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尝试变革 （3）

第十五章　尝试变革　（3）

林凌此刻正坐在海涛酒家的一个大的包厢里。喝着茶。想起在刚才和郭凤连通话的时候。那手机里传出郭凤连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了。而且手机里的声音很嘈杂。吵吵嚷嚷的。从这现场上声音估计这个场面一定不会小。想着这些事情。林凌不禁笑了笑。心想集团公司主管领导覃副总不是信任郭凤连吗。现在倒是要给个机会给郭凤连上來表演一下。看他还能折腾出个什么动静出來。

不过。这个时候林凌还是多半猜到这郭凤连的心思的。他估计人家郭凤连保不齐正盼着自己回不來呢。这只要是回不來的话。而这边俱乐部的职工围攻市委大院的事情又是他郭凤连搞定的。估计这个人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到时候这人就一定会逢人见鬼都会在那里瞎唱的。说自己一个人亲自带队解决了一个如何的大事情。他好在江汉市市委领导和集团公司领导面前表表功。顺便也露点相。所以刚才林凌最后给郭凤连的回话。就让郭凤连感到欣喜异常。认为自己表演的机会总算到了。

“郭副总。那你就辛苦点了。先替我抵挡一阵。我等下就到。”林凌就想借这件事情。想试探一下这个郭凤连的反应的。因为郭凤连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林董。你就放心吧。你交代司机开车慢点。安全第一。这里沒有事的。有我在这里守着呢。翻不起什么大浪的。”郭凤连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免有点得意的感觉。

这时候。林凌走到这间包厢的窗口边。向市委门口那边望去。海涛酒店的位置比较高。从这边的窗口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市委的大门口。果然林凌已经看到了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林凌可以想象得到郭凤连这个人就像一个门神一样堵在市委门口的样子。不觉就自己在那里笑了起來。

林凌自己在那里笑了一阵。就打电话给中东公司另一个副总经理胡柳成。打这个胡柳成的电话。那接通的声音仅仅只是响了一声。对方就立马把电话接上了。电话一通林凌就听到电话里面也是乱哄哄的。嘈杂的要紧。看來这个胡柳成也一定是在现场了。胡柳成刚开始叫林董。林凌就用一种十分亲切的声音说道：“柳成。不要大声说话。你走到一边说话。”胡柳成那边果然马上就沒有声音了。看來这个胡柳成已经走到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來了。

林凌轻轻地笑了起來。这个胡柳成是中东公司里最年轻的副总经理。排名在所有的副总经理当中是最靠后的。平时让这个郭凤连给压着直不起腰來。自从林凌过來这边担任董事长之后。胡柳成就有了向自己靠拢的倾向了。近几个月以來。林凌所以对胡柳成伸出的橄榄枝视如不见。主要是林凌认为这时机还沒有到。因为在林凌看來。如果别人一伸过來你就接的话。胡柳成可能会翘尾巴。以为自己离了他就走不动了。以后那可就不好管束了。再说。借钟馗打鬼。也得等那鬼闹起來啊。要不然这钟馗不就失去作用了吗。

过了一会。手机里响起了胡柳成十分兴奋的声音：“林董。我跑到对面马路商场的厕所來接您的电话。绝对安全。有什么指示。您说。”林凌此刻故意压低声音。以显得更神秘的感觉。同时又以无限信任的语调说：“柳成啊。你现在可以悄悄地脱身吗。如果能。你立即到对面的海涛酒店來。记住。不要让老郭知道。”结果胡柳成这边一句疑问的话都沒有。想都不想的就回答说：“好的。我马上就过來。您等着。”

过不多久。这个胡柳成一头一脸的汗水地跑了上來。林凌这时候连忙起身和胡柳成亲切地握手。说道：“辛苦你了。柳成同志。我这个董事长在外面。却要让你担当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此刻的林凌在谈话当中故意不提到那个郭凤连。而是说要胡柳成一个人來担当这件事情。那个胡柳成果然马上就是一种感激不尽的表情。激动地说道：“林董。您真是太理解下级的苦衷了。能在您的麾下工作。真是无比地荣幸啊。”林凌此刻又作出一种推心置腹的神态出來。拍着胡柳成的膝盖。说道：“柳成同志。看來我还是要向你作自我检讨啊。自从我到中东公司担任董事长这几个月以來。我对你的了解不够。也使用不够。放手不够啊。”林凌此刻的几个略带感**彩的不够。让胡柳成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很快。这个胡柳成的脸因为激动而红了起來。说道：“林董。您不用这么自责。您以后有什么指示。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胡柳成此刻就一颗大大的晕头白菜。他简直想不到今天会这样受到董事长如此地青睐和看重。反正他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这个林凌的一声令下。那就是只有一个结果。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林凌这时候就叫服务员给胡柳成泡了一杯茶。问道：“柳成。今天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胡柳成喝了一口茶。说：“主要是刘国民这个家伙在背后搞鬼。唆使俱乐部的一些职工闹得事情。”胡柳成还是比较了解这整个事情的始末。而且一说还说到了点子上。所以林凌就感觉自己是找对人了。选择这个胡柳成总好过那一个什么郭凤连。只知道一味地在前面冲锋陷阵。就是不知道用用脑子。林凌在心里面是最看不起这种人的。

