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该怎么办呀
林三九来了消息，说钱市长经常走进滨海大酒店的1107房间，他已经让人在里面装了窃听器，还给我传回来了一段录音。这是两个男人的录音。
钱市长说：“老夏，你等久了吧。”
老夏略带沙哑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来找我了。”
“我不能留在天津了，最近我感觉不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你不能疑神疑鬼的，哪里有什么人监视你？”
“我想我必须离开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还不是时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到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现在你没有危险。事情不是都给你摆平了吗？”
“太平静了，最近真的太平静了，平静的令人心慌。”
“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我看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下了。”
钱市长叹息了一声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切在我们可控范围之内。不光是你，我们都要离开的，但绝对不是现在。大笔的财产需要转移，我们一走，必定给一些人调查的借口，俗话说，人走茶凉。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之后，又是一段从电梯里摄像头拍摄的视频。钱市长进了电梯后，便扶着电梯和外面说话，电梯里有监听设备，所以听的很清晰。看来是钱市长出来后，里面的人送出来了。
钱市长用右手摸着电梯的门不让它关上：“老夏，老弟奉劝你一句，早做准备。”
老夏说：“老钱，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你回去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等我一切都弄好了，我们一起离开去美国。到了美国，就是我们的天堂了。”
“但愿如此吧。”钱市长说。
这时候进来一个女人，她对钱市长说了声谢谢，然后钱市长松开手，门关上了。他和这个女人一直到了一楼，一起走了出去。之后是酒店大厅的录像，他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我立即把视频传给了老程，让他务必找到这个女人。同时让王明亮想办法查清这个老夏。三个小时后，老程来消息了，说那个女人退房离开了。从监控录像看，这个女人住在1113房。登记的是一个武汉的女人。通过她的买票信息看，此时这个女人到了香港。
我明白，不太好找了。果然，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得到了香港方面的消息，这个女人从香港转机去了伦敦。这个女人是见过那个老夏的，这是无疑的。但是我没办法跑去伦敦找这个女人，就算是去了，估计也很难找到。
王明亮说：“004，1107房间的开房信息是钱市长的，是一个月前开的房，之后一直没有关。服务员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从里面出来过。只是经常看到钱市长拎着很多东西进去，出来的时候空手。”
“嗯。”我说，“那是去给这个老夏送吃的去了，这个家伙还真的是神秘啊！你在他对面开个房继续监视。”
林三九那边我打电话咨询了下有没有进展，林三九说：“屋子里无比安静，就像是坟墓一样。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呢？除了开关电视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个人在屋子里除了看电视，还能做什么！我想也许他和外面联系是通过手机短信的方式。你没有被发现吧！”
“你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你那点能力就别显摆了。”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安和纯姐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俩人的脸都被热炕头给腾红了。纯姐看着我说：“我觉得我们要换个地方才行，在这里不敢睡觉，心里不踏实。”
我接受了这个建议，换了一家农家乐住下了。虽然我知道眼下不会出事，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胡厅长和吴局长再次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们这次拿来的不是现金，而是一张银行卡。胡厅长说这里面有我们要的数字，密码是000743。希望我们能把这件事平息了。
我还是和纯姐躲在一旁，听着杨安和他们交谈。杨安笑着说：“好吧，先这样吧。我短时间内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再找你们吧。”
