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常
紫瞳和依月都没想到，方天昊竟然有这样的一桩辛酸往事。
二人一时均是沉默。
方天昊见二人如此神态，却是洒然一笑，道：“这些都是我的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还有几个时辰，我的这一缕残魂也要散去了，这之前，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紫瞳问道：“什么事？”
方天昊笑道：“你还没领悟我所说的‘变’之剑意，我怎么能安心的走？为了让你更早领悟‘变’之剑意，我便将我当年的剑法舞一遍给你看，希望你能有所感触。”
方天昊对紫瞳道：“你先将‘黄泉’借我一用。”
紫瞳依言，从背上取下‘黄泉’，正准备递给方天昊，忽然想起方天昊现如今是灵魂残影，如何来拿？
方天昊看出紫瞳迟疑，当下一笑，右手朝着‘黄泉’一招，‘黄泉’就从紫瞳的手中脱鞘而出，‘唰’得一声向方天昊飞去。方天昊的灵魂残影在虚空一握，竟然就这么将‘黄泉’握在了手中。
只听见‘黄泉’在方天昊的手中‘嗡’的一声响，好似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好友，兴奋不已。
方天昊笑道；“八百年了，终于又拿上了‘黄泉’。小友，还有那边那个小姑娘，我这套剑法‘千变’你可看清楚了。”
紫瞳和皇甫青霜依言点头，只见方天昊持‘黄泉’在手，一个箭步，竟然已经在了溪流中央。
诡异的是，方天昊的双脚，竟然距离水面尚有一段距离。
接下来，在紫瞳和皇甫青霜面前，就上演了一出绝美的剑舞。紫瞳只觉得‘黄泉’在方天昊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如同燕子抄水，时而如同雄鹰展翅，时而杀气凌然，时而又柔情似水。
仿佛在方天昊的手中，剑已然不是剑，它可以是画笔，可以是长鞭，可以是木琴，可以是短棍，所谓由一化万。虽然方天昊手中只有一把剑，但是紫瞳却感觉，仿佛这把剑可以幻化成任何事物。
甚至，紫瞳可以在方天昊的剑舞之中感受到方天昊的心情，他的愧疚，他的无奈，他的痛苦，统统在这一场剑舞之中，体现的林极尽致。
方天昊舞罢，收剑入鞘，紫瞳清楚的看到，在溪流正中央剑舞许久，剑身之上，竟然没有沾上一滴水。
方天昊向紫瞳问道：“你明白了么？”
紫瞳答道：“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方天昊笑道：“那就好，若是你说什么都不明白，那我就是白舞了，而你若是什么都明白了，却也是糟糕之极，因为你明白的，只是我的剑意，而非你的剑意。”
方天昊接着又转头向皇甫青霜问道：“小丫头，你又看明白了么？”
皇甫青霜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舞的那么快，我哪里看的清楚招数。”
方天昊微笑道：“看不清楚也没什么，我刚才的剑舞，并不是为了让你们学习我的剑法，而是想让你们领悟我的剑意。这世间能领悟我的剑意的人本就不多，大多数人都局限于剑招，剑技。殊不知这些都落了下乘，唯有领悟剑意，方为正道。”
此时，紫瞳已经面对溪流盘腿而坐，竟然是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方天昊笑道：“小丫头，别打扰他领悟了，趁着我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我来教教你如何操控这天地灵气。你刚进入先天境，肯定有很多疑惑。”
皇甫青霜大喜，她本就酷爱修炼，今天若是能得到方天昊这个半步人仙的高手指点，对自己的修炼，必然是大有裨益。
当下对方天昊道了个谢，便跟着方天昊去了另一边，以免打扰紫瞳的参悟。
紫瞳此时却是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挣扎，方天昊的一番剑舞，对皇甫青霜来说没什么，因为她根本都没有领悟剑意。但是对于已经初步领悟‘利剑无意’这一剑意的紫瞳来说，对其一直坚信的理念冲击巨大。
紫瞳此时心里很迷茫，自己初步领悟的‘利剑无意’是以速度发挥剑的锋利，以出剑速度的快来使得敌人的招数失去本来的作用，正所谓一块打三慢。然而今天方天昊向其演示的，却是另外一条道路，在于剑法的多变。就好像二人争斗，本来这一招是白鹤亮翅，但是出到一半之时竟然变成了流星赶月。使得对方措不及防，来不及变招，从而击败对手。
这跟紫瞳初步领悟的‘利剑无意’正好相反，紫瞳的‘利剑无意’是在敌人出手前就出手，正所谓敌未动，我先动，敌欲动，我已动。而方天昊的‘变’之剑意，是在敌人出招之后，自己应对的招数再随之变化，从而使得敌人措不及防，战胜对手。
