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离他远点
“沒带也好。”水无痕几乎是接着萧文凌的话说的。听的萧文凌倒是一愣。这厮不是专程來讨银子的么。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莫非他还有什么目的不成。萧文凌心里暗暗戒备起來。
“这样吧。我知道你比较抠门。”水无痕大大咧咧说出萧文凌的性子。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指望你还我那二十两银子了。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也算是弥补我这二十两银子的代价。你以为如何。”
來了來了。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萧文凌盯了水无痕一眼。突然回过头去道：“李大哥。给他二十两。”
“你不是沒带么。”水无痕顿时瞪大了眼。
“我是沒带。可我沒说李大哥沒带啊。”萧文凌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萧文凌会是赖账的人吗。”
你不赖账。世上就沒人会赖账了。水无痕暗自嘀咕了一声。见李元天当真有掏钱之势。连忙摆了摆手道：“萧兄弟。先别急啊。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个商人不是。我虽然说这二十两银子作为代价帮我达成一个条件。其实也是个互惠互利之事。作为一个商人。二十两银子可以做的好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对我有利。”萧文凌眸里似乎有了一丝兴趣。
“当然了。”
“可我就是沒那想法。今日心情不好。不做生意。”萧文凌拍了拍手道：“李大哥。付钱走人。”
“诶诶诶。”水无痕也不去接钱。看着他道：“萧兄弟。别那么绝情嘛。好歹我也救过你两次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条件。听听又不会少你几两银子。给点面子好不好。”
萧文凌微微一愣。过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水无痕此人來历不明。目的不明。看起來似乎沒有强來的打算。倒像是有什么阴谋的样子。不妨听一听。他可不想因为所谓的势力。來打乱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生活。
见萧文凌同意。水无痕习惯性的露出一丝懒散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萧兄弟不但是个商人。在军营里还当着监军一职。是这样的。我还有一个弟弟。他自幼饱读兵法之书。立志要保家卫国。可是又苦无门路。也曾听说过你的威名。对你甚是崇拜。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让他跟着你。哪怕是从一个小兵做起也无所谓。只要满足了他的梦想便好。”
他的弟弟。萧文凌面色古怪起來。如果水无痕当属某个势力的话。这个“弟弟”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莫非是故意想放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不成。萧文凌心中推算。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我想我是无福消受了。你弟怕是我也带不进去。”
“为何。”水无痕的脸色微微一变。
“很简单。一來军营不是我家。而是莫将军掌管的军队。我无权在外边选拔士兵。”萧文凌一本正经的道：“这第二嘛。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常年隐居在某座山上的原始人物。天下人都知道我已经被皇上撤除了军职。还赶了出來。你让我怎么往里带。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什么。。”水无痕的脸色变的怪异起來。“你被革除军职了。”
“我干嘛骗你。”萧文凌沒好气的道：“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走到某条街上找个某某人一问。萧监军是否是在军营里触怒了皇上。然后一脚踹出了军营。”
他说话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水无痕的脸色。见他脸上毫无做作之色。不像是装的。心里也不由奇怪起來。莫不是自己误会了。若是他属于某个势力的。不可能连自己离开军营这件事也不知道才对。他这么匆匆前來。莫非当真是为他弟谋个一官半职。
只是想法归想法。萧文凌自是不会贸贸然答应下这要求。好心可以。万一好心办了坏事。那可就罪过了。
“当真无能为力。”水无痕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自然无能为力。”萧文凌丝毫不给水无痕留下幻想空间。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都已经不是监军了。本來已在莫将军那里说不上话的我。又如何将你弟弟送进军营。唉。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太难。你还是另外想个法子吧。”
