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当众被脱
客人都已经十分多了，偌大的倾醉楼里面都已经变得异常拥挤了，看着红妈妈一直在那招呼着丫鬟仆人们加桌椅。
果然如同她所说，晚了真的没位置了。
过了一会，客人们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姑娘们的欢笑声也压得很低。
雾心想，要开始了么？
果然。
一位白衣男子缓缓涤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了，顿时下面人群大吼道：“琴仙，琴仙？”声声震耳。
花一口水喷了出来，还好大家躲得及时？抱歉的说道：“嘿嘿，一时没忍住，没忍住，我晕，还琴仙呢？摆明就一假仙嘛！现在什么伪劣产品都有啊！”随时说完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倾醉楼大堂正中有一方青竹搭成的阁台。
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楼的酒菜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一张青竹琴案。
一张古琴。
白衣男子长身而坐，静然抚琴。
琴声淙淙。
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仿佛每一个石子都有它小小的欢乐、小小的忧伤……
倾醉楼的客人都皆听得如痴如醉，鸦雀无声，。
觉和寻尘都听得入神，仿佛陷进琴里不能自已。
如果没有听过寒羽弹琴的话，这样也不为过，但雾和寒灏还有花都听过寒羽弹琴，便觉得这不过是俗曲罢了，跟寒羽的琴技根本没办法混为一体来谈。
寒灏看着他，也觉得琴仙这个称号用在他身上可笑了点。
青竹琴台。
琴仙宽袖轻扬，一曲终了。
余音缭绕片刻后，满堂宾客才好似从幻境中缓缓清醒，喝彩声、赞叹声象浪潮一样荡起，气氛达到了高嘲。
觉和寻尘还没有从琴声中反应过来。
琴仙退场。
在又是一阵欢呼声中，一位女子缓缓登场，下面呼喊着：“天香，天香？”
花一撇嘴：“干嘛不叫国色呢？”
四人都习惯了花这样了，也只是笑笑过了。
只见那位叫天香的女子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袭娇黄薄纱绸裙慵懒地半褪着，飘坠在地板上。她的粉肩赤luo，胸襟敞开，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娇白的汝沟诱人地颤抖。
这，难道就是花姐姐告诉过她，而她却还无缘一见的“脱衣舞”？
雾睁大眼睛，看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天香媚惑翩舞着，纤纤细腰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轻褪着所剩无多的衣裳，一手轻抚着酥乳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一路向前排桌子走去，如果没猜错，前排坐着的，都是身份不低的人吧！
寒灏低声道：“雾儿觉得那女子怎么样啊？”
雾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寒灏：“先看戏。”
觉和寻尘也在安静的看着，唯独只有花，拉牛牛要掉下来了。
天香翩翩旋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蝴蝶，失魂般跌落了下来，甚是凄美。
倾醉楼一阵惊叹！
只是，天香跌落下来的不是别处，是前排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怀里，雾随着目光看去，只见此男子一身青衣，相貌不凡，清誉不俗，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初看并不打眼，然而细品下去，却如着迷一样，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旁边坐着一位女子，大概也才17岁左右，长得十分可爱，五官偏柔，眉宇间一股英气。她好像没有欣赏天香的舞蹈，只是端起酒杯，安静地独酌。
好，观察完毕。
而觉看到的时候，感觉把目光收了回来，低头自酌。
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盯着那位男子，恨不得把自己换作他，好一饱如此艳福。
但。那男子面容一板，眉头紧皱，“霍”地一声立起，硬生生将天香甩倒在了地上！
“啊！”
很多客人惊得站起来，不会吧，这样糟蹋美人儿。但却不敢为美人抱怨半句，他可是凌王爷啊！只是这凌王爷变脸如变天，上个月才和妙人姑娘恩爱有加，今天这么对天香姑娘？
“蠢货，。”
花鄙夷的轻骂了一句。
四人全齐刷刷的又看向她。花一副洋洋得意的解释道：“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场合，一看那位男子身份肯定不一般，肯定是讲体面规矩的主，天香想用脱衣舞来引诱他，是不可能会成功的。”
雾暗想，也许，这也是天香这位女子在赌呢？以她的姿色，在倾醉楼顶多中等偏上，排名一直徘徊在二十名上下，要想出名，只能一博了。成者王侯败者贼。可惜，她失败了。于是，她成了蠢货。
天香却仍在媚笑，灵蛇一般又扑住了凌王爷的身子，白葱似的指尖儿爱抚着他的大腿，缓缓地、柔媚地向上油走。
朱唇呢喃道：“凌王爷……”
她既然已经赌了，就要彻底赌上一把！
雾和寒灏还有花都是有法力的人，不经意间便把那声轻如无声的凌王爷听得字字清楚。
