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落林坐在长椅上休息着。这个时候。一名医生从急救室里面走了出來。见到落林。微微点点头：“落副局长……”
“现在情况如何了。”落林见医生出來了。于是起身着急的问道
“沒有什么大碍的。”那名医生淡然的说道：“孙夕警督胳膊上的伤只是普通的刀伤。我们也用细菌监测仪检测了。沒有什么细菌感染。我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就可以了。玄枫警督则是疲劳过度外加身体内部的营养流失造成了昏厥现象。我给他输上了葡萄糖。”
“恩。那他们多久能康复。”落林赶紧问
“孙夕警督马上就可以走了。玄枫警督最快明天早上便可以醒过來。所以落副局长不必担心。我们值班室有床。要不。您先在那儿将就一晚上。”那名医生问
“不用了。既然沒有什么事就好。”落林扁扁嘴。这个时候孙夕从急救室里走出來。他的胳膊明显被包扎过了一样。落林笑笑：“看來我们的孙大警督脚才受完伤然后手又受伤了。有机会去向神灵去求一下护身符咯。”
“什么乱七八糟的。”孙夕对落林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弄得不爽：“要不是保护你。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是是。您是功臣。我回去向欧阳局长给您请功吧。”落林依旧开玩笑般的说道。孙夕问：“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落林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表：“唔。已经两点半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回局子里面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这个玄枫就会醒过來。到时候我们再说下文。明天所有的报告一汇总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回事儿了。”
“恩。好主意。”孙夕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医生：“那黄医生。我们就先走了。等病床上的玄枫醒过來了以后。给他说。让他回局子里面找我。”
“好的。沒有问題。”
第二天早上。落林和孙夕都还在沙发上睡着觉。玄枫便拿着外套走进了办公室。【嘭】的一声关门声将落林和孙夕俩人从睡梦中吵醒了。孙夕揉着惺忪的睡眼。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哈……我说玄枫。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啊。”
“你以为我像你们啊。这大早晨的还在睡觉。”玄枫沒有好气的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來：“快点起來吧。欧阳文华叫你们呢。”
“欧阳。”落林现在养成了个习惯。一听【欧阳文华】这个名字。落林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这小子找他准沒有什么好事儿：“他找你什么事儿。”
“沒啥的。就是问我昨天晚上的行动怎样了。因为宋书记将他的决定告诉了欧阳。欧阳担心我们出什么事儿。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打你们俩电话。你们俩都不接。我告诉他们在外面。等会儿就回去。”玄枫沒好气的说道：“要不然的话。我还不如在医院里面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再过來呢。”
待到一切收拾好了之后。落林将一大堆报告抱着和玄枫孙夕一道來到了局长办公室。欧阳文华正坐在位置上喝着早茶看着报纸。见着落林一行人來了。于是将报纸放下：“哎。看到你们仨还活着我就开心了。”
“嘿。你瞧瞧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啊。”落林恨了欧阳文华一眼：“什么叫‘我们仨还活着’啊。你还以为昨天晚上的招魂活动差点把我们仨的都给陷进去了啊。”
“哼哼。你就别瞒我了。”欧阳文华狡黠的一笑：“我问你。你们昨天晚上只是招魂了。我今天早上又派出了一拨刑警进行现场勘查。刚才刚回來。他们和我说。他们在现场看到了打斗的痕迹。而且还有作法的痕迹。说罢。昨天晚上遇到什么高手了。还要动刀动枪的。非得打的不亦乐乎的。”
“昨天晚上我们弄清楚了这个王建军手底下的这个杀人机器究竟是谁了……”落林呼了一口气：“您稍等。我已经着罗子涵去查了。等会就有资料。我们现在先讨论一下这几天的案情吧。”
欧阳文华笑笑：“行。反正也是你们在奔前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恩。我们先从这个黄兴雄的案件开始说起走。当时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们警方就立刻封锁了现场。根据我现在手里面的这份检验报告上來看。凶手杀掉了这个黄兴雄距离我们警方发现这具尸体的时间不超过15分钟。这个家伙绝对是有目的地的逃跑。要不然的话。他十五分钟怎么可能知道朝哪里走呢。”
“你说的有道理哦……”欧阳文华点点头。落林接着说道：“先说句題外话。您刚才不是说昨天晚上我们在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吗。昨天晚上我们和凶手发生了正面的冲突。昨天晚上。我们通过通灵方面。和那个被害的特警建立了联系。那名特警确认。害死他的凶手就是上官焕。并且昨天晚上。这个上官焕也和我们在现场发生了打斗。并且这个上官焕也和我们说了。他就是几件事件的凶手。并且这次监狱投毒的案件也是他策划的。”
“唔……”欧阳文华微微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呷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么你有沒有去做画像复原呢。”
“做了几幅了。从前面几名目击者和我们昨天晚上所见的一对比。确定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我还沒有发通缉令。因为我害怕您觉得要秘密行动。所以我们都沒有动。”说着。落林吩咐玄枫将画像递了过來。然后将上官焕的画像递给欧阳文华：“昨天晚上我们回來的时候。所有的画像全部都已经出來了。我们对比了一下。画的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像。欧阳。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行逮捕了这个上官焕再说那个王建军。”
