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士农工商
第二日，京城纨绔界相传，兵部员外郎张大人号称千杯不醉。
今天该是将飞狐二号交个皇上的时候了。
张汉东到军器监检查了手雷，再运到兵部，与兵部的手雷放在一起，正好一万五千枚、张汉东派人将这一万五千枚手雷各自运送到大军军中。自己往皇宫复命去了“皇上，兵部员外郎，张汉东求见。”
“宣！”
张汉东得了高公公的传话，进了皇上的书房。
“微臣张汉东叩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老皇上和蔼的笑道。
张汉东起了身，“皇上，一万五千枚手雷已经完成，微臣已经派人给将军们送去了。”
“爱卿办事，朕放心，朕前些日子听太子说，你能治他的足疾，真有此事？”皇上看着张汉东问道。
“微臣有些把握，昔日，跟一位江湖人士学过一些揉捏之术，可矫正足疾。”张汉东确实学过，还是跟人学格斗之术的时候顺便学了些揉捏之术。可治足疾。
“有多少把握？”皇上继续问道。
“五成。”张汉东知道此事不能说得太满，要是不成，那边是欺君之罪。
“哪怕是只有一成，爱卿也要试上一试，太子的足疾一直是他的心病，你要是能够治好他，去了他的心病，也能让他安分些。”皇上说罢叹了口气。
“微臣定会竭尽全力一试。”张汉东说道。
皇上自顾与张汉东说着话，张汉东却感觉上疼痛难耐，昨天又喝了些酒，一时竟然让他没法安坐。
张汉东站在那里脸色痛苦，歪这半边，皇上见他坐立不安，问道“爱卿可有什么不适么？”
张汉东心中大苦，不能跟你说，是因为手纸粗粗糙，张了痔疮吧。
“没事儿，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呵呵，昨天多吃了些东西。”张汉东说道。
“呵呵，莫不是做天喝酒喝多了？我今日听房国公说，昨日他家公子与几位大臣的公子都败在你的手下，呵呵，爱卿不愧是酒商出生。”皇上打趣道。
“嘿嘿，这个，微臣倒是有些酒量。”张汉东毫不谦虚的说道、“说起喝酒，爱卿，你那啤酒可有，朕也是听人说，你那啤酒可是好东西，只是朕身为天子，却不能亲自到晋阳去。”皇上看来有些遗憾。
“皇上不必担心，微臣也正在想这个事儿，待微臣的两位夫人到了，西街酒坊就要在京城开业了。到时候，微臣定为皇上酿制最好的啤酒，还有果酒。”
“呵呵，那到时候，爱卿可要与朕好好畅饮一番才是。”皇上说道这里叹了口气，“爱卿，你有所不知，朕为了给你这个官儿，可是费了不少的劲，你可知道为何？”
“恕微臣愚笨。不知皇上苦衷。”张汉东闻言说道。
“当日，朕听太子推荐你，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朕便思考了太子的提议。朝中大臣却有诸多反对就连房国公当时也反对。还是朕派他到晋阳去，与你交流了一番，回来告诉朕，爱卿却是是个可用之才。”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房国公怎么会出现在晋阳，还这么巧就在我的茶楼。张汉东心中想道。
“国公回来以后，朕更加想要召你进宫，朝中大臣却依然反对，你可知为何？”
张汉东摇了摇头。
“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酒商。”皇上看着张汉东说道。
张汉东明白了，自古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张汉东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道理。
“那皇上为何还要召微臣进宫。”张汉东不解的问道。
“第一，因为朕不召你进宫，你就要死。你的斧头帮，以为朕不知道么，晋阳四大家族，被你一下子拿掉三家，要不是朕知会太子将这事儿打压下去，你怕是没了今日。”
张汉东想起这事儿还有些后怕。皇上借着说道“第二，我也希望能够看到你，若是你真的是可用之才，朕定要保你。所以才会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召你进宫。”
张汉东这才知道，原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又在鬼门关前跑了一圈了。
“微臣谢过皇上。”张汉东起身跪地说道。
“爱卿不用多礼，起来说话。”
“还好，朕坚持了自己的决定，要不然，朕怕是又失去了一位好臣子。”皇上笑说道“此次出兵，击退退薛延砣，你就是大功一件。”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子的福分，怎敢胡乱居功。臣到是有些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张汉东实在是有些头痛了。这士农工商的不平等阶级对待，让他感到愤怒。
“此间就我两人，你说来便是，朕不治你的罪。”
“那微臣便说了。臣以为，士农工商的地位差距极不公平。如是此番下去，定然有损我大唐将来的发展。”张汉东看了看皇上，果然一脸惊色。
张汉东继续说道“士者，兵也，即是我大唐官员，皇上的臣子。农者，地也，即是我大唐万千种地的老百姓，工者，匠也，即是我大唐数不清的工匠，这最后才是商者，南北行走之人。以贩货为生。皇上一位微臣说的可对。”
“有道理。继续说。”皇上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然而自古以来，商人或是商人的后人在科考上却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且不是同样是我大唐的子民，商人所做其实是一样的重要。南方的好酒若是没有商人的倒卖，怎么能够到达北方，北方的好茶，若是没有商人从中周旋，怎么会到南方去，如此，天南地北，我大唐本就地大物博，若是没有了商人，货物没有了流通，百姓那还如何交流，皇上又如何了解各个地界的风土人情？”
