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乱相之始(中)
祁连正德的失踪,令大家都很讶异,不过,因为祁连正德的修为在地仙后期的高手之中,也算修为较高者,就算被实施天祭的五人围攻,只要他果断的使用部分元婴燃烧之法,受点损伤逃跑却是沒有问題的,而现在祁连正德却是踪迹全无,故此应该不是遇到了天祭实施者,众人也沒担心他出了意外,
“哼,这个老酸,一点规矩都沒有,就算有事,也应该说一声才是嘛,”拓跋太峰却是一脸不满之色,愤愤的骂了声,
谁知,拓跋太峰这话,却是让司徒剑一皱了皱眉头,低头沉思了一阵,才抬起头來,一脸慎重的说到:“还是派人到祁连家族问下,现在我们各大宗门是连在一起的,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帮忙,”
众人闻言,均同时默然的点了点头,商量了下,遂决定派流云阁的地仙后期高手浮沉子明天起程去祁连家族看下, 然后就不再讨论这事情,开始商量找出灭掉太玄门的元凶这件事情上來,
商议了良久,众人均是觉得,现在已经将习昊等人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的事情传了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等待几天,若那门派真的那么沉得住气,那也沒有办法的事情,只有采用最笨的办法,一方面派出人手查询和太玄门有仇的宗门,另一方面派人查探在太玄门被灭那段时间,有什么宗门的人数也是大幅度减少了,
商议既定,各大宗门的代表也都在梦菲绿洲中住了下來,
而此时,外间修行界内小宗门之中,却已经是闹翻了天,
各门派对有人竟然敢利用天祭的名义将太玄门灭掉,也是吃惊不已,不过让众人反应最激烈的还是各大宗门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只是各大宗门的一个借口,这件事情预示着,那些大宗门并吞自己等人的心思已经不可抑制了,
一时之间,各门各派人人自危,甚至还有的门派在心中暗自腹诽,认为说有人利用天祭的名义将太玄门灭掉,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其实各大宗门杜撰出这么一件事情來,就是想有一个借口可以灭掉不愿归顺的门派,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两天,各个小宗门惴惴不安,生怕大宗联盟以这个为借口,找上了自己,
而与此同时,各大宗门联盟代表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原來,流云阁的浮沉子去祁连家族一问,才知道祁连正德并沒有回去过,这不由让浮沉子大吃一惊,遂将祁连正德失踪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祁连家族之人一听,也是大为着急,立即派了祁连家族的另一地仙后期高手,,祁连明浩和浮沉子一起往梦菲绿洲赶了过來,
祁连明浩一到梦菲绿洲,立即向当时在场的澄海、冥月和萨拉鲁马问了下祁连正德失踪之时的详细情况,
听澄海说及祁连正德看过那封信之后,即便面色大喜的事情,祁连明浩立即眉头一皱,低头沉思了起來,
过得半晌,他才抬起了头,“澄海兄,你说你也见过那信封上的标记,现在你能将那标记重新画出來吗,”
澄海却是一愣,“我看过那标记,的确是祁连家族的标记不假,难道这有什么问題吗,”
祁连明浩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祁连家族中有几种不同的标记,外人看來却是沒有什么区别,但其中的差别却只有我们才知道,故此我想请澄海兄将那标记复原,我也好推断那是怎样的一封信,”
听祁连明浩这么一说,澄海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道:“明浩兄这就有点我为难我了,我不知道你们家族几种标记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若由我來画出來,细致之处,难免有些偏差,却是达不到目的祁连兄想要的效果啊,”
祁连明浩呆了一下,当即也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遂歉意的一笑,低头想了一下,叫旅店老板送來几张白纸和笔墨,然后举笔画出了几个差不多的符号,将它们递到澄海面前,
“澄海兄,你仔细看下,当时的标记和这几个之中的哪一个最为接近,”
澄海接过白纸,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那些纸上所画的标记表面上看起來都差不多,可却也有些细微的差别,遂闭上双眼,仔细的回忆当日的标记和这几个之中的那一个最像,
一旁的冥月此时也凑过头來,仔细的看着那些纸上的标记,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
