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风雨欲来
休息了一天,容止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恢复成那个轻摇纸扇,淡淡含笑,看似柔弱不禁风的书生形象了。(蛧小說网)
轻摇着纸扇,一袭白衣,用一根墨带就这么看似随意的系着满头墨发,看上去既慵散却又自成风韵。
步伐一顿,扇子一滞,眸一沉,随即展露出那云淡风轻的属于容止的笑容,风姿翩翩,朝那身紫衣走去。
种种堪称矛盾的表情,若同时出现在容止面上,咱要相信,那不是浮云,那也不是惨雾,那就是咱们的书生军师、豸国国君,容止!
上前,自背后圈主专心看纸条的战非,头,就这么搁到战非肩膀上,侧脸,盯着不能动弹的战非,“看什么呢战将军,该不是和你的监国大人有关吧?”,抬起那点住战非腰间穴道的手指,自战非手里夺过纸条兀自看着。
远方的打斗声源源不断的传来,容止忽视,他知道,凭黑衣白芷两人,不是文若的对手。
“你想怎样,别忘了你的毒?”抬起眸,感受着肩膀上的重力,战非眼底深沉一片。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呵,这找虚虚实实倒是挺有意思的嘛,是安如水给你的攻城之计?”
念着纸条,容止轻笑着,继而转身,走到战非面前,一把扔了纸条,用早已合上的扇子挑起战非的下巴,眼神幽暗得无以复加,语气配合着眼神,凛冽道:“上次给我的幻毒解药里,你不该放其他东西的……”。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战非不解容止的话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忽视下巴上的扇子,“其他东西?”。
收回扇子,转身望着那还算不错的人工小湖,容止悠然的屈指弹着自己的扇子,一下一下,甚是有规律,也甚是悠哉。
“战将军,你不必演戏了,我知道你的演技很高……”嘲讽的口气,却掩饰不住那股狠戾,“但是我容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欺骗的,在解药里面添加毒药,怎么,战将军是想我死么,可惜,你下手的时候分量不足,只是伤了我的心脉而已。”
说着不自觉还是转过了身,望着战非,容止嗤笑,鄙夷,但最后,却云淡风轻一笑,好似一笑泯恩仇似的,可惜,了解他容止的人都知道,他容止的心胸从不曾开阔过!
“我没在解药里下毒!”
皱眉,战非陈述道。
“呵,可笑,解药是你给的,你说毒不是你下的?”再度转回战非身后,微笑,伸手,一手抱住战非的脖子,一手就这么隔着两人之间,将手指探到战非的后面,稍微一个使力,而唇,也同时的咬上了战非的侧颈,松口,眼神嗜血,容止低沉道:“战将军,待会我们好好温存一番,好歹不负我们相交一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作为我们最后的怀念。”。
“你一直拖延时间不攻下烟州,是不是另有计划?”,面上平静的和容止聊着,战非却一直运力想冲破穴道,可容止的千机经点穴手法和别的武学很不一样,试了这么多遍,还是冲不破穴道。
放弃了冲穴道,战非心下决然,这次,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坚决不会让容止得逞!那般恶心的回忆,他战非不会让ta再发生!
虽然是男子,可战非打心里就有着女子的贞节情怀,若非是自己心仪之人,战非不论男女都不准他人碰触他的底线。
而容止,已经打破过他的底线了。
没有理会战非,容止朝身侧的文若下着命令,“文若,你可以下杀手,不必顾虑其他!”,笑着吩咐完,收手,双手就这么自身后圈住战非,将头的重量放到战非的肩膀上,容止含笑回着战非,“自然,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的监国大人一直藏身于烟州呢,知道么,他一直在暗处多方的给我添堵,生怕我会……吞了你,吞噬得你尸骨无存,可惜,他监国大人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会对你……而不会让你死去的。”。
愉悦的,容止感受着战非那顿时起伏就变大的呼吸,心里竟然微微的一怔,一怔之后,竟然还有点酸酸的憋屈。
收拾那种感觉,容止携着战非就飞向那早就准备好的华丽樊笼。
垂下眼,战非心里,波涛汹涌。
而容止携着战非走后,文若那怯懦的眼神就像是蒙上一层雾,越发的不精明,明明袭击上那里就可以制敌的,偏偏就是一下子偏了方向,反而让对手有机可趁,而出的杀招也是渐渐的没了杀气,黑衣白芷见此,心里担忧着主子的安危,就趁机朝容止的方向追去。
刚要运力去追,文若心里一堵,就这么颓然的坐于地上,悲伤,趁机肆意侵犯着全身。
他很累了,不想追。反正主人身边有人,他们伤不了他。
脑子里一直是主人圈着战将军的画面。
刚才主人下杀命,他看到了……看到了主人待战将军的眼神里,含的那个东西叫什么!
他是奴才,他可以忍受主人不回应他;他是奴才,他也管不着主人对谁上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看见;可以不可就这么糊涂的跟在主人身边;可不可以不要剥夺他最后一点虚假的幸福。
那夜,主人占了战将军的身体,他帮主人守门,他可以不介意,只当是主人的一个玩乐。可是,现在,主人明明对战将军上心了,那种眼神,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文若,怎么可能看不懂那里包含了什么。
爱,或许本来就是很狭隘的,即使你身份卑微,即使你一无所有,但只要你爱上了,你就会想占有,你就不能忍受你的爱人爱着别人。即使你知道,你爱的那个人一辈子也不会爱你,即使你知道,但你也只能是知道,却,无所作为,像他文若,唯一能做的,便是遵命。
可就算卑微如文若,渺小如尘埃的文若,也有着作为一个人的欲、望。所以,他也有作为一个人的情绪。
而就是他的那个情绪,救了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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