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重逢

更新时间：2013-05-28

第二章：积蓄养分（再次见面，你还记得我吗？）

“采薇，快来吃早餐了，有你最爱的白面包，草莓酸奶哟”小米一边准备碟子和杯子一边催促着

“来了，来啦”采薇在镜子前摆弄着今天的造型，微卷的长发扎成高挑地马尾，淡淡的浅紫色眼影，脸颊上抹了一点beely的bb霜，指甲上透明的opi护甲油。

比起昨天那个混七八的面容，今天则给人沁人心脾的视觉感受。当然打扮的速度之快也让人瞠目结舌。

相比之下，小米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平淡的服饰，平淡的妆容，平淡的一切。但却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一次性把十几种牌子的颜料往脸上抹的拜金女郎。

应该是很耐看吧，她不能用漂亮来形容，而是绝尘。漂亮这种形容词在100个人里头可以找出70个，可绝尘恐怕一个都是奢望的。

“大清早的，你就喝黑咖啡丫，胃会受不了的”看见小米面前已经喝了一半的黒咖，采薇有点担心。

“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啊，不会是整晚都在想着他们吧”由于我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采薇看见后不好软绵绵的关心她，那么恶心也不属于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这么开她玩笑的表示关怀。

听到这里，刚拿起咖啡杯的小米不禁心头一触。指头的指关节就僵硬了，杯子停在了半空中。眼神呆滞，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采薇注意到我异样地表情，心知好像是说错了什么。动作也渐渐地慢了下来，直至安静了，就等待着

数秒后，小米就回过神来，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假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可眼里还是心事重重的。

看到采薇依然不安地看着我，我只好先安抚她的心绪。浅淡地说：只是想起一些久违的往事啦，你快吃啦，不然又赶不及了。

在距离圣英大学五百公尺的高桥公路上，一辆1200cc型号rt1150的bmw重型摩托车正在超速行驶中。车上，他头戴深蓝色marshin正版头盔，上面还刻有这个牌子的标志，一身diesel宝蓝色皮衣。在不知情人眼中，可能还会以为他是个职业杀手，正在预谋刺杀某某国家的某某议员吧。

因为在这个不怎么繁华的道路上，他的行为就像是个异类。

正当他飞得很嗨时，前方有一辆红色敞篷车正好挡住了车道。

从头盔的茶色挡风玻璃隐约可见他嘴角那嚣张地微微上扬，他首先极速转弯换车道，然后踩足油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一个漂亮的甩尾。

如此地将前方的障碍一个一个的扫除，娴熟地技术让人惊叹。

不过，恐怕那些被抛弃地黑马，白马们会疑虑在这限速30的高架桥上怎么都没有见到警车对他进行拦截呢？

当然，惯犯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他早就知晓在这里正常的超速是肯定会被拦截的，好看的小说:。所以啊，他开的是反向车道，在他们看见他优美的线条之前，就会在他们眼前消失。如此高明的手法，在他手里也是信手拈来的。

不一会儿，车速就时快时慢，他还盯着前方宝马车的车牌号，似乎是在寻找某某车里的某某人。

果然，不久，他就锁定了前方一辆纯黑色商业跑车。便立即加足马力，超前，横腰拦过。一只脚落地准确无误的撑在地上。

一向开车沉稳的司机一下子猛地刹车，等停下后就明白过来了是个什么情况，就立即向坐在后座的淡然少年道歉。

他倒没有立刻训斥他，只是悠然地看着那个嚣张的拦车的人，墨镜下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一条完美的弧线立刻显现了出来。

“没事，看来这不关你的事”，他简略的话语下有着隐藏不了的深。

那辆摩托车熄火后还不时地发出哄哄的响声，好胜心强得似乎不甘心就此打住。他下了车摘下安全帽，一系列娴熟地动作后就抱着安全帽走向这个如墨玉地翩翩少年。

他俯下身，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敲了敲后座的车窗。

这个看起来男子并没有跟他算账的打算，而是快意的开了车门下车。他摘下墨镜，一双深邃悠远的双眼曝露在空气中。双手插进卡其色外套的口袋里，那是保罗今年的新款风衣外套。那种款式主要已成熟休闲为主，是年轻的成功男士的首选服饰。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地球的赤道和两极，冰火相对。但也没有一点不和的迹象，他们之间一定有着特定的相处法规，如此才能和谐共处。

