感动的,
晚饭过后,两人在一起喝茶,瑾若方知道原來是北子桓找到了他,让他來桓王府的,怪不得他敢大摇大摆得走正门,只不过瑾若还是有些好奇,道:“上次见你的时候疯癫,走得时候也是有些不清不楚,也沒來的及问你,在南夕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何以会如此疯癫,你的药阁为什么像是被人毁了一般,”
白无骨也是了解自己徒儿的,什么事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要像在她面前蒙混过关,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叹口气道:“你父王过世的时候,师父在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