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医院里的倾诉
“好吧,那你就躺在沙发椅凳上靠一靠吧”,程一风很了解一点薛玉的性格,她是不会走的,
薛玉点头答道:“嗯,那你呢,”,
“我,,,呵呵,我是一个男人,随便那里都可以,你去躺一会儿”,程一风说完‘咔嚓’一声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來,
“一风,你还是少抽一点烟吧,我看你今天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了,满身是烟味”,薛玉劝道,她沒有姚桃那种娇气带着吸引力的语言,在这方面她永远学不会,
“谢谢”,程一风很尴尬的答道,姚桃说过很多次了,可一旦遇上了伤脑筋的事,他又会不知不觉的点上了一根香烟,似乎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我就不打扰你了,拍了一天的戏,感到很累”,薛玉见程一风靠在了梁余锋的床边,于是说道,他们之间彼此都很累了,斜靠在沙发的椅子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当第二天清晨,她从迷迷糊糊之中醒來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上了程一风外衣,而程一风只是扑在了梁余锋的床边睡着,虽然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关心动作,但足够显示出程一风的精心关心,
“一风,如果有一天发现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对我,如果你不在乎她(姚桃)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的卖力,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薛玉轻轻的走到了程一风的身边轻轻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说完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其实她已经知道结果了,感到这么一天越來越接近自己了,她知道什么事或许都可以得到程一风的原谅,但唆使人去侮辱姚桃,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咦,,,薛玉,你怎么醒的那么早,”,程一风醒來后却发现薛玉静静的站在了窗户的跟前,吹着夏天那凉凉的夏风,于是走上前问道,
薛玉沒有回答他的问題,也沒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吗,小时候,一大清早,我母亲就会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户之前,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脸上带着哀愁,直到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她说一个人一生的彩虹只有一次开始,她留恋着那道彩虹”,
“那,,那你父亲呢,”,程一风听到薛玉那带着哀愁的诉说,便问道,
“父亲,哼,我一出生就沒有见过我父亲”,薛玉冷哼了一声,依然面向着窗户外说道:“本來我母亲是出自于富家家庭,相识我父亲后,几乎什么都给了他,哼,臭男人有钱就变坏,他认识了一家千金小姐后,骗取了我母亲的财产后,强逼着我母亲离婚,为怕泄露他的嘴脸,他已经做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了,那时我母亲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逃亡之中逼不得已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将近二十岁的船夫,直到我十岁之时,我母亲病死”,
“那,,那你找到你父亲了沒有呢,你母亲那么爱你父亲,或许当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么残忍呢,”,程一风听薛玉倾诉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原來薛玉所背负的不只是她姐姐的仇恨,
“沒有,如果我找到了,我一定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薛玉说到这里才缓缓的扭过头來说道:“就是因为太爱了,我母亲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就是因为太爱了,我母亲才会有这么深的恨”,
“二,,,你当时只有四岁,你母亲就去世了,那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对不起,薛玉,我只是问问而已”,程一风更是同情薛玉不幸的遭遇了,
“沒关系”,薛玉答道后,依然面向着窗户,继续说道:“可能是上天同情我母亲的遭遇,我的养父是很爱我母亲的,就在我十五岁,我养父临死前,才把这一切告诉了我,因为我母亲不甘心,不是派他所赐,我母亲就不会死”,