吴局长笑着说：“好，以后你有需要就联系我们，我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两个人走了，纯姐说：“这个吴局长起了杀心了。我查过了，这个胡厅长和这个吴局长可不是什么裸官，妻子儿女父母都在国内，他们可跑不掉。这样的人最危险了。倒是钱市长，绝对不会干出杀人的事情。”
我嗯了一声说：“不错，他们的目的只是先稳住我们，然后找人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们才会心安。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们倒是不在乎丢了官，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他的妻子儿女和父母怎么做人啊！他们都不是傻子，大脑都很清楚后果是什么，他们的行为将对他们的家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的儿女将面对社会什么样的目光呢？”
杨安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最好不要曝光，要秘密解决最好了，曝光的话对很多人都是不公平的。”
纯姐摇摇头说：“恰恰相反，我觉得就应该曝光。贪官的犯罪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家庭的事情，我真的不相信他的父母妻子会不知道他贪污的事情。如果我父亲贪污，可能瞒得过我吗？家里的收入都是有数的，尤其是作为公务员，多出一分钱都是不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和孩子没有关系，他是不会和孩子说自己是个贪官的。”我说。
纯姐骂了句：“混蛋，欲壑难填。”
这时候，林三九又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钱市长又去了酒店，正聊天呢，你们听。”
我把手机弄成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静静地听着。
钱市长很激动地说：“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的心越来越慌，我不管了，我要离开了。”
老夏说：“你胡闹！你一走，立马调查组就会进驻天津，到时候我们将损失十几亿，难道你想去国外打工吗？”
“打工怎么了？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屁，你在澳大利亚的房子，一个月的开销就要上万人民币来维护吧，你有几个钱？你能支撑多久？你老婆孩子早就习惯了阔太太和阔少爷的日子，一下子变成了穷人了，他们受得了吗？”
“你告诉我，还要几天。”
“不超过一星期，我们都会离开。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大家不都在坚持着吗？你当我们好过吗？”
“好，那就一星期，一星期后，我直飞纽约，然后飞悉尼。”
“稳住，千万不要乱，越是这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地去应对，他们没有什么证据，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一星期之内，我也不信他们能查出什么，再说了，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查。”
“老夏，你太乐观了。如果我知道在查我，我倒是放心了，主要是太平静了。”
“老钱，这么久我们都坚持下来了，还在乎多这几天吗？”
“超生抚养费总共是十四亿三千万，这笔钱你打算怎么转移出去？”
“这笔钱必须先拿出来，张艺谋的事情被摆到台面上了，现在很多人都关注到了这个抚养费的去向问题。也有很多人要求公开这笔钱。再不弄出来就来不及了，我想很快中央会下文件，清点这笔钱的去留账目。到时候想弄出来都来不及了。”老夏呼出一口气说：“但是这么一大笔钱，无论是怎么转移都会引起注意的，我们要想个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分成100笔打入一百个账户，多家银行，之后再换成美元存到澳门去。”老夏说。
“也只能这样了，但是这都需要时间的。”
“我亲自去办这件事，一周内我就办完。”
“嗯，一周后，我们一起飞纽约。”
“那我先回去了，还有个会要开，估计要开到凌晨。烦都烦死了，中央哪里来这么多破事儿。”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手机接到了林三九传过来的视频和音频。这些是从酒店调取的视频和监听器的音频合成的。我依旧看到了钱市长扶着电梯门说：“老夏，但愿我们能成功。”
“老钱，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之后电梯门关上，老钱下楼，走出了大厅。一小时后，我又看到他进了市政府的视频，进了大门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的时候，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又接到了林三九的电话，他大喊了起来：“杨卫东，我可能被耍了，钱市长不见了。我失去了他的任何踪迹。”
我立即坐了起来，随后立即挂断了电话。给王明亮打电话说：“那个老夏有什么动静？”
“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对了，001也来了，我俩换着班盯着呢。”