“他就是凌王爷，红妈妈嘴里面说的排行榜第二名的妙儿相中者，只是，那位妙儿恐怕现在在独自垂泪轻叹吧！显明那位妙儿已经被抛弃了，瞧瞧情郎不是又在这里坐着了吗？”寒灏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
全部人都微微点头，觉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本来还想问他是怎么知道那位是凌王爷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毕竟是神嘛！想知道还不容易？
传说中的神可是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
这次，凌王爷没有动。
动的确实他旁边的那位女子。
她一把揪起天香的长发，劈手两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天香的脸颊顿时肿起来，血丝顺着嘴角流出！
“践人！”那女子冷喝。
“你很喜欢脱衣服勾引男人对不对？好，姑奶奶今天就让你脱个干净！”
“刷。”
天香的衣裳被她扯成碎片，顷刻间，只剩下艳黄的抹胸和蒂裤！
“不！”
天香惊恐地蜷缩起赤luo的身子，嫩白的娇躯在春日的夜里瑟瑟发抖。
女子冷哼：“还有些零碎，一并脱了吧！”
伸手向百合的抹胸抓去！
雾只觉有一口热气向喉咙冲！
握紧拳头便要急喝，花也是想去冲飞上去，人界居然有这么蛮横的女子，有点武功就了不得了，虽然她刚才骂了那个天香是蠢货，但也不至于被人凌辱成这样。
凌王爷却突然开口制止道：“若儿，住手。”
那女子虽然还有些愤怒，但也乖乖的坐回了原位上。
倾醉楼。
静悄悄。
只有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天香的梗咽哭泣声。
天香彻底失败了，她娇艳的脸庞上满是狼狈的泪渍，十指死死抓紧身上的黑色衣裳，一个劲儿不住地颤抖。
终于，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要离开这个带给她羞辱的地方，没有人看她，她希望能静悄悄地退场，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低下头，咬紧牙，不想看见楼里其他姑娘嘲讽的表情。但是，当她经过时，依然听到了妙儿的讥笑、凤丹的冷哼、惜颜飞白眼的动静、飞烟唾口水的声音……忽然，一只脚平空横出来，绊在她的身前！
慌乱间哪里来得及去躲闪，左腿一弯，身子失去平衡就往地上跌。她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却又被人推了一把，惊慌中忙抬眼，一张跋扈得意的脸，是柳潇潇，平日里她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落井下石？
天香止不住坠跌的势头，身子摔下去，她闭上眼睛，胸中一片阴冷漆黑，她恨！每个人都在努力向上爬，可以用各种手段，只要能成功！她无非是选了一个错误的方法，为何就要落入被人嘲笑和践踏的深渊，她恨！
她没有跌在冰凉的地上，有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用力地扶了起来，稳稳地站在使脚绊她的柳潇潇旁边。
柳筱筱恼怒有人扫了她的兴，低头“呸”一口，啐在天香的衣角，骂道：“践货！”
却被眼前这人迷住了，这，这张脸，好美？
却突然又不见了，是幻觉吗？
天香好似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看一下是谁扶起了她，僵直着身子，径直走出了倾醉楼，走入外面的夜色中。
雾回到了桌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寒灏淡笑，雾儿果然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她这么善良，以后怎么办？
其余几人也都对雾露出欣赏的神情，而雾却心想着，天香离开了这里，什么都没带走，该去哪里？
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一下，透透气。”
便下楼朝门外走去，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要去干什么，随她去吧！寒灏依旧不放心，跟随在了后面。
路过那些座位，全部都惊叹着看着这两人，柳潇潇看见了雾，本来想跟着跑出去，却马上该她出场了，在那急的直跺脚。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外面。
月色极淡。
天香背脊挺得极直，面容艳丽而冷艳。
雾走在旁边叹息道：“为何要走呢？”
天香左右两颊被掌掴的痕迹通红骇人。她瞪着雾，眼中有凌厉的恨意，半晌，道：
“留下来，让你们侮辱嘲笑吗？”
“你有勇气在众人面前挑逗凌王爷，却没有勇气面对些闲言碎语？”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天香冷笑：“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雾凝视她，平静道：“因为我刚才帮了你，让你没有摔倒在那女子脚下。”
冷笑：“你以为我会感谢你？”
“你会。”雾微笑，“如果被那种女人侮辱，很丢人。”
天香眼中闪过抹奇异的光芒，唇角扯出讥笑：“不错，我再下贱也比母狗柳潇潇强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