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逃跑不成,只得疲于应战的几个歹徒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这好汉淡定处之,眼疾脚快,伸腿一扫,将一个歹徒“连根拔起”,敌人摔倒在地;好汉还没站稳脚跟,顺势又用肘击中一个前来找打的歹徒的肋部,强大的力量施加到那人身上,只听“咔嚓”一声,肋骨已断,让其不得不如被大风吹打着的树叶一样轻飘飘的躺在了地上,半天没缓过来。至此,一次性就战胜了两个敌人,动作之流畅、速度之快捷达到了至极至高的程度,真是好身手!一看就是自幼习武之人,对胜利把握十足,有了这“金刚钻”,“瓷器活”肯定不在话下!
三四个回合不到,闪转腾挪、拳打脚踢、鞭灵如蛇、刚柔兼并、巧用惯性、借力打力、招招致命,先轻易带劲的用拳头击昏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轰鸣如钟的声音在歹徒耳边回旋,伴着有节奏的旋律,他们形同木偶的躺在了地上;之后灵巧自如的用鞭子抽倒了两个无计可施的亡命徒,被打得伤痕累累,道道鲜红的血印鞭笞着他们险恶的用心。
这样一来,在这一对四的不公平较量中赢得完胜,而后的目标,便是那个带着凌天赐疯跑的歹徒了。凌天赐乘此机会,攻其不备,狠狠的对着敌人的胳膊咬了下去,随着一声痛苦凄惨的嚎叫,就将已经被那好汉惊艳表现而吓得魂不守舍的歹徒咬得鲜血淋漓,痛苦难忍,只得狠命的想把凌天赐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但不知是由于心慌手软,还是他咬的实在是太牢固了,怎么也降服不了。
这时候这歹徒还琢磨着赚钱的事,想到如果对其造成大的伤害而不能卖钱,所以虽然自己要小命不保了——即使不被打死,缉拿归案了也会承受重刑,但还是不放弃这最后一丝挣钱的希望,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就当绝望无助之时,他猛然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给这孩童施以迷魂药,有了力挽狂澜的机会,就可以平静自得的奔走啊!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浇了一个透心凉,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犹如一堵轰然倒塌的城墙,再也扶不起来了。因为,或许是在慌乱的奔跑中,身上的药物不知不觉的落到了地上,强忍着剧痛,一时竟摸不到这能挽回大局的“灵丹妙药”,他大叫着,声泪俱下。凌天赐还在咬着,都快到了骨头里,已经血流如注了,歹徒终于承受不住了,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无力站稳,跪倒在地,频临崩溃。
好汉追了上来,凌天赐见此,便很合时宜的松了口,满脸鲜血,满嘴鲜红,表情狰狞,他感到恶心反胃,不断地往外吐着。凌天赐能在如此瘆人、如此肮脏的环境中埋头坚持苦咬这么久,鲜血不断地往嘴里灌,仍没有放松意志,还是靠顽强的信念在支撑啊!歹徒觉出凌天赐一松口,但看见好汉也奔了过来,没有逃走的可能了,便丧心病狂的将这孩童的貌、天神的心的锖抛上高空,欲要摔死他,心想自己得不到了,他人也别想得到!
