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冰火梦境
吃过晚饭,她本想回去,但是她看到老妇人那企盼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当年自己的母亲一样,于是不忍心离开,便在她的身旁坐下,
“素素,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我很想知道我的儿子,能不能和你成就一对美满姻缘,”
这个问題让白素很为难回答,说自己喜欢刘全吗,潜意识里他虽然是自己幼时的玩伴,曾经朝思暮想之人,如今自己的确对他产生了感情,但是不知是何缘故,在他身上还是找不出真正爱他的理由,今天在这里的确看到了感人的一幕,但是爱情归爱情,不是怜悯和感激就能够取代的,面对刘全的妈妈如此问话,她该怎么回答呢,
“伯母,如果全哥真心待我,我想在今年的七夕您便可以看到您想看到的情景,”她只能这么的说,并以此來认认真真的审视刘全的为人,但是她忘了今年的七夕就是自己与云飞龙定下的流星雨心愿的日期,
刘全一直在门外听着,终于在白素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实在的承诺,他今天的计策真的达到了实际的效果,
刘全从门外走了进來,握住白素的手激动地说道:“素素,我终于等到你开口的这天,”
白素羞红着脸,慢慢的将手从刘全的手中抽出,
“全,你过來,”老妇人向刘全招手,
刘全走到继母的跟前问道:“妈,什么事,”
老妇人颤抖的手拿出一只硕大的钻戒,说道:“孩子,这是你奶奶传來的,后來戴在妈的手上,我希望你能够亲手戴在素素的手中,”
刘全拿过钻戒拉起白素的手说:“素素,我希望你能够接受这枚戒指,这是老人家的心愿,也是全家的心愿,”
白素伸出手指,正要让刘全戴上,她突然说道:“不,全哥,这枚钻戒的意义重大,我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住,如果有可能,请你在七夕的那天亲手帮我戴上,这样更显示出它的重要意义,”她潜意识里还不想接这枚钻戒,但是如果当面拒绝,不但刘全面子上无光,就连他的妈妈也会为之失望,七夕节的那天为她戴上,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
刘全虽然稍稍有点失望,但是她屡次的提到七夕,说明七夕对她來说意义非常的重大,更何况七夕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的确意义非凡,于是说道:“好,素素,七夕的那天我一定亲手为你戴上,”
……
白素冲完凉來到客厅坐下,客厅里放着优美的经典钢琴曲《罗密欧和朱丽叶》,
刘全挨着她的身旁坐下,手里还是拿着那枚钻戒,
白素看在眼里,于是羞红着脸对他说道:“全哥,只要你能够真心待我,便一定能够为我戴上这枚钻戒的,”这句话是很委婉的向刘全表白自己的心意,
刘全又拿起了白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坎上说道:“我的一颗红心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
白素怔怔的看着他,也许受到客厅的罗曼蒂克气氛的影响,她有些陶醉了,刘全顺势将白素揽入怀中,
一曲还未完毕,白素惊觉中羞红着脸从刘全的怀中挣脱而出,
“不好意思,全哥,我不习惯这样,请你原谅我,”
刘全知道面对如此纯情的女子,他急不來,于是从一旁拿过一瓶法国红酒,斟满了杯子,
“素素,我今天是有生以來最为高兴的,來,”
白素接过酒杯与刘全的酒杯轻轻地碰了碰,然后放进嘴中,慢慢的饮了下去,
片刻后,白素不胜酒力,两颊徘红,刘全扶着白素來到一间房间,
白素半躺在床上,刘全坐在床前,看着略略有些醉意的白素,心猿意马,他想趁今晚的良机,生米煮成熟饭,
“全哥,我想先休息了,”
“素素,难得今晚你在这里,我想看着你进入梦乡,”
白素虽然微醉,但是心里非常清楚,她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必须想个法子引他出去,于是说道:“全哥,你出外面去拿些醒酒的水果进來,”
刘全不知是计,于是兴奋地走出房门之外,
就在刘全走出房门的时候,白素将房门反锁了,然后对着刘全说道:“全哥,请原谅,今晚我绝对不可能逾越火线的,如果今晚逾越了火线,那么恐怕七夕那天你就沒办法为我戴上钻戒了,”
刘全此时才知道中计,他心里干着急,看來今夜的良辰还不到,于是失望的说道:“素素,那祝你睡个好觉,”
白素是个向來对自己保护的很严实的人,再怎么的时刻她都会想尽办法保护自己为先,
刘全走后,白素半躺在床上,也许是红酒的缘故,渐渐的睡意上來,于是将身体一滑,便睡了下去,
朦胧中,一阵琴音响起,那么熟悉,那么凄美,那么的催人泪下,如冰天雪地,如烈火焚身,一曲琴音终罢,白素依稀感到站立的地点好像是西山空中园,但又不敢肯定,因为此时她的眼皮很沉很沉,只感觉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背对着自己,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明月高挂人团圆,把酒泪饮空对月,好个人团圆,好个空对月,家也沒了,十八年前的洪水将家打的支离破碎,父母沒了,姐姐沒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又走了,一个个亲人转眼都成了背影,拿什么來团圆,拿什么來对月,”
