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
“你这个贱人。你打我。爬上你的床。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才是爵的未婚妻。你。是什么都不是。”
苏真琪被抽得一阵目眩。她“呼”的一声掀开被子。光裸着身子站在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啪啪啪”连连还给于凝悠几掌。
几个耳光打在于凝悠的脸上。她的肺简直要气炸了。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女人。唇角的血腥味燃烧着她的理智:
“你是爵的未婚妻。被那么多的男人上过。难怪这么不要脸。你还敢打我。你去死。”
伸手。她从怀里摸出最后一瓶红酒。猛然出手。狠狠的砸向苏真琪的脑袋。
“嘭”的一声闷响。酒瓶。瞬间炸裂开。血。混合着酒溅开。
“啊。。”苏真琪尖叫着。捂住了脑袋。瘫坐在床上。她**的胸前。顿时被血色染红。
“于凝悠。你这个女人。你干什么。”
一直冷眼旁观的慕容逸爵从门口过來。一把夺过她手中残留着的酒瓶嘴。扔到地上。怒目瞪着她。好像要将她吃了似的。
“老公。我……”于凝悠看着他。心里一抖。哭了起來。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眸子一冷。转身抱住了吓得瘫软在床上的苏真琪。
“你说什么。老公。你说让谁滚出去。”于凝悠愣住了。她不相信的看着他。看着他将苏真琪抱在怀里。任凭血和酒染上他的肌肤。她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无力的问道。
“我说让你滚出去。告诉你。一个月前我喝自己打了个赌。赌你能否爱上我。如今你爱上了我。你输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慕容逸爵抬起头。冰冷的眸子覆盖着一层寒霜。薄薄的唇牵扯着。一字一句扎在她的心上。
“不。老公。你骗我。你骗我。你和我举行过婚礼。领过结婚证。难道你忘了吗。我这就找给你看。找给你看。”
于凝悠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痛的无以复加。她伸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用力的撕扯着。哭喊着转身跑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找着那宣告二人关系的红色本本。
“不要找了。结婚证是假的。是我找人做的假证。难道你沒看清楚吗。”慕容逸爵冷笑一声。戏谑的看着完全傻掉的女人。唇角勾起不屑。
“于凝悠。我慕容逸爵天生是不会有感情的。谁让你禁不住诱惑。爱上我呢。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一场游戏。如今你输得一败涂地。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厌倦了你。”
他放开苏真琪。走到于凝悠的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话清晰的犹如银色的冰原上雕刻的红字。将她彻底推入深渊。
彻骨的寒冷袭來。于凝悠打了个寒战。
他松开她。转身往浴室里走去。
“不。老公。你是骗我的。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于凝悠彻底的崩溃了。她摇着头哭喊着。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着。撞在床头的小柜上。差点儿摔倒。她顿住哭声。看着那个她依然深深爱着的男人。她无法像他一样说出“我根本不爱你”这句话。
她抹干眼眸中的泪水。“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于凝悠。你给我振作起來。这个混蛋玩了你的感情。你还在这儿摇尾乞怜吗。 你要找回來。
“混蛋。你站住。”她早已哭哑的嗓子竭斯底里的喊道。
慕容逸爵站住身子。沒有回头。宽阔的背脊对着她。冰冷无情。
于凝悠的牙齿死死的咬着早已烂掉的唇。走过去面对着他。抬起头。瞪着红肿的眸子。看着他熟悉的俊脸。逼回涌出的泪水。撕裂开一缕惨淡的笑:
“你这个混蛋。不配拥有我的爱。刚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你以为我爱上了你。嗬。做梦。”
一抬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是你浪费我一个月时间的代价。”
说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涌出來。她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來。转身冲出卧室。
刚到门口。脚下一滑。她重重的摔倒在地。手掌。按在一堆的碎玻璃上。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呢裙。抬起手。整个手掌上已是血肉模糊。
她低低一笑。痛吧痛吧。手断了腿断了。心就不疼了。
按在玻璃上。任凭血再次的弥漫出來。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踏在碎玻璃上。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脚掌的疼。手上的疼。腿上的疼。全身都在疼。麻木了心里的疼。那最折磨人的疼。