锖之所以会选择好汉过来之时才松口,那是因为他明白即便歹徒对他施以报复,通过刚刚对好汉的观察,证明是个靠得住的人,其也定会及时的解救他,所以现在是最安全的,不在这时松口,更待何时?不过,面对像一只轻盈的风筝般飞到空中的他,别人却不能把握住他的命运,要在黑暗的环境中准确地接住他难于上青天。他同样也不能掌控自己的躯体,因为一瞬之间的飞翔,竟让他的身体一时变得僵硬,不能潇洒的在空中灵活转动,调整姿势,稳稳降落。他此时明白了这个躯体的缺点就在于应急反应不如想象的好,就是这认知自己的代价有点大了。这不是为因躯体不是十全十美而惴惴不安,现在能保全自身就很不错了,他可不想再“死”一次了,而重回那个处处设障的冥界,同时会更加损耗他的潜在法力,但看起来,总觉得希望渺茫。
真的如死物一般的他,不知哪会,就会停止上升,随即重重的摔到地上,对于如今凡身俗体的他而言,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短时间纷纷乱想的锖和认为这孩童必死无疑的歹徒显然是低估了好汉的能力了,只见他朝着由于被黑暗笼罩所以感觉飘忽不定的飞行着的锖跳起腾空,精准的从中摘下了锖,抱在了怀里,就像接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一样,生怕弄坏了不能“吃”了,体现出了这硬汉细心的一面。而后脚跟有力的踏住了地面,站在那被咬歹徒的正前方,眼睛闪闪发光的了望者那些已经半死不活的恶棍们,那些成为了他这次出手相救行为的牺牲品的歹徒们,完成了一次不可想象的壮举,再次显现出了他超乎寻常的能力。
他们都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而前面跪坐着的被咬歹徒,就像是为他们树立的墓碑。这时月亮已经如一盏发着银光的灯笼一样高高升起,摆脱了云雾的遮挡,一抹“水银”铺撒在小路上,“天上之灯”要清清楚楚的关注着那些人和这些事。那个歹徒见了好汉这一矫健灵敏的身手后,万念俱灰,身体颤抖,手捂着流血程度已经明显减缓的胳膊,冷酷的大笑一声,不敢接受这个结果,死有余辜的他最后的恶行没有得逞,头像一只乌龟一样缩了下去,再也抬不起那感觉如千斤重的头颅,再也无颜对面他人了。
凌天赐如释重负,但紧接着怒火中烧,在匆匆道谢后,挣脱开好汉的束缚,奔向那个歹徒。不依不饶的他,誓要给这个心狠如铁的仇人一些颜色作为惩罚。阻止不了,只见他快步似箭,飞起一脚,毫无防备的歹徒胸口被正中一击,继而后仰倒地,犹如支离破碎的墓碑,同那些“死尸”一样,回归了大地。
好汉对此颇为惊讶,心直口快的问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能耐?”
这下,凌天赐才恍然大悟,犹如被敲响了心中的警钟。这次在外人面前,竟然不慎展示出了自己过人的本领,太张扬显然不好,丰功伟绩传出去,会树大招风的。但一时愤怒导致了不假思索的作法,后悔不已,又犯了冲动的错误,只得找苍白无力的理由尽力掩盖,还强制让对方消除好奇心:“我喜好打斗,平常满脑子想套路,所以是无师自通的!只不过是趁他颓废的瞎胡闹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好汉听后半信半疑,一只手蜷起来,一只手摸着下巴,继续默默分析着,打量着长得结实的他,认为其真不是个普通人。就在这气氛微妙之际,从前方传来一阵呼声,转移了好汉的注意力,也给凌天赐暂时解了围。那正是凌家人为了搜寻一直没有安全回家的孩子们发出的呼唤声,响亮且充满焦急情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野外中,伴着这冷飕飕的环境,显得非常凄凉和感人,要尽早让他们得知自己毫发无损的情况,以解下悬着的心。
“宙儿啊!天赐啊!”凌仁寿、陈馥毓和前来相助的乡里乡亲们一同声嘶力竭的这样喊着,希望哪怕是看不到人,有个回话也行。
“爹!娘!我们在这里!”凌天赐象征性的挥挥手,朝着漆黑不能见的前方大声喊道,善解人意,圆了父母的心愿。话音刚落,只见一束如太阳般耀眼闪烁的灯笼红光打破了黑暗,直溜溜的刺过来,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心底。曙光来临,松了口气,现在才是真正脱险了。
“你还好吗?刘宙呢?稍等片刻,我们速速就到!”凌仁寿激动地回话道,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