“哥，听姑姑说，你也转到了圣英，怎么会这么突然呢？这是不是跟我有关”他看着他哥急切地问

“朗朗，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这么急着找我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相比于性急的弟弟，哥哥则是慢条斯礼地。“你这276马力的心脏应该是承受不了你这么折腾吧”

原本还火急火燎地他，现在只剩下冷静地思想。

他还是那么地厉害，远远超乎他想象地强大。只需听听刹车声就能清楚的知道车的身体状况。他也还是那么地令人琢磨不透，自从三年前在家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诚恳的谈过。有的只是轻描淡现地问候。他只知道他在那里，在那个人的身边，其他的一无所知。

“昨天，他找我谈话，他希望我能转到圣英，这样就可以就近照顾你。毕竟你是我在这世上的至亲。”

“扯淡，谁需要你照顾，谁知道那个老匹夫存的是个什么心思”朗朗极致的想法脱口而出

“谁知道阿，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想换个环境。”乔羽无所谓的语气后面却是另一个阴暗的真实，一个不希望乔朗知道的真相。“那你呢，在那学校待到好好的，怎么会转到这个都没听说过的学校”

“那个学校哪里好啦！一个闷的发慌的监牢！，我都快得抑郁了，还是赶紧逃跑才为上策,呵呵”一向受不了束缚地他怎么可能会甘心“这样的话，我赛车也就方便多了嘛”说完后，他就为自己的潇洒得意地笑了。

笑声很清澈，似乎响彻天地，就连天上的鸟儿也听明白了，成群地自由自在地飞着。

乔羽直直地站着望着远方，天空隐约有几只大雁飞过。会心一笑，眉眼间具是欣慰。乔家的兄弟总要有一个是自由的，幸福的。

乔朗见他又沉默不语，心里就觉得他的心里有一个袋子，袋子里装有很多秘密，还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好啦，叙旧结束了，我来开道，你就跟着我的尾巴”乔朗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瞬间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路上，他还不时地左摇右摆地耍弄着。可乔羽却总是露出嘴角浅浅的微笑。

一溜烟地功夫，他们就到了圣英大学的门口。宽敞地自动式大门正上方是用金黄色的油漆写着的圣英大学四个大字，就像普通高等大学一样地豪爽。然后，正前方就是校内高层办公的专家楼，两旁种着繁密地白杨树。树根还泼了白石灰，据说是为了防冻和防虫。人行道上铺着红色的格子砖头。

等司机核对好身份后，大门就慢姗姗地打开了。第一次来到这个让他感到自由的学校，朗朗在前面打头溜一圈。

现在是快要上早课的时间，校园内人还不是很多，挺清净地。

尽管朗朗已经减慢车速，但相对于这样的场所，开着重型摩托车游览还是不太妥当的。但乔羽并没有做出什么暗示，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大哥还是很放任他的。

就在下一个转角处，朗朗毫无预备地就转换方向，正巧碰上抱着书正要去上早课的女学生。相同的道路，不同地方向，他们差点就撞上了。

她们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就吓得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幸亏这里都没有什么人，不然一定会引来围观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朗朗凭借着灵活地反应立刻再次转换方向，驶向另一边的空地上，一段路过后就缓慢地停了下来。他单脚支撑在地面

她们这不知所措的惊险吓得惊坐在了地上，书也散落了一地。

等她们回过神来，车上的乔羽也下了车。

他先交代司机去看看乔朗怎么样了，自己径直走向她们。把她们的书捡了起来，再俯身，询问她们：有没有受伤？

“你们瞎了，怎么开车的”小薇听到后就立即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还没等看到人就破口大骂。骂完后就有一点后悔了，因为他长得真不是什么凡品，好似遗落人间的仙品。

看了一下子后，就发现小米还没站起来。蹲下身就发现小米的手擦破了点皮，还呆呆的看着他发了呆。

小薇还没顾得上这点疑惑，就踉踉跄跄地把小米从地上拉了起来。“小米，你的手受伤了丫，你怎么不肯声呢”。

看着小米默不作声，只是看着那个帅到不行的男生。

小薇心想：该不会是看到他伤口，痛着痛着就没有知觉了吧。她虽然这么想着，但转念一想，依米可不是那么庸俗的女生。

“小姐，你受伤了，不然，我陪你去医务室吧”乔羽看着她沉默不语，还真是有点担心。

“那是当然了，难不成你们还想推卸责任不成？”小薇为了小米，不得不对他凶巴巴的。

可依米依旧只是看着他，这声音，这口气，就连这眉宇间地气息都让她觉得好熟悉。

如果她这么说得话，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很烂的搭讪借口，甚至会让人觉得她很轻浮吧。毕竟这是一般人约定俗成的想法，不管世界再怎麽的变，人心还是依旧地俗。

