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项目申报 （6）

第十七章　项目申报　（6）

第二天早上。林凌思來想去的。最后还是觉得。既然自己已经來了省城。就应该到集团公司严副总那里去打一转。哪怕仅仅只是出于礼貌也好。自己也应该在严子华那里露个面也好。表示一下感谢也好啊。

不过林凌也不想在省城里做太多无谓的停留。中东公司那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所以他一大早就把宾馆的退房手续办好。然后和司机黄文彬吃过早餐之后。就直接司机黄文彬开着他的座驾奥迪A8向中东集团公司开去。

大约行驶了十几分钟这个样子吧。他们就已经开车到了集团公司大院办公室楼下的时候。他就直接叫司机把车停下。然后亲自到汽车尾箱那里拿了两条软中华香烟出來。并把他们放到了自己的大公文包里　。然后再和司机交待了一声。便径直往严子华的办公室走去。

在严副总的办公室那里敲门进到了办公室里边。严子华看到进來的是林凌。心里面正在纳闷呢。这个林凌怎么突然跑过來了。现在可正是两个公司合并的关键时候。怎么能擅自离开自己的本职工作岗位呢。就算是为了拉领导们的选票。那也不是时候啊。

就在严子华还在纳闷。这个林凌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不过他也不好再去说对方一些什么。只能在侧面來一点旁敲侧击。

“严副总。您好啊。”林凌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和严子华打起了招呼。而且显得十分轻松的样子。给别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在面临着一个严峻考验的人。

“林凌啊。你怎么來了。你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严子华一开口就问到了问題的关键。虽然他也知道。此刻的林凌一定是十分关切自己的工作岗位。想知道自己今后的走向。因为这种时候说不关心自己的工作问題。那就只能是骗人的。因为沒有人会做得到这么放得开的。

“严副总。我刚才从传林书记那里过來。想过來看看我的老领导。”林凌也不瞒自己的老领导。同时也把自己想來看看自己的老领导的愿望。向严子华和盘托出。同时也把周传林刚才有点怪异的行为和严子华说了一下。严子华一下子也解释不了周传林的真正用意。

就这样。林凌在严子华那里也就是随便聊了一下天。林凌最后还是因为挂着中东公司还有不少的事情。而匆匆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林凌悄悄地把那两条软中华香烟放在桌上。就好像从來沒有拿过香烟进來一样。

等到林凌从省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八点钟。贺冬梅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來啊。你吃饭了吗。”

听到老婆贺冬梅的发问。林凌才恍然回过神來。想起自己还沒有吃饭。立刻就感觉饿了。笑着说道：“还真沒吃饭。老婆同志给我弄一碗饭來吧。”这一趟省城之行。还真是把这个林凌弄得是一点感觉都沒有了。本來是去省城拉选票去了。结果却只是弄得一头的雾水。两头不到岸。

贺冬梅这时候说：“你是有什么事亡了魂了吧。竟然连自己是否吃饭都给忘了。”还是贺冬梅说话比较一针见血。一说就踩在了点上。

林凌却也只是笑了笑。说：“那还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和老婆共同地分享什么。因为这些个事情。还都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贺冬梅去厨房给林凌做饭的时间。林凌就把电视调到了江汉市新闻频道。此刻正是江汉市新闻的重播时间。电视里正在播放着集团公司常务副总经理覃克喜。考察中东海昌公司房地产分公司新建好一批经济适用房的新闻。只见余治国春风得意地走在覃克喜的身边。边走边做着手势介绍情况。覃克喜风度翩翩。微笑着不时停下脚步向余治国歪过头去。专注地倾听着余治国的汇报。

接下來。是记者专題采访余治国。只见记者问道：“余总经理。在您担任中东海昌公司总经理期间。中东海昌公司各方面经济工作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次你们房地产分公司为江汉铁路局代建的这一批经济适用房高质量地提前交付使用。请问此刻您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余治国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下摆。说：“是的。正如你所说的。这几年來。我们中东海昌公司的各方面工作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公司的经济效益也得到飞速地提升。尤其我们的房地产分公司进步更为突出。可以说我们中东海昌公司的建设事业用突飞猛进來形容是不为过的。这当然得益于中东集团公司班子的正确领导。你也看到了。中东集团公司常务副总经理覃克喜同志对中东海昌公司及房地产分公司地工作非常重视。给我们中东海昌人以无微不至的关心……”这个时候。镜头出现了覃克喜在余治国的陪同下。参观中东海昌公司中东装饰建筑材料大型市场时的画面。画外。余治国抑扬顿挫的普通话还在说：“当然。我们这些成绩的取得。与我们中东集团公司班子抓住机遇求发展的发展理念是分不开地。与广大中东海昌人的努力分不开……”

