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朝堂之上
颜倾城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片刻之后才走向桌面,只见一只托盘上装着一些衣物,另外一只托盘盛着食物和水,都是些粗茶淡饭。
看到食物,颜倾城突然就感觉到很饿很饿,那怕粗茶淡饭她都觉得垂涎欲滴,看来,她的确很久没有吃到东西了。难道她晕了很久吗?
颜倾城坐到凳子上,就着托盘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耳尖的她听到了外面离去的脚步声,夏无殇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颜倾城的日子平静了下来,每天都有人准时送吃的喝的穿的,虽然都不是什么锦衣玉食,但也不是很糟糕,都相当于平民百姓的待遇吧。
呆在冷宫半个月,除了送东西来的两个婢女,就再也没有人来看过她。而那两个婢女从来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叫过她一声娘娘,连看她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颜倾城也不在意,她根本就不想与夏无殇身边的任何人再有交集。
日子一闲了下来,她就打理院子。院子里的杂早就被她清除走了,清除杂草的时候偶然看到其中居然还有黄花菜,看来是住在这里的前人种下的。于是,她细心的将黄花菜移植了下来,也许种到明年,这个院子就会开满了黄花。
她还找来了一些绳子,编制了一个睡网,把两头分别钉在两颗树上。
此刻的她正躺在睡网里悠哉游哉的晃过来晃过去,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连人都有一些圆润起来。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立在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风逸云带着苍梧的六位使节正站在殿中央,怒目圆瞪着坐着龙椅高高在上的夏无殇。
而夏无殇却云淡风轻的撇视着他们一干人等,完全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天歌皇上,您应该给我们苍梧一个交待。”
夏无殇弹了弹手指,冷笑着问道:“你们的皇后失踪了,居然跑到我天歌的朝堂上来要求朕给你们一个交待,岂不可笑?”
“我们的皇后就是在您的后宫中失踪的。”
“朕的后宫?”夏无殇笑了,“朕的后宫住的可都是朕的妃子,难道是苍梧皇帝看中了朕的某位妃子,想让朕给你一个?”夏无殇讽刺的看着风逸云。
只见风逸云紧紧地盯着夏无殇的眼睛,不放过他眼里任何一点变化,一字一句的说道:“朕的皇后正是颜倾城!”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一阵哗然,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夏无殇脸一黑,看向颜念瑜,问道:“颜爱卿,你倒是说说你的女儿到底是朕的妃子还是他的皇后?”
颜念瑜眼珠子一转,狡猾地回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城儿已经嫁人了,那她的一切臣便不再方便做主过问。皇上何不让城儿自己出来解释呢。”
好你个老狐狸,连自己女儿的名节都不顾了,夏无殇有些恼怒。可是对方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此刻的他还是得礼让三分,要揪他耳朵也要等到日后。
“她现在没办法到这里来解释。”夏无殇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使节一齐起哄着。
夏无殇邪魅着一笑,看着风逸云,说道:“因为她早就被朕打入了冷宫!”
冷宫!
风逸云浑身一颤,全身都颤悚起来,脱口而出:“你不能这么做!”
他在乎颜倾城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夏无殇大怒,一拍桌几站了起来,喝道:“朕为什么不能!她是朕的妃子,朕要她圆便圆,要她扁便扁。又岂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替她说话!”
风逸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使节立即上前扶住他,焦急着叫着:“皇上!”
风逸云重新站直身子,灰暗的看着夏无殇,忧伤的说道:“朕不允许城儿重蹈覆辙!”
当他听到颜倾城被打入冷宫时,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突然想想,现在发生的事情居然跟那些记忆有着惊奇的相似,她都是死心踏地的爱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却紧紧追随。现在她又被打入冷宫,那么以后呢?风逸云不敢再往下想。他一定要阻止颜倾城重蹈覆辙。
“我要见她。”风逸云不再自称朕,而是放下身段,用类似乞求的声音向夏无殇说道。
夏无殇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这不适合。”
风逸云颓然泄了口气,不再言语。既然夏无殇不许见,那他就自己去找,皇宫就这么大点儿,他就不信他会找不到。
风逸云一行人就此离开大殿。
这件事情刚平,颜念瑜紧接着就启奏:“皇上,现在后宫仅有嫣儿娘娘一人,形同虚设。臣为江山社稷着想,认为后宫不宜空虚太久。”
夏无殇眯起眼,说道:“爱卿所言极是,那就让礼部明天从各地挑选秀女,半个月后朕亲自设宴款待。”
“皇上圣明!”颜念瑜卑躬着带头回禀。
夏无殇将颜念瑜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在眼里,恼在心里。颜念瑜那点小技俩,难道还能瞒得过他。莫不是都是冲着皇后的位置来的,只要颜念瑜将人安排进宫当秀女,那么皇后的位置就一定会落在那个秀女身上。而一旦那个秀女做了皇后,那么颜念瑜便如虎添翼,介时想要夺得天歌的江山便轻而易举。只是,夏无殇偏偏又没有理由拒绝。
好吧,既然颜念瑜要走这一步棋,就让他走吧,他夏无殇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让他的计谋得趁的。
“好了,无事就退朝吧。”
“恭送皇上!”
夏无殇一离朝,文武百官便向颜念瑜围了上去,都或大或小的拍着颜念瑜的马屁。
“丞相大人,令千金一定会被皇上召回来,坐上皇后的宝座。”
颜念瑜过份谦虚的摆摆手:“小女已经被打入冷宫,早就没有了皇后位置的竟争力。若不是因为本官,她也许早就被责贬出宫做了一介平民!”
此话说得好狂妄,虽有人不爽,但却没人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