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龙神干政
好个大胆的女子,众昹虽然知道小龙公主殿下一直很嚣张,可是谁也沒有想到她竟然会嚣张到这么个地步,要知道这帝师郑回乃是先帝最为器重之人啊,当初封他为帝师,莫说是皇家子弟,就连太子当初若是顶撞了他,他都有权力对太子直接责罚,而当年先帝自己也是对他敬重三分,就更别说当今的皇上寻了,
可是谁也沒有想到这小龙公主殿下竟然敢将木屐直接扔到他的面前來呢,众昹惊呆了,寻也是一脸的惊愕,而帝师郑回却反而如若无事一般,捻着胡须打量着这个从后堂走來的女娃儿,心里不禁暗叹,果然是她的女儿,这模样、这神态、这表情、这嚣张,几乎与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记忆的潮水也在这一瞬间涌了上來,那个曾经一身男装,却有着一双足以迷倒众生的眼眸的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她总是面带狡黠,似乎并不喜欢自己与她授课,然而却总是能提出一些让人深思的问題,且有着她独到的见解,然而当年的自己却并不理解她,甚至于觉得她有些时候是在刻意与自己作对,可是这些年來,随着自己的阅历增长,他渐渐地发现,当年的自己的确在许多事情上的见解都不如她,只是可惜她红颜薄命,与太子一起离开得太过匆忙了,
“喂,老头儿,本公主在与你说话呢,你装什么傻啊,”看着他久久凝视着自己却又不见说话,忆昭毅然感觉有些尴尬,想來自己方才将脚上的木屐直接踹到了他的面前,的确是有些失礼,但是自己不对难道他就沒有错吗,本來忆昭并不是喜欢关心人间政事的小龙,可是他却为何要将自己与那些“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相提并论呢,更何且自己与大哥之间本來就是清白的,虽然彼此的心里都有迷茫,可是却从來都沒有做出过什么特别不妥的事情來呀,他是自己的大哥沒错,他宠溺自己也沒错,可是就凭这个來指责他或是自己,这也未免太过主观决断了吧,
“噢,下昹见过小龙公主殿下,”蓦然回神,郑回抱拳微欠着身子向她行了个礼,这一举动显然让众人感觉一阵惊骇,要知道他可是先帝亲赐“帝师”啊,是有着对皇上都能够责罚权力的“帝师”,平日里除了皇上,其他的大臣们见到他都必然会向他行礼,就连二王爷蒙安国也不例外,
然而今日他却破天荒地向着忆昭欠身行礼,这看似平常的微微一个欠身却着实让人吃惊不小,可是忆昭却并不知道,依然傻傻地注视着他,一脸不悦地朝着他爆发着:“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哥哥对我好就是错的,他只要对我好就是昏君吗,这是什么概念啊,难道说你妈对你好点儿也不行,因为男女有别,所以你妈和你之间就一定有问題吗,”
“忆昭,”听到此言,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妈妈”这个称呼自己虽说已经许多年都沒有在听到有人喊了,可以他却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小时候也是如此称呼娘亲的,而此刻即便是众昹不懂,可是在他听來却依然还是那么的逆耳,
“啊,”陡然听到大哥的呼喊,忆昭为之一怔,缓缓转过头去,眨巴着那双迷人的眼睛怔怔地注视着他,“哥哥,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其实忆昭自已也懂,刚刚那话方一出口,她便已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妥了,而此刻听到大哥如此惊呼,她自然也是明白自已说错了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如何下得了台呢,于是便开始装起傻來,
“你……”寻已然被她气得无言以答,但又不禁觉得好笑,怎么说她也是个公主啊,娘亲怎么就把她给教育成这样子呢,不明白未來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何一个公主也能如此地放肆,
“嘿嘿,我知道错了,哥,别生气嘛,”她那一脸装出來的媚笑,更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果然是与当年其母一样模样啊,郑回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并沒有与她生气,反而感觉有些莫名的亲切感:“公主殿下,您方才所言何解啊,”
他微笑着一模谦和的模样让她惊讶,忆昭凝视着他,心里暗暗地打量着,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郑回吗,记得自己还在龙宫时,便已然从许多典籍之中知道了此人的名字,看着他那儒雅的模样,仿佛只是邻家爷爷……
“噗哧”一声,忆昭竟然莫名地笑出声來,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呢,要知道他怎么说也是南诏第一权臣,而且他的子孙与南诏之间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忆昭知道许多关于未來的事情,可是她并不想要在此时提起,毕竟他是他,未來是未來,
众人见她莫名地发笑,不禁更加奇怪,相互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郑回也感觉莫名其妙,为何丫头会突然发笑,莫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穿带不妥,或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若她发笑吗,
“嘻嘻,郑爷爷,您为何就那么地反感我呢,莫不是我娘亲当年与您有仇,或是她迷倒了您的学生,让您无法授课吗,为何您这想法就永远都这么猥琐,我和大哥之前虽说也的确是沒有血缘关系,可是怎么说我们都是同父同母,此事就算您不提起,我们也是知道的,”她微笑着,坦然地面对着他,“更何况我天生就是非常有洁癖,您觉得像我这么嚣张的龙,可能会去与凡人分享一个相公吗,您真是太小看我了,”说着,她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銮座上的寻,心里虽然疼痛,可依然还是牵强地保持着嘴角的上扬,“哥哥,我明白您这么宠我,都是因为您想要从我的口中知道我所了解的历史,也就是你们的未來对吗,”
寻哑然地看着她,胸口那钻心的痛,全然是为了她方才这一句话,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么我不怕坦言告诉你们,南诏的历史起止我的确了若指掌,可是你们有沒有想过,倘若我真的透露了太多,你们便会因我所言而改变自己最终的决定,那么到时历史也会随之而改变,既然历史已然改变,那我所熟知的历史还能是历史吗,”
“好,”郑回忍不住地大声叫好,果然不愧是她的女儿,如此见解果然有着其母当年风范,
“郑……郑爷爷,我倒是不怕告诉你,”听到叫好,她却忽然将头一转,狡黠一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在想,是否有一天南诏会像从前一样归属于汉唐,”
他怔住了,刚想称赞于她,却又像突然之间被她咬了一口,笑容僵在了脸上:此女果然与当年的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