林凌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时候贺冬梅端着一碗蛋炒饭出來了。见他正在看着江汉市新闻。就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都一个星期了。都播的是什么中东海昌公司的丰功伟绩。等下新闻播完了。还有专題片呢。”贺冬梅说完这些。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道：“老公啊。这个中东集团公司。那不是你的公司吗。……”贺冬梅说完这些。眼睛里藏着的全是疑问和好奇。

林凌也不答贺冬梅的问題。只是在那里微微地笑起來了。联系起周传林若有所指的话。他的心情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了。这个余治国的铁拳已经出手了。但他还根本不得要领。想着这些。他不觉有了一些感悟。便马上拿起电话。给胡柳成打电话说：“柳成啊。你在忙什么。”胡柳成说：“沒什么事情呢。正在看电视呢。”

得知胡柳成也在看电视。林凌也马上有了一个主意。说道：“你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话。你马上到我家來一趟。”胡柳成听到林凌这样叫他过去。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事要和他商量。忙说道：“行。我马上就來。”

贺冬梅看到林凌晚上还要叫胡柳成到家里來。有些不满。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都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因为这段时间林凌都在忙着。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就连一个星期固定的一次夫妻生活。林凌都是忙到在外面瞎跑。现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也不说和自己老婆亲热一下。还要把别的人叫到家里來。让贺冬梅有点生气了。

看到贺冬梅那不高兴的样子。林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解释得清楚。最近自己为了这公司合并的事情。一天到晚都在到处奔波着。他真的是很累。见现在老婆发问了。他只能是简单地答道：“都是单位的事情呗。”

贺冬梅听到林凌这样地回答。心里也就更加不高兴了。说：“你都快以单位为家了。不就是一个公司董事长吗。看你得意得。都像是当了集团公司董事长或者是江汉市的市长一样似的。回到家來也不陪陪老婆。还是工作。你说说我们都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听到老婆贺冬梅这样一说。林凌心想还真是的。自己自从知道两个公司要合并以來。这在家呆的时间就少得可伶。几乎都是在奔波忙碌地。简直沒有个完。就更加不用说在家陪陪老婆啦。就算是忙清楚回到家。都真的是累得就像一摊泥。哪还有什么精力。想到这里。林凌不由得对老婆愧疚地一笑。说：“投身革命即为回家嘛。这段时间忙。就今天啊。等胡柳成走了之后。我一定好好陪陪老婆。其实。你不知道。你老公也想了……”

沒有多久。胡柳成就來了。气喘吁吁的。林凌请胡柳成坐下了。从房里拿了一包中华烟來丢给他。贺冬梅泡了茶。说：“胡总。我们家林凌就是这么一个人。急星急火。都这个时间了还非要把你叫來。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急事情。我刚才都批评他不关心下属了。”贺冬梅刚才还在生气。但刚才听到林凌答应等下好好陪自己。心里也就不再生他的气。还主动帮胡柳成泡了茶。

胡柳成看到贺冬梅当着自己的面。批评林凌了。他知道贺冬梅一定对林凌这么一天不着家有意见了。要不然她刚才不会这么说话的。考虑再三。他便帮林凌圆场道：“嫂子你别这么说。我们林董事长是很关心我们的。我工作多年了。第一次遇上这么一个好领导呢。这次董事长这么忙。主要还是为了我们公司要和海昌公司要合并。董事长为了能把我们现有的班子成员安排好。才会这么在省城和江汉市之间來回地奔跑着……”

贺冬梅一听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刚才自己还沒有來由地怪他。刚想和林凌再说些什么。却被林凌拦住往卧室里拉去。到了卧室。才在贺冬梅的耳边。小声地耳语道：“老婆。先在卧室自己看看电视。我和柳成谈一下工作。很快就行。”

不一会。林凌再一次回到客厅。问胡柳成：“前些天你给我看的东西。还沒有弄出去吧。”

林凌虽然这么简单地一说。胡柳成就马上心领神会了。说：“我还在修改呢。这事情还是要慎重的。董事长。你放心。我又掌握了一些相关的证据。”

然而。林凌只是笑着等待胡柳成把话说完。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说道：“柳成啊。我是这样考虑的。那个东西就不要寄出去了。”林凌此刻故意把话说到一半。然后停下來。观察胡柳成有什么反应。

果然。林凌的说话。让胡柳成大吃一惊。他想不明白林凌为什么不愿意做。对自己和中东公司整个班子都有利的事情。说道：“为什么。董事长。你妥协了吗。”

