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诗》第一篇
第三十一章 《诗》第一篇
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龙殒于川，道倾塌矣。
直到月兔谢幕，金乌东升之时，林无上和翟昊二人才登上陆地，远离东海。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旱魃现世，赤地千里；无上尸解，护佑一府。
雨师降世，苍生有望；穴窍一关，魂魄双习。”
——《诗?君龙》
这是一首诗，也是林无上编写‘大学’中《诗》的第一篇。前两句所言自然是旱魃现世，无上化身护佑洛府、洛河一事。
这后面两句却是，那一夜在大德皇帝和纯阳真人离开之后，发生的另外大事件了。
是夜，龙王陨落了。
正如林无上所料，龙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依靠最后一点力量强撑着大德皇帝和纯阳真人离去。
林无上不但没有乘人之危，还答应龙王将龙女敖鳞照顾成人，且有成就圣龙的机会。
如此龙王才放下最后的一丝执念，卸下最后一丝伪装，滑落海面上。
即使龙王身躯达百丈，却也不会沉入海水下。生就可御水的他，死亦不会被海水所溺。
龙王敖鮥有天人境的修为，比之纯阳真人修为高出甚多。可惜人怕年少，拳怕壮，龙王已经老了，甚至说已到垂暮之年，大限将至。
早在千年之前，龙王精神气开始流失。时到今日大限将至，可就是这个时候唯一传承了神龙血脉的龙女奥铃丢失了，龙王不得不出来寻求、挽救女儿。
龙王和纯阳真人的一次交锋，龙角断了一只，龙王的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林无上将其揭穿后，龙王再也不能坚持，滑落东海海面上。
在龙女敖鳞看来，其父王一直都是威严十足，无敌天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其父王就要死了。
如此惹来龙女一阵呼天抢地痛哭。悲恸的龙女敖鳞第一次觉醒她的天赋。
龙，不仅仅拥有兴云布雨的神通，还是天道之子，老龙王陨落，这一片天地的天道之子就是龙女敖鳞了。
敖鳞这一哭，几乎是天地同辈，滂沱大雨从天而降，似乎祭奠着什么悲恸着什么。
奄奄一息的龙王感受这滂沱大雨，发出轰隆隆的笑声：“吾儿果然不凡，血脉觉醒。孩子不哭，将无上圣人叫道为父的身边。”
不用敖鳞呼唤，林无上很快和翟昊出现在龙王巨大的头颅面前。
“龙王阁下。”林无上招呼一声。
“无上圣人，你之前说话可还算数？！”龙王威严的声音传来。
林无上大喜，立刻道：“龙王尽管放心就是，我林无上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可是圣人却是吾之道，我会悉心照顾龙女敖鳞，助其安然成长，她不成就圣龙之位，我林无上不成圣人，龙王以为如何？”
“阁下果然有圣人怀瑾，本王放心矣。”龙王深邃的眼神看着林无上，“敖鳞你听着，没有父王的东海你不能回去了，今后你就跟着无上圣人吧。”
“不！呜呜呜---我要跟着父王，父王你不要---不要我了！”十来岁心性的龙女敖鳞爷爷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哽咽大哭。
雨，下得更急了。
“龙儿，你听着将来你要找娘亲，更要跟在无上圣人的身边吧。”虚弱的龙王轻声对敖鳞吩咐道。
“父王，我真的可以找到娘亲吗？”小姑娘问道。
“听无上圣人的话！”龙王再次威严道。
“恩。”这一次落泪梨花的龙女敖鳞乖乖点点头。
“无上圣人，现在我有些事情要你承诺。”巨大的龙眼直视林无上。
这是一次君子之间的约定。
林无上正色道：“龙王尽管示下，只要我林无上可以做到，绝不辜负龙王阁下。”
此刻，龙王将死，其言也善。林无上想也龙王不会有什么祸及苍生，有违天和的要求。
“帮本王照顾女儿敖鳞。”
林无上思考都不思考，立刻答道：“当然，接下来一年我有求于龙女，当然会悉心照顾她。”
“不，不是一年。你要照顾她一千年！”龙王坚定要求道。
“好，我答应了。只要我能活一千年，将照顾敖鳞一千年。”林无上看看龙女点头道。
“还有约定，在本王女儿待在你身边的时候，除了兴云布雨之外不能帮你参加任何争斗，你要时刻保卫她的安全。”龙王再次要求道。
“可以，还有什么请龙王都示下吧。我一一答应就是。”林无上觉得龙王讲述的这些都是一些小道而，全都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本王想知道你用什么保护本王女儿？”这一次是等若龙王对林无上的考验了。
林无上想了想，才开口道：“龙王阁下，我们明人不达暗语，我林无上无才无德，却有亚圣之名，成就圣人亦不远矣，桃李天下，人道大昌，此为其一，可护龙女；其二，本人休息《阴阳魔典》，成就金刚气丹、饕餮气丹，研习七十二地煞，成就八大奇阵，亦可护得龙女敖鳞；其三，今日前来龙海还求龙王能赐我玄牝珠一颗，待我炼制出阴阳乾坤扇，成就一片乾坤自然可以可以保护敖鳞。有此三，龙王阁下以为如何？”
这一次林无上可是将自己的底细和打算全都说了一个明白。
听了林无上讲述一阵，龙王一阵沉思。终于开口道：“此三皆可护佑龙女一生安稳了。只是现在你还没有成就圣人，此一做不得数，不算。《阴阳魔典》，我也听说过，加上七十二地煞却也神妙，可还是不够。唯一可做成就大约就是你最后说的阴阳乾坤扇了。今日本王成全你，传授你一个龙族大神通，只是你要发誓，此神通不得传授他人，否则被万民所弃。”
龙王誓言的要求太重了一点，他也是看明白了，林无上要成就圣人之道，圣人之道在于民，万民所弃，林无上很可能因此道心失守、身死道消。
