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甄午名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这里不相干的人,都要离开这里,我的名字不想让别人听到。”
凤翩翩一摆手道:“都下去吧。”
只见大厅里的刀斧手早已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她这才道:“如今没有多余的人了,你可以说了吧?”
甄午名用手一指高宽和单蝉道:“那他们呢?”
凤翩翩道:“他们是五行教的四大王之一,是最可靠的人,这位是巨象王高宽,那位是他的夫人单蝉。”
甄午名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久仰了,不知教主为何不见?”
凤翩翩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道:“教主有事外出,至今未归。如今已经没有别人,你是谁,可以说了吗?”
甄午名点头道:“好,我告诉你,我叫甄午名。”
这三人一听脸色大变,仿佛听错一般,一起失声道:“你叫什么?”
甄午名一字一字道:“我叫甄——午——名。”
他话音刚落,高宽刷的站起,喝道:“你是甄午名!”
甄午名笑道:“我是甄午名,难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是什么名人,见到我也不必如此的激动呀。”
单蝉也站了起来,高宽更是大怒,这三个字就如同炸雷一般,早已把众人惊呆。
凤翩翩笑呵呵的脸上也沉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甄午名是如此的大胆。
要知道,甄午名已经和金刀堡的人一般无二,而四象教又是和五行教结盟,而金刀堡又是五行教的仇人,那这甄午名就相当于四象教的仇人无二了,而甄午名居然敢来四象教,毫无畏惧,可算是一大奇闻了。
单蝉喝道:“原来你就是甄午名,你小子竟敢来这里,你好大的胆子。”
甄午名淡淡道:“各位不必如此的激动,我又走不了,又是在你们的地盘,你们何必如临大敌一般呢?岂不是让我笑话吗?”
凤翩翩定了定心神,摆手道:“你们都坐下,不必如此,让人以为我们四象教见不得大阵仗。”
这二人这才坐下,但是脸上怒气依旧未息。
凤翩翩上下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甄午名,忽的一片彩霞飞上脸颊,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很是佩服和欣赏甄午名的胆气和豪气,傲气和魄力,深入龙潭虎穴毫不畏惧,面不改色,只这一点她就已经暗暗的欢喜了。
凤翩翩问道:“甄午名,你难道不怕吗?你可知道我们和五行教是盟友,你是他们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难道你一点也不怕我们抓住你,把你交给五行教的人吗?”
甄午名大笑道:“我怕什么?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此来是为了你们四象教的生死存亡,你们抓了我,对你们一点也没好处,还有我相信一点,四象教再怎么依附五行教,不过也不可能做五行教的奴隶吧。不过呢,如是你们怕了五行教的人,要抓我献功请赏,去讨好五行教主,我也无话可说,你们要想动手,就随便吧,就当我瞎了眼,把奴才看成了豪杰,只怪我自己瞎眼,也怪不了别人。”
他故意用的激将法,对付江湖绿林人,这激将法最是有用,因为江湖人多是义气用事的匹夫之辈。
果不其然,高宽大怒,厉声道:“放你妈的屁,我们会怕五行教的杂种?我们用得上讨好他们?即使没有五行教,你小子我也看着不顺眼,我要杀你就杀你,并不是为了五行教。”
甄午名听了他此言,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暗暗的道:“果不其然,这四象教和五行教果然有了隔膜。”
他决定再加一把火,火上加油,令这股怒火越烧越旺。
他轻轻的道:“唉,有些人嘴里说不怕,其实怕得很,人家五行教现在吞并了金刀堡的地盘,兵马充足,力量很大,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四象教,你们的势力还不及人家的一半,怎么和别人斗?”
高宽大吼道:“放屁,五行教算什么?我们能怕他们?”
甄午名道:“既然不怕,又为何一定要抓我呢?还不是想去讨好别人吗?”
高宽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单蝉却冷笑道:“哼,我当家的之所以看你不顺眼,是因为你做的事太不光明,令人可耻。”
甄午名问道:“哦,我做错了什么?”
单蝉几乎要跳了起来,喝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勾引有夫之妇,新婚之夜把人家的新娘子勾引走了,你做的对吗?你这种做法可耻,下流,无赖,简直,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高宽道:“就是,不但你是败类,令人可耻,还有金玲玲,既然做了别人的新娘子,居然新婚之夜和男人私奔,这种女人也是贱货,简直就是败坏风气,你们这两个狗男女,简直就是败类。”
甄午名一点也没生气,他早已知道这件事会被人骂的,但其中的原委他又不便和敌人说出,因为他们这些人并不是威远镖局的人,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他早就明白,他如今更加大意不得。
甄午名笑道:“哦,我无耻?我卑鄙?我问你们,你们四象教什么时候改邪归正,变成了好人了?”
单蝉怒道:“我们承认我们不是好人,但是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令人发指,就连坏人也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甄午名叹道:“唉,你们这些人,那里知道事情原委呢。”
单蝉道:“你还有什么好说?你是宋俊英的好朋友,而你却去勾引好朋友的老婆这是不义,还有,你什么时候勾引,勾引不成,非等到人家入了洞房,拜了花堂,你却去横刀夺爱,还有你实在也不该,趁着别人不主意,拉着新娘子在新婚之夜私奔,你说你可不可恨?这世上勾引别人老婆的人,这世上不守妇道的女人,这些奸夫逼妇,都是最可恨的,都是该死,可杀而不可留。而你却比别人更可恨十万倍,因为你选得日子不一样,所以你更可恨。”
甄午名心中暗道:“看不出,这人虽是邪教中的女人,倒是格守妇道,也算是个好女子。”
他笑道:“我却认为不可恨,这世上这种人,这种事多的是,男的既然有本事勾引,而女人却喜欢上钩,既然男人女人都是心甘情愿,与别人又有何干?这只能骂这些人不要脸,也只能怪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人,其实这种狗男女,本就是混蛋,若是女人,这种贱女人其实不要也罢,没什么可惜的,又何必恨呢?”
高宽冷笑道:“依我看,这种男女都该死,尤其是你!”
甄午名淡淡一笑道:“我并不可恨,我给你说一下我的事,其实我认识金玲玲在前,而且金玲玲爱的又是我,可是他父亲却是嫌弃我贫穷,一无是处,不肯把女儿嫁给我,而他父亲却是看上了宋俊英身份和地位,不顾女儿的同意,硬逼着把女儿嫁给宋俊英,而我势单力孤,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着看着自己的爱人于别人拜堂,这种事情换作是你,你能就此干休吗?”
高宽道:“当然不能,若不争取那里能算是个男人?”
甄午名道:“就是了,我就因为是个男人,并不是懦夫,所以我趁着他们拜堂那日,救出了我最爱的人,那里又错了?”
高宽脸色也和缓了许多,但他道:“可是你却不该在别人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把新娘子勾走,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甄午名叹道:“唉,金刀堡势力庞大,我一个穷小子,那里斗得过他们?所以我只好暗地里去营救她了。”
凤翩翩也忍不住道:“为什么选择拜堂那天?为什么不早点和她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