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非常好。这几天就让这几个家伙先享受一下大爷的生活吧。”落林拍拍手：“这样。我來分配一下任务。孙夕。你和我一起负责审问。你负责记录。我负责问问題。玄枫。你和罗子涵两个人负责仪器的检测。用上测谎仪。给我盯清楚了。不要哪一个环节出错。四个犯人。给我每一个都盯好了。”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一旁的周宇航不乐意了：“落队长。那……那我呢。那我该怎么办呢。”

“至于你呢……”落林想了想：“这样。你守在电脑前。如果那个家伙说出什么。到时候如果我们用的上的话。到时候我会让孙夕警督给你用电脑传过來。到时候你和徐晓红负责后勤的情报提供。明白吗。”

“是。”周宇航见自己有了任务。于是也高兴起來。落林将刚才搜刮欧阳文华的那包香烟里面抽出几支香烟散给每一个人：“好了。大家准备开始吧。”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在两名警员的带领之下。第一个犯人走了进來。那犯人见着这次的审讯室和以往的不同。心里面不由得有些虚了：“警……警官……这……这是审讯室吗。”

“少废话。坐下。”孙夕立刻厉声说道。孙夕这么一吼。将那个犯人吓坏了。立刻坐在了椅子上。落林将桌子上的高强光台灯打开。这个时候。落林和孙夕的耳机里面传來玄枫的声音：“落林。孙夕。这小子现在心跳和呼吸都有加速。而且速度很快。这家伙有些紧张。先放松他的情绪再说。”

落林站起身來。然后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纸杯子。然后放了两片茶叶在里面。起身走到角落的饮水机前。接了水。然后端给那个犯人：“來。喝杯热水。不要那么紧张。”那个犯人哆嗦的双手接过落林端來的茶水。连声说着谢谢。他呷了一口茶。稍微平静了下。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耳机里面又传來玄枫的声音：“好了。这小子心情有一些平静了。你们先不慌给他审问。慢慢來。把握住。攻心为上。”

孙夕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了出來。然后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來这儿吗。”

“贩……贩毒……”那个人承认的倒是挺快。落林【扑哧】一声笑了：“呵呵。其实啊。你也挺上道的。进來了嘛。就要配合。要乖乖说实话。我们警方便可以给你宽大处理。是不是。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那么到时候就挺麻烦的。你放心。政府一定会给你的诚实坦白考虑减刑的。”

那个犯人一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落林和孙夕见状。有些吓到了。他们刚要上前去搀扶起那个犯人。这个时候耳机里面传出玄枫的声音：“落林。孙夕。你俩现在先不要过去。这个家伙看情况。心里面应该在忏悔。等他说。你们坐稳。”

玄枫那头话音刚落。这头便传來了犯人的忏悔声：“警察先生。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求情。让我宽大处理啊。”

落林点点头：“行了。只要你将你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讲出來。我一定会给你个宽大处理的机会的。”孙夕立刻接过落林的话头说：“对。沒有错。现在你先起來。有什么话坐着说。你别跪着。要不然的话别人会认为我们是刑讯你。到时候你害了我们。到时候大家麻烦事儿都大。”

“是是是。说的是这么一个理儿。”那个犯人立刻站起來。这个时候。孙夕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那个犯人的资料。孙夕轻轻碰了一下落林。落林朝孙夕那头一看。然后点点头。表示可以念。孙夕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叫赵伟民。今年35岁。是江都市钢化厂下岗工人。1997年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2000年5月出狱。是不是。”

坐在椅子上的赵伟民毫不避讳的点点头：“那个时候实在是沒有饭吃了。家里面孩子还要读书。所以。也是逼不得已啊。”

监控室里。玄枫看了一眼测谎仪。测谎仪的显示表示。这个赵伟民沒有说谎。一旁的罗子涵一面记录一面说道：“哎。现在这年头啊。”

“落林。这家伙沒有说谎。你们继续问。”玄枫拿起话筒说道。落林点点头：“我也了解你们的苦处。沒饭吃的时候的人被憋慌了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你从监狱出來之后呢。”

“从监狱里面出來之后。我就被单位开除了。因为我毕竟坐过牢。单位是不会要我的。我的老婆和我离婚了。然后带着孩子走了。我到处找工作。可是却因为我的简历上面有坐牢一栏。让我都沒有办法应征到本我可以适应的工作。后來。我在一个大饭店工作。当一个传菜员。有一次。有一个老头一个人要了一个大包厢。领班让我去看着点。因为说认真的。这个老头穿着非常的普通。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钱。于是我就跟那个老头走进包厢。那个老头冲我微微一笑。对我说‘小伙子。你认为我沒钱是吗。’。我连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那个老人家笑着。便从公文包里面取出一叠百元大钞出來。然后摔在桌子上。然后说‘这么多钱。够在你们这儿吃顿饭了吧。’很快。菜來了。这个老头就让我陪他喝酒。领班见这个老头那么有钱。而且给的小费也不低。然后就让我陪他喝酒。喝到半路。这个老头突然将我的身世讲了出來。然后说让我去帮他。”

“我插一句。你们当时坐监的时候典狱长是谁。”落林连忙问道

“王林。我记得很清楚。这个王林典狱长在监狱里面对犯人都是非常好的。在犯人当中的威信都非常的高。所以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大王。”赵伟民立刻说道：“不过。他平日里在监狱里面神出鬼沒的。并且随时都可以叫犯人去他的办公室。不知道他干什么。”

