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敏(2)
不过这次真的像他说下次不会很长一周后他又來了茶馆
他跟雨真的好想有不解之缘我每次遇见他的时候都是下着雨
放眼望去路面上积满了有一尺深的积水他进來的时候茶馆刚好沒有一个客人我正坐在看窗前看我的那本论语
直到一双打湿了的皮靴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
“是你啊”
我惊吓地站了起來却见他正在哪里笑着看我
他笑的很好看
眼睛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看起來很斯文像很有学问的学者
“嗯來杯茶吧”
我照旧从灶火只夹了几节烧红的炭火放在他脚边替他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见他正拿着我刚读的论在看
他问我“你觉论语怎样”
“还行”
他有些趣味地看着我扬起书“哦说说吧……”
其实我这人从不随便批评别人我总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长处就算有缺点也不会是我來批评我从不跟别人讨论另一个人可是这次我突然生了想评论的想法
“孔子在他那个时代思想算是超前的但也有那个年代的局限性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向封建势力的妥协不过不可否认他对中国的文化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论语这本书闲來的时候看着还是可以修身养性在魏晋时期那些所谓的名家他们两袖清风重视礼仪礼节繁琐个人來说谈不上什么看法”
我说完之后就接过书准备收好
这本书还是从爷爷的祖辈就留下來的东西宝贝着呢
他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沒有说话
“你很像她”
他突然沒头沒脑地说了一句
“她是谁”
我的好奇心太重了
“我妻子”
他淡淡地答道一说他妻子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爱意连嘴角也是翘起的
我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很酸很酸你吃了那酸梅还酸
无比的失落
“哦”
我去忙的别的事情了
我说过如果我想让自己忙起來可以一直忙的昏天地暗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连他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
他记在我这里的钱终于用完了这下我不用担心子在欠着他钱了本來应该是可以放宽许多我却在思考着他还会在來吗
他沒在我这里记着钱了是不是代表以后我们在也不会有交集了
我开始在期盼每天都在记着日子等待着他有一天能再次來茶馆里就算喝一杯茶就好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五个月我记得很清楚
五个月零四天他又來了茶馆
那时的天下着蒙蒙细雨刚刚还放晴的天突然就滴起了雨滴
他走了进來一身短装都淋了个湿透
见了我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我的心忽然跟着漏掉一个节拍就那样毫无预兆的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爷爷以前常教导我女孩子要矜持所以我一直谨记这些矜持
我记得很清楚这二十六年我常常记到着这些从未忘记过
他有妻子了
不过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又妻子是恨正常的
要怪就怪我沒有早点遇见他
对于爱的定义有很多但那从不是我的全部
每天我的茶馆都会來很多客人我每天要送走多少人也听过多少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变幻无常早就看多
爱从來不是我的全部
从來都不是
这次我只是替他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就像对待平时那些客人一样就忙我的了
夏天的时候一般我的茶馆的生意都很不错尤其在这炎热有些沉闷的午后刚下了一场细雨有很多人喜欢上我茶馆喝上一壶唠叨唠叨
他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喝了茶坐在窗前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我正替一桌的几个下围棋的老人添茶并沒有注意到他
等我到他的位置上去收茶具的时候见上面放了一百块钱人已经走远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人就是这样从不愿意欠着谁的
我宁愿别人欠我的也不会欠别人的
欠了别人就会记在心上强迫自己快点还掉
于是來我这里的老人有时候身上沒带钱我还是会请他们喝一壶小本生意只是图着自己乐心并沒什么
其实那些老人进來后往往会拉起家常或者说些话本和野史听那个时候我就站在他们身旁跟着听
我对那些野史是很钟爱的
常常也会在爷爷的旧屋子里找些话本來看很有趣
想想古人觉得他们也不容易活着为了别人死了之后还防被人传成野史
第二天的中午他又來了
还是以前靠窗的位置他來了之后我并沒有注意到我那时正在专注地听他们讲野史是关于的历史上最后的一个太监李莲英的很是有趣
我的嘴角弯了起來我很少笑
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时候能让我笑起來
同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哭起來
我一转身就看见了他他坐在窗前打量着我不知坐了多久了
金丝边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笑
他微笑起來很好看
今天是个大晴天不是雨天
还好他不是雨天來的
我沏了一壶茶走向他放茶在他面前
他很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他很有修养从他的抬手举足之间都能看的出他受过贵族礼仪这样的男人近乎完美
“你平时也喜欢听那些”
他笑着问
很是平常的语气随便聊聊
“很有趣不是吗”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來
他想了想赞同“嗯是很有趣”
后面的两个字拉的很长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常常不爱思考所以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我只当他说那些野史很有趣
他还是喝了一壶茶在窗前坐了一会又走了
我又忘了还要给他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