这个刘国民是中东公司俱乐部的副经理。前几年留职停薪在外面拉了一支工程队在建筑行业里混。他在中东公司的大集体系统里多少也能算是一个先富起來的人了。本來他就不用靠这份工资來养活自己的。这次回來掺和这个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林凌正在那里想着这个事情。胡柳成说：“胡柳成这个人。其实本质并不坏。不过是为了公司里的职工打抱不平。当初这些俱乐部的职工到中东公司闹事的时候。当时由我们集团公司的覃副总亲自主持过大家开会。答应把俱乐部的全体职工转为全民所有制职工。享受全民所有制职工的待遇。但后來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俱乐部经理崔子丁年纪打了。而且又是一个怕事的人。所以底下的那些职工就推举了这个刘国民出來为他们讨个说法。”

听完胡柳成说的这些事情。原來今天的这个乱子。那个始作俑者原來还是那个中东集团公司覃副总。难怪这些俱乐部的职工会到市政府去围攻市政府。既然在集团公司那里解决不了问題。他们这些人就选择了地方政府为突破点。让地方政府和中东集团公司交涉去。怎么这些人这么聪明。竟然想出这一招。

林凌在包厢思索了一会。笑着说：“如果沒有一点利益关系。那个什么刘国民会愿意把自己承揽的工程放下來承这个事。恐怕沒有那么傻的人吧。”

“还是林董想得远。想得全面。不过还真让您说到了点子上了。刘国民当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别看俱乐部效益差。工资都发不上。那是因为那个俱乐部经理崔子丁思想僵化。各方面的经济工作放不开。看得不远。加上中东公司、集团公司一些人都有自己单独一个小算盘。他们并沒有真正地俱乐部的职工着想。其实就算俱乐部的经济效益再不好。但俱乐部的地理位置却是全市最繁华的地方。我们江汉市一共有十二个电影院。哪个不是在闹市区。哪个又不是在繁华大街上的呢。试想。如果那些俱乐部的职工把这个刘国民推上了俱乐部经理的位置上。不就有利可图了吗。”

林凌这时候不禁佩服起这个胡柳成起來。别看这个胡柳成虽然年轻。但是他看问題还是比较透彻的。于是他说道：“柳成啊。我之所以不叫老郭过來。而把你叫过來。独自担当这个事情。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老郭这个人嘛。这工作还是肯做的。做起事情起來比较冲动。说话做事很随意。又爱显摆。爱咋呼。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你來处理比较合适。而且我是信任你的。你说。如果今天我把那个刘国民叫过來。有沒有把握把这件事情摆平了。”林凌认为这个时候还是单独把这个刘国民叫过來。和他单独谈。要比到现场大家都僵持在那里要有用得多。而且处理这种事情。只要是把那个领头的人搞定了。那么这件事就已经基本上算是搞定了。

此刻的胡柳成因为得到林凌的肯定。听到了董事长林凌把他排在了郭凤连的前面。虽然这些只是在口头上说说。但对于这个胡柳成來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此时的胡柳成的心里就只是想着。该怎么样处理好这件事情。既可以安抚住刘国民和那些俱乐部的那些职工。同时又可以让董事长林凌感到满意。而且也不会让别人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他立刻走到林凌的面前说道：“林董。您放心。我会随时都拥护您。和您同进退。这个事。如果我们把那个刘国民叫过來。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其实。那个刘国民他们的心思我也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光闹这么一次事。也是不能马上就可以解决问題的。他们今天的目的不过就是要给现在的领导加上一些压力而已。直到有一天他们的问題最终解决了为止。”

“那就把刘国民他们几个骨干都找到这里來。我來和他们谈。”林凌现在只有使用这一招。只有把他们这些骨干叫來。先把他们解决了。问題就好办了。”

听完林凌说完这话。胡柳成转身就想离开。突然又听到林凌在背后喊他：“柳成。不急。我们先等一等时机再说。你有沒有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就让他们再闹一会。饿他们一下。反正那边有老郭在那里顶着。谅他们也出不了什么事情的。等他们的气势衰弱了。我们再把他们叫回來。工作也就好做了。”

“柳成。你觉得呢。……”林凌向胡柳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