两种看起来截然相反的剑意，让紫瞳迷茫了。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紫瞳望着眼前的溪水，整整一个时辰，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紫瞳还是一动不动，好似溪水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他一样，让其目不转睛。
皇甫青霜却是已经被方天昊教导完毕，武学一途，师傅只能做提点之用，具体还得依靠个人的领悟，所以方天昊只是将要点和皇甫青霜教导了一番，便不再多说，如果将自己的经验强加在皇甫青霜身上，只能是害了她。
皇甫青霜看着紫瞳那一动不动的身体，有些担心道：“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方天昊笑道：“此时他自己领悟的剑意和我所展现给他看的剑意让他受到了巨大的思想冲击，能不能跨过这一道坎，只能看他自己，毕竟我当年也不过是领悟了一种剑意，领悟两种剑意会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此时，紫瞳的双眼却是一直看着溪水之中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被流水常年冲刷，早已圆润无比。溪水撞在其上，并没有像撞在其他棱角分明的石块上一样水花飞溅， 而是从其旁边圆润得流过。
紫瞳盯着这样的场景，看了许久，许久。
接着，紫瞳又看到上游的一些小石子，被流水冲刷到了下游，水花一路翻滚，夹带着细碎的石块。
许久之后，紫瞳忽然洒然一笑。
方天昊见状，笑道：“想明白了？”
紫瞳笑道：“我实在是糊涂，竟然走进了误区，正如前辈所说，这剑意乃是天道，天道无穷，则剑意无穷。其实我的‘利剑无意’和前辈所展示的‘变’之剑道都没有错，但是却又都不全面。若是只求快，则如同那溪水撞击有棱角的巨石，只能是水花飞溅的结局，若是只求变化，遇到那小小石子却减缓速度，缓缓流过，岂不小题大做？”
方天昊好奇道：“照你这么说，那应该如何？”
紫瞳思索道：“小子思考许久，只觉得这剑如果在速度发挥到极致之时，对面反应不及，其实也是一种‘变’，只不过不是剑招之变，乃是速度之变，所以小子的‘利剑无意’的快，其实和前辈的‘变’本质上是一个东西，并不存在矛盾。 ”
方天昊思索许久，才发出一声长叹，道：“小友果然天纵奇才，在下佩服，在下当年领悟了‘变’之剑意之后，便处处追求‘变’之极致，招招妄图后发先至，却不知自己忘记了速度之变这一最为基础之变。虽然今日不久便将魂飞魄散，但是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能在归去之时听到这样的剑道，已经足够。”
谁知紫瞳此时却说道：“我说的剑意，虽然的确看起来威力无比，却是有着一向重大的缺陷。”
方天昊奇道：“何种缺陷？”
紫瞳答道：“以速度之快抢得先机，以剑招之变使得敌人无法招架，的确看起来威力无比，然而却有着一向重大缺陷，须知若是达到我所说这等剑意的极致，长剑一出，便是招招指人要害之处，毫无退路。是而虽然威力无比，却无法收发自如，恐怕一剑挥出，自己也无法控制。”
方天昊亲手杀死自己挚友之事让方天昊明白‘收发自如’四个字的重要性，若是当年自己能做到‘收发自如’那么说不定自己的挚友风无涯，也不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下感叹道：“小友果然是奇才，但不知，这缺陷，可有弥补之法？”
紫瞳尴尬道：“这个，小子暂时没有想出破解之法。”
方天昊哈哈大笑道：“小友不必尴尬，须知以你的年纪，能想到这么多，已然多为不易。若是你一下全都想通了，那剑意也不是天道了。所谓天道，就是不可捉摸。”
紫瞳也是洒然一笑道：“那些事就后面再说吧，我现在连‘利剑无意’都还未完全参透，想那么多，不是杞人忧天么。”
方天昊笑道：“但不知，小友可给自己的这第二重剑意，取了名字？”
紫瞳笑道：“能结合速度之快还有剑招之变的，我想只有软剑了，我这第二重剑意，便叫‘软剑无常’好了。”
“利剑无意，软剑无常。”方天昊念叨了两下，大笑道：“好一个‘软剑无常’，若不是现在只剩一个灵魂残影，就冲着这‘软件无常’四个字，我也当与小友，浮一大白。”
方天昊一句话，将紫瞳从剑意的领悟的欣喜拉回了现实。
紫瞳叹道：“前辈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但不知，可否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帮前辈做到。”紫瞳和依月都没想到，方天昊竟然有这样的一桩辛酸往事。