张汉东说着偷偷注意皇上的神态，却没有发现有何不对的地方。“微臣也知道，商者，利也，追求利益者比有奸商。因此自古对待商人都是一般的看法，无商不奸。可是，却没有人想过，商人也有很多有才华，有能力的商人，乃至于他们的后代也是才人辈出，却因为他们的职业，打破了他们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做事的梦想，这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况且，商人的作用不仅仅是在这里。”
张汉东又看了看皇上，继续说道“商人，比定是南北通行，他们的行走往往会跨越诸多地界，包括。”张汉东一顿说道“我大唐的边界。”
皇上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爱卿，说。”皇上自知张汉东必有后话。
“商人走到胡地，走到突厥，大食，乃至波斯等地，东边走到高丽，新罗，百济，一旦了解到他们的国情，由商人将这些信息带回，对我大唐的发展的作用是潜在的而且也是巨大的。试想，若是此前有人从薛延砣带回真珠的消息，那我大唐的军士打的就是更有准备的仗，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是这个道理。”张汉东如此说道。
“可是，爱卿，且不说这商人在我大唐百姓中的地位如何，这外邦的战时信息又怎会轻易的透露给这些无关紧要的商人？”皇上问道。
“皇上也不是说了么？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谁会知道正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张汉东不再说话，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应该让皇上自己去想才是。
“爱卿，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商人，呵呵，他们不过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又如何能够从中探到外邦的有用的信息。”皇上摇了摇头。
“皇上，既然商人能力有限，那为何不去培养有能力的商人？”
一声闷雷在皇上的耳边响起，张汉东也有些无奈，话都说明白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他再不明白，张汉东也没有办法了。
“爱卿，你认为，此法当真可行么？”皇上似有所思问道。
“皇上，此非一日之功，但是当功成之日，皇上定会发现，他们就像是无所不入的蟑螂，苍蝇，让外邦生寒，却有无可奈何，唯有一法，那便是不允许我大唐与之通商，可是皇上想想，我大唐的茶叶，丝绸，乃至于陶瓷，那一样不是必须之物，所以禁止通商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最后，我大唐的行商依旧可以进入他们的内部，能进入，定然能够挖出。”张汉东说得这般细致，想必就是孔颖达那个老匹夫也能听出些门道了。
皇上起来身来，踱步在书房之中，张汉东闷在一边，他心知，一个重大的决定，作为君王，是需要好好考虑的。
良久，皇上突然转过身来。
“张汉东听旨。”
张汉东一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从今日起，朕给你便宜行事，赐你金牌，你不给朕做出些成绩来，朕拿你是问。”皇上严肃的说道。
“臣领旨。”张汉东接过金牌说道。
“来人，传朕旨意，宣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立马来见朕。”
皇上又看了看张汉东说道“爱卿，朕交与你的事情，你可要办好，莫要让朕失望才是。你先退下吧。”
“微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张汉东正待出门，却听皇上叫到“等等。”
张汉东回到皇上面前，却见皇上笑嘻嘻的看着张汉东。
“呃皇上呵呵，可是微臣犯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前几日听太子说，你看上我身边的宫女了？此事可是真的？”皇上面上带笑。张汉东也不知道是何意思，他那日不过就看到人家长的漂亮，爱美是人的天性，随便的问上问，谁知道太子还把这事儿当真了，这下可好。自己可是一直都追求自由恋爱的。
张汉东急忙说道“皇上明查，微臣虽有博爱胸襟，但怎么也不敢把注意打到您老人家的头上不是？嘿嘿。”
“嘿嘿，笑个屁，你还道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喜欢就是喜欢，只要你把这事儿给朕办好了，朕便将媚娘赐给你了。”皇上喜道，却又好像心有不舍。
“谢皇上。”张汉东急忙跪地谢恩。
“行了行了，滚吧，好生给朕把这事儿给办了，要不然别说朕不给你面子。去吧。”
张汉东谢恩出来宫门，刚刚皇帝说那宫女叫什么来着？媚娘，好像不是，诶，关键时刻，耳朵不听你使唤。要真是叫媚娘，那还不是跟皇帝抢马子？要不回去问下？你以为是买菜呢，现在正跟几个大人商量国事，那有闲工夫管你。张汉东只好作罢，心到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嘴上嘿嘿一笑。自顾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