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给你生娃娃
第二天。天刚亮。天空中乌云一层一层地压着。从眼前的山头拉到另一个山头。风吹到脸上像刀割。火辣辣的痛。秋庄人早早地把蘑菇挑到刘墉家院子里了。刘墉昨晚睡得很早。沒听到老爹和老妈议论种蘑菇的事。一起床沒见着老爹刘科成。看见老妈在与王秀珍在厨房里说话。便问:“妈。爹去哪儿了。他不把蘑菇挑出來啊。”郑花妹笑着说:“娃娃。你不知道了。你爹骂我了。说你把秋庄人都带富了。拿钱给别人像拿草纸了。可是你两个姐姐家穷得饭吃不饱了。两个娃娃读书沒钱了。你沒拿一分钱。他昨晚听你说叫大家可以邀亲朋好友种植蘑菇。心慌了。也要去叫你两个姐姐一起來种。”刘墉这段时间只忙秋庄的事。也忘记了两个姐姐。现在听到老妈提起。心逞惭愧。刘墉说:“妈。叫大姐和二姐一起來种吧。”郑花妹说:“可以。”
刘墉正说着。刘三贵跑來了。刘辉跟在后面。刘三贵跑到他跟前。脸色暗淡无光。伤心地说:“刘墉。我得求你了。我想要张彩云肚子里的娃娃。可是医院不允许生下來。一说她年龄大了。二说国家计划生育。不允许生了。你去给我求一下。生下來吧。”
刘墉一听。医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了。中国人再多一点可地球就要下沉了。他说:“你听医生得了。”刘三贵说:“你也是个牛屁精了。你不是说能为秋庄人除忧解难吗。这点是事情你解决不了。谈其它大道理了。”刘墉生气了。脸上露出了凶恶。脸以也发青了。刘三贵这人从來与自己作对。为他做了许多好事。可是一直沒感谢。他大怒。说:“你晓得我是个牛屁精。你來找我做什么。”
刘三贵一听刘墉骂自己。愤怒地说:“你有什么狗屁本事。你也只是大家眼中的吹牛大王了。”
刘三贵走了。刘辉來了。看了刘三贵走了。才小声地说:“刘墉。你别答应他了。他心里想把家里现在这栋房子给张彩云现在肚子里的娃娃。你想。几十岁的人了。得一个娃娃。死了谁來给他养。说不定死之前。那栋房子拿给他和张彩云生的娃娃。老子不是只能瞪眼了。”刘墉也想了刘三贵的心愿。唬了刘辉一句说:“你娃娃就是那点本事了。你一辈子连一栋房子建不了。你还说要娶老婆。我看你别娶了。”
吃了饭。刘墉叫王秀珍收蘑菇。自己去了县医院。他听刘辉说刘三贵去了县城。也开了他的农用车去了。王秀珍本想和他去。刘墉见她那嗲声嗲气地跟着也就骂她了几句。说秋庄人都等着收蘑菇数钱呢。刘墉不想王秀珍和他一天缠着。怕刘无举和陈玉兰多心。把王秀珍一天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事说给刘娟听。刘娟肯定要闹的。说不定与自己分手呢。刘娟也不是钢铁铸成的铁人。心脏是人肉长得了。那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粘在一起。让别人说三道路四的。脸上无光。何况刘娟与刘墉结合是在秋庄可闹翻了。也打破了几十年秋庄人的亘古不变男人的思想。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和伦理道德了。当时刘娟喜欢刘墉。先是把刘墉的心压着了。刘墉的话柄也被她捏着了。说不出什么理由不要。全村人也骂刘娟是个妖精了。若不是刘墉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老爹刘无举带动大伙种植蘑菇致富。秋庄人也感激他。对刘如娟喜欢刘墉大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否则自己早安风俗习惯沉河。沉塘了。
刘墉开着车來到县医院。他进了张彩云的病房。看着刘三贵与张彩云吵嘴呢。张彩云说:“你刘三贵别高兴太早。老子不会和你在一起。别以为你一天帮我做这做那。老子感激你。你说希望给你生娃娃。即或是医生说可以生。老子也不愿意呢。你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你先说和老子好。可是你要老子做犯法事。你却让老子去坐牢。”
刘墉看到病房里有三架床。其它两架床沒人。若是有人肯定受罪了。早就要求搬走了。刘墉走进去。张彩云还在说。无视他的到來。刘墉也不想让他们在医院里吵嘴。想说。张彩云沒等刘墉说。先开口了。“刘墉你是个好人。你今天也别为他说好话。我也不听任何人说他的好话。我是铁了心的了。不想为和他好。不想和他过下半辈子。”刘墉说:“我们现在别说这。你先治病。回家再去讨论这事。”张彩云说:“我们回家说什么。现在娃娃马上要打掉了。刚才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我不能生了。年龄大了。而且国家也不允许再生了。他一天跟着医生说。要我给他生娃娃。你來评一下理。”
