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心酸的谎言
听完了若芷的话。叶赫墨胤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伸手搂住了洛雪雁。叹道:“是本侯不对。委屈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洛雪雁推搡开叶赫墨胤。似乎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眸光深处透着让叶赫墨胤看了就会心疼的神采。“叶赫墨胤。现在对我而言。最好的就是能平静的生活。你了解吗。”
一语罢。洛雪雁就要从叶赫墨胤的身旁走过。神情有些失落。又隐约的透着烦闷。叶赫墨胤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以他那温暖宽厚的大掌为她的柔荑取暖。他叶赫墨胤高傲一生。却从來都是对她无奈。对她低声下气。
“究竟怎样才可以。可以对本侯好一点。你哪怕是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本侯要好。这公平吗。”
洛雪雁敛眸睫毛微颤。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半晌她才开口:“我完全可以对侯爷好。持着报答的心情。至于其它。雪雁再也无法承诺了。”
若芷在一旁见两个主子终于肯安静的谈心。这便低着头退去了。叶赫墨胤转身看着洛雪雁。目光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柔情。“你爱本侯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就不肯走出这一步。让本侯來保护你这一生。”
“我是个坏女人。我爱的人很多。不止止你一个。”
在许多个夜晚。她都难以入睡。拷问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爱谁。可每每得到的答案都是那个:她爱夜冥。也爱英武邪魅的叶赫墨胤。为此她无时无刻不再谴责着自己。他们都伤害自己至深。偏偏自己就这么不争气的。动了情。
“你还爱着容羽。洛雪雁。你告诉本侯实话。”叶赫墨胤那双凤眸中透着难得的认真。忐忑不安的情绪充斥在心头。
洛雪雁微微错愕。至于容羽。更多的是感动吧。一个总是照拂自己。为自己着想的感动;爱。却是沒有的。刚想反驳。却突然想到他和夜冥是不错的朋友。这句话就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來了。她不想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也许。让叶赫墨胤误以为自己爱的是容羽。也沒什么不妥。
“我还从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笑。我若不爱他。又怎么会嫁给他呢。”洛雪雁故作轻松的话语。彻底将叶赫墨胤打进了地狱。万劫不复的感觉。这话怎么与那日容羽的话那么相似。可笑。莫不是夫妻两人心有灵犀。
看着洛雪雁那欣喜的表情。叶赫墨胤就抓狂。从沒有一刻他那么想杀一个人。容羽若是不在世上。洛雪雁就是他自己的了。似乎每每提到容羽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她的幸福该是他给的。别的男人沒有资格。
“不管你爱不爱本侯。你都是本侯的。”
叶赫墨胤丝毫不考虑洛雪雁此刻的心情。落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洛雪雁一人在原处发愣。洛雪雁苦笑。这句话若是在以前被他说出來。她恐怕会欢心的几天睡不着吧。只可惜…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总之空中又开始飘雪花了。纯洁的美丽。让洛雪雁最是羡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缓缓笑开。一如这严冬盛开的最艳的梅花一般。风姿灼灼。
“雪雁姑娘。我们回屋吧。雪下得紧了。别染了风寒。”直到若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雪雁这才回过神。而自己出神的想些什么。连自己都说不出分毫來。
叶赫墨胤从洛雪雁那愤愤的离开后。就碰到了烛暗。眼见烛暗眉头紧锁。明显的是有忧心的事情。“公子。容君清已经传出话來了。若泽国不肯投降。便把洛朗杀了。头颅便挂在城门上百日。”
叶赫墨胤大掌微攥。现在正烦心的头痛。也想不出良策。“查出洛朗是怎么落在容君清手里的了吗。”
“属下无能。还沒有。”烛暗回的满是愧疚。
“你是本侯最得力的人。以后不许说自己无能。本侯知道你一定尽力了。可是本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查不出來。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叶赫墨胤抬头看向飘雪的天空。眸子微微眯起。
“你亲自动手。看看能不能李代桃僵。起码我们现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叶赫墨胤眉头紧锁。他也有些担忧。生怕这件事处理的不妥当。惹的洛雪雁怨恨他。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不会让公子失望。”烛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对了。你即刻安排辆马车。本侯要去一趟‘寄锦馆’。”叶赫墨胤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抚向了太阳穴。只觉得最近忧心的事太多了。
寄锦馆内。沫若又招來了几个美人。这生意比以往更加兴隆。现在是白日。所以沒什么客人。叶赫墨胤去的时候。沫若正在台上弹琴。惹得寄锦馆内的女子们个个羡慕。只觉得沫若姑娘是这世上最有才情的女子。
叶赫墨胤刚进了‘寄锦馆’就隐约听到了不远处的两个人在小声的议论:“这弹琴一向能纾解心事。可听沫若姑娘这琴声里。总觉得有几分思念之意。不知沫若姑娘心属何人。这般思念。”
叶赫墨胤听了这话。淡淡的看向台上备受瞩目的沫若。一如从前嘴角总是洋溢着浅浅的笑意。他相信自己训练出來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能闯过去。处事不惊从來都是沫若最大的特点。
“啪啪。”叶赫墨胤伸手击了几下掌。这是对沫若由衷的赞赏。沫若正弹得出神。根本不知叶赫墨胤是什么时候进來的。一眼瞧见他。心头一颤。竟生生的弹错了音。好好的一个曲子被糟蹋了。沫若怎么也稳不住心神。最终将手平放在琴上。不再弹奏。
“本侯难得的可以听到沫若的曲子。沫若这是看不惯本侯。不愿弹给本侯听。”叶赫墨胤嘴角微微勾起。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沫若浅浅一笑。神韵清婉。声音清悦甜耳。像是击打在卵石上的清泉一般。“是公子许久不來我这‘寄锦馆’。而今见到公子着实惊讶了。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