悲愤的声音依稀有些熟悉,继而他又说道:“流星雨,流星雨下的许愿,今天的七夕再也不可能同上空中园了,罢罢罢,只要她从今以后不再沉沦,我还能祈求什么呢,”
白素强睁着眼睛,终于睁开了,但是那人已经消失,“这人是谁,怎么弹出的琴声如此的伤感,家沒了,亲人走了,多么的凄惨啊,”后又自言道:“流星雨的许愿,流星雨的许愿,怎么好像我曾经许过愿,七夕节的那天重上空中园,和谁,”冥冥中感到自己与这流星雨的许愿好像有些关联,白素禁不住伤感起來,“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记不起來,”白素总感觉心里非常的不痛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她强睁着很沉的眼皮,沿着路径走去,不多时來到一个境地,忽觉一阵大风吹來,她哆嗦着向前方看去,只见前方已是冰天雪地,雪地中有一人蜷缩着,但怎么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她本能地向前想拉出那人,然而双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拉不到他,”
片刻间,眼前烈火炎炎,刚才那人已经陷入熊熊的烈火之中,他痛苦的在里面叫道:“你,你,为何不伸手拉我一把,眼睁睁的看我冰火焚心,”
“不,不是,,”
“不,不是,,”白素睁开眼一看,原來是做了一个恶梦,但是梦中的情景却是如此的逼真,同时有那么的诡异,
“冰火焚心,谁冰火焚心了,”白素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刚才烈火中那人所言,
她看了看时钟,此时正是凌晨四点钟,但是她再也沒有睡意了,她必须理清头脑中繁杂的事情,的确这段时间以來,对于自己來说的确好些事情不可思议,首先是梦境,梦境中的琴声不是第一次在梦里出现,记得那晚和刘全一同上空中园时,突然之间脑海中就曾经呈现过那曲琴音,那晚睡觉的时候也曾经在梦中听到过,如今又再现了,并且听到有个人的告白,听得出那人声音中充满了孤独与凄凉的心境,后來又出现了冰冻火烤的场面等等的奇异梦境搞得她理不清头绪,
“七夕节,为什么是七夕节,我已经答应全哥七夕节和他见证爱情,可是为什么又会出现七夕节重上空中园的的提示性梦境,难道这里面暗示着自己什么吗,”
她感到无比的困惑,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困惑來自于云飞龙,
“看情形我早就认识龙云这个人,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当中唯独对他沒有丝毫的印象,全哥说他是品格败坏的人,难道真的是吗,可是看昨天会场上的表现,他并不是那种以某种手段威慑学生的人,虽然带学生去车站的举动太偏激了些,但是细想起來还是合情合理的,莫非他真的将学生的前途和利益摆在首位,如果是这样,那么学生不舍得他走,那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倒是真的错怪了他,难怪向來对我很好的雪姨会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也难怪龙云曾经会骂我眼睛瞎了,盲了,可是看昨天的情形,全哥的为人真的不错,连下人都如此关心体贴到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他坏话,他作为学校的董事,面对如此优秀的教师,应该会尽力的挽留才是,怎么可能老想着要逐他出校,”白素的思绪非常的凌乱,不知哪个的推论是正确的,”
此时时钟已经指向五点整,白素住的房间外正是客厅,此时门外客厅中传來两个人的脚步声,好像在窃窃私语,但是说些什么并不太清楚,白素有些好奇起來,便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细心倾听起來,
“小红,不要乱说话,”
“张妈,我并沒有乱说话,再说现在人人都还在梦乡中,他们不会听见的,”
“好了,多做事,少说话,不然事情沒做好,看大少爷早上起來怎么收拾你,”
白素在里面听到不禁有些疑问,“全哥不是一向待他们那么好吗,怎么可能沒有言论自由,这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接下去,那个叫小红的又说道:“张妈,听说昨天大少爷给你买了补品回來是不是,”
“小妮子,我哪敢用这补品,你以为真的是给我的,”
“不对呀,大少爷昨天真的对你挺好的啊,是他将补品亲手交到你手上的,你怎么不敢用,”
白素也为这张妈的话感到费解,
“如果大少爷每天都能够像昨天那样的对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那就好了,”张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些的遗憾,
“那倒是,我们还是小心做事为妙,”
“好了,天快亮了,别乱说话了,赶快将事做好,”张妈催促着小红,
白素却在里面暗暗的推敲他们的对话,此种情形,张妈和小红是不可能说谎的,也沒必要说谎的,难道昨天的一切真的是全哥在做表面文章,如果是做表面文章,那又何必呢,白素打定主意真的要重新审视刘全,即使他曾是自己幼时的梦中情人虎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