“唔……”欧阳文华想了想：“不过这个王建军不能不除掉啊。这人在江都市是一个祸害。我们如果不能尽快的将这人除掉的话。那么到时候后患绝对无穷。所以我们这次行动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不能留下后患。”
“我知道了。”落林认真的点点头。正说着。罗子涵又抱來一大叠的文件。然后说道：“报告。这个上官焕的资料已经找到了。”
“对了。罗子涵……”落林一拍脑袋：“前几天我们突然抓捕的那几名毒贩子。就是梁二交代出來的一个毒品窝点。那里面的犯人我们都好像还沒有审问吧。”
“对啊。”罗子涵一拍脑袋：“不过说认真的。这个上官焕在江都市的就有120多个。我们还是对照着画像。然后进行筛选。终于将这个上官焕查出來了。”
“那其他的……”落林看了看下面还有一大堆的文件：“其他的又是什么呢。”
“哦。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个里面全部都是关于这个上官焕的相关资料。您别说。这个上官焕虽然才35岁左右。案底居然那么多。”
“好的。”落林吩咐罗子涵将资料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去。落林打开文件。开始念起來：“这上面是这个上官焕的基本资料。上官焕。男。1975年生于江都市红光镇。现住于江都市天琴路18号2栋2楼116室。”
“呵呵。看看下面。这个上官焕的案底可真不少啊。”玄枫的视线早已经注意到了备注一栏。上面已经写满了案底。落林清了清嗓子：“1989年因为聚众闹事被拘留15天。1992年因为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等等等等……”落林沒有兴趣念下去了：“这家伙的案底可有够多的啊。”
“这才是符合犯人的水准嘛。”一旁的孙夕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么这样吧。”欧阳文华立刻决定道：“玄枫孙夕落林。你们三个人立刻到资料上他所登记的住所去调查一番。不要带人。要秘密的。不过你们要准备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我相信这个上官焕恐怕不是什么善茬。他料定你们可能要查到那里去。会不会做机关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注意点的好。”
“我明白了。”落林起身。带着玄枫和孙夕回到办公室。准备好了武器之后。三个人驱车來到了位于天琴路的18号小区。这个小区是80年代中期所建的房子。现在看上去还真有一点老电影里面的风格。老头老太太很少有看到轿车开进來。于是都有些惊讶。落林一下车便将写着地址的纸条拿了出來。然后问坐在那里正在摘菜的老太太：“老婆婆。请问一下哦。这个2栋116室在什么地方啊。”
“哦。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老太太并沒有回答落林的问題。转而反问落林怎么回事。落林笑笑：“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是天然气公司的代表。我们检查记录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我们的人一直沒有检查过。所以我们就过來看看。”
“哦。他家现在老两口都还在呢。怎么可能沒有检查天然气呢。”老太太警惕的看着落林。一旁的玄枫赶紧上前：“那肯定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出了错误。不过……”玄枫将早已准备好了的天然气检查单拿了出來：“不过我们还是要看看。毕竟我们这个单子每一个人都要签了字才行。要不然的话。我们回去不好交差啊。是不是。”
“呵呵。也是也是……”老太太指了指身后那栋楼：“那栋便是二栋。2楼便有116室。门牌号写的很清楚的。”
“好的。那谢谢了。”落林挥了挥手。玄枫和孙夕紧跟在后面。一进楼道。落林便开始低声说道：“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这个上官焕的家人还在。一会儿我们上去之后。见机行事。明白我的意思吗。必要的时刻就亮明身份。我觉得对老人家沒有什么好隐瞒的。是不是。”
“对的。”孙夕点点头：“我赞成落林的意思。”
【咚咚咚】落林礼貌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來啦。”很快。防盗门便开了。老太太见着门口这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有些奇怪的问道：“小伙子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是天然气公司的。我们能进來说话吗。”落林赶紧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天然气职工的证件拿了出來：“您看。老太太。是这样的。我们有些关于天然气的业务想和您说说。并且请您签个字。”
“好。请请请。”老太太见着落林将证件拿了出來。这个时候才放下心來。落林和玄枫孙夕三人走进屋子。这个时候老太太叫道：“老头子。快出來。家里面來客人。”转而老太太对落林一行人说道：“今儿儿子回來看我们。所以老头子在和儿子说话呢。”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儿子。不就是上官焕吗。玄枫和孙夕俩人的手已经按住了腰际。他们的腰际都别着手枪和匕首。必要的时刻他们便立刻动手。和这个上官焕一战到底。落林拍拍玄枫和孙夕的肩膀。示意他们放松。这个时候。只见上官焕扶着一个老大爷走了出來：“妈。什么事啊。”上官焕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三个警察吗。上官焕的脸色出现了一丝惊讶。但是这个惊讶却十分的短暂。很快上官焕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笑道：“呵呵。原來是天然气公司的。”
玄枫和孙夕的神经已经绷紧了。落林笑着问：“您老两口好福气啊。您儿子时常回來吧。”
“我儿子不大回來。因为他平日里要做生意。所以不常回來。”老太太说道这里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您不知道。我儿子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做了很多的错事。现在成长了。长大了。重新做回了好人了。”
“是吗。”落林话中有话的说道：“这古话说啊。‘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样是最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