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落魄黄忠
黄忠，字汉升，南阳人。Du00.coM少有勇略，以勇武著称。在南阳一代颇有名声。曾在南阳太守麾下担任校尉一职，黄巾之乱，黄忠率领城中军队坚守数日，终因寡不敌众，兵败。后来，右中郎将朱儁率领大军和荆州刺史徐繆，南阳太守秦颉合兵一处围攻宛城，黄忠身先士卒，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黄巾之乱平息之后，黄忠不但没有因功升官，反而辞官归隐。因为，他唯一的儿子黄叙得了重病，黄忠带着儿子四处寻医问药无果，暂居宛城。
刘成是在宛城外一座小村子里见到黄忠的，黄总一家五口人就蜗居在这个简陋的小院子里。当刘成到来的时候，黄忠正在家里面为了自己儿子的病发愁，这个面对万千敌人，依旧身先士卒，毫无畏惧的汉子，此刻却在面对自己备受病痛则莫的儿子面前束手无策。
“请问，黄忠，黄汉升可在？”刘成跟着郭嘉来到黄忠家的外面，郭嘉向刘成点头示意了一下，向着屋子里面喊道。
“谁啊？”听了郭嘉的喊话，黄忠从木墩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在两人身后还有一个身材高大面向有些狰狞的壮汉，壮汉腋下的两把短戟让黄忠微微一凛，“某家就是黄忠，不知道几位找某家有何要事？”
“黄老前辈？！真的是您啊？”站在典韦身边的魏延看到黄忠，面色一喜，脚步一抬走上前来，“黄前辈，您不认识我啦？我是魏延啊！前些日子，我们在吴先生那里见过的！”魏延所说的吴先生，是一名医者。前些日子魏延和自己的兄长带着重病的母亲前去找吴先生治病，却正好遇到过黄忠。因为心急母亲的病情，魏延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黄忠也为儿子的病情召集，两人还因此大打出手。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魏延惨败。为了此事，魏延还被母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通，但是便让魏延向黄忠赔礼道歉。黄忠看魏延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和自己动手的，有感于魏延的孝心，并没有怪罪魏延，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原来是文长啊！”黄忠自然一样就认识了魏延这一张颇有个性的红脸，想他抱了抱拳，“不知令堂病情可有好转？”
“唉，我和兄长带着母亲到处寻访医者，但是所有的医者们都说，母亲的病是顽疾，得下重药。可惜我们两兄弟除了一把子力气，身无分文！哪有钱财给母亲买药啊！”魏延摇头叹了口气，随后面露喜色道，“不过，我主公已经答应帮我母亲治病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母亲的病就要好了！”
“主公？”黄忠微微一愣，又看了看魏延身后的刘成三人，便知道魏延的主公是谁了！
“不错！前辈，延，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在下的主公，大汉益州牧骠骑将军冠军侯是也！”魏延洋洋得意的对黄忠说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拉着自己的堂兄半道打劫，结果打劫到刘成的头上。如果不是这样，他到现在还在为了医治母亲的病而发愁，他就更不可能成为刘成的贴身护卫了！
“还有主公旁边这位，是主公身边的谋士，郭嘉，郭奉孝先生！”魏延好似没有看见黄忠已经目瞪口呆的表情，继续说道，“还有后面这位，是主公护卫军统领，武威中郎将典韦，典将军！前辈，典将军的武艺之高，恐怕和您不相伯仲啊！前日我和典将军交手三十回合便被典将军打败了！”说道自己被典韦打败，他非但没有半点懊恼的样子，反而有些自得。
“原来是冠军侯当面！黄忠，失礼了！侯爷里面请，寒舍简陋，还请侯爷海涵！”黄忠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向刘成行了一大礼，将众人请进院子里，至于质疑魏延的话，黄忠却没有质疑。他黄忠如今身无长物，就算是来欺骗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身为一个武人，谁不梦想着沙场征战马革裹尸封侯拜将？可是现实却是，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真正的走上封侯拜将之路。而刘成，显然是这条路上的成功典范。对于刘成的功绩，不说其他，单说他凭一己之力镇守北方，使得鲜卑人从此不难南下牧马，便是大汉所有的将军、武人们所敬仰的！黄忠，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当益壮的汉子同样怀着一腔热血，对于刘成也是十分敬重！
