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远赴取经 （6）

第十七章　远赴取经　（6）

林凌看到覃克喜悄悄地走出了这间卖裘皮服装的专卖店。他并不跟出去。因为他的当然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为覃克喜这一个突然离席叫绝。真的不愧是一个久经官场的老将。改选的该试的。都已经弄好了。接下來就看你们这些做下属的怎么做啦。林凌此刻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就是做为领导的艺术啦。

不过他当然也知道。覃克喜的这一招就是叫作你们看着办。反正问題已经抛给了这些做下属的。你们想怎么样做都是可以。其实这样做就是覃克喜的聪明之处。因为在专卖店的时候。覃克喜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买了。说完之后自己就离开了。所以林凌看到覃克喜离开了。自己就得赶紧跟出來。怎么能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于是。林凌也是紧跟着覃克喜。出了裘皮服装店。别的人也都跟了出來。只有苏晓虹一个人落在了最后。林凌他们在车上等了好一会。苏晓虹才回到车里。上了车。林凌看了一眼苏晓虹。苏晓虹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并且悄悄地指了一下自己手上一个用黑色薄膜密封的袋子。看到此情此景。林凌不由心中一动。看來。自己是小看了苏晓虹这个女人了。苏晓虹的应变能力。确实可以算是超一流的。让她去做整合后电影文化公司经理。只怕是有点屈才了。

当天下午。北方股份公司的宣传部文部长过來了。还带來二个副部长。其中一个就是前面來过的刘部长。这一见面就握着杨军的手说：“对不起啊。杨部长。实在是忙不开身啊。刚才齐常务打电话來。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杨军一听到这话。便立马觉得真是给足了面子。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了。说：“文部长。劳动您亲自來。真是折杀我也。齐常务也是。太客气了。”说着。把同行的人员都介绍了一下。介绍到覃克喜的时候。林凌竟然会有一个奇怪的发现。因为林凌发现此刻的覃克喜竟然显得有些猥琐的样子。让林凌不觉感到好笑。心想这个覃克喜的内涵也不过如此。见了官阶比自己大的。就难免自卑起來。

不过好在这晚饭还沒有像大家预料的那种你死我活地拼酒。但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喝到位了。喝过了酒。文部长说晚上还有公司常委要开。就告辞走了。

文部长一走。那刘副部长便和大家说道：“像几位领导请示一下。诸位既然想來考察我们公司内部文化单位体制改革。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急着休息。去一下我们北方公司的北方大剧院去看一出演出。”

林凌一听说人家北方股份公司。也有着同样的一家大剧院。这正好和中东公司俱乐部的格局有点相似。所以林凌马上就有了想去看一看的想法。看一看这里的演出产业生意如何。但覃克喜的意思却是不太想去的样子。林凌看到这种状态。他再三思忖了一下。就有些明白了。于是笑着说：“各位领导。我提个意见。领导们辛苦了。又喝了酒。就不必去了。我和胡副总还有苏晓虹几个现场去体验一下就行了。杨部长和章部长如果有兴趣。我们也一块去。沒有兴趣。就休息。我们回來之后。再向领导汇报。”林凌的这个主意是在是好。这样一來各方面的愿望都能满足了。他们还可以到大剧院去领会一下。顺便在东北的这家大剧院去看一看。正好顺便向人家取取经。为我们中东公司俱乐部今后的改革指明前进的方向。

这时候。覃克喜就笑着说道：“我确实也是有些累了。也醉了。这个年龄真是不饶人啊。所以我说呢。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吧。也不用考虑我。我们今后中东集团公司的内部企业改革还是得要靠你们呢。”

而杨军也算属于年轻人一类的。见这覃克喜说了让年轻人去的话。生怕林凌马上就会把他也叫上。何况他今天晚上又多喝了几杯。而且他的心里还惦记着麻将。也是不想去了。说道：“这样吧。中东公司的同志们去。我、章部长、严副总考察一下东北麻将。不知道刘部长可肯赏光。”

刘部长接到杨军的邀请。马上欣然应道：“鄙人也正有此爱好呢。既然杨部长邀战。我还是要应战的。只是我们这边的打法和你们南方。怎么打。”杨军也说道：“我看啊。我们还是就按东北的规矩來打吧。”

这样一來。各人的去向都明确了。林凌就叫杨倩和黄红留下來照顾几位领导。自己则带着胡柳成和苏晓虹加上刘部长的司机乘车去北方大剧院。

到了北方大剧院。只见那剧院果然宏伟。正前面是一个宽大的广场。剧院分为两个大厅。分别是演出厅和音乐厅。林凌他们一行四人來到演出厅。而胡柳成就去购票林凌他们四人來到演出厅。胡柳成去购票。走了一会就回來了。还是嘘嘘地喘着粗气。像是走完了马力拉松比赛一样。