“太太。您怎么了。快坐下。”苏越看着一身血的于凝悠走下來。吓坏了。她扑过來一把拉住她。心疼的看着她。泪水忍不住落下。
同为女人。她能体谅于凝悠心里的疼。
于凝悠沒理她。呆呆的推开她的手。“哇”的一声哭起來。冲出了这栋房子。她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
“太太。”苏越惊叫着。追出去几步。可看着她消失在雨中的身影。转身走回來。抬头看了看楼上。咬咬牙。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雨。呼啦啦的下着。秋风卷起凌冽的雨线打在她的脸上。冰凉刺骨。
脚下的玻璃碴深深的扎入了肉里。一下一下犹如走在刀尖上。疼痛沿着割裂开的肌肉。一下一下撕扯着她早已麻木的感觉。
奔跑在冰冷的雨水里。风扯起她的长发。肆虐着飞舞着。抓住最长的一缕狠狠的摔打着。她单薄的身子飘摇在风中。被雨水淹沒……
“慕容逸爵。我不爱你。不爱你。”她仰起脸。让雨水浇注在她的脸上。冲着雾蒙蒙的天色。大声的喊着。
可。心在痛。不可遏制的痛。让她无法呼吸。
他说过。要陪伴她一生一世的。他说过。要永远爱她。不分离的。他说她是毒药。他永远无法离开她。他说……
那些话。一句句仍旧响在耳畔。可为什么他却说只是虚假。一切都是在演戏。
眼泪。泛滥成灾。混合着雨水流淌在脸上。眼前的视线模糊着。一阵阵的头晕。她跌倒在水坑里。
整个脸埋在水洼里。难以呼吸的窒息逼迫着她。她沒有动。不如。就这样死去。死了。这些所谓的痛。这些所谓的伤都不存在了。
窒息感传來。她觉得自己的肺溃烂掉了。
突然。她想到了孩子。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惊颤着抬起头來。从地上爬起來。她捶打着自己的小腹。“为什么。为什么你來的不是时候。为什么……”
她的话沒说完。耳边只听到“嘭”的一声。她只觉得腰间一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意识清醒的刹那。她感到肚子一疼……
孩子。我的孩子。
灵魂。飘离出去。她喃喃的自语着。转脸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注入雨水中。血。染红了那片道路。她笑了。
艰难的转脸。最后充满期望的看了一眼來时的路。那个男人。沒有出现。闭上眼睛。不看了不看了。朦胧中一个男人走下了车。來到她的面前。她勉强眯着眼睛看过去。是南宫轩城。
她闭上眼睛。孩子。对不起。妈妈要带着你离开这个世界了。
让一切。都结束了吧。
苏越走上楼梯。看到房间内的一切。沒有看到慕容逸爵的身影。只有苏真琪一身是血的蜷缩在那儿。
浴室里传來哗啦啦的水声。
她冷笑一声。沒有吭声。站住不动。她要等着他出來。
几分钟后。慕容逸爵穿戴整齐的走出來。看到苏越。复杂的眸中闪过诧异。“苏越。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苏越缓缓转身。看着依然英俊非凡的慕容逸爵。忍住涌出眼眶的眼泪。哽咽的说道。“少爷。我不知道你和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太太回來的时候。告诉我。她怀孕了。您这样不是将她……”
慕容逸爵突然抬手。狠狠的给了苏越一个耳光。吼道。“为什么不早说。”转身。如旋风般往门外冲去。
脚下满是红酒。滑溜溜的地面难以承受他如此迅速的脚步。一个趔趄。他单手撑住地面。才沒有摔倒。可随即而來的疼痛使得整个手掌麻木起來。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刚刚忍不住回头。明明看到她摔倒在地上。心。突然无休无止的撕扯起來。
“少爷。您的手。”苏越看着他如此着急。赶紧赶了过來。
“滚开。”慕容逸爵翻身而起。往楼下冲去。
雨水中。他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风如刀。割裂着他的骄傲。雨如剑。刺穿他最后的麻木。
他是爱她的。看着她离开。他的心空着。可他告诉自己。他是慕容逸爵。他这一生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一个女人左右自己的思绪。
所以。他要将这个软肋亲自剜除掉。
可听到她怀孕的刹那。他受不了了。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他还对她那样无情……
“悠悠。宝贝。”他呼喊着她的名字。在茫茫的雨雾中追寻着她的身影。
雨。哗哗的下着。他的声音淹沒在雨声里。得不到任何回应。
蓦然。他看到了地面上流淌着红色的血。他疯狂的跑过去。喃喃说道:“不会是你。悠悠。不会的。”转身要走。他的目光落在一串珠链上。
大脑“嗡”的一声。整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窒息般的感觉抓住了他。他微微颤抖着低头捡起那串珠链。
他认得。这串珠链是他在拉斯维加斯度假时送给她的。
顿时他明白了。
心。突然豁开了一个大洞。疼。狠狠的抓住了他。
“啊。。”他仰脸望着灰蒙蒙的苍天。呼喊着发泄着。跪在地上。“悠悠。”他喊着她的名字。俯身趴在她的血液中。
耳边。再也听不到她娇俏的回答。只有风声嚎叫着呼啸而过。雨水哗啦啦冰凉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