“汉升大哥客气了！”刘成微微一笑，走进了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放在大门不远处的一把大刀，刀长一丈二，不是普通大缳首刀式样，刀身上呈现一排排竟然有序的经过无数次折叠锻打才会出现的花纹，这些花纹能够在杀人的时候使鲜血顺着花纹流出，杀人不见血！一看就是一把宝刀。可是当看到宝刀旁边的一堆木材的时候，刘成却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旁边面带尴尬的黄忠，刘成慨然一叹道，“将军落魄，宝刀蒙尘啊！”
黄忠听了刘成的话，也是心中一酸，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屋子里面却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夫君是谁来啦？”说话间，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出来，却是黄忠的妻子，蒯氏！
“呀，这位小哥！”蒯氏看到刘成身边的郭嘉眼睛一亮，随后对黄忠道，“夫君，这位就是前些日子来寻你不见，然后接济了我们许多钱财的小哥啊！”那日，一路打听来到了黄忠的家中，那个时候只有蒯氏和女儿黄蝶舞在家。郭嘉得知黄忠，又看到黄家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便放下钱财留下一句下次再来拜访便离开了。当时蒯氏追出门去，想要把钱财还给郭嘉，郭嘉却已经走远了。
“原来如此！”黄忠此刻得知了郭嘉的刘成的谋士，哪还不知道郭嘉这样一个和他无亲无故的人为什么会留下钱财救济他呢？肯定是刘成的原因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郭嘉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公常说，与人方便便是于己方面。我今日接济汉升大哥一点钱财，他日我若遇到什么难处让汉升大哥知道了，帮我一把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了！”郭嘉说着，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还说过做好事不求回报呢……”刘成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的差了郭嘉的台，结果黄忠递过来的木墩子坐下道，“不瞒汉升，我被陛下任命为益州牧，全权处理益州军政要事。汉升你在荆州恐怕也知道益州妖道作乱的事情。益州之祸，不仅仅限于妖道，还有那些常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蛮人，此次陛下信任我，我就一定要肃清益州，还益州百姓们一个太平日子！我只汉升你武艺超群，勇略过人，且带兵有方。所以让奉孝寻访，想拜你为上将军，替我总领益州军事你看如何？”对于黄忠这样怀才不遇的老家刘成并不和他拖拖拉拉，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条件！
“这……”上将军？黄忠心里狠狠的一跳，他人到中年，做过最大的官就是校尉。而现在刘成以来就许以上将军之位，让黄忠怎么能不心动？但是……
“爹，娘！我们回来……”黄忠正犹豫间，院外一个清脆的少女音便响了起来，随后一个个子高挑，眉目如画手上提着两条肥鱼的少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待看到院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少女喉咙里的那个“了”字便咽了下去。
“姐，你都不等我……”少女身后一个十一二岁，身高六尺面色蜡黄，一脸憨厚的少年一脸埋怨的推开少女走了进来，待看到院子里的刘成等人，他也是愣住了。
“蝶儿，叙儿，快过来，拜见冠军侯！”黄忠看到傻愣着的黄叙姐弟俩，眼睛一瞪，轻喝道。
“哦……”黄叙轻哦了一声，脸上带着好奇，便要上前来拜见。
“冠军侯？那个冠军侯？”黄蝶舞却是不买老爹的账，皱着琼鼻走上前来，看向在场唯一坐着的刘成问道，“你就是冠军侯？如今大汉除了朔州的冠军侯，还有另外一个冠军侯？”这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由于常年练武的原因，骨骼发育得十分好，身高七尺有余，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目如画，眼睛像是两颗宝珠，乌溜溜的一眨一眨，显出主人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