二人一时均是沉默。
方天昊见二人如此神态，却是洒然一笑，道：“这些都是我的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还有几个时辰，我的这一缕残魂也要散去了，这之前，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紫瞳问道：“什么事？”
方天昊笑道：“你还没领悟我所说的‘变’之剑意，我怎么能安心的走？为了让你更早领悟‘变’之剑意，我便将我当年的剑法舞一遍给你看，希望你能有所感触。”
方天昊对紫瞳道：“你先将‘黄泉’借我一用。”
紫瞳依言，从背上取下‘黄泉’，正准备递给方天昊，忽然想起方天昊现如今是灵魂残影，如何来拿？
方天昊看出紫瞳迟疑，当下一笑，右手朝着‘黄泉’一招，‘黄泉’就从紫瞳的手中脱鞘而出，‘唰’得一声向方天昊飞去。方天昊的灵魂残影在虚空一握，竟然就这么将‘黄泉’握在了手中。
只听见‘黄泉’在方天昊的手中‘嗡’的一声响，好似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好友，兴奋不已。
方天昊笑道；“八百年了，终于又拿上了‘黄泉’。小友，还有那边那个小姑娘，我这套剑法‘千变’你可看清楚了。”
紫瞳和皇甫青霜依言点头，只见方天昊持‘黄泉’在手，一个箭步，竟然已经在了溪流中央。
诡异的是，方天昊的双脚，竟然距离水面尚有一段距离。
接下来，在紫瞳和皇甫青霜面前，就上演了一出绝美的剑舞。紫瞳只觉得‘黄泉’在方天昊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如同燕子抄水，时而如同雄鹰展翅，时而杀气凌然，时而又柔情似水。
仿佛在方天昊的手中，剑已然不是剑，它可以是画笔，可以是长鞭，可以是木琴，可以是短棍，所谓由一化万。虽然方天昊手中只有一把剑，但是紫瞳却感觉，仿佛这把剑可以幻化成任何事物。
甚至，紫瞳可以在方天昊的剑舞之中感受到方天昊的心情，他的愧疚，他的无奈，他的痛苦，统统在这一场剑舞之中，体现的林极尽致。
方天昊舞罢，收剑入鞘，紫瞳清楚的看到，在溪流正中央剑舞许久，剑身之上，竟然没有沾上一滴水。
方天昊向紫瞳问道：“你明白了么？”
紫瞳答道：“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方天昊笑道：“那就好，若是你说什么都不明白，那我就是白舞了，而你若是什么都明白了，却也是糟糕之极，因为你明白的，只是我的剑意，而非你的剑意。”
方天昊接着又转头向皇甫青霜问道：“小丫头，你又看明白了么？”
皇甫青霜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舞的那么快，我哪里看的清楚招数。”
方天昊微笑道：“看不清楚也没什么，我刚才的剑舞，并不是为了让你们学习我的剑法，而是想让你们领悟我的剑意。这世间能领悟我的剑意的人本就不多，大多数人都局限于剑招，剑技。殊不知这些都落了下乘，唯有领悟剑意，方为正道。”
此时，紫瞳已经面对溪流盘腿而坐，竟然是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方天昊笑道：“小丫头，别打扰他领悟了，趁着我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我来教教你如何操控这天地灵气。你刚进入先天境，肯定有很多疑惑。”
皇甫青霜大喜，她本就酷爱修炼，今天若是能得到方天昊这个半步人仙的高手指点，对自己的修炼，必然是大有裨益。
当下对方天昊道了个谢，便跟着方天昊去了另一边，以免打扰紫瞳的参悟。
紫瞳此时却是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挣扎，方天昊的一番剑舞，对皇甫青霜来说没什么，因为她根本都没有领悟剑意。但是对于已经初步领悟‘利剑无意’这一剑意的紫瞳来说，对其一直坚信的理念冲击巨大。
紫瞳此时心里很迷茫，自己初步领悟的‘利剑无意’是以速度发挥剑的锋利，以出剑速度的快来使得敌人的招数失去本来的作用，正所谓一块打三慢。然而今天方天昊向其演示的，却是另外一条道路，在于剑法的多变。就好像二人争斗，本来这一招是白鹤亮翅，但是出到一半之时竟然变成了流星赶月。使得对方措不及防，来不及变招，从而击败对手。
这跟紫瞳初步领悟的‘利剑无意’正好相反，紫瞳的‘利剑无意’是在敌人出手前就出手，正所谓敌未动，我先动，敌欲动，我已动。而方天昊的‘变’之剑意，是在敌人出招之后，自己应对的招数再随之变化，从而使得敌人措不及防，战胜对手。
