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化险为夷
这一次的箫声更加的诡异,连用无色神功护体的相邪都有些招架不住,踉跄中站稳身躯。相邪手中的饮血剑放射着耀眼的红光,可是因为相邪无法招架箫声的阵势,所以,他无法运用饮血剑攻击少女。这其中有着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相邪一直都在疑惑的对着少女的眼睛,从那双流露出寒意的眼睛里,相邪仿佛读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松山的那尾白狐不自觉的浮现在了相邪的脑海里,就是因为这个很微妙的缘故,他无法运用神功到饮血剑上,在他内心的潜意识里,极其的不愿意伤害到少女。
少女的眼睛也始终都盯着相邪,眼睛里充满了冷寂,嫉妒,幽怨的复杂的他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这种眼神里的复杂将相邪弄楞了,却独独的牵制着他的内心深处,仿佛自己真就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对着少女需要有着无数的忏悔。
就这样相邪和少女对峙着,饮血剑的光芒时强时弱,可是箫声却是越加的诡异起来。随着箫声的诡异加深,树林里的树叶也发出了浓重的沙沙声,可是这次却很奇怪,百兽没有随着箫声的作用而一起的攻向相邪和女帝,而是纷纷的围在了少女的身侧,好像是要保护着少女,防止相邪的靠近一般。
任何一种对峙都是有结果的,不可能说是永久的对峙下去。
相邪和少女的这种对峙也是这样,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人就是寂静的对望着,少女的箫声,相邪的剑光,很难看出什么端疑。可是,只有相邪和少女知道,他们在无形中维持着一种法力的对抗,现在,相邪因为内心的波动和起伏处于了这场较量的下方。可是,浅浅的他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所在。只见他手里的饮血剑剑气越来越重,围在少女身侧的百兽身上的汗毛的自动竖立了起来,可见,此时的剑气是怎样的一种了得。当然,相邪只是想如果能用剑气的压力迫使少女的离开是最好的,毕竟,他并没有要想过今天在这皇家围场里打开杀戒,惹得生灵涂炭。
相邪能明显的从少女的箫声里感觉到少女体内强大的能量,那种能量一旦爆发是足以幻灭掉这丛林中的所有人的,即便他有饮血剑在手,也很难护住这么多人的周全。况且,少女的周围大约要有不下于一千只的猛兽,如果真要发生了什么冲突,势必会伤害到这些野兽,这杀伤大批生命的事情可不是相邪愿意做的。相邪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如何能在没有任何损伤的时候全身而退。
有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之后,相邪就自觉地加大了无色神功驾驭饮血剑的力度,只是现在的相邪早已不是在松山上那个技艺不够纯熟毛头少年了,而是经由了几年来的历练和修为可以说功夫已经到了无色无形的地步。他这里增加了功力,少女那里明显的有所感觉。少女的心里有了一个激灵,眼波转动,明显的是在有所思虑。浅浅的箫声大减,少女身边的气场有所收回,缓缓的将手中的玉箫移动着离开唇边。她的眼睛有着那么一丝流光闪动,而后,深深的看了相邪和女帝一眼转过身去,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环绕在她身周的百兽仿佛是在护卫着少女一般,在她的身后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屏障作用。如流云一般,白衣少女在一阵银铃般的清脆声中离开了,真可谓是回自来时地。
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弄的莫名其妙,女帝和百官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女帝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这声音轻的只有距离她最近的相邪能够听的见,“相哥哥,她为什么走了,难道是她斗不过你所以才走的吗?既然,她斗不过你,你为什么不把他擒住,她的手里有玄灵,相哥哥,你知道玄灵是什么吗?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天界遗留在人间的灵物,有了玄灵,那个灵界的公主就再也不敢来叨扰我们大家了。那才是最安全的呀!”
相邪在聆听女帝的一番话的同时,已经收回了无色神功的气场,更是收回了饮血剑在腰际。他转过身来在女帝的马前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本将护驾不利惊扰了圣驾,望陛下降罪。”
看见相邪行此大礼,女帝忙翻身下马,亲身扶起相邪,“相哥哥,你多礼了,孤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应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相哥哥救驾的话,孤只怕早以被那灵界公主的魔音所伤。孤怎么会降罪与你呢?恰恰相反,应该赏赐你才对,以表彰你的救驾有功。”
百官们也看见了女帝和相邪这一对君臣的一来一往,都忙忙的上前,跪倒了一地,“臣等告罪,没能保护陛下,让圣上受惊了。”
女帝望着一地的匍匐在脚下的臣子了,一挥手臂,“众位爱钦平身,这是一场突发的事件,与众位爱钦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也真的出乎了爱钦的能力范围,所以,都块平身吧,孤不仅不会怪罪各位,还要赏赐各位才对。在此等险境中,诸位没有舍孤独逃,此等与孤同生死的情操就应该好好的发扬,表彰,犒赏。”
“谢主隆恩!”说着,诸位臣子们也就纷纷的起身。毕竟一切真的就向女帝陛下说的那样,他们从始至终都无能为力,就是没有逃跑也不是因为他们这群武将们有多么的忠心耿耿,而是因为少女的魔音太过厉害,将他们的心智震慑住了,使得他们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头脑的支配。其实,这些睿智如女帝又如何没有猜测到,只是,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自古以来,所谓的忠心皇家又有多少只是一种给人看的一种表象,而这种表象却又是所有朝堂上的君臣都心知肚明而不会点破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权谋之术吧,只是本作者身为一介女子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