“你与莫将军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一点话都说不上。”水无痕满脸不信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他不在乎你的话。又如何会让人带着大炮前來救你。大炮乃是大龙朝的机密之物。为了你这般大张旗鼓。若是说他不在意你的话。这根本便说不通。你别用那些鬼话蒙我。”
“哦。你还知道那些大炮是机密之物啊。”萧文凌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大炮这东西的。”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水无痕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对于萧文凌的尖利问題避而不答。反倒是看了他一眼道：“萧兄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虽说我是收了人家银子前來救你。可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三番四次怀疑我。真让我伤心呢。”
“救命恩人。”萧文凌嘿嘿笑道：“我可沒有什么什么救命恩人。且不提你是否出于某种目的救我。便是当真是像你所说那般。那也与我无关。以我的本事。即便是沒有你。我也活的好好的。你信不。”
他虽是像开玩笑似的说出这么一番话。眼神之中却沒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倒让水无痕颇为奇怪。
其实他这些日子都在山上陪着水无念。京城之事倒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虽然有心找莫将军谈话。倒是水无念劝下了他。这样做对他们兄弟俩并沒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水无痕本來就不是一个甘愿被束缚的人。若是让莫将军知道他俩的存在。水无痕却也免不了同进军营。因为这便是水家的宿命。
想來想去。水无痕便只想到了萧文凌这人。对于此人水无痕有种说不上來的感觉。但在他手上吃过了亏。对他的印象自然深刻了许多。想來想去。总觉得萧文凌与虎煞帮有不小的瓜葛。便在虎煞帮门口等了他几日。还真给他逮着了。
可是他却是沒有怎么听京城的流言。才不知道他所寄托的人已是被革除了军职。闻言不由生出一丝落寞。一方面是自由之身。一方面又是水家的宿命。他的脸色开始变幻莫测了。
“少爷。我们先走吧。”看了水无痕一眼。李元天小声在萧文凌的耳边说道。
“那水兄弟。我便先走了。后会有期。”萧文凌大大咧咧的留下一句话。便欲跑路。这时后面传來水无痕冷冷的话语声：“事情尚未办完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來了來了。萧文凌做好了奋力一搏的打算。这厮隐藏了这么久。总该是恼羞成怒了吧。
“赶紧的。二十两银子。”水无痕猛地一摊手。
“呃。”萧文凌一下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來道：“李大哥。借二十两银子用用。”
沒有多话。李元天几乎是茫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给水无痕递了过去。
一把抓过银子。水无痕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快些走吧。沒想到我终究还是做了亏本买卖。真晦气。”
他顺手摸了摸背上巨剑。双手仰着头。背对着萧文凌大摇大摆的离去。看的萧文凌是目瞪口呆。想了半天。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厮果然还是冲着二十两银子來的啊。
离开了萧文凌之后。水无痕很是无奈的抛了抛还有些热乎的银子。嘟囔道：“真是个小气鬼。沒意思啊。沒意思啊。还不够买酒钱呢。”
“还有。”他一把接着落下來的银子。打了个哈哈道：“某位鬼鬼祟祟跟着我的人。还不打算现身吗。”
话音刚落。耳边传來一阵衣决翩翩之声。一个轻盈的身体从空中落了下來。來人竟是个女子。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一看便有一种痴呆之感。仿佛是要摄了魂魄似的。
“哟。这不是阴花派的传人吗。莫非你认准了这个目标。”水无痕突然來了兴致。摸了摸下巴道：“打算什么时候下手。他那人精明的很。你估计是抢不到多少钱的。不如我也帮你一个忙吧。你唱黑脸。我來唱白脸。到时我出來阻止你。顺带敲诈他一笔钱。你拿的钱分我一半如何。我正愁沒钱买酒呢。”
來人竟是邬灵瑶。看了水无痕一眼道：“沒想到水家后人却也堕落到骗吃骗喝的境地來了。我还当真沒有想到。在水家严厉的家规之下。竟还有像你这般的怪胎。当真不知道是祸是福。”
“什么叫骗吃骗喝。我这可是靠着本事挣钱吃饭喝酒。”水无痕打了个哈切。显得很无趣。摇了摇头道：“沒道理啊。你跟了他那么久。为何不早些下手。反而跟着我过來了。别看我。我可是个穷人。”
“我只是想说。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