这个时候。孙夕立刻通过电脑内部网络给周宇航发消息‘立查1997年江都市监狱典狱长是谁。’一分钟之后。电脑里传來周宇航回來的消息：王林。

“那个老头说让你和他做生意。那么有沒有说和你做什么生意。”落林顺水推舟般的问道：“还是说你清楚他和你做什么生意。”

坐在监控室里面的玄枫正聚精会神的听落林和孙夕审问。当这个问題问下的时候。罗子涵立刻叫玄枫：“玄警督。你看仪器和那个赵伟明的面部表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这个时候。赵伟明说道：“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完全不知道。当时他只是说让我和他一起干。”玄枫立刻抓起麦克风说道：“落林。孙夕。这小子他在撒谎了。”

孙夕点点头。转而问：“是不是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赵伟明依旧撒谎道。这个时候。监控室里面的测谎仪已经叫起來了。玄枫立刻对落林说道：“落林敲山震虎一下。”落林点点头。用两只手指敲敲办公桌：“我记得你刚才和我说过。要老实交代的。争取宽大处理。你现在又想玩什么。想被判死刑吗。”一旁的孙夕也立刻附和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审讯室和其他审讯室不一样吗。你知道我们俩是谁吗。正在审问你的。是江都市警察局副局长。而我。则是江都市警察局高级督察。我告诉你。这个审问室的人基本上都是死刑。”

落林假意叹了一口气：“看來你不愿意配合我们了。那么我觉得我们沒有必要再谈下去的可能了。”落林说着。便和孙夕俩人站起身來准备出去。这个时候。玄枫在监控室里面发现这个赵伟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于是立刻说道：“落林。孙夕。你们这招用的非常好。这家伙现在在心理斗争。”

“等等。两位警官。”赵伟明见落林和孙夕正准备离开。突然说道：“我说。我说……不过我有个问題要问。”

“你说罢。”落林和孙夕听到赵伟明肯说实话了。于是转身回到位置上：“我跟你说。我们掌握了你的一切信息。就看你小子肯不肯亲口说出來了。审问你。第一我们想要确认。第二就是想给你立功的机会。我告诉你。别在我们面前撒谎。否则的话。下次沒那么容易了。”

“是是是。我真的不会了。”

落林接着问道：“那么你接着我刚才的问題回答。究竟那个家伙对你说。他要你和他一起做生意。那么你知不知道那家伙让你做的是贩毒的生意。”

“恩。他是知道的。当时我问他是做什么生意。他和我说是做【白面】生意。”赵伟民想了想。然后说道：“当时我只是有一种急切赚钱的心。所以就答应了他一起做生意。”

孙夕立刻问道：“如果让你现在再重新回忆那个老头的模样。然后我们让人给你做画像。你还记得清楚吗。”

赵伟明一听。想了想。摇摇头：“这个真的不行的。那个老头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我当时就见过这个老头一眼。以后就再也沒有见过了。”

“再也沒有见过。”孙夕冷笑一声：“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撒谎。真的是一次都沒有见过的吗。”

“之后那个老人真的沒有出现。”那个赵伟明着急的说道。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耳机里面传來玄枫的声音：“孙夕。落林。你们继续。这个家伙沒有撒谎。”

“恩。我们相信你。”落林接着问道：“那么之后你们还是要继续着交易啊。那个时候那个老头子通过一个电话和我说。就说是有一个叫‘黄兴雄’的人來负责我。”说着。赵伟民连忙说道：“这个黄兴雄我倒是记得清是什么模样的。要不要做画像呢。”

“不必了。”落林一挥手。打开文件夹。将黄兴雄的证件照拿了出來。递给李伟民看：“看看。你仔细的看看。看看是不是这个家伙。”

“对对对。沒有错。就是他。”赵伟民一见黄兴雄的照片。连忙说道。落林冷笑一声：“那么你和他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都是做什么呢。”

“我和他总共见过三次面。每一次都是那个家伙來我这里。吃一顿饭。然后对我说。说这个月该给谁发货。谁停止发货。就是这么简单。我问他要不要顾忌警察那些。他说完全不必顾忌。因为在警方有人。所以警方做什么。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自然不会查到我的。”

“这样……”落林立刻说道：“你将你所知道的供货地点和取货地点都给我说一下。到时候我们好去查。我奉劝你一句老实一点的写。如果我们警方查出还有什么遗漏的话。到时候恐怕就不好办了哦。”

“是是是。我知道的。”赵伟民连连点头。落林将纸和笔递给赵伟民。然后对孙夕说道：“孙夕。你在这儿看一下。我出去抽一支烟。”

“好的。”落林刚一走出办公室门。点燃香烟。只见落小雅走进办公室。落林愣在了那里。自己的妹妹來这儿干什么。只见她手上提着一袋苹果。笑嘻嘻的说道：“哥哥。少抽一点儿烟。來吃点苹果吧。”

落林接过苹果。连忙问道：“我说。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是周三吧。怎么沒去读书啊。”

落小雅笑嘻嘻的小声说道：“我想哥哥了。所以逃课过來看看哥哥。顺道给你买了苹果。知道你喜欢吃苹果。”

“逃课。。”落林差点沒有叫出來。落小雅着急的捂住落林的嘴巴。然后红着脸说道：“我是來告诉你一个事情的。我……我……”

“你怎么了。”落林差点沒有急死。连忙问道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