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圈子内的人
另一边的火影岩,玄间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最适合观看日落的地方,果然,那小子已经在了,如果没有意外,但凡这个时间和早上太阳升起的时间,他是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为了看日出和日落时的景象,“不觉得很美么?”他曾经一边这么说,一边露出沉浸其中样子看着远处太阳缓缓落下亦或是缓缓升起的样子……
作为曾经馨的追求者,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其实不是疾风的爱好,而是他姐姐-馨的,他当初就是偶尔路过这里,见到了被朝晖照耀的馨,感觉到了心里瞬间的悸动。
不只是馨的……疾风从失去家人以后不断的习惯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爱好或是习惯。除了开始“喜欢”观看朝阳落日外,他对喝茶下棋也开始表现的热衷起来,屋子里好些书都是关于茶道和将棋围棋什么的,还有一些关于修炼的刀术忍术,如果不是身体不行的话,他练刀第一定会选在月色正好的晚上,现在只是每个月抽出那么几天练刀到半夜。
他正在有意的将已故的家人同化到自己身体里,通过生活中的一些细节来暗示自己其实他们还在,他不是一个人之类的。如此想来的话,院子的事情也解释的通了,早有听闻,他的母亲对这些花花草草是很喜爱的,但因为任务和家里事物的原因才一直没有拿他们家的院子表现出来。
疾风那小子不会直接的把自己想的事情说出来,不会把悲伤和怀念摆在表面,自己憋着,用这些方式诉说自己最深处的思念和伤痛,还有能体现出来的事就是他曾多次在一些角落里找到点小玩意儿,比如女人用的梳子首饰,男人用的款式最简单的打火机,还有一本相册让他了解到了那小子在家里的样子。
“月光家的小恶魔”类似的字样在有疾风出现的照片旁边频繁的出现,一些地方还写着那小子曾在照片上定格的那一时间里做过什么好事,字迹有好几种,看得出,月光家里的人都吃过亏,最多的就是馨的字迹,从十岁起到二十岁,只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很好认。
馨在相册里所留下的字里行间都透出她对这个弟弟的无奈与宠爱,常常能看见今天疾风怎样怎样了,又一次的藏起了她的东西什么的:真是气死我了,居然又把我的钱包藏起来了,为了匡我带他出去,最后还让我被自己的钱包砸到了,不过疾风笑起来的样子好可爱啊,不愧是我弟弟,那么这次就原谅他吧,下一次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清子作为母亲在相册里留下的字迹更注重疾风的身体:今天疾风生病了,不过比起上一次不是很严重,他很努力呢,身体渐渐的开始好转了,真想马上看看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真一作为父亲,没有在相册里留下过多的字句,但从留下的那些极少的文字里,他看得出来,他很看重这个长子,希望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守树是疾风的祖父,但是确实家里和疾风最亲近的人,一张他和疾风的合照里,玄间看见了疾风少有的真心的开怀大笑的样子,旁边作为祖父的守树则是看着棋盘怒气冲冲的,看过他生气的样子,再去看疾风,他的笑容好像不可思议的变的更灿烂了。馨所写的“五子棋赢过围棋”作为标题,这张照片旁边的字迹是第一次出现的,带着沧桑端正且又刚劲的字体:“疾风这个小子亏他想得出来用五子棋和我来下围棋!”下面还有来自馨的接话:“爷爷你自己没有问疾风到底要下那种么,自顾自的用围棋的思路下。”
那家伙……曾经有着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啊……
看过相册后,他开始有意的在房子里寻找这类的东西,虽然知道这时隐私,但是他不可抑止的想要知道那段他没有涉足过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单纯的想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之前总是在疾风那小子手里吃瘪的缘故吧,不是有一句话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小子不是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讨厌菠菜这一隐私么?(某渣:这算隐私么……)