“就是这个~~~”过得一阵,冥月却是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其中的一个标记,
同时,澄海也是猛然睁开了眼,伸手向其中的一个标记,
看着两人所指向的标记,祁连明浩不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冥月、澄海一眼,“两位真的确定就是这个标记,”
冥月、澄海均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种反应却让祁连明浩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起初,在他画标记的时候,根本都沒打算将这种标记画出,后來想了一下,应该多给澄海一些对比,这才将这种标记也一并画上了,却是从來沒想过当日信封之上会是这种标记的,
可是,现在冥月、澄海两人都同时指认是这种标记,那是断断沒可能两人都记错的,
看着两人所指的标记,祁连明浩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两道星眉就快合拢到一起了,
“明浩兄,这种标记有什么不妥吗,”见祁连明浩如此表情,一旁的司徒剑一也忍不住心中疑惑,
谁知,祁连明浩却是仍旧皱着眉头,陷入一种深深的思考之中,完全沒有听到司徒剑一的问话,
司徒剑一不由脸上微微一红,现出些尴尬之色,遂又轻轻的叫了两声,“明浩兄,明浩兄,”
“哦,”祁连明浩终于回过神來,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剑一,“剑一兄,有什么事情吗,”
对祁连明浩的失神,司徒剑一也沒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可是这种标记有什么问題吗,”
祁连明浩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剑一兄,你是有所不知,这种标记,却是我祁连家族的最高标记,只有还在这尘世之中的辈分最高的人才能用,也就是说现在祁连家族之中,这种标记就代表着我,”
“哦,”祁连明浩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讶异之色,齐齐的向着他看來,
祁连明浩脸色也是越來越凝重,“整个祁连家族,除了我是沒人敢使用这种标记的,故此看來正德应该是被人骗走了,我现在只是奇怪,外间又有谁见过这种标记,还能模仿得将明浩也骗过,”
“嗯~~~”司徒剑一微微点了点头,“那祁连兄可以想想,最近一段时间,在那里用过这种标记,可能会有哪些人见过这种标记,并加以模仿,”
祁连明浩苦笑了一下,“自从我有权力使用这种标记以來,却只是用过一次,那还是八百年前,和剑一兄你等几位老友联络之时用过,并且据我所中,最近两千年中,这种标记在外间出现的次数也不会超过六次,”
沒想到这么一问,倒把自己问成了个嫌疑人,司徒剑一脸上也不由有些不自在起來,
祁连明浩一见,当然知道司徒剑一在想什么,当下立即说到:“当然,八百年前见过这标记的剑一兄等八人,都是我的知交挚友,断然是不会仿制这种标记的,我现在就是在想,究竟何人可能从哪里看到过这种标记,并加以模仿,”
祁连明浩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却是越说显得司徒剑一的嫌疑越大了,司徒剑一脸上也不由更加尴尬起來,
“呵呵~~~”澄海的修为在这群人之中,虽然不是很高,但其为人却是八面玲珑,见因为祁连明浩的不善言辞而使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他立即呵呵一笑,道:“明浩兄,当日正德兄看过那封信上的内容之后,却是十分的欣喜,他还说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请我们喝喜酒,明浩兄可否从这点上入手,想想有什么事情能让正德兄这么开心,”
“开心,喝喜酒,”祁连明浩低头沉思,过得一会儿,才抬起头來,不经意的看了司徒剑一一眼,不过这次的眼神却不是像上次那样平和了,而是带着一丝疑惑的光芒,
感觉到祁连明浩眼中的怀疑,司徒剑一心中也不由有些不舒服,当下也有些生硬的说到:“明浩兄,可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是否和老夫有些关系,可以说出來大家听听啊,”
原本就对司徒剑一有了些许怀疑的祁连明浩,听得司徒剑一这种生硬的语气,不由心中一气,道:“说起正德的心事,倒的确是有一件,就是我祁连家族后辈弟子中,有一个叫云飞的,深得正德喜爱,可最近,这云飞见过司徒家族的当代族长之女梦瑶之后,却是神不守舍,立志非他不娶,正德十分喜欢这孩子,故此也想让云飞将梦瑶娶过门,前不久还在准备叫人到司徒家族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