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生计【八】

“一张兽皮一两银子。”

“这么贵？”一听张周怡说出的话，不少人都将手里皮毛还给了张周怡，转身离开。

卖糖葫芦的汉子也将手中的皮毛还给张周怡，回到自己插了糖葫芦靶子的地方，看张周怡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站在张周怡身边的他拉了拉他的长袍，“爹，我们回去吧！爷爷有钱。”

张周怡笑了笑，揉了揉钰轩的头蹲下身子，“钰轩，爷爷的东西不是我们的，不劳而获的人不是好人，知道了吗？”

“爹，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你一直用爷爷的钱，那么你就不会想去工作，不会想去劳作，这样你就会越来越懒，而且越来越不思进取，你这辈子还能干什么有意义的事儿呢？”张周怡问道：“这样下去，我们的钰轩会变得一无是处，钰轩不想做男子汉吗？男子汉就是要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爷爷已经老了，以后爹也会老，到时候我们都老得动不了的时候，钰轩，这个时候，就需要你来照顾我们，你来保护我们。钰轩，你做得到吗？”

“嗯！爹，我一定做得到！我也帮爹卖兽皮吧！”从张周怡手里拿走一块兽皮，走在了张周怡前面，拿着兽皮的张周怡追了上去，拦在钰轩面前，蹲下身子，“爹的话还没有说完，钰轩，你猜猜，爹还要说什么？”

“爹……”

张周怡笑了，“待爷爷和爹都老了，若是你什么都不会，也没有钱财了，那么你会做什么？就会像哪些坏人一样杀人放水、作奸犯科、坑蒙拐骗、偷抢匪盗，钰轩，你希望以后的你这样吗？”

钰轩摇了摇头，“爹，我不想做哪样的人。爹，我会好好识字，长大了当大官，以后爹和爷爷都由我来照顾，都由我来保护。”

张周怡笑了，揉了揉钰轩的头，“那我们去卖兽皮吧！”

“好！爹，看我们俩谁先将兽皮卖出去，先卖出去的人多吃一串糖葫芦！”钰轩向人多的集市奔去。

“好，一言为定！”张周怡笑着追了上去，钰轩才三岁，要是走丢了就不好了。

千机老朽站在一边，看着向集市奔跑而去的母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笑了，眼眶微微泛红，“看来，将钰轩交给她没有错。”

“爹，我不想做哪样的人。爹，我会好好识字，长大了当大官，以后爹和爷爷都由我来照顾，都由我来保护。”钰轩的话近在耳边，这个孩子早熟得令人心疼，但是又让人窝心。希望慕容若水不会让他失望。

回到‘闹鬼的宅子’，他的老管家迎了上来，“主子，张常州已经醒了。”

千机老朽笑了笑，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放在老管家手里，“我去看看他。”

老管家恭恭敬敬的走在前面引路，到了一个萧瑟的小院，老管家停下脚步看着千机老朽进了院子。

正在与张常州聊天的赫连云发现千机老朽的到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抱拳鞠躬，“拜见老先生。”

“既然他已经醒了，将军便可带他离开我这清净之地了。”千机老朽皱眉，他本以为只有张常州一个人在，没想到赫连云也在！他本还有一些话要对张常州说，不管怎么样，看在他的爱徒雪儿的份上，看在钰轩的份上，他也该说点儿什么，但是如果赫连云来了，就没有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