两种看起来截然相反的剑意，让紫瞳迷茫了。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紫瞳望着眼前的溪水，整整一个时辰，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紫瞳还是一动不动，好似溪水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他一样，让其目不转睛。
皇甫青霜却是已经被方天昊教导完毕，武学一途，师傅只能做提点之用，具体还得依靠个人的领悟，所以方天昊只是将要点和皇甫青霜教导了一番，便不再多说，如果将自己的经验强加在皇甫青霜身上，只能是害了她。
皇甫青霜看着紫瞳那一动不动的身体，有些担心道：“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方天昊笑道：“此时他自己领悟的剑意和我所展现给他看的剑意让他受到了巨大的思想冲击，能不能跨过这一道坎，只能看他自己，毕竟我当年也不过是领悟了一种剑意，领悟两种剑意会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此时，紫瞳的双眼却是一直看着溪水之中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被流水常年冲刷，早已圆润无比。溪水撞在其上，并没有像撞在其他棱角分明的石块上一样水花飞溅， 而是从其旁边圆润得流过。
紫瞳盯着这样的场景，看了许久，许久。
接着，紫瞳又看到上游的一些小石子，被流水冲刷到了下游，水花一路翻滚，夹带着细碎的石块。
许久之后，紫瞳忽然洒然一笑。
方天昊见状，笑道：“想明白了？”
紫瞳笑道：“我实在是糊涂，竟然走进了误区，正如前辈所说，这剑意乃是天道，天道无穷，则剑意无穷。其实我的‘利剑无意’和前辈所展示的‘变’之剑道都没有错，但是却又都不全面。若是只求快，则如同那溪水撞击有棱角的巨石，只能是水花飞溅的结局，若是只求变化，遇到那小小石子却减缓速度，缓缓流过，岂不小题大做？”
方天昊好奇道：“照你这么说，那应该如何？”
紫瞳思索道：“小子思考许久，只觉得这剑如果在速度发挥到极致之时，对面反应不及，其实也是一种‘变’，只不过不是剑招之变，乃是速度之变，所以小子的‘利剑无意’的快，其实和前辈的‘变’本质上是一个东西，并不存在矛盾。 ”
方天昊思索许久，才发出一声长叹，道：“小友果然天纵奇才，在下佩服，在下当年领悟了‘变’之剑意之后，便处处追求‘变’之极致，招招妄图后发先至，却不知自己忘记了速度之变这一最为基础之变。虽然今日不久便将魂飞魄散，但是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能在归去之时听到这样的剑道，已经足够。”
谁知紫瞳此时却说道：“我说的剑意，虽然的确看起来威力无比，却是有着一向重大的缺陷。”
方天昊奇道：“何种缺陷？”
紫瞳答道：“以速度之快抢得先机，以剑招之变使得敌人无法招架，的确看起来威力无比，然而却有着一向重大缺陷，须知若是达到我所说这等剑意的极致，长剑一出，便是招招指人要害之处，毫无退路。是而虽然威力无比，却无法收发自如，恐怕一剑挥出，自己也无法控制。”
方天昊亲手杀死自己挚友之事让方天昊明白‘收发自如’四个字的重要性，若是当年自己能做到‘收发自如’那么说不定自己的挚友风无涯，也不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下感叹道：“小友果然是奇才，但不知，这缺陷，可有弥补之法？”
紫瞳尴尬道：“这个，小子暂时没有想出破解之法。”
方天昊哈哈大笑道：“小友不必尴尬，须知以你的年纪，能想到这么多，已然多为不易。若是你一下全都想通了，那剑意也不是天道了。所谓天道，就是不可捉摸。”
紫瞳也是洒然一笑道：“那些事就后面再说吧，我现在连‘利剑无意’都还未完全参透，想那么多，不是杞人忧天么。”
方天昊笑道：“但不知，小友可给自己的这第二重剑意，取了名字？”
紫瞳笑道：“能结合速度之快还有剑招之变的，我想只有软剑了，我这第二重剑意，便叫‘软剑无常’好了。”
“利剑无意，软剑无常。”方天昊念叨了两下，大笑道：“好一个‘软剑无常’，若不是现在只剩一个灵魂残影，就冲着这‘软件无常’四个字，我也当与小友，浮一大白。”
方天昊一句话，将紫瞳从剑意的领悟的欣喜拉回了现实。
紫瞳叹道：“前辈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但不知，可否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帮前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