这时，朗朗也跑了过来。朗朗一开始就注意到小米，看着他哥哥像是失了魂一样被小薇扶着勉强地站立着。先是奇怪，再来就是她的面容也着实让他的心悸动了一下。我认识她吗？是她吗？

不管怎么样，朗朗还是得先道歉。“对不起，是我开车太不小心了，吓着你们了”朗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小米焖焖地反应，好像是刚从微波炉里端出的一盘菜一样，。

“喂，小米，你怎么了，鬼上身了？”看着小米这样奇奇怪怪的表情，采薇猛烈的摇晃着小米，好像唯恐她的元神归不了身似的叫喊着。

被采薇这么一晃，就立即清醒了过来。手上的伤口也一下子剧烈的痛了起来，让她不由地蹵了一下眉。眼看着鲜血一点点地流了出来，心里空空的。

“这样吧，你先去报到，我送她去医务室包扎一下伤口”乔羽很干脆地对朗朗发号施令后就转身向着采薇。

“你也先去上课吧，顺便帮她请个假行吗？”说着就把书递给了采薇

“那就这样吧，小米，你自己小心一点”采薇说着就放开了小米

“恩，我会的，你先去吧”小米用另外一只手搭了搭采薇

小米很清晰的语调让采薇心安地坐在朗朗的车先走了，但是在开车之前，朗朗还是瞄了小米一眼。奇怪她那只看着哥哥的眼神，奇怪她的名字：小米，会不会只是巧合呢。

车子还是越开越远，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朗朗之所以没有留下，可能就是因为她看着的人是大哥，而不是他吧。所以他以为她不是那个‘她’。

乔羽很小心地扶着小米上车，倒不是因为她的上口，而是因为她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但他也不愿意多想。

“护士，护士在吗？”乔羽一边把依米扶坐在病床上，一边询问有没有医护人员。他把四周查看了一下，都没有半点人影。这里就像普通医院一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医用盘子，当然还有白色的白大褂。总之，就是一片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医护室似的。

唯一特别的是墙上还挂了南丁格尔的誓言词：

余谨以至诚，

于上帝及会众面前宣誓：

终身纯洁，忠贞职守，

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

勿为有损之事，

……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等会了”

“嗯”小米看着自己的手心小声地嗯了一声

看着小米曝露在外，血迹还未干的手掌，他惊异着。不痛么？为什么她都不吭声呢，而她这眼神，他越看就越觉得似曾相识。

乔羽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就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握着她的手，再在上面缠绕了两圈，系上了一个结。动作轻轻地，唯恐弄疼了她。

依米低着头看着那条手帕，灰白相间的格子网图案，是棉质的。她认得的，那是今年流行的限量版爱马仕。尽管朴素是洛依米的特质之一，但是在这个名牌如飞絮满天飞的时代，了解些时尚知识还是必不可少的。

确定弄好后，乔羽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从口袋拿出了手机，那是一款商业专用手机黑莓9000。背面是罕见的犀牛皮，它最大的优点是轨迹球的阅读感受和全键盘的快速输入。商务人士用最好的，不过，他还没有正式步入商界，就用这款手机倒是很积极进取。

他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是想看看有什麽简讯吧。

在打开一条短信后，神情变得有些异常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的怡然。他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放进了口袋，好看的小说:。

小米捂着他给缠好的伤口，观察着他的举手投足。都传送着一条讯息，‘我忍认识他很久了’。

心里这么想着，就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问题：我们认识吗？

还在思索地他在听到这问题后倒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反而是站起来俯下身靠近她很严肃的盯着她看，是带有考古家探究性地神情。浓黑地眉毛下一双像谜一样的双眼死死地锁住我。这距离，这眼神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起来。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想要逃离这令人无限尴尬，羞涩的场面。直到把我的无关特质看透后，竟索然无味地说“我想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泼下来，我原本炙热跳动地心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喔——是这样阿”是我想错了吗？还是……

