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冯车子一开出子达寄卖行。只见落林早就安排好了的玄枫和孙夕便开车跟了上去。只见老冯将车子开到一个富人区的小区。然后上了其中一栋楼。
“现在怎么办。”玄枫见人已经上去了。问孙夕
“总部总部。收到请回答。”孙夕迅速拿起对讲机呼叫道
“总部收到。请讲。”对讲机那头传來落林的声音
“现在。我们将进入屋子。近距离知道总经理究竟是谁。总部认为如何。”孙夕不紧不慢的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大楼一边问道:“请指示。”
“你们车子上有微型摄像机。到时候摄下那个总经理的模样就可以了。”对讲机里面又传出李锋的声音:“你们要注意安全。”
“明白。”
放下对讲机。孙夕眼睛一转顿时心生一计。于是对玄枫说道:“玄枫。你可否愿意与我冒险。”
“冒险。”玄枫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我们化妆成房屋质量检查员。到时候直接进去检查就是了。我们身上有微型摄像机。到时候将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的模样都摄下來。”
“你知道刚才那家伙去的是几楼。”玄枫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我看实在不行。就查明再來吧。”
“什么话。”孙夕一种死不罢休的模样说道:“放心吧。跟着我走。出了什么事儿那几个人也恐怕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还沒有等玄枫把话说完。只见玄枫顺手递给他一件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工作服和证件:“哪。穿上吧。”
待到两个人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在孙夕的带领下。便快步來到了四楼。只见孙夕深吸了口气。然后敲响了门。在孙夕几声敲门之后。只见刚才的老冯前來开门
“你们是……”老冯被眼前的两个穿工作服的人弄懵了:“有事吗。”
“我们是市政工程所的。我们接到报告。说这边房屋质量有问題。今天我们暗访。然后想检查下这个房子。这是我们的证件。”孙夕率先说道。然后递给老冯自己的证件:“不知可否让我检查下房间。”
“这房间不是我的。”老冯有些为难的朝后一望。只见一个男人走了出來。那个男人微笑着走到孙夕的面前:“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受检查。”
“可是……”孙夕一时语塞:“还是请配合工作好吗。”
“你们不是警察。在沒有警察的搜查令之前。我们可以不允许你们进入。谢谢。”那个男人振振有词的说道。然后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那力量。绝对不是一般普通人所用之力。
“那行。那我们走吧。”孙夕转身。对玄枫使了个任务结束的眼神。两个人便离开了。
回到警局。只见孙夕和玄枫将拍下的照片一放出來。欧阳文华和落林都吓了一跳。第一个是老冯。毋庸置疑。而第二个。这家伙不是贺星宇吗。
“你们哪儿弄的照片。”落林第二遍问
“我们是深入他们家拍到的照片。怎么了。不真实。”孙夕不知道状况。依旧是好奇的问道:“还是我拍摄方法有错误。”
“是你拍到了落林和我不想看到的人了。”欧阳文华脸色也很难看。只听他嘟囔道:“贺星宇。这小子怎么走邪道了。”
“我就说了嘛。当初同学会。我就感觉这小子有点儿不对劲儿。我就知道我们早晚有交手的时候了。”落林叹了口气:“看來。咱们得提早准备了。”
“准备什么。”玄枫和孙夕连忙问道
“大义灭亲。”落林和欧阳文华异口同声的说出來。现场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周宇航才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僵局:“呃。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落林一边双指叩击办公桌一边说道:“我拿给那小子的绿宝石是当年顺治年间的宝石。而且颇有灵气。所以。若这小子识货的话。我觉得他应当知道这颗宝石的重要性。现在只要我们按兵不动。自然。他们会來找我们的。”
正当落林这话一说完。办公室里的红色电话响了起來。大家的心里一紧:这电话平时是对外保密的电话。一般都不会用。只有在非常紧急的关头才会用。这个时候。有人用这个电话打给他们。想必绝对有什么重大事件。
“喂。我是落林。请指示。”落林语气沉重的接起电话。仿佛这个电话是來自最高首长的一样
“我是宋书记。”电话那头的宋书记话语也是十分的沉重:“落林。上面正式指派你和李锋两个组联合调查这起案子。”
“嗨。调查就调查呗。宋书记说的那么沉重干什么啊。”落林干笑道。想缓和气氛:“宋书记玩笑了。”
“不是。你们现在赶到第五中学。有一名孩子也死于这个之手了。”宋书记一句话说下來。大家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上级领导指示。要求我们立刻破案。不得有任何延迟。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是。”
挂下电话。落林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一群人。于是说道:“周宇航。你去装备仪器。带着徐红和罗子涵在楼下待命。玄枫。你去通知李锋队长。带人在楼下集合。其他的人跟我走。”
“是。”
警员休息室。落林正在整理装备。穿警服。只听站在一旁的孙夕说道:“你的同学。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落林眉毛一竖。一拳打在柜子上:“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惹着我了。他让我消化不良。我让他全部吐出來。”
“呃……”孙夕感觉背脊一凉。这家伙。真可怕。
待到一切准备好。大家便匆匆赶到了第五中学。此时此刻。第五中学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特警们早已经将学校大门封住了。里面的学生不让出來。外面焦急的家长不让进去。
一群是一片沸腾。
“这是搞什么。”落林坐在车里。看着沸腾的人群:“如果一会儿家长们冲进去。这下才彻底好玩呢。”