林凌看着胡柳成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十分好笑。说道：“柳成。你这是怎么了。”胡柳成说：“宰人了。”林凌就说：“怎么宰人啦。”胡柳成说：“他妈的看一场什么演出。一张一等的票就要六百八十八元。最后一排的座位也要二百八十八元。不看了。”

林凌听完胡柳成说完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说：“柳成啊。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们是來做什么的。忘了。”看到这个胡柳成这样的表现。林凌也真是觉得自己和这些下属真是出來走得少了。已经变得沒有什么见识的人啦。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胡柳成这才觉得好笑。说：“也不怪我。董事长。我们中东公司穷惯了。我实在是大气不起來。”林凌这时候则说：“正因为因为穷嘛。人家不是常说。穷则思变嘛。也是正因为穷。我们才到这里來考察嘛。看。不就是六百八十八元吗。将來我们也卖他个八百八十八元一张票。”

刘部长的司机一直在旁边沒有做声。这时才说：“各位领导不知道。这还不算贵的呢。如果是明星们的专场演唱会。末等票都要一千八百八十八元一张。这个表演大厅有上万个座位。你说是多少钱。”

林凌这时候就看着胡柳成和苏晓虹在笑。胡柳成不由得有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出门。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啊。董事长。我现在越來越对我们新整合的电影文化公司也越來越有信心啦。”

当下他们去购了票。四个人走进了表演大厅。果然是金碧辉煌。看表演的过程中。林凌就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试试探探地伸过手來。和他握在一起。苏晓虹的手心湿漉漉的。传递着一种炽热的热量。虽然两个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舞台。但林凌却感受得到苏晓虹偶尔一瞬的脉脉含情的目光。不由得身上就炽热起來。舞台上面表演的是什么。其实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感受到自己好像就在苏晓虹的身上动作起來。想着想着下面的部位不由得也支起了帐篷。林凌忍不住把苏晓虹的小手带到帐篷支起的地方参观。苏晓虹一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做声。只是愈加用力地抓住帐篷支起的部位。

表演结束之后。在回宾馆的途中。三个人谈笑风声谈论着节目的优劣。达成了一个共识。节目其实并不很好。大多还只是东北二人转的形式。有几个好节目还是外來的团的表演。苏晓虹说：“这些节目。如果我们把剧团、俱乐部、文化馆等的创作和演出力量都整合起來。完全可以做得比他们还要好的。”

胡柳成好像也看出了一点门道出來了。并说道：“是的。董事长。我现在都等不到回家啦。回去我们就立即着手开展企业内部文化单位改革推进工作。就先从发展企业文化里着手。”

林凌这时候说道：“好啊。你们有信心了。我们的认识就统一了。说明我们这趟东北之行。还算是沒有白來。只是。现在做事情都是这样的。总是说起來简单。但做起來可就难多了。总之这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地來啊。”

同时林凌也对自己想把中东公司内部的几个文化单位统统整合到一起还是比较好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把我们自己的蛋糕做好了。自己才能发展。事业才能做大。

他们从东北回來的当天。飞机一落地。杨军就代表中东股份公司党委宣传部请大家吃饭。当然最后还是丁远去买的单。因为林凌是这么想的。自己是做下属的。总不可能让自己领导破费去请你们吃饭吧。反正这种事情自己是不会去做的。在吃饭的过程当中。林凌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作了交流。他认为。企业内部改革的核心关键还是要改变观念。转变思想。要彻底改变过去的那种等靠要的思想。要把思想的改变脚步放的更大一点才是更好。但林凌也知道。如今在企业里大家是吃大锅饭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总是不想动脑子。多想想办法。总是在单位里看不到什么激情。但只要我们改革产生了经济效益之后。那么到时候我们再來说服公司里的干部职工就要容易得多。

而具体的想法是。就是先搞一个试点。把中东公司下属文化馆在江汉市杜鹃区的俱乐部面积约七十亩的土地进行置换。兴建一个规模和档次比北方大剧院更加高的大剧院。同时体制上。把原來的俱乐部、剧团、文化馆整合起來。成立一个电影文化开发公司。

而这些想法是林凌思考已经很久了的。所以当他提出來的时候。大家都看呆了。就连一贯都不好好说话的杨军。听完林凌这个计划。说道：“林凌。老同学。你行啊。看不出你真的还很有一套。我个人举得这个方案是完全可行的。你们回去之后。再完善一下。尽快形成文字方案。我建议你们可以先报中东股份公司。同时也报中东集团公司一份。我回去在股份公司那边多帮你敲敲边股。如果中东股份公司同意的话。你们就可以让中东股份公司帮你们出面贷款。帮你们解决资金问題。那你们企业内部改革的第一步就要算是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