这时一位身着正规护士服的女护士端着一箱药品走了进来，白皙地皮肤，傲人地身材，甜美地微笑。

见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幸好在她进来之前，乔羽就已经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不然被她撞见那种容易被人误会的画面，我就再没有颜面在这学校生存了。

“这位同学的手被擦伤了，请你给她清洗伤口”他走到护士面前很绅士的请护士帮忙

他在一旁看着护士替我清洗伤口，“费用我已经交过了，我想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在快要好的时候。走到小米身边，一番常理性的交代后欲向门口走去。

“诶，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小米抢先一步，唯恐错过这次机会。

他转过身来，淡然地看着小米一下后，“对于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我看名字就免了吧”他说完后，就朝着门口方向走了，不久就消失在小米眼前了。

小米失落地呆坐在病床上，任由着护士摆弄着她的伤口。而另一只手握住那条包扎的手帕。

伤口重新包扎好后，护士见小米还是那种落花伤情的面容。想到刚才那一幕，就心领神会了，准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情。

“同学，弄好咯，你可以走了”女护士微微摇晃着小米的胳膊

“喔”小米把手转过手背看了看手表指针的指向，现在早课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第一堂课就要开始了。但如果现在起跑的话，一鼓作气还是来得及的。

虽然受伤是一个很好的逃课借口，也可以逃过无良教授的心理折磨，但她还是抓起那条手帕跑出了医护室，跑过了操场，跑过了人行道。因为她一直想要变强，不想被任何人的眼睛俯视。

大汗淋漓后，抬起头，喘着大气。灿烂阳光下，小米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闪闪发亮的汗珠，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了。她抬起头，喘着大气。努力的想要忘记那个莫名其妙的感觉，忘记那个让我莫名其妙的人。

采薇看见门口异样的小米，小步跑了过去。拉起小米的手“你的手包好了嘛，不过，你怎么满头大汗的阿”采薇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小米满脸的汗水。

“呵呵，没事啊，只不过是跑了过来”小米把另一只手搭在采薇的肩膀上满足地微笑着

“要上课了，走吧”小米拉起采薇走到座位上

上课后，老教授端了端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托起他专用的备课本，昂首阔步地走进教室。但这次不同的是后面跟着一个人。清晰地轮廓，飘逸地刘海，健康式的肤质，穿着黑色皮衣。拿着手提式书包，闪耀着摄入心魄的眼睛。一进门就扫视了周围的一切。一下子就看见了她们，采薇和小米。

两个人一前一后，完全两个级别的年龄，风格，其他书友正在看:。被台下的学生议论着。

“这位就是转来的学生，他叫做乔朗”无良教授介绍完后就转过身面向着台下“你找个位置坐下吧

教授说完后，乔朗就径直走下台去，向着采薇她们走去。“嗨，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呐”说完后就坐在她们后面的座位。无邪地笑容下是一整排整洁的牙齿。若镜头在这里做个特写，那一定可以顺便做个牙膏广告

虽然换了身衣服，但小米和采薇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尤其是听到乔朗这个名字后，依米立刻就呆住了

采薇一脸春光明媚转身看着他，好像是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似的

乔朗对于采薇的不自然，到不觉得太别扭。反而是小米又在一次的陷入沉思，在不知情人眼里看来还会以为她是在灵魂出窍吧。乔朗本来还想问她的真实姓名的，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而他以为小米还在为受伤的事在介意呢。

小米呆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看得朗朗都有点不安了。

乔朗，朗朗，是他么。是同名同姓的人，还是本人呢，他是那个为我护航的人么，他是那个为我阻挡一切危险的人么。

已经时隔五年了，如果仔细看他，除了外貌变得更加耀眼外，其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而他还是那么自由，潇洒。那如果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他身边的那个他会是我一直放不下的‘他’么。好像是，应该是，因为他还是那样地冷酷，此外更添上了一点寂寞。在他强大的外衣下包裹着一颗更为冰冷的心。

“嗨”小米僵硬地笑容下让采薇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她是很努力的抑制。笑声还是传进教授的耳里，当然，一如以前那样，传送回来的是一记瞪眼。

“唉，小姐，你不会打招呼，就不要勉强嘛。干嘛这么僵硬啊”采薇有趁机调侃小米一番“还有啊，你什么时候面对帅哥这么不自然呐”

“去，乱讲”小米急于想要打发不懂事的采薇，转过脖子看着朗朗，希望他也能想起她。但前提是他就是朗朗，显然面对这么不自然的依米，他只能当作没看见，直视前方的白板。小米也只有就此作罢，省的，他会把自己当花痴