“连基本的安抚民众的本事都沒有。”李锋说罢。带着武装刑警下了车。很快配合着那些特警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防御圈。避免人群过于集中造成的踩踏事故和冲击事件。
“各位好。我是江都市刑警大队大队长李锋。今天。学校有一些小小的状况发生。我保证。学生们沒事。一切都在警方的控制中。请各位家长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玄枫一踩油门。只见家长们很迅速的给车子让了一条道。车子便很通畅的进入了学校。学校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甚至里面还听得到隐隐约约的读书声。老师想用圣贤之声掩盖死亡的恐惧。可是。现在的学生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学生了。再圣贤的书也恐怕安慰不住那些学生恐惧的心。在几名警官的带领下。落林一行人來到了现场。只见一个警察正在给一个老师做着笔录。其他几名警察正在勘验着尸体。落林走到其中一名警察面前。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这个学生是谁发现的。”
“是旁边那个值班的巡查老师。这个老师在上午第三节课负责巡视这附近。结果发现这孩子倒在地上。然后就打电话给120。当120过來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停止呼吸了。”
“一定吓坏了这老师吧。”落林到这个时候都依旧不忘记他喜欢开玩笑的性格。于是说道:“不过。这个学生的资料你们有查出什么來吗。”
“这个学生的一些浅显的资料我们已经拿到手了。深层次的。因为宋书记來电话。说让你们來负责查。我们就不必管了。”那个警察说的理所应当的样子
落林淡然一笑。递给那个警察一支香烟:“那你说说看。那孩子的一些浅层次的资料。”
“恩。这个孩子叫乐康。男。十四岁。是第五中学初二五班的学生。平日里成绩优异。而且在学生和老师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说通俗一点儿。这孩子的情商很不错。非常会做人。”
“我看看尸体。”落林说着。便蹲了下來。他将尸体翻转过來看了看。果不其然。这孩子的后背有一个蜜蜂针刺的小口子。果然啊。还是那家伙所为。难道。这个孩子也欠了钱。
“孩子的家长來沒有。”落林紧接着问道
“现在在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安抚心情呢。”那个警察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次据说要是实情处理不好的话。这个学校要赔不少钱。”
“那看來这事情不简单哪。”落林呵呵一笑。然后回头对大家说道:“我去一下校长办公室。你们再仔细勘察下现场。”
“是。”
落林刚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只听见里面传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你。就是你。我要和你离婚。赌赌赌。天天就知道赌。现在好了。孩子都被你害死了。。”
赌博。落林的脑子里闪了一下。看來是家长害了孩子啊。于是落林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你好。”
看着穿警服的人走了进來。年过花甲的老校长顿时松了一口气:“警察先生。你总算來了。大家不要吵了。有什么事儿问问警察先生再说。”
“……”这个时候两口子都不说话了。落林笑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來:“你们。就是乐康的家长吧。”
两个家长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落林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大家今日來这里就是來解决问題的。吵架。毕竟不是办法不是。”
“对。”乐康的父亲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说说你的情况吧。”落林率先回问:“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沒有得罪。。”乐康的父亲一口回绝道。落林立马摆手:“我说大叔。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与我。我不着急。请尊重你儿子的生命才是。”
“我……”
“他有。他有……”乐康的母亲连忙说道:“去年。他因为赌博欠了很多钱。这家伙就去借了高利贷。沒想到。还是出事了。”
“这么说。之前那个借贷公司也威胁过你们家。”落林瞪大眼睛说道:“是不是叫‘子达借贷’这个公司。”
“是是是……您怎么知道。”乐康的父母都吓了一跳。落林呵呵一笑:“我们调查他们很久了。老实说。若真的是让普通的警察來处理这些案件的话。恐怕很难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知道吗。”
“你不是警察吗。”乐康的父母反问落林
落林呵呵一笑:“我是警察的头儿。”
“这么年轻就是警察的头吗。”乐康的父母有些不相信:“先生是在开玩笑吧。”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落林呵呵一笑:“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还真是被那群家伙所杀。不过手段相当的残忍。我相信。你们都不想知道你家孩子是怎么死的。”
“当然……”乐康父母点点头
“不要光点头。我现在要问你们。你们认识这个人吗。”落林说着。将贺星宇的照片拿了出來:“好好看看。看认识不认识。”
“我认识他。”乐康的母亲一下子认出了贺星宇:“以前还來过我们家吃饭呢。好像他就是那个店铺的老板一样。”
落林笑着点点头:“那么他们在你们欠钱沒有还的情况下。有沒有给你们施行人身的攻击。”
“沒有。这我倒可以说。不过我们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头疼。”乐康的母亲回忆了一下:“这个和那个贺星宇沒有什么关系吧。”
“这就够了。”落林一拍手:“你信不信。你的头疼就是贺星宇所造成的。”
“这确实不可能吧。因为那个时候贺星宇也沒在我们家啊。”乐康母亲回忆道:“不过当时的确在医院里面查不出原因。后來孩子他爸从寺庙里请了一尊佛回來。才稍微好些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