“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冠军侯的话，我应该就是朔州的那一个冠军侯了！不过，侯爷只是虚名，你如果觉得麻烦可以叫我的名字，刘成。”刘成摸了摸鼻子笑道。
“哇！你真的是我爹爹经常说起的那个杀得鲜卑人，迫降羌人，收复失地的冠军侯啊！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比我爹年龄还要大的老头子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黄舞蝶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惊一乍的大喊道。
“蝶儿！”黄忠的脸快黑成锅底了，他都有些后悔往日没有好好管教黄舞蝶了，结果现在，不成体统，还冒犯了刘成。
黄舞蝶看了看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黄忠，吐了吐舌头，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民女黄舞蝶拜见冠军侯！嘻嘻，冠军侯，你今天可是来得很巧呢？我刚刚和小弟一起抓了两条肥鱼回来。我请你喝鱼汤怎么样？”
“不怎么样！”刘成翻了翻白眼，待黄舞蝶脸色狂变的时候，刘成继续道，“难道就只能喝点鱼汤？没有鱼肉？！”
“啊？”黄舞蝶一愣，随即便知道刘成实在跟自己开玩笑呢，于是雨过天晴的笑道，“嘻嘻，吃不吃得到鱼肉就看你自己下手快不快了？”黄舞蝶笑着，提着手上的鱼往屋子里跑去，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蒯氏见此，连忙说了一声，我去帮忙！便跟着进去了。她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反映过来呢？刚才刘成说什么来着，要拜黄忠为上将军？总领益州军事？！
刘成微微一笑，对黄忠等人道，“你们站着干嘛，坐下吧。奉孝，老典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刘成招呼了一声，随后看向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黄叙，随后对黄忠道，“我看令公子的面相，不是一般的病症啊！”
“唉……”黄忠闻言，轻轻一叹道，“这事都怪老夫啊！叙儿是练武，过于急功近利，导致伤了肺经所知！当时，黄巾正在南阳肆虐，战事紧急。老夫无暇他顾。后来老夫虽然拼尽全力想要守住宛城，但是终因寡不敌众，被黄巾贼攻破了宛城。老夫回到家中，发现叙儿的武艺退步了许多，怒火中烧，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第二日才只叙儿此前得了风寒，才刚刚痊愈。后来宛城战事紧急，老夫身先士卒。战事结束之后，回到家中才得知叙儿在那段时间不顾还没有痊愈的身子，死命的练武。结果再次一病不起。老夫一看才发现，他由于练武不甚，走火入魔伤了肺经！这一切，都是老夫的错啊！”
“不，爹，这是叙儿没用！”黄叙咬着嘴唇，捏着拳头倔强的说道。
“原来如此！”刘成点了点头，这练武之人，走火入魔是最忌讳的。像黄叙这样，伤了肺经，没死已经是万幸了。但是如果不找高明的医生医治的话，整个肺会慢慢的烂掉，活不出十年！历史上，黄叙最后就是夭折了！“幸好，这病还没有病入膏肓！还有得治！”如果是其他的病症，刘成也就只能吧黄叙送到朔州找华佗了。但是这‘走火入魔’的病，刘成却治得了！当初南华给他的《太平要术》之中，有专门记载这种医治走火入魔丹药。虽然材料贵了一点，但是那只是对于黄忠来说的。
“真……真的！”黄忠闻言，战场上杀几百人几千人手都不会抖一下的黄忠，大手颤抖的一把拉住刘成，一脸激动的说道，“只要侯爷能够治好叙儿，黄忠这条老命就卖给侯爷了！”
“哈哈，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的西川上将军！我治好黄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吗？”刘成哈哈一笑，托起黄忠道。
“忠！谢过主公！”黄忠嘴唇一颤，眼睛有些湿润。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黄忠终于有人赏识了！他黄忠终于有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