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迂回屈服
于凝悠坐在沙发上,如芒刺在背,精神高度集中着,提防慕容逸清会随时有所动作,
夜色深沉,时间犹如沙漏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这样的夜晚让人疲乏,无意间降低了自身的警惕和防备力,于凝悠瞪着眼前那些豪华的家具,意识逐渐模糊起來,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既然慕容逸清沒有什么逾矩行为,她稍稍迷上一会儿也无关紧要,
动了动被勒得麻木的手腕,咬咬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闭上眼睛,耳朵却警惕的四顾着,稍稍风吹草动,她就会睁开眼睛,面对不管是虎狼还是猎豹的攻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如常,只有暖风呼呼吹送着,于凝悠完全放松了警惕,头一歪,枕着沙发扶手睡着了,
眼前,交汇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小奶包被人强行带走……慕容逸爵受伤……她看着他们却无能为力……三个人无奈分离,小奶包惊恐的大哭着……
“不……辰辰,”于凝悠大叫一声,惊慌的睁开眼睛,触目看到慕容逸清近在咫尺的脸正研究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冷战,戒备的缩了缩身子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爱你,”慕容逸清沒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里跳动着不安分的火焰,
于凝悠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嗤笑一声,“你想为你的犯罪找借口,你爱我,爱我就这样对待我,”说着她将被紧紧捆着的手腕从身后露出來,嘲弄的看着他,
她要想方设法让慕容逸爵给她松绑,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逃走,
“如果不捆着你,你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我知道你跆拳道已经达到了黑带阶段,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就只有委屈你了,这也是因为我对你的爱,”
慕容逸清说着坐在于凝悠身边,伸手撩开她凌乱在眼前的发丝,眼神极尽温柔,
于凝悠躲开他的手,身子往一侧挪了挪,远离他一些,冷然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恨你,”
“噢,恨我也不错,总比一个路人甲來得深刻,”慕容逸清说着往于凝悠身边欺进一步,
“其实,逸清,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不同的,我早已将你当成了我的弟弟,是我一个不能缺少的亲人,”于凝悠辩解着躲开他,想要竭尽全力说服他,
慕容逸清听到亲人二字,眼中闪过狂躁,他武断的打断于凝悠的话,厉声说道:“不要和我提亲人,如今这个世界上我沒有一个亲人,只有爱人和仇人,”
于凝悠心里一凉,看來说服他的可能沒有了,她竭力隐忍住涌上心头的不安与惊慌,起身走到窗前,
慕容逸清跟了过來,野蛮的拉过于凝悠拥入怀中,他年轻的身体带着男人强大的力量紧紧的将于凝悠箍在怀里,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呼吸着,呼吸着这些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味道,
“你放开我,逸清,放开我,”于凝悠挣扎着,厉声命令着,可她的冷厉对于慕容逸清來说只不过是对牛弹琴,
“悠悠,你知道吗,就是你的味道,,年前我面临死神的时候因为思念着你的味道,所以我活了下來,五年中我经历了多少次死亡的折磨,也是因为对你的渴望坚持了下來,所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慕容逸清牢牢抱着于凝悠,俯在她耳边说着,
“我不需要,逸清,我心里爱着别的人,所以你的爱对于我來说是一种负担,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既然你是喜欢我的,就不要这么折磨我好不好,”
于凝悠试图做着最后一丝努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陷入狂乱的慕容逸清清醒过來,
“幸福,想要幸福,你就跟了我,”慕容逸清似乎被她的话语激怒了,他抱着于凝悠朝着那张大床拖去,
“慕容逸清你做梦,如果你再逼我的话,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于凝悠被慕容逸清拉着往后拖着,几乎跌倒在地,这种被动的被别人主宰的感觉让她感到危险,
“死,”慕容逸清手上的动作顿住,脸上闪过冷厉,
“对,我会咬舌自尽,”于凝悠趁着他力道松弛的瞬间,站直身体,迅速转身面对着他,坚决说道,
慕容逸清看着她义无反顾的脸,眼中跳跃着愤怒痴狂与嗜血,“你竟然为了他宁愿选择死亡,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是谁为你挽救了摩尔发集团两个韩国客商的合同,是谁驱散了东方集团内部的领导阶层,直接将东方明朔推向死亡,是我,那时候你的慕容逸爵在干什么,”
于凝悠眼中闪过了然,冷笑一声往后再次退了一步,“原來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