林无上听了龙王的话，不由一愣，微微笑道：“原来龙王也知道圣人之道。可惜我林无上成就的不是单一圣人之道，不会为此誓言所困，当然我林无上还是会会答应龙王，将不讲你传授我的龙族神通传授他人。”
“好好好，林无上你放松身心，内视丹田，接受我的传承。”龙王的声音传来。
林无上已经盘坐在海面上，开始内视丹田。只是看着丹田的变化，对外界龙王所为几乎是不闻不问。
而龙王留恋的看了龙女敖鳞一眼。“孩子，父王能做也就这么一点了。”
一颗闪耀着九色光芒只有拳头大小的珠子从龙王的口中吐出。
“龙珠！”龙女敖鳞惊叫道，“父王，不要啊！”
“敖鳞不要哭，你要学会坚强，好好的活下去，成就圣龙之位，将来见到创始六龙的时候，给他们说，我们神龙后裔没有给他们丢脸。”龙王说完，那颗龙珠已经飘到了林无上的身边丹田之外。
玄牝珠，只是海洋生物性命相息的宝珠，内部自孕空间，可储物，近乎自成一界。
而所有玄牝珠当中，龙珠却是最好。
林无上有幸，龙王将玄牝珠亲自传授林无上，并且要给林无上种植丹田中，开辟一个小界，可以存储万物的小界，将来龙女就可以在此界安稳生活。
相对于炼制法器阴阳乾坤扇，龙王更倾向于将自身炼制成法宝一样的存在。之前龙王和纯阳真人争斗的时候，何曾拿出气丹或者宝物争斗过？没有，龙王有龙族大德修炼诀窍，自身就是最强的气丹和法器，其他都是小道而。
这一次，林无上的机缘，近乎逆天，没有什么人可以得到龙族的修炼诀窍，天道之子龙族，其功法诀窍可是直至大道，要是林无上真可可以继承之，可成元神、自然长生。
内视中的林无上，陡然发现一颗玄牝珠出现在他的丹田中。
在玄牝珠上有龙王的神魂存在，看到玄牝珠之后，林无上大惊失色，道：“龙王这是如何？玄牝珠我是要炼制空间法器，怎可出现在丹田中？！”
“哼！”尽管龙王就要陨落，可依旧有他所自傲的东西，“龙族神通岂可寻常度之！此乃穴窍之玄奥，龙族有穴窍一百零八，创始六龙其中神龙造人，人类也是一百零八窍，只要将一百零八气丹和一百零八穴窍相合，自可成就大道。至于一百零八窍究竟为何，本王略知，可不能传授于你。气丹和穴窍相合，可谓是魂魄双习。魂，神魂，大道之基；魄，体魄，大道之器。以魂长生，以魄为器，可直指大道。
本王只能为你开启一百零八窍之祖窍——丹田。
只要你开辟出丹田祖窍，丹田就是一方小界，自成一界，比之任何储物法器强上无数倍。且本王龙珠空间极大，相当于半府之地，足够你装下所有一切了。”
龙王的话，令林无上惊讶无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气丹竟然和穴窍相合，才是真正龙族神通，直指大道。且林无上更不会想到他竟然可以拥有一个半府之地的界。
也就是说从此林无上将拥有半个府，且这个府还是藏在丹田里。
想及此处，林无上立刻按照龙王的指示开始用丹田炼化龙珠一点点释放出来的空间。
其实，林无上的丹田祖窍早已经开辟了出来，自从林无上修魔筑基成功之后，丹田已经成为阴阳魔界。
龙王的神魂进入林无上的丹田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指示随着龙珠空间的释放，龙王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林无上的丹田竟然开始主动炼化龙珠当中的空间，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近乎吞噬。
一阵风云席卷而过，整个‘天地’变色。
阴阳魔界发生了距离的变化，龙王惊呆了，林无上惊讶坏了。
林无上以为这就是龙族神龙，可只有龙王明白林无上的丹田竟然拥有成长的可能，绝对不是他所说的什么这个空间只有半府大，这颗空间近乎无限，当然这要以后逐步随着林无上的成长而进化。
林无上彻底的懵了，怎么丹田成了一个空间，而且这个空间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有一府之地了，而且林无上觉得要是自己修为足够强大，这里似乎还可以继续扩大，甚至变成一方世界。
却也神妙。
“龙王请受林无上一拜，今日承蒙阁下传授长生大道，他日无上庇护龙族长盛不衰！”结束开启祖窍后，林无上起身对龙王行礼感谢。
听着林无上如此所言，龙王倍感欣慰。这一次他觉得值了，林无上的潜质太大了，一个即将成就亚圣，还成功修成阴阳魔典，开闭自身空间，独成一界。有林无上的承诺龙女安全，龙族无忧矣。
“哈哈哈、、、林无上记住你今日所言。这一对龙角也给你吧，吾去矣！”龙王的身躯竟然从海面上飘起，犹如人类回光返照，龙王同样回光返照了。
巨大的龙躯在空中盘旋一阵后，一对龙角落在林无上的手中，之后龙王的身躯陡然之间消失，凭空消失了一半。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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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无上将一对龙角交给翟昊，让翟昊炼化，林无上决定将翟昊培养成兴云布雨之雨师。
作为林无上第一个弟子，林无上决定要翟昊成就不弱于自身名望。
天色放亮的时候，林无上和翟昊出现在东海之滨，开始向着元京城出发。当然在林无上的丹田中，正式被林无上命名为阴阳魔界丹田中，还有一个小姑娘欣喜的大量这这个奇异的空间，一会变成龙身，一会又是人体，正是被林无上收在阴阳魔界的敖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