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追问乔陌田
叶赫墨胤兀自出神时,烛暗已然回來了,叶赫墨胤蓦然摇头,想要将脑海里洛雪雁的身影摒除,烛暗敛下眉,叹道:“公子是要去看看乔陌田吗,去查探的小厮來报,她正与一些千金小姐们在清河上的画舫内切磋琴艺,”
叶赫墨胤剑眉轻挑,“备轿,去清河,”
“快给我让开,”一声娇斥声在庭院内响起,宜叶赫墨胤听得真切,
守在外面的总管侍卫也不敢强拦,这可是侯爷最为宠爱的侍妾璐儿姑娘,但也不敢就这么放她进大厅,叶赫墨胤闻声走出房门,
“侯爷,您怎么离开侯府那么久,您不要璐儿了吗,”璐儿随即像换脸一般,即刻媚笑着,
叶赫墨胤瞧了唇角轻勾,一丝无人觉察的讽笑,见惯了洛雪雁的不施脂粉,而今只觉得自己这些侍妾当真俗不可耐,“璐儿过來,”
但见璐儿忸怩着腰肢,扑进了他的怀里,叶赫墨胤微微蹙眉,笑道:“本侯还有要事要忙,带着总管去选些喜爱的饰物,算作本侯赏你的,”
“侯爷对璐儿真好,”璐儿笑的灿烂,叶赫墨胤冷笑一声,掩下心头的厌恶,似白玉般的大掌抚上璐儿的肩膀,缓缓推开,
依恋不舍的看着叶赫墨胤从自己身旁走过,璐儿还窃喜不已,从不见侯爷对哪个侍妾像对自己这般用心,侯爷一定还是喜欢璐儿的,想到这,更是欢欣不已,随即傲慢的对总管吩咐道:“叫上几个侍卫,陪我去买些首饰回來,”
总管不由得嗤之以鼻,谁不知道,侯爷对这些侍妾一向不上心,亏得这璐儿姑娘还傲慢的起來,这样的性子,又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竟同情了几分,“老奴这就去安排几个人,”
叶赫墨胤与烛暗坐着马车來到清河,清河是护城河,风光秀美,只是现在临近秋日,再美的风光也有了几分凄凉的意味,远远看去,这清河上,果真是十分热闹,有许多精美的画舫迎來送往,只是这般美丽的风景,怕是不会停驻在清河上多久了,
乔陌田所在的画舫有三层,布置的十分奢华,只听画舫上,传來阵阵的琴声,声声悦耳,话说,这能上画舫的人,皆是一些达官贵人,叶赫墨胤本就一艘画舫置于这清河之上,他这艘画舫,一驶入清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成为了焦点,
乔陌田一行人的画舫,也就不足惊叹了,此时在画舫上奏曲的正是乔陌田,一帘白纱阻隔了画舫上他人的目光,她正沉浸在自己这悦耳的琴声里,忽觉一股冰冷的气息袭來,
偏偏耳旁的声音又极暧昧:“琴艺不错,”
是谁,乔陌田顿时慌了神,抚在琴弦上的玉手不自觉的发颤,刚要娇呼出声,就被來人环住了腰身,也发出不出任何的声响了,只得由他抱着自己离开了画舫,
琴音戛然而止,守在外面的乔陌田的贴身丫鬟,一时慌神,掀开白纱走进來,却只瞧见了浑身冰冷气息的一男子,这画舫内,哪里还有自家小姐的身影,声音不由得发颤:“你是谁,我家小姐呢,你可知她是何人,”
烛暗自然能看出面前这丫鬟正在故作镇静,冷漠道:“你家小姐已经被我家公子带走了,哦,忘了告诉你,我家公子是安霆侯,”
乔陌田这女儿家的甚至,还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无奈看不到此刻拥着自己的男子的面容,只是红晕已然爬满了脸颊,只觉他脚尖轻点,踏在了清河的水面上,
不待她心慌,他们已然落入了更为奢华的画舫上,乔陌田的心里就像是踹了一只小兔,砰砰直跳,腰身上的大掌已然离开,那些许的温暖也渐渐散去,乔陌田害羞的转身,
恰瞧见了叶赫墨胤那半张银质面具,不由得心头一颤,尖叫了一声,但良好的教养,使她快速的住口,她能说话了,半晌才诺诺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叶赫墨胤听了这话,不自觉的面容变黑,心头更是讨厌乔陌田,看她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还真是会装,试问这祁天皇朝内,会有不认识他安霆侯是谁的人吗,除了那个特别的女子,更何况她还是左相之女,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唇角微勾,扬起了个诡异的笑容,足以魅惑人心,看的乔陌田呆了神,“你不认识我,”
为什么我要认识你,乔陌田在心里暗叹,其实左相很是疼爱她,因为担忧她的安危,并不准许她出府,所以对于叶赫墨胤,乔陌田只是听过,却从未见过,而今,他便是自己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男子,竟这般丰神朗目,只觉得心魂都要丢了,“我真的不知道,”
叶赫墨胤邪肆一笑,单手勾起了乔陌田的下巴,热气喷吐在乔陌田的脸上,“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本侯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安霆侯,”
想象中的,见到了乔陌田花容失色的模样,“什么,”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国师所言,她要嫁的男子吗,怎么会?
叶赫墨胤饶有兴趣的盯着乔陌田看,越发觉得有趣:“怎么,你现在想嫁给本侯了,听说,你后背隐有彩凰,不知是真是假,”
乔陌田敛眸,暗道:果真是因为彩凰吗,她自小的愿望就是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后背的彩凰是小时候一个道士为自己刻上去的,声称只有彩凰才能成为皇后,后來机缘巧合,她认了祁天皇朝的左相为义父,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前些时日,国师找到了她,问她是否后背隐有彩凰,声称只有嫁给了安霆侯,才能圆了自己的愿望,可是她才不信,虽然她不常出府,可还是知道,当今的圣上分明是安霆侯的皇兄,她一气之下,去安霆候府大闹了一番,可惜败兴而归,安霆侯并不在府内,
所幸此时并沒有传扬出來,想必是安霆候府内的人将此事遮瞒了,否则她又要被爹爹责罚了,只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