“当然,悠悠,我爱你,谁与你作对就是我的死敌,我不会放过她的,”慕容逸清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犹如燃烧的烈火,
“爱,你的爱太过贵重了,我承受不起,也不能承受,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于凝悠声音带着颤抖,
慕容逸清站住脚步,怒气冲冲的看着于凝悠,足足有五分钟,眼中骤然闪过阴狠:“好,我暂且等一等,等到他死在你面前,我想你会回心转意的,”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听着那道门“嘭”的一声关上,于凝悠眼神一跳,往后蹬蹬蹬倒退几步,靠在墙上,深深喘息着,
这一夜,她靠在墙壁上瞪着空旷的房子呆了一夜,
第二天,慕容逸清再次送來早餐,这次竟然破天荒的给她解开了手上的胶带,只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持着手枪的保镖,时刻警惕的对准她,
于凝悠冷笑一声,坐下來大口吃着早餐,既然慕容逸清想要对慕容逸爵下手,就必然以她为诱饵引诱慕容逸爵上钩,她要好好吃饭,吃好了才能有力气斗争,
吃过早餐后,慕容逸清准备重新为她缠上胶带,于凝悠眼神闪了闪,脸色和缓了一些,“不要给我缠了好不好,逸清,你看我的手,”
她将手腕伸到慕容逸清面前,眼眸中闪过泪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你想通了,”慕容逸清怀疑的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上面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他的眼中闪过心疼,
“想不通又如何,你也不会放过我,曾经经历过死亡之后,生命对于我來说格外的重要,昨晚是我一时冲动,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静下來想一想,如果我死了,辰辰怎么办,现在辰辰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辰辰,让我做什么都行,”
于凝悠低头黯然说道,话语中有着身为母亲的凄楚与艰难,
“放心,我会帮你一起照顾辰辰,”慕容逸清眼中闪过狂喜,隐约的一丝怀疑被掩藏起來,
慕容逸清真的沒有再捆着于凝悠,一个保镖进來,说有急事,他跟着那名保镖出去了,
于凝悠松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翻过窗台跳到了小阳台上,爬到栏杆处往下看去,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阳台的下面,竟然围着十多个持着手枪的保镖,如果她从这儿跳下去的话,不被摔死也恐怕立刻会被打成马蜂窝,沮丧的往四周看了看,见这座别墅犹如一个孤独的堡垒,除了大院中的几排平房外,周围一片空旷,再也沒有一座建筑,
她重新回到那间卧室内,冥思苦想寻找着逃走的方法,
一个上午的时间再次过去,于凝悠无助的发现,她只能这么等着,沒有任何离开的可能,吃过午饭,慕容逸清再次进來,告诉她要行动了,
“你想怎么做,”于凝悠盯着他的眼睛,掩去眼中的焦急,故作平静的问道,
“先把你捆上,跟我走,”慕容逸清说着,身后的保镖拿着一盘胶带走过來,
于凝悠往后退去,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慢着,逸清,我能不能先去一下厕所,然后你再绑,”
“嗯,”慕容逸清看着她,见沒有什么异样,点了点头,于凝悠飞快的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伸手将耳朵上的耳针摘下來,上次在幼儿园的时候她就曾经想用耳环应急,沒想到最终沒用上,现在还是试试吧,
想了想,她将耳环放在了裙子后面的兜里,然后神态自若的走出卫生间,温顺的站在慕容逸清的旁边,两手往后一背,“捆吧,”
慕容逸清见她这样顺从,脸上闪过歉意,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安慰道:“我不会捆得太紧,疼了告诉我,”说着,放开她低头拿着胶带重新将于凝悠的手腕捆上,
果真沒有第一次捆得紧,于凝悠松了口气,她弄断胶带的可能性更大了,
有保镖进來,几人一组前呼后拥的下楼,向着停靠在院子中几辆黑色的车走去,下楼之后,于凝悠才发现,她所在的这栋别墅原來是一个不小的院落,院子里那几排平房看起來都住了人,而周围那些黑衣人三五成群的分散在院子周围,更让她明白,慕容逸清组织着什么非法集团,也许属于黑社会也许属于走私团伙,
脚步沒做丝毫停留,她和慕容逸清上了中间的一辆车,坐下來,她看向窗外,只见众多保镖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跑向前后的几辆车,她的心提了起來,这么多的保镖和枪,慕容逸爵能应付吗,
有保镖在车窗外报告一切准备就绪,慕容逸清一声令下,这支带着充分危险性的车队出发了,
于凝悠看着窗外,完全陌生的窗外景色让她心里渐渐凉起來,她不知道慕容逸清带着她到什么地方去,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车渐渐的爬上了盘山公路,一路环绕着,最终停下來,
“下车,”慕容逸清下车打开车门,将于凝悠拉了出來,
下车后,于凝悠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明白了,他们可能來到了云沧市附近的一座叫做五峰峦的山上,此刻他们所站立的位置,应该通向一处悬崖,悬崖叫做绝命崖,
绝命崖,慕容逸爵将地点设在绝命崖,典型的屠杀场,她缩了缩眸子,抬头打量着周遭参天的古木,阵阵冷风袭來,她打了个寒颤,
慕容逸清推了她一把,握着她的胳膊一起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