“盯紧了，我马上过去。”
我和杨安、纯姐开车到了滨海大酒店，上了11楼。老程和王明亮都出来了，老程说：“我保证里面的人没有出来。”
我找了部门经理开了门，进去后，发现了屋子里有大量的塑料袋，堆积如山，却空无一人。我喊了句：“难道这个老夏飞了？”
杨安却在检查着那些食物，她说：“看来是钱市长给我们演了一出双簧啊！”
我瞪着眼说：“怎么可能？你也看到了电梯里的情形，他在和别人说话的。”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杨安说。“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走进来后和他说谢谢，因为那个女人以为是钱市长在为她按着电梯等她呢。”
“但是很明显的，是有个人在和钱市长对话。”
“杨卫东，你难道不知道腹语吗？这是一项很高超的能力，嘴不懂照样能发出声音的技能。我们都被骗了，这里的食物根本就没有人吃。钱市长故意让我们知道他慌了，要逃走了。然后抛出什么多少亿的超生罚款。让我们认为他会在一周后才出逃。结果，昨晚就逃了。”她骂了句：“真该死，我们要是细心一些是完全可以戳穿的。那个女人在伦敦，我们可以通过大使馆去找到她的呀！该死，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竟然没有坚持下去。”
纯姐皱着眉说：“我们太自信了，觉得他根本逃不掉，估计此时他正在太平洋上空在偷笑了吧！”
我呼出一口气说：“都怪我，这个责任我来背，是我工作失误。眼看就要有结果了，结果一败涂地。”
杨安说：“这个林三九，太笨了，人家明明下了个套子，他就钻进去了。”
我看着杨安说：“以后不许你和他来往，他就是个笨蛋。拉低了我们的智商了都。”
杨安说：“这个钱市长真的太狡猾了，他竟然能够想到这么骗我们。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他的呢？”
我呼出一口气说：“马五死了，也许他就慌了吧。再加上胡厅长和吴局长的事情，他也许听说了，这种人疑心都是很大的，看来他为出逃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了。这个计划也许十年前就制定好了，想到了每个细节。包括什么腹语，确实令人猝不及防。”
纯姐说：“我们还是去机场确认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从机场的录像里查到了，他是用另外一个身份登机的。这护照是完全合法的，不是假护照。我们查了下，这个身份证也是正规的身份证。叫赵大宝，山西大同人。杨安说：“看到了吧，当官的都是有很多身份的，我想，这个赵大宝名下应该有很多的房产，不过现在看，应该全部转卖了。”
我一拍脑袋说：“民脂民膏，都是他妈的民脂民膏。我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林三九来了消息，说钱市长经常走进滨海大酒店的1107房间，他已经让人在里面装了窃听器，还给我传回来了一段录音。这是两个男人的录音。
钱市长说：“老夏，你等久了吧。”
老夏略带沙哑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来找我了。”
“我不能留在天津了，最近我感觉不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你不能疑神疑鬼的，哪里有什么人监视你？”
“我想我必须离开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还不是时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到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现在你没有危险。事情不是都给你摆平了吗？”
“太平静了，最近真的太平静了，平静的令人心慌。”
“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我看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下了。”
钱市长叹息了一声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切在我们可控范围之内。不光是你，我们都要离开的，但绝对不是现在。大笔的财产需要转移，我们一走，必定给一些人调查的借口，俗话说，人走茶凉。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之后，又是一段从电梯里摄像头拍摄的视频。钱市长进了电梯后，便扶着电梯和外面说话，电梯里有监听设备，所以听的很清晰。看来是钱市长出来后，里面的人送出来了。
钱市长用右手摸着电梯的门不让它关上：“老夏，老弟奉劝你一句，早做准备。”
老夏说：“老钱，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你回去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等我一切都弄好了，我们一起离开去美国。到了美国，就是我们的天堂了。”
“但愿如此吧。”钱市长说。
这时候进来一个女人，她对钱市长说了声谢谢，然后钱市长松开手，门关上了。他和这个女人一直到了一楼，一起走了出去。之后是酒店大厅的录像，他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我立即把视频传给了老程，让他务必找到这个女人。同时让王明亮想办法查清这个老夏。三个小时后，老程来消息了，说那个女人退房离开了。从监控录像看，这个女人住在1113房。登记的是一个武汉的女人。通过她的买票信息看，此时这个女人到了香港。
