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对了,老爷子,今天在皇上那,我还见到一个人,说了另外两件事情,”耿青峰想着來高平王府时想的那些,便神秘兮兮的对武重规说了起來,
“哦,见到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吗,”难怪人家总说好奇之心人皆有知,像武老爷子这么老成稳重的人,听到耿青峰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八卦起來,
“我在皇上那里看到了安大胡子,”耿青峰嘿嘿一笑,轻声的说了起來,
“安大胡子,”
“是呀,就是平卢将军安禄山,”
“是他,沒想到他居然进京了,”看得出武重规对这安禄山十分感冒,耿青峰说着这安禄山的名字时,武重规便有些愤怒加仇视,
耿青峰疑惑的看了武重规一眼,对他这反应感到有些不对,说道:“难道老爷子和这安大胡子有什么过节不成,”
“哼,乞止认识,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生吞活剥了,”武重规说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耿青峰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样子的武重规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让他心里有些不由自主的害怕,
“是……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时候,耿青峰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起來,
也许是听到了耿青峰那恐惧的声音,武重规一个激灵的回过神來,他叹了一口气,“沒什么,先说说你今天去见皇上,说了些什么吧,那安禄山进宫干嘛,”
刚才武重规那个样子太吓人了,即使现在他恢复以往的表情后,依旧让耿青峰心有余悸,不过,耿青峰转念一想,反正老爷子这些怒气又不是对自己发的,自己害怕个什么劲,再说了,他即使发火又不会以自己拳打脚踢,怕毛,想着,他静了一下心神,又恢复了以往那副痞痞的表情,
“其实也沒什么,皇上叫我去问了三件事,一是那街头巷尾皆知的传言;二是见见这平卢将军,看看他为人怎么样,三是询问我炸药这些东西做了多少,准备怎么去迎击吐蕃,”耿青峰自己从一边的小几上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轻啖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今天皇上的表现也很奇怪,让我有些琢磨不透,”
“皇上的表现,”武重规皱着眉着,思索着耿青峰这话里的意思,
“对,就拿我上折子这事儿來说吧,当时,只有我和皇上,高公公三个人在那里,看皇上的样子,显然已经事先知道这件事了,却还故意问我,在看了我上的折子后,又当着我的面咒骂起來,如果是做戏的话,看起來就太假了,但要是说他偏袒庆王的话,那这举动也令人十分怀疑,”耿青峰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來,希望能寻求到点答案,
已经完全冷静下來的武重规,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考着,听耿青峰这话,皇上当时的举动十分可疑,他为什么要只是假兮兮的搞斥责一下呢,“恐怕皇上是想息事宁人,即使你有事,他再气恼庆王这小子,但这事儿再怎么说也有些不光彩,会影响皇家声誉,他不可能让你闹下去,他这样做恐怕是怕你记恨,先安抚于你,再怎么说,现在你手中握有那几个配方,他即使想动你,也得等配方弄到手先,”
“嗯,也许是吧,不过,我估计这庆王怕是也讨不了好,这次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以为我们会忍气吞声,却不想咱们把这事儿捅到他老爹那里去了,但是,以庆王那猪脑袋,肯定想不出这样的计來,我想,他背后肯定有个高手在出谋画策,”
“不错,以庆王那个性,只适合争强斗狠,让他想这些,他的道行还不够,”武重规也不在意耿青峰那些话,跟着一起在那儿贬低李琮,
“那庆王,就一S,B,除了仗势欺人,啥本事也沒有,如果他不是有个当皇帝的老爹,只怕早就被人打死了,”耿青峰说着李琮时,也一脸轻蔑,要是自己摊上个有钱的爹,肯定比他拽,混得这种熊样,还敢出來丢人现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不觉得丢他李家祖宗的脸吗,
对于耿青峰时不时冒出來的一些新名词,武重规早就习已为常,听他这样说李琮,他只是轻笑了一下,并沒有说什么,也沒有叫他注意言词,以防隔墙有耳什么的,反正在他书房这块地,沒有他的吩咐,是沒有人敢靠近的,“你对安禄山那家伙怎么看,”
“安禄山,”耿青峰听武重规这么一说,便想到了在宫中时,无意中看到安禄山那一闪而过的狠毒目光,“这人不怎么样,巧言令色,狡黠奸诈,但为人太过于阴狠,诡计多端,而且特别能忍,善揣人意,如果说有谁想造反的话,肯定就是他了,”
“哦,这话怎么说,”武重规听到耿青峰说的最后一句,便笑着问了起來,