这一节课讲的是世界经济体的变化趋势，是那种逻辑性很强的。这种课是一定要从头到尾都要仔细听，仔细分析的。要是在某个环节断了线，思维就会乱了，就像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耳机线。找不到头尾一样蒙然，再火急火燎地拆解也是徒劳。

所以啊，小米就暂时抛开那些胡思乱想。手拖着腮，全身心投在白板上。

采薇面对这突如起来的转变，唯有乖乖配合。

……

下课后，小米还在整理笔记，在采薇夺命式的催促下，只好草草了解。可一转头，乔朗就已经不见了。转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采薇，可她只有耸耸肩，表示不晓。

小米和采薇手挽着手，走在人行道上，地上零星散落着枫叶，踩在上面，窸窣地作响。

路上，采薇说起在乔朗送她去教室的时候发生的事。

“你知道吗，他骑摩托车的技术超**的。看他开那么豪华的车，在弄伤你之后，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油门开得轰轰响地富二代。但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他啊，真的是什么都好啊。唉，上帝真是不公平，不过它一向是不公平的。

采薇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小米一面听着采薇叽里呱啦地将个不停，一面想起和乔羽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五年前，朗朗用双饱含泪意的眼睛看着依米，哭诉着父母安排他和乔羽转到外地的贵族学校。说什么是为了他们未来铺路不得不去。因为依米，他还幼稚地以绝食来相要挟。

但无赖，血肉之躯始终无法与铁一般的决心相抗衡。他的命运也同狗血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不甘心地顺从父母的安排。

小米听过后，坚毅地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忘了你的，至少不会在你忘掉我之前忘掉你的。说完就一个转身，大步走开了，努力忍着泪。想着，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眼泪，不能让他这么不放心地离开。

在她完完全全地消失在朗朗的视线之后，就泪流满面了。拔起腿跑向了隔壁的高年级部，在乔羽所在的班级门口停止住了。向里面望了望，他就在座位上貌似在思考某道题。

因为在路上跑得太剧烈，心脏跳个不停。所以她先在门口歇了一下，再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努力地压抑着气喘一字一句说着“放学后，我等你，有事跟你讲”说完后，还没来得及等他回复就跑出去了。因为周围人的眼光实在不好受，可能是她是唯一一个敢来找他的女生的。

小米等乔羽的时候，想象没有他在的日子，没有他在的学校，她该如何呼吸。

最后，看见乔羽慢悠悠地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小米的错觉，觉得他眼里有藏不住的厌烦。

“你有什么事吗？”乔羽非常冷漠的语气让小米有些失落了

“嗯——你能先陪我走一段路吗？”小米小心翼翼地，唯恐他会跑开

他们肩并肩地走着，步伐不快也不慢，很和谐的气氛，安静极了。

“你就要离开了吗？

“是啊，不过这个跟你有什麽关系吗”冷漠的如同回答一个陌生路人的问题

“那我……”小米非常不安的望着他，本想以后来日方长，可现在再不说就再没机会了。我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总得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他吧。

就在小米准备开口时，乔羽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管你想说什么，首先我知道乔朗是喜欢你的，而且很深。况且你也从来没有反驳过，不是吗？我对兄弟的女人可不感兴趣，所以啊，你还是把心力都放在乔朗身上就行了”无趣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如同一把冰凉利刃一样插进小米热血的心口。无形地在滴血，滴答滴答的作响。

她呆住了，他怎么会这么想呢。虽然她也同样地舍不得乔朗，但那个感觉是不同的。那是有着本质的差别的。

“不，不是这样的”小米极力想要解释她对朗朗的感觉

但是他还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还有，不要让我讨厌你”百分百的拒绝，不给她任何的遐想

这样的画面让小米想起火影里宇智波佐助的口气，同样的伤人。

就这样，他头也不回的改变路线，同样慢悠悠的离开了。像一个老头一样的沧桑，倔强的脾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是不要人陪，不要任何人走进他的心里。

小米以为把别人放在心里之后又要搬出去，那太麻烦了。况且还要付搬家费，要是最后又没有新房客重新入住，又会显得空落落的。

由于他在她的生活里还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所以表面上看似她的生活没有多大的改变，一如往昔般平静。

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地澎湃着，不是只具有形体的东西才会令人难忘，有时候无形的更能让人刻骨，心还会狠狠的抽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