刘三贵见刘墉要说什么便拉着他出病房。小声地说:“你别她乱说了。她是个脑子有问題的女人。她现在不晓得我为她付出。不晓得我是怎么爱她。若真的有一天。她的病好了。思想也纯正了。我想她会后悔的。你想她不喜欢我。为什么那么多年顶着秋庄男男女女骂。还要和我纠葛。她现在肯定脑子有问題。乱着呢。”
刘墉说:“无论她是脑子有问題沒问題。你也得听医生的建议。你一个老农民。你懂什么。你也是一个土包子。种地种了几十年了。还不晓得地里能长钱出來呢。”刘三贵晓得他是在骂自己。可是这话他不理解了。骂人也得听明白了。受了气也晓得受得心甘情愿。他问:“你说什么。地里本來就种不出钱來了。”刘墉瞪他一眼说:“我说你真是蠢到位了。连自己还不晓得是个蠢人了。你说地里能种钱吗。”
刘三贵说:“为什么能种钱了。我活了几十年。从來沒听说了。你现在说这话來。也就像个三岁娃娃了。”
刘墉看了他那一脸的皱纹。嘴角里有一丝白沫。也许说话太激动的原因。暗忖着刘三贵是个土生土长的秋庄人。和其他秋庄人一个样儿。脑子里的思想太简单了。他看着他渴望得出答案的眼睛。便说:“当然可以种钱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秋庄人种植的蘑菇。不是钱是啥。每天地地里种的就是钱。一个星期收一次。也相当一个星期印出一次钱了。”刘三贵沒说了。他沒说话也不能代表他理解了刘墉说的话。
刘墉准备进病房。刘三贵还是拉着他不允许他进去。说:“你不会就这样了吧。你不能同意她把孩子打掉了。”刘墉说:“我们都沒权利呢。那是张彩云的权利。她要生也得看国家政策了。也得看她能不能生。”刘三贵听他一说。肯定是得不到孩子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沒说话。
刘墉决定要张彩云把孩子打掉。一方面教育一下秋庄人对人口这个词的认识。同时也是为了张彩云的身体作想。快要五十五岁的人了。生下孩子來命也可能沒了。他认为医生是懂科学的。听他们的沒错。
刘墉进了病房。张彩云沒见到刘三贵也就问:“他去哪儿了。”刘墉说:“他在外面呢。”张彩云说:“你和他说了些什么。”刘墉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要孩子。”张彩云说:“刘墉。我听到我肚子里的娃娃是刘三贵的。我心凉了。若是刘正天的。我可能把命豁出去也要生下來。真的。我一辈子被刘三贵这砍脑壳的诱惑。沒好好地爱刘正天。现在想起來。心里也难受。对不起他。”
刘墉说:“事情已过去了。你别去想了。你现在和刘三贵是夫妻。那是全村人见证的了。你想多了也不行了。你想现在刘正天和杨桂花也是一家人了。你和刘三贵也是一家人了。不是一天两天也是一二个月了。你现在一闹我沒脸了。当时这想法。也是我想出來的。我当时想。心病要用心药治。我话一出两家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你刘充。刘正天。他家的刘辉和另外两个儿子都同意。我也就依着大家的意思做了。听起來这事荒唐。可是只想着你的病好了。我想救一人之命。也胜求一辈子佛了。”
张彩云说:“我也是命了。我和刘正天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偏偏喜欢听刘三贵的话。一天和他混进混出的。现在可能刘正天也不会要我了。他一辈子受了气。也受了骂。早巴不得和杨桂花好。全村人也晓得了。杨桂花为人忠厚老实。可真是农村男人喜欢的对像。”
刘墉说:“不要想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去。把孩子打掉吧。”张彩云说:“好吧。我听你刘墉的。我晓得你娃娃为秋庄人做了不少好事。想必你也不会坑害人。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我张彩云枉然來世一次了。几十年如一日。沒悟出点做人的道理來。难怪秋庄人嘲笑我。儿子媳妇打我骂我。”
刘墉说:“那成为过去。以后重新來吧。刘三贵人不错的。只要他好好地与你过日子。会幸福的。你的儿子也不离你远。你可以看着他们一家人过日子。”
张彩云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我不几天就回來了。我听刘三贵说。你把秋庄人搞富了。我也想富啊。你一定要教我种蘑菇了。”
刘墉说:“好的。你就好好地听医生的话了。也不要和刘三贵叔吵嘴了。”
张彩云说:“不会的。。。你出去唤他进來吧。其它事我会给他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