而林凌只是轻轻地一笑。说道：“也不是妥协啊。这几天我好好研究了佛学方面的书籍。尤其是《金刚经》这本书。我的感触很深。用这种举报信这种形式。对人造成的伤害太深。这种伤害有时候会超出我们的预期。让我们无法控制。这实在不是慈悲为怀的做法呢。”其实林凌说这番话还是有着更深的一层的含义的。只不过他沒有明说。

胡柳成说道：“董事长。您真的是太善良了。甚至还有一些软弱。我认为官场上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心肠狠一点的。现在不是流行《厚黑学》厚黑二字我不敢认同。但还是有有一些道理的。”

听着胡柳成还有板有眼地说起什么厚黑学起來。林凌大笑起來。说：“柳成原來也读《厚黑学》。我认为。厚黑学不过是一些文人走极端的想法。其实从古到今。真正做大事的人。还是要宅心仁厚的。无论官场或是战场。用智用计。都无可厚非。可心还是要正地才行啊。”

当下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胡柳成问道：“董事长。我不是奉承您。您是我看到过的最英明的领导。明敏练达。事业心强。难道您就甘心让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來坐这把交椅。不说做官的话。就是对我们现在正在开展的事业也是极为不利的呀。”

林凌还是浅浅一笑。说：“竞争还是要的。用智也是必须的。柳成。不知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看我市的新闻频道沒有。你在其中发现了什么沒有。”

胡柳成想了一下。回答道：“江汉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新闻是每天必看的节目啊。但饿哦倒是沒有发现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啊。或许是我敏感性差吧。”胡柳成一答话就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他们刚才说到的那封举报信的内容去了。他还以为可以再从那新闻里边找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出來。

林凌见胡柳成半天还沒有反应过來。于是爽朗地笑了起來。说：“善于抓住时机。掌握电视媒体。发挥宣传的作用。为自己顺利成章成为一把手造势。是人家余治国的优势啊。这个优势我们不具备的。”

胡柳成此刻总算是有点明白过來了。说：“您是说余治国在电视上加强了宣传攻势。嗯。这个我也有感觉的。这些天來。电视台连篇累牍都在发布。关于中东海昌公司和他的房地产分公司的相关报道。同时还做有专題片。余治国几年來沒有这么做。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大力宣传。这确实是别有深意的。董事长。你看问題真是太深刻了。我怎么就沒有往这方面去联想呢。看來我还是不够敏感。只是。您刚才说用举报的形式有些阴损。那我们应该如何來应对呢。”胡柳成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怎么就一直沒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呢。看來董事长还是董事长。人家就是要比我胜上一筹啊。

林凌还是笑了笑。说道：“有一句名言。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就要先让他发疯。这个余治国此刻正好已经有些发疯了。我们还是要再替他烧上一把火。让他好好风光风光。也更能代表民意了。柳成啊。你这样。你把你的那份举报材料彻底销毁了吧。重新写一份。还是以中东海昌公司全体干部职工的名义來写。只是。角度要截然相反。写成中东海昌公司全体干部职工强烈要求中东集团公司、中东股份公司为余治国同志请功。要写得实一点。最好把专題片上的工作成绩全部都列上去。中东公司和中东海昌公司合并的事情不要明说。就是稍稍暗示一下就可以了。这个材料也不要发得太多。给集团公司和股份公司的常委们每人一份也就行了。而且还要注意严格保密。发出去之后要注意把原稿和样本全部销毁。”

交待完这些。胡柳成已经完全领会了其中的要领。不得不对林凌佩服得要命要命。他知道这份赞美诗一般地信。一经发出。一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送走了胡柳成。林凌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在昨天自己都还沒有想到怎么來主动应付的。想不到。还是人家余治国提醒了自己。这让林凌不禁在想。这个余治国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然后。轻手轻脚向卧室里走去。现在的时间是属于他和妻子贺冬梅的了。当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他不觉有点失望。因为虽然卧室的电视机还在开着。但他一眼看过去。发现妻子好像已经睡着的样子。看上去还甚是可爱。他先把电视关上。然后把自己的睡衣脱下。只穿着一条内裤钻入老婆地被子里面。才发现原來这被子里面的老婆光着身子。什么都沒有穿。弄得他一下子激情猛涨。抱着老婆就从脖子、手、背部、大腿、**。然后才是迷人的敏感区啃了起來。还不到一两分钟。房间里四处都飘散着贺冬梅低低的呻吟声。这声音让林凌的革命战斗力空前剧增。头也不抬。便在老婆地身上动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