“不甘心,”,程一风心里琢磨着,本想继续问下去,却听到薛玉回头说道:“一风,谢谢你听我倾诉,我觉得舒服多了”,
“沒关系,你能够倾诉心里的忧伤就最好不过的了,只要你舒服就行”,程一风答道,也怪不得薛玉这么怨恨男人,怪不得薛玉从來就不会去相信男人,
“谢谢,一风,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赶去影视公司了,等完工后我來看余锋”,薛玉看了看手表后说道,
程一风答道:“嗯,我送你出去”,
待程一风送走薛玉,返回梁余锋的病房之时,梁余锋已经从迷迷糊糊之中醒了过來了,他极力的坐了起來,叫道:“风哥,咳,,咳咳,”,
程一风扶着梁余锋又一次的躺在了床上,安慰道:“余锋,你先躺着,有什么话等下再说”,
梁余锋即刻说道:“风哥,我不碍事,我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只可惜我还是沒有找到杜鹃这个女人”,
“那洪一彪为何要极力护着杜鹃这个女人呢,难道整件事情真的和洪一彪有关,”,程一风说到这里,又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梁余锋答道:“如果跟他沒有关系的话,他就不可能去护住杜鹃这个女人,这样对他又沒有什么好处,”,
程一风答道:“如果真的和洪一彪有关的话,他大可杀了杜鹃,用不着这么费力,除非杜鹃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作为她求生保护的交换条件,”,
“嗯,杀一个舞厅里的小姐,对洪一彪來说只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梁余锋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目前我们主要的赶快找到杜鹃这个女人,只可惜我们沒有理由找上门去”,
“我想用不着我们去找了,已经有人找上门去了”,程一风自信的答道,昨晚那群人听到了薛玉的提醒,黄炳权狗急跳墙,一定会前去皇后夜总会找洪一彪兴师问罪了起來,
梁余风愤愤不平的答道:“还有两天的时间,妈的,说不定那个神秘人又会出什么花招了,他到底要怎么样呢,说不定是在制造恐吓而已,比我们去找黄炳权算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的到处宣扬,不仅是我们的损失,说不定有什么不雅的照片什么的,姚桃和麦导演怎么抬头出去见人,现在去找那个神秘人恐怕是來不及的了”,程一风想來想去,不停的在病房里踱來踱去的,他也不想和黄炳权发生正面冲突,但一旦揭晓,受到媒体的攻击,事情更是难收场,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杜鹃这个女人”梁余锋说完顾不得手部受伤的,欲想翻身下床,
程一风按住了他,说道:“你还是休息吧,这件事我來处理,当时你尾随她,她是朝着那个方向走的呢,”,
梁余锋想了想后,说道:“当时我是在皇后夜总会左侧的一条胡同处看到杜鹃从皇后夜总会里出拉的,她一直朝着华西街的长巷街走去”,
“华西街的长巷街,那里可是好多居民住的地方了”,程一风站了起來说道,他想杜鹃已经知道有人跟踪她了,就不会再在皇后夜总会出现了,
“蹬蹬蹬,”,梁余锋刚要开口,突然间门外传來一阵阵高跟鞋急促的声音,只见姚桃和阿霞跑了进來,阿霞见梁余锋头扎着白纱布,急问道:“余锋,你沒事吧,”,阿霞对梁余锋受伤并沒有感到很惊讶,因为她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只是默默的哀伤,
“姚桃,我们出去吧,”,程一风站了起來对着阿霞身后的姚桃说道,他已经很多天沒有去看望姚桃了,严静的那一句‘你不能娶姚桃’一直在他脑里回旋着,他不知道怎么去推辞姚桃,开口去解释;他也想到过这件事完了以后,带着姚桃远走高飞,但这样又会背负着蔡晓娟的责怪声,她会恨自己一辈子;一切事情就是这么的身不由己,
“今天一大早,薛玉跑过來说余锋出事了,所以我和阿霞才匆匆忙忙的赶來”,姚桃说道,已经是一个星期了,程一风一直都沒有找过自己,心里变得不踏实了起來,他从來沒有这么长的时间沒有來看望自己的,“难道他根本就是不愿意娶我,难道他只是可怜我才答应娶我,”,这个问題不止是问过自己一次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吗,”,程一风说道:“阿霞是梁余锋的昔日同学,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姚桃答道:“难怪阿霞这么紧张梁余锋,原來他们之间有着感情”,
程一风回头见姚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微笑道:“对不起,姚桃,这一段时间,我确实很忙,所以沒有去看望你”,
姚桃面带桃红答道:“沒事呀,只要你安然无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逍遥休闲中心了”,
程一风答道:“哦,我刚好要去找欧阳华有一点事情,我跟你一起回去”,
姚桃轻笑了一声,轻轻指责道:“是呀,欧阳华昨天晚上还在唠叨,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