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缘浅不得已
叶赫墨胤大掌使力,想要将乔陌田拉过來,未成想乔陌田竟顺力倚靠在了他的胸膛,叶赫墨胤脑子嗡的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推开了乔陌田,还险些将她推到,他实在受不了除洛雪雁之外的人突然离他这么近,
“侯爷,”乔陌田堪堪站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也只是名义上了吧,为何她感觉不到來自他身上丝毫的爱意,
“本侯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你先睡吧,”叶赫墨胤冷漠的说了一声便起身下了床榻,穿上了那镶着紫金花纹的靴子,不露一丝留恋的向外走去,
乔陌田看到了,慌张的抱住了叶赫墨胤的腰身,属于女人的体香流转在叶赫墨胤的鼻息间,却引不起他的一丝冲动,乔陌田低泣到:“别走了好不好,为什么你现在变了好多,如果知道今日会落得这般境地,我宁愿不曾嫁给你,”
叶赫墨胤双手扣在乔陌田的柔荑上,最终还是狠心使力的拽开,并未回头叹道:“虽然你是王妃,本侯不该限制你的出入,但这件事必须对你讲清楚,以后沒事就别去前厅了,否则别怪本侯不留情面,”
乔陌田痴怨的看着叶赫墨胤那挺拔的背影,幽幽道:“你从來沒爱过我是吗,之前我总觉得你是透过我看着别人,可是现在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了,”
现在谈话的是叶赫墨胤与乔陌田,而不是侯爷与王妃,他们只是单纯的谈论一段感情,叶赫墨胤转身看向乔陌田,眉头微皱,“本侯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本侯会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什么都给不了,就算给了也是假的,你是芳语的妹妹,本侯不愿骗你,今日这话本侯就当沒听到,以后要记得叫本侯侯爷,再这么无礼,可要以家规处置了,”
叶赫墨胤说罢就离去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乔陌田苦笑着坐在了床榻旁,不知究竟是在想什么,丫鬟秋韵跑了过來,连忙扶起她,目光熠熠:“小姐您别伤心,姑爷只是一时想不通,像小姐这么温婉的女子,姑爷心里还是怜惜的,其实只要您是王妃,您在这安霆侯府内就是除姑爷外最大的,”
乔陌田呆愣的看向随自己來安霆侯府的陪嫁丫鬟秋韵,而今也只有秋韵待她是真心,一时感动,连忙抱住了她,“我喜欢侯爷,为他做什么都乐意,可是他不给我这机会,他那心里装着别人,还很有可能是新进府的那名女子,而今侯爷把她安排在前厅,都不让我见她,我担心,总有一天我不是这安霆侯府的王妃了,”
“不会的,小姐,您是皇上钦点的王妃,姑爷再怎样都还会顾及着皇上的,而且大小姐是皇后,总也不会让小姐吃亏的,况且姑爷心里还是有小姐的,听老爷何所四海明珠是世间极难寻的宝贝,姑爷还不是给了小姐吗,”秋韵的小嘴极甜,惹得乔陌田笑开來,
“就属你的小嘴甜,我有些困乏了,你去把灯熄了吧,”乔陌田浅笑着吩咐秋韵,侧身躺在了软榻上,思索着秋韵前后说的话,沒错,只要她是这府内的王妃,就是除侯爷外最大的,念及至此,心里也安然了,这才渐渐沉入了梦乡,一夜好眠,
而叶赫墨胤在离开乔陌田那里后不知该去哪里,只觉得可笑之极,这偌大的王府是他的,偏偏沒有一个地方是想去的,而唯独想去的地方,又不欢迎他,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他堂堂安霆侯竟闲走在自己府邸内,
出來的急,都沒有传上裘衣,而今觉出了冷意,正要以内力御寒,只觉身上一重,是烛暗为他披上了雀裘,叶赫墨胤冷笑一声:“幸好是你,若是敌人,本侯岂不是沒命了,”
“公子肯定知道是烛暗,才会让烛暗走这么近,若是旁人,恐怕不得近就一命呜呼了,”烛暗打趣道,
“你是看本侯孤寂特來陪本侯的,”
烛暗轻笑道:“我可沒有那个闲心,这么冷的天,我倒宁愿待在暖阁里,是刺杀惜念公主的幕后人,有了眉目,”
“是谁,”叶赫墨胤一听此事,就像是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恨不得将这幕后人万箭穿心一般,
“如果沒错的话,是肃昙王朝的太子容君清,而且泽国的太子洛朗也在他的手里,待泽国与肃昙王朝真正交战的时候,这洛朗恐怕就沦为人质了,我想这个容君清怕是早就打算好了,”
烛暗说的平淡,但他们都知道事情比他们原想的要棘手多了,叶赫墨胤的眸子幽深如墨,目光也变得冷凝:“现在容君清一定是严加防范着,我们耶不急着去救洛朗,他也该吃些苦头,你去查查,洛朗究竟是怎么落在容君清的手里的,”
烛暗扯了扯嘴角,半晌才应下,都说多事之秋,可这个寒冷的冬夜,却极多事,
翌日,洛雪雁端坐在菱镜前,命若芷为她梳一个随云髻,这个发髻一直是她最喜爱的,随云卷动,那灵转的感觉与现下的景象最配,若芷还手巧的将白水仙别在她的发髻上,瞧着秀丽自然,
“不打扮则已,雪雁打扮过后便是倾城之姿了,”那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霸道中夹杂着一丝调侃,
洛雪雁看向菱镜内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身材挺拔,鼻梁高挺,唇形如出鞘的寒剑,脸庞的棱角如鬼斧神工的雕刻,她相信他的皮囊一定很好,虽然被面具遮住了一半,却也难掩他的气质,
曾经有个人也说她是倾城之姿,他的长相就达到了那种天神共愤的地步,他还说他便为她得一座城池,任她去倾城,他还说把‘浮寂阁’给她玩,想到这不自觉的竟唇角微微勾起,笑了起來,
叶赫墨胤眉宇间皱成了‘川’字型,他看的出來洛雪雁并不是为他这句话而笑,她在想什么,是想容羽吗,叶赫墨胤变得患得患失起來,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会读心术,可偏偏师父不曾教给自己读心术,怒火在心底跳跃,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