我明白，不太好找了。果然，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得到了香港方面的消息，这个女人从香港转机去了伦敦。这个女人是见过那个老夏的，这是无疑的。但是我没办法跑去伦敦找这个女人，就算是去了，估计也很难找到。
王明亮说：“004，1107房间的开房信息是钱市长的，是一个月前开的房，之后一直没有关。服务员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从里面出来过。只是经常看到钱市长拎着很多东西进去，出来的时候空手。”
“嗯。”我说，“那是去给这个老夏送吃的去了，这个家伙还真的是神秘啊！你在他对面开个房继续监视。”
林三九那边我打电话咨询了下有没有进展，林三九说：“屋子里无比安静，就像是坟墓一样。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呢？除了开关电视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个人在屋子里除了看电视，还能做什么！我想也许他和外面联系是通过手机短信的方式。你没有被发现吧！”
“你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你那点能力就别显摆了。”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安和纯姐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俩人的脸都被热炕头给腾红了。纯姐看着我说：“我觉得我们要换个地方才行，在这里不敢睡觉，心里不踏实。”
我接受了这个建议，换了一家农家乐住下了。虽然我知道眼下不会出事，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胡厅长和吴局长再次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们这次拿来的不是现金，而是一张银行卡。胡厅长说这里面有我们要的数字，密码是000743。希望我们能把这件事平息了。
我还是和纯姐躲在一旁，听着杨安和他们交谈。杨安笑着说：“好吧，先这样吧。我短时间内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再找你们吧。”
吴局长笑着说：“好，以后你有需要就联系我们，我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两个人走了，纯姐说：“这个吴局长起了杀心了。我查过了，这个胡厅长和这个吴局长可不是什么裸官，妻子儿女父母都在国内，他们可跑不掉。这样的人最危险了。倒是钱市长，绝对不会干出杀人的事情。”
我嗯了一声说：“不错，他们的目的只是先稳住我们，然后找人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们才会心安。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们倒是不在乎丢了官，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他的妻子儿女和父母怎么做人啊！他们都不是傻子，大脑都很清楚后果是什么，他们的行为将对他们的家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的儿女将面对社会什么样的目光呢？”
杨安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最好不要曝光，要秘密解决最好了，曝光的话对很多人都是不公平的。”
纯姐摇摇头说：“恰恰相反，我觉得就应该曝光。贪官的犯罪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家庭的事情，我真的不相信他的父母妻子会不知道他贪污的事情。如果我父亲贪污，可能瞒得过我吗？家里的收入都是有数的，尤其是作为公务员，多出一分钱都是不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和孩子没有关系，他是不会和孩子说自己是个贪官的。”我说。
纯姐骂了句：“混蛋，欲壑难填。”
这时候，林三九又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钱市长又去了酒店，正聊天呢，你们听。”
我把手机弄成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静静地听着。
钱市长很激动地说：“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的心越来越慌，我不管了，我要离开了。”
老夏说：“你胡闹！你一走，立马调查组就会进驻天津，到时候我们将损失十几亿，难道你想去国外打工吗？”
“打工怎么了？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屁，你在澳大利亚的房子，一个月的开销就要上万人民币来维护吧，你有几个钱？你能支撑多久？你老婆孩子早就习惯了阔太太和阔少爷的日子，一下子变成了穷人了，他们受得了吗？”
“你告诉我，还要几天。”
