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羊群效应——是指人们经常受到多数人影响，而跟从大众的思想或行为，也被称为“从众效应”。人们会追随大众所同意的，自己并不会思考事件的意义。羊群效应是诉诸群众谬误的基础。羊群是一种很散乱的组织，平时在一起也是盲目地左冲右撞，但一旦有一只头羊动起来，其他的羊也会不假思索地一哄而上，全然不顾前面可能有狼或者不远处有更好的草。因此，“羊群效应”就是比喻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从众心理很容易导致盲从，而盲从往往会陷入骗局或遭到失败。
……
这里，是大学时代的体育馆。
铁血袁教练，正在给我“开小灶”，传授擒拿手的技巧。
“呀……疼疼疼……教练，快松手，手……手要断掉了！”穿着跆拳道道服的我，正被袁教练用擒拿手制住了，关节处正相当地疼痛。我知道，他只要再用力一点，我的右手就会脱臼了……
“晴空！”维持压制住我的姿势，袁教练大声地喝道。
“是！教练！”我维持被制住的姿势应道。我的右手被反架扣住了。因为有脱臼的危险，所以我只好维持这个姿势不敢乱动。
“再说一遍，擒拿的定义是什么！”
我尽量大声地喊：“擒拿的基本定义，是采用反关节动作，集中力量攻击对方关节之类的弱点！”
“再简单点！”
“是！用疼痛而不是伤害制服敌人！”
“擒拿的五要诀是什么！？”袁教练依然没有松手
“胆大，力雄，准确，快速，狠！”
“你，力气还需要锻炼，速度需要提升，狠劲还不够！”但是，袁教练话锋一转：“面对比自己强大地多的敌人，没有退缩；动作到位相当准确，虽然力量和速度欠火候！胆大和准确你够格了！”
施加在右手和肩关节上的力量消失了。我稍微揉了揉肩膀。
“站起来！”
我弹跳式地站立了起来。
“回去，恶补其他三要诀，听到了没有？”
“是！”
“你的天资并不算很好。我欣赏的，是你那种韧性。”教练在我面前双手叉腰，严肃地说：“但是，在这个社会上，有时候光靠韧性，是不够的。正直的男人，更需要力量，去守护！”
我认真地听着。
“男人，首先要有信仰。有信仰，才会懂得你要守护的是什么。但是，这种信仰，是要靠力量去守护的！没有正义的力量是狂暴的，但没有力量的正义是苍白的！今天，请记住这几句话，我的徒弟……”
……
我睁开了眼睛。
自己，居然靠着飞机窗户睡着了呢。一旁，逍月正在看一些煤矿的资料。庄在看那张他们“能化小组”编制的“耀光证券能化产品产业结构全国分布图”。桂老大，气定神闲地在看菲利普?科特勒的《营销管理》。不远处的汪总，还在睡大觉。
一行人，正飞向山西。
我们在山西一共5天的行程。按照计划，具体的调研行程，安排在第二天至第四天：从第二天上午开始，我们去某家洗煤厂调研，然后下午去煤矿矿区访问；第三天，我们去此前汪总联系的一家焦化厂调研；第四天计划为配合汪总与该焦化厂谈合作项目。
根据桂老大之前的安排，我协助逍月，一起负责调研资料的收集。
“晴空，这次需要你帮忙了。”逍月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我接了过来。
“录音笔。这次调研，我们要和矿区、厂区的技术人员好好交流一番的。倒时候，你得把对话录下来。这样我回去以后能整理成报告。”
“好。”
这时，一旁的庄对逍月戏谑道：“瞧瞧，老大这次给你派个助手你就‘得瑟’成这样。”
逍月反讽道：“哼哼，怎么样，羡慕哇？”
庄摇摇头，对我投来一丝带有怜悯的眼神，说：“晴空，这两天你就落在这个心黑手辣的‘煤’婆手里了。千万要HOLD住呀~”
庄这一说可不要紧，逍月可真是被气到了，说话的音量明显提高：“庄，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心黑手辣啊？你这是在形容大魔王还是江洋大盗啊？”
……
手持这录音笔的我，看着庄和逍月，这对活宝口没遮拦的吵嘴，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山西的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的调研开始了。
山西的环境和浙江的环境差别是巨大的。空气相当干燥，不时有风沙和扬尘。那一天是一个晴天，但天空给人的感觉是灰蒙蒙的。
第一站，洗煤厂。
事先联系好的接待人员给我们每个人都戴上了安全帽。进入厂区，各自大型设备展现在眼前。
耀光期货的“能化小组”随即开展了考察。
分析师们的考察，才不是那些某种类型变了味道的旅游，而是走访企业到生产第一线的真实调查。
桂老大和逍月，与工程师们深入交流着企业生产情况，工艺工序参数等等（由我负责录音）；逍月则用笔记本不停地记录下各种了解到的情况；庄一边不时用相机和手机拍下设备的照片。
经过一个上午高效而紧凑的调研，我们完成了对洗煤厂的调研。
这期间，我才感觉到前一天庄的玩笑中有一半是认真的成分。调研的时候，逍月真的变了一个人：走的很快，做笔记飞快，与工程师交流时说话说得也很快。给她打下手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在洗煤厂的食堂简单地用了午餐之后，我们的下一站，是去矿区考察煤矿。
我们坐的汽车开着开着，突然震动了一下。车爆胎了。
于是，司机更换备胎，众人则下车休息。
远处，桂老大与汪总交谈着。
另一边，逍月站在矿区公路的边上，朝着远处的景象出神。
越过她的背影，我可以看到一大片低洼的地带。那片低洼地的底部，还有些积水。
心想，这可能是一个水库吧。
我走到逍月身边，问：“看什么呢？”
逍月没有回答。
见她不说话，我随口道：“这个水库怎么回事，气候太干燥导致干涸了吗？”
“水库？”逍月苦笑着转过头，说：“晴空，你说这是水库？”
“难道不是？”此刻，逍月的反应和表情让我觉得很奇怪……
看着逍月的这种反应，疑惑浮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