坚持了好几天,终于被他在二楼的杂物间里的暗格里找到了几本由疾风的父亲-月光真一所写的日记本,跳过疾风没有出生时的部分,玄间花了很久来看这位细心的父亲所写下的一个个片段,从疾风出生,最开始的一段,写的最多的就是因为疾风体弱多病而有的担心,到后来病情稳定的松一口气,还有疾风第一次叫了“爸爸”“妈妈”时的惊喜……
之后看到疾风会爬会走的时候,日记中开始描写月光家开始少东西了,但是,那些东西不是过几天就自己出现,就是他们寻找后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找到,即使知道是谁干的,他们也那是不是咳嗽撒娇卖萌的犯人没有半点法子。
疾风他讨厌吃药,或是说苦的东西,为了逃避吃药算是想尽办法,让家里人哭笑不得。
疾风他喜欢各种水果,几乎拿水果当主食吃,月光家一大支出就是为了给他时时提供新鲜水果的。
疾风他讨厌一切除了水果外的生食,家里人难得去一趟寿司店,疾风宁可喝水填充自己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也不愿碰生鱼片什么的一下。
玄间通过这些算是了解了疾风食物方面的情报,心里有了点满足感,定神继续看。
等到疾风到了上学的年纪,日记中开始出现疾风所谓的亲和路线,里面有记录一些方案以及一系列的效果,玄间终于是知道了当初疾风那小子为什么人气会那么高了,这小子还真是会做人……
笔记中,真一感叹过自己也许要有一个比儿子大很多的儿媳,之后通过纲手知道自己儿子因为遗传病没有成家打算时无奈的写过自己以后连儿媳都没有了。
最后,在最后一页上,也就是他死于任务前所写的日记最末有这么一句话,被什么液体弄的快模糊的一句话:“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明白过这个儿子,算了……他活的开心就好,他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玄间看到这里不自觉的挑眉,觉得惊讶,连那小子的父亲都没有真正的看懂过那个小子,那小子藏的还真够深的。从那以后,他又从单纯的想知道转变为想彻底了解这个“藏的够深”的家伙,想要了解这个别惹你都看不透的家伙,那时候一定很有成就感。
当时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似乎又变了,不是为了什么成就感,只是想要了解,为什么要了解?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似乎是回到了远点,但是却比那时候跟为执着了。
他现在开始习惯了,有时候会在不远处陪他看夕阳,今天也是这样,默默的站在一边陪着疾风看夕阳残景,疾风这个时候是背对着他的,看不清楚疾风这个时候是否还是以前那种陶醉的神情。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另一边的天空星星开始清晰的闪烁起来,他才开口说道:“疾风,我们该回家了。”
“啊……马上。”疾风应声站起来,声音里面没有半点惊讶,他是知道玄间是什么时候到的,只是没有给出反映,也不需要什么反应。他没有立刻转身,因为他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还有人……还有人会来喊他回家呢……“玄间啊,你到底为什么做这些,为什么想来做我的监护人呢。”
“谁知道。”如果能知道的话就好了……
“……算了,怎么样都好,谢了(小声)……啊啊!(大声)回去了,累死了。”为了掩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他才转过身,“走吧,还要去做曲奇给菖蒲送去呢。”
玄间瞄了一眼疾风眼角的水迹,却没有说什么,“唉,曲奇啊,做成南瓜味道的吧。”
“喂,又不是给你的。”
“有什么关系。”自顾自的说着,自顾自的拉起那只比他小很多却已经和他一样结着老茧的手,自顾自的拉起就往回去的路走,“又不是只给那个小姑娘吃。”
“松开啦,我自己能走。”可恶抓的这么紧,可恶……只是拉手而已,只是和玄间这家伙拉手而已!脸为什么会觉得很热啊,现在我是一个男人啊,一个货真价实、有假包退的男人啊。“手!给我松开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会做南瓜味道的曲奇的,可以了吧。”
“哦~多谢。”
混蛋,居然还不放手!真是的……久违的感觉了,疾风把脸撇开,“切!两个男的一起拉手很怪耶,被人看到怎么解释,你又不是我爸。”
这时玄间在感觉到疾风开始回握他的手时嘴角上翘弧度加大,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子……嘛,很有趣不是么?想知道更多,更多别人不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而且是只要他作为知情者就好了,“今天的晚餐我也要吃南瓜。”
“你少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