“直觉吧,今天在宫中的时候,皇上拿出一份弹劾他的折子,顺便说了他两句,我便无意中看到安禄山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估计是记狠起來了,也不知道那折子是谁写的,恐怕要倒霉了,”耿青峰说话的时候,虽然是轻笑着的,但那笑意并沒达眼里,而且,听他那语气,对弹劾安禄山的人,好像十分欣赏,同时,也为那人即将到來的厄运,
“杂胡蛮子此人在打仗上是有点本事,但是这人好大喜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你知道吗,我曾接到探子查报,这杂胡蛮子在之前攻打契丹的时候,暗中杀害了许多边境百姓,谎称他们是契丹奸细,以冒领军功,”想起当时探子传來的消息,武重规忍不住抓紧了拳头,相信这安禄山如果在这里的话,估计已经招呼上去了,“听说,那探子在查看时,看到那场景,都忍不住当场悲泣起來,那杂胡蛮子的手段之残忍,连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许多女人都是被奸污后才杀害的,孕妇们被他们奸污后,还被那些人刨开她的肚子,把那些未出生的婴孩子弄出來,盗走紫河车……”
说到后來,这武重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但即便是这样,那内容也让耿青峰惊呆了,紫河车那是啥东西,前世那会他在电视小说中可沒少看少听过,
紫河车,也叫胎盘、人胞,为人的胎盘,紫河车名字的來历,带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本草纲目》解释,“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其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新鲜的胎盘为红色,稍放置一会儿即转为紫色,因此,将其叫做“紫河车”,
古人认为,紫河车是由父精母血相合而成,乃血肉有情之品,非金石草木药可比,该药能大补元阳,为滋补珍品,甚至有些炼丹师什么的,为了研制某种丹药,不惜从未足月的孕妇身上,强行用残忍的手段得到紫河车,
看來,这安禄山真如历史上说的,不是个东西,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他居然都做得出來,“老爷子,您别激动了,人在做,天在看,因为循环报应不爽,这安禄山蹦达不了多久的,”看着武重规那样子,耿青峰忙走过去安慰起來,
“老夫沒事,”武重规深吸一口气,好久才缓缓的说起來,但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说明他依旧沒有平静下來,不过想想也是,谁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气愤,TMD,除了那不是人,是个畜生,“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杂胡蛮子碎尸万断,”
“好,算青峰我一个,”耿青峰看着武重规那样,也叫喊起來,不过他想得要比武重规简单多了,反正这安禄山还会安份几年,而且越來越受李隆基的赏识,这个时候动他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要找他麻烦,也要看看天时地利人和,等过几年他到穷途末路时,自己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当然,他这话是不能说出來的,要不然这武重规肯定先给他一顿“暴栗”,
“好了,这话題也岔远了,说正事吧,”看着耿青峰那一脸愤青的表情,武重规也乐呵呵的笑了起來,刚才那种悲哀的气氛,好像是幻觉一般,
“哦,”耿青峰轻声应了一下,接着说了起來,“另一个就是皇上准备对吐蕃开战了,因为要先把粮草、军事分布,士兵军器啥的都准备好,他便问我炸药那些准备了多少,但是一时之间,如果要把这些东西都备齐的话,怕也不易,因为我当时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从陇右道附近州县先调一批过去,其他的等到筹集好了,再陆续运过去也不迟,”
“陇右道,”武重规不愧是个老军事,这些耿青峰一说,他就明白了,“这方法好,从陇右道附近调粮,确定要省不少事儿,而且,也不会有什么粮草不继之忧,”
“但是有个不好的地方,”耿青峰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说道:“因为怕炸药这些的配方泄露,这次运送去的时候,我会一起去,而且运送时,除了在那些材料里面混杂一些其他的材料以外,护卫队是皇上指定的安大胡子他们,”
“什么,怎么会是他,”耿青峰这一说,武重规立刻从位置上跳了起來,
“不止,还有一个消息先给您通通气,我向皇上举荐,这次由李璥那小子带队出征,”
如果说刚才安禄山当护卫军那消息是个把武重规吓到了,现在这个消息无疑把他惊呆了,他一脸震惊的瞅着耿青峰,想看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失望了,耿青峰那表情可是认真无比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