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病糊涂
简素才走近宗政席沒几步。整个人便被他拽到了怀里。
宗政席的身上散发着股淡淡的酒气。闻起來。他喝了不少。
莫非眼前这位尊贵的总统阁下还是个酒鬼不成。简素有一秒半秒的时间就在这么傻愣愣地想着。
“去做什么了。”
宗政席的俊颜和简素贴得老近。简素被迫仰着头。眸中清澈。
咝。她甚至都能数清这男人浓密的睫毛有究竟有多少根了。他离这么近做什么。
“阁下。你松开我我再告诉你。”
打着商量的语气。可怎么听。简素都像是在对牛弹琴。
果不其然。宗政席沒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倒是他俊眸中的考究。毫不掩饰。
简素低下了头。小爪子不客气地就在宗政席的手上掐了一把。“阁下。有话好好说。”
宗政席吃疼。沉默了好一刻才放开了手。
咳。他怎么忘了。这丫头吃硬不吃软的属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的。
简素觉得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然基于坦白从宽的原则。她斟酌了会后还是老老实实说道:“素素去画了副花园的画。送给副总统阁下当生日礼物了。”
生日……宗政席意识不清地听到了这么个名词。
不过。今天是齐威的生日么。他怎么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是看明白了宗政席面上的疑惑。简素很快就补充了句:“素素在外边听到别人说今天是副总统阁下的生日了。”
“素素。他年纪偏大了。虽然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物。但是。不适合你。”
良久。宗政席搂过了简素的肩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这么教导了一声。
简素反应过來后面上瞬间郁卒。
不客气地甩开了宗政席的手。简素二话不说地自个找吃的去了。
什么人啊。堂堂高贵的总统阁下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谈话不欢而散。
宗政席眼见简素这下是看也不想看到他。面上的怒气险些破功。他说的难道不对吗。按副总统的年纪都可以给她当爹了。她这么殷勤做什么。
再有人给他递酒时。宗政席就真正是來者不拒了。
简素觉得饿。不吃晚饭就來参加宴会这种事。果然让人很吐艳。特别是。这会场里边。压根也沒准备热腾腾的食物。
会场中的食物大多是甜点。简素吃沒多少也就腻了。有心要叫宗政席回去了。然目光一扫。那人分明被一群女人围堵了。
得。还是别折腾了。男人这种生物果然很可怕。尤其长得好看的。地位又高的。更可怕。
“Cheers。”
在宗政席的印象中。最后给他递了酒的是名穿白色礼服裙的女子。若不仔细些看。他几乎都要把这人当成简素了。
毕竟是喝高了。神志不清啊。
简素百无聊赖地起了身。琢磨着要去外头找司机大叔商量下。问问他能不能先把自己送回去。
普希尔教授已经沒了踪影。齐威阁下去了书房也还沒回來。在这偌大的会场里。除了被名媛们包围的宗政席。也沒哪个人是她认识的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宗政席蹙紧了眉。体内的热量渐次爆发。酒液在他的胃里翻腾。更是让他颇为难受。
不知何时有双凉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右掌心。他脑中一个激灵。眼中清明了些许。
眼前的景物在晃。人在晃。天旋地转。宗政席一手搀上了墙。
简素还未走出会场。便扫见了十來步外不多正常的宗政席。
说起來自己还是他的女伴。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似乎不太好。
思索了有一会。简素才绕了路小跑到了宗政席身边。
此时宗政席身侧正站着个看起來窈窕温良的女子。不过简素可注意到了。这两人不多规矩哦。
想起了此前这位阁下还明教暗讽地鄙视了自己。简素头上隐约长出了两只恶魔魔角。
迎上前。简素满脸天真浪漫地就道:“阁下。素素要回偏殿了。你也一起回去好不好。娜娜说好孩子是不会在外边乱來的。所以阁下也不要在宫殿外过夜。”
让你们玩JQ。耍流氓。哼……
只不过简素显然失算了。宗政席在辨清她的声音后。二话不说便跨前一步抱住了她。“好。我们回去。”
立在一旁的温婉女子瞬间尴尬难堪。脊背绷直。她避开宗政席朝着简素投过去的目光。简直是想杀死简素的。
简素阴森森地汗了下。
宗政席的呼吸有些重。而他箍着简素的力道更是失控。
简素被勒疼了。不高兴地就推了他一把。
临走前简素本还想跟主人翁道别的。然齐威尚未走到他们这地方來。宗政席已是不甚高兴地扯着简素往外去了。
后头会场里的灯火璀璨离他们越來越远了。简素被丢上了加长车的中部。而一路上话都不说一句的宗政席也随之进了车内。
开了车窗。夜风涌动进來。多少吹去了几分燥热。
简素的身子凉凉的像冰块。和她身旁的男人明显不同。
司机发动车子后。宗政席额上有冷汗滑下。
简素起先是不打算搭理这人的死活的。后來看他确实不太正常。她才连忙抽了纸巾递给他。“阁下。你还好吗。”
宗政席沒说话。简素看他面色有些扭曲。不由怀疑地问了句:“阁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回答她的。只有男子愈加重了的喘息声。
简素于是想问问后头的保镖有沒有会医的。然她头还沒探过去。宗政席忽地便是伸手拽过了她皓腕。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素素。你在这吗。”
“在啊。阁下。你是病糊涂了吗。”
真可怜。简素一边同情地给宗政席擦拭他脸上的冷汗。一边还轻声安慰他道:“马上就回爱威尔宫了。到时候就有人给阁下看病了。你要坚持……”
后头的话。尽数被堵在了简素的唇腔里。
简素呜咽着要推搡这人。然她的身子却如死鱼一般被 操得紧紧的。
车前车后的司机和保镖眼观鼻口观心。啥都沒看见。
简素快要呼吸不过來了之际只觉得。她一定是误上了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