“不超过一星期，我们都会离开。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大家不都在坚持着吗？你当我们好过吗？”
“好，那就一星期，一星期后，我直飞纽约，然后飞悉尼。”
“稳住，千万不要乱，越是这时候越要沉着冷静地去应对，他们没有什么证据，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一星期之内，我也不信他们能查出什么，再说了，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查。”
“老夏，你太乐观了。如果我知道在查我，我倒是放心了，主要是太平静了。”
“老钱，这么久我们都坚持下来了，还在乎多这几天吗？”
“超生抚养费总共是十四亿三千万，这笔钱你打算怎么转移出去？”
“这笔钱必须先拿出来，张艺谋的事情被摆到台面上了，现在很多人都关注到了这个抚养费的去向问题。也有很多人要求公开这笔钱。再不弄出来就来不及了，我想很快中央会下文件，清点这笔钱的去留账目。到时候想弄出来都来不及了。”老夏呼出一口气说：“但是这么一大笔钱，无论是怎么转移都会引起注意的，我们要想个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分成100笔打入一百个账户，多家银行，之后再换成美元存到澳门去。”老夏说。
“也只能这样了，但是这都需要时间的。”
“我亲自去办这件事，一周内我就办完。”
“嗯，一周后，我们一起飞纽约。”
“那我先回去了，还有个会要开，估计要开到凌晨。烦都烦死了，中央哪里来这么多破事儿。”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手机接到了林三九传过来的视频和音频。这些是从酒店调取的视频和监听器的音频合成的。我依旧看到了钱市长扶着电梯门说：“老夏，但愿我们能成功。”
“老钱，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之后电梯门关上，老钱下楼，走出了大厅。一小时后，我又看到他进了市政府的视频，进了大门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的时候，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又接到了林三九的电话，他大喊了起来：“杨卫东，我可能被耍了，钱市长不见了。我失去了他的任何踪迹。”
我立即坐了起来，随后立即挂断了电话。给王明亮打电话说：“那个老夏有什么动静？”
“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对了，001也来了，我俩换着班盯着呢。”
“盯紧了，我马上过去。”
我和杨安、纯姐开车到了滨海大酒店，上了11楼。老程和王明亮都出来了，老程说：“我保证里面的人没有出来。”
我找了部门经理开了门，进去后，发现了屋子里有大量的塑料袋，堆积如山，却空无一人。我喊了句：“难道这个老夏飞了？”
杨安却在检查着那些食物，她说：“看来是钱市长给我们演了一出双簧啊！”
我瞪着眼说：“怎么可能？你也看到了电梯里的情形，他在和别人说话的。”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杨安说。“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走进来后和他说谢谢，因为那个女人以为是钱市长在为她按着电梯等她呢。”
“但是很明显的，是有个人在和钱市长对话。”
“杨卫东，你难道不知道腹语吗？这是一项很高超的能力，嘴不懂照样能发出声音的技能。我们都被骗了，这里的食物根本就没有人吃。钱市长故意让我们知道他慌了，要逃走了。然后抛出什么多少亿的超生罚款。让我们认为他会在一周后才出逃。结果，昨晚就逃了。”她骂了句：“真该死，我们要是细心一些是完全可以戳穿的。那个女人在伦敦，我们可以通过大使馆去找到她的呀！该死，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竟然没有坚持下去。”
纯姐皱着眉说：“我们太自信了，觉得他根本逃不掉，估计此时他正在太平洋上空在偷笑了吧！”
我呼出一口气说：“都怪我，这个责任我来背，是我工作失误。眼看就要有结果了，结果一败涂地。”
杨安说：“这个林三九，太笨了，人家明明下了个套子，他就钻进去了。”
我看着杨安说：“以后不许你和他来往，他就是个笨蛋。拉低了我们的智商了都。”
杨安说：“这个钱市长真的太狡猾了，他竟然能够想到这么骗我们。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他的呢？”
我呼出一口气说：“马五死了，也许他就慌了吧。再加上胡厅长和吴局长的事情，他也许听说了，这种人疑心都是很大的，看来他为出逃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了。这个计划也许十年前就制定好了，想到了每个细节。包括什么腹语，确实令人猝不及防。”
纯姐说：“我们还是去机场确认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从机场的录像里查到了，他是用另外一个身份登机的。这护照是完全合法的，不是假护照。我们查了下，这个身份证也是正规的身份证。叫赵大宝，山西大同人。杨安说：“看到了吧，当官的都是有很多身份的，我想，这个赵大宝名下应该有很多的房产，不过现在看，应该全部转卖了。”
我一拍脑袋说：“民脂民膏，都是他妈的民脂民膏。我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