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审讯出了大鱼
1990年9月17日，共和国最高领导人出访苏联，为期七天的访问加强了中苏关系的交流，强化了共和国与苏联政治、经济、军事领域的合作，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爸，上面有什么动静。”霍衙内与霍云天两人看完新闻联播就是关掉了电视，霍衙内给老头子点上一颗烟问道。
“总书记回来就召开了*****会，情况很不乐观啊。”霍云天浓眉皱到了一起。
霍宁理解的点了点头，现在这段时间可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茫茫黑暗中欲寻求一丝光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爸，高层有什么打算？”霍衙内不死心的问道，毕竟老霍家在霍宁的影响下已经很明确的站稳了阵营，霍宁怎么能不关心这个事情。
虽说上世苏联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但是霍宁怕霍家在最后关头撑不下去。要知道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支持另一种说法的政治力量还是占多数的。
霍云天白了他一眼，“防患于未然。”
霍衙内轻轻点了点头，一颗心总算收回了肚子里。按照霍云天的这个话来分析，在高层斗争中霍家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的。当然，这种优势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但是一旦苏联事情真正爆发，那霍家所能得到的好处将是巨大的。
“怎么，你也害怕了？”霍云天看了霍宁一眼问道，这个总是牛气哄哄的儿子今天有些反常。
“不是害怕，只是担心爷爷他们在京城压力太大。”
霍衙内这个说的倒是实话，现在指不定有多少明枪暗箭指着霍家呢，一旦苏联成功度过危机，恐怕霍家立刻就会成为众之所跌的。
“你爷爷这辈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你放心就好了。”霍书记白了儿子一眼又问道：“我最近见你不怎么去学校，这个可不行。”
虽然霍衙内高考拿了京城的状元让霍书记很是风光了一把，但是霍书记也不希望儿子在大学期间把学业荒废了。
“爸你放心吧，有课我就会去上，这不想多陪陪您嘛。”霍衙内恬不知耻的嘿嘿笑道。
“对了，沈玉龙怎么处理有定论了吗？”霍宁忽然问道。
“免职查办，严书记已经在查了。”霍书记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今天的省委常委会上，江浙省省纪委严书记表示对省土地局副局长沈玉龙挪用公款，贪污受贿一事从严处理，此提议得到了省委书记霍云天、省政府省长王天南同志的大力支持，省委组织部长李耀光也发表了意见，李部长表示对于这部分干部中的害群之马必须予以严厉的打击，这样才能保证我党干部队伍的纯洁。
两个大班长，一个该管的纪委书记与负责人事的组织部长意见强硬，其余人还能说什么？最终对沈玉龙同志的处理意见全会通过，在表决的时候高丹清牙咬的紧紧的也是举手表示赞同。
“爸，大快人心啊。”霍衙内高兴的点了点头，李耀光部长说的没错，对于这些干部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就应该坚决铲除。
“这就大快人心了？”霍云天不由白了霍衙内一眼，这人的追求也太低了。
霍衙内诧异的看了老头子一眼，难道老头子还有后手？
“刚刚严书记给我电话，说沈玉龙吐出了大鱼。”
霍衙内脸色微微一变，“高丹青？”
霍云天轻轻摇了摇头，见霍衙内有些猴急不禁淡淡的说道：“心要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
霍宁轻笑一声，“爸，我可还不是老头子，年轻人有的锐气你儿子可是丝毫不缺。”
“不是让你丢掉锐气，是要你沉稳些。”霍书记眉头紧皱。
其实要说上一世霍衙内的商业帝国建成后霍总还是很沉稳的，当然这一世或许是家世的影响，亦或者说年龄变小年轻人的热血又回来了，霍衙内感觉自己的心确实如同霍书记所说的不够沉稳。
“知道了爸。”霍宁按灭烟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目光却是仍旧瞟向霍云天，对于霍书记口中的那条大鱼霍宁可是很有兴趣的。
说不定江浙省高层的尴尬局面就要从这条大鱼身上打开突破口。
“是恭从民的儿子，恭天琦。”
霍宁心中一惊，竟然是他？
恭从民是江浙省上一任的省委书记，也是高丹青的老领导。高丹青能直接挤身江浙省省委常委的行列和恭从明的力挺有很大的关系。
当时恭从民完全可以半退到全国人大或者政协去担任一个副职享受副国级待遇，但是为了高丹青的上位恭书记选择了全退。
“爸，恭书记虽然刚刚退下去，但是其影响力在整个江浙省都是巨大的。”霍衙内这次头痛了，没想到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只大老虎。
如果说以前的本土派还算是散沙一块，但是如果事情牵扯到恭从民，本土派完全可以迅速凝聚，就连现在和霍云天走的比较近的李耀光也是如此。
“嗯，这确实是个事情啊。”霍书记也是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显然这个事情连他都很是为难。
恭从民在江浙省这边土地上工作了二十年有余，更是连续八年担任省委书记一职，其在江浙省政坛、商界的影响力绝对是空前的。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高丹青力保沈玉龙了，看来他应该早就清楚这件事情或许会牵扯到恭天琦。”霍宁又为自己点上一颗烟眯着双眼轻声说道。
“恭书记是个好同志，值得我们尊敬，但是没想到他的儿子。”霍云天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霍宁却是心里一咯噔。
“爸，你是要动恭天琦？”霍书记的话里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和恭书记没联系，但是恭天琦确实是要被霍书记拿来开刀的。
“恭天琦的天茂集团在江浙省无恶不作，这些事情恭书记都不知道。也不是拿他来开刀，为了还江浙省一个太平的天下，必须要处理。”霍云天的个人英雄主义又爆发了。
“爸，你考虑过后果吗？一旦本土派抱团力抗，我们的优势会在瞬间全无，甚至王天南都有可能反咬一口。”霍宁担忧的看着霍云天。
霍云天现在在江浙省的势力简直是太弱了，除了纪委那边的工作霍书记能有些话语权，在省委霍书记基本就没有自己人。
“哼，霍宁，现在的你和以前可完全不同，刚刚还说你有年轻人的锐气，我看你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霍书记不爽的冷哼一声。
霍衙内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似乎从自己决心踏入官场以后自己确实在某些方面没有以前的那种魄力了。就像今天一般，一听到牵扯到恭从民霍宁就考虑的太多太多，反而差些丢失了自己的原则。
“你要记得你在你爷爷家说过的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霍书记的个人英雄主义正在气头上，丝毫不给霍衙内喘息的机会。
“爸，要不一会儿我们去拜访下恭书记？”
恭从民就住在这省委大院7号别墅，刚刚下任恭从民就从1号别墅里搬了出来，不得不说恭书记为人处事方面还是很有原则的。
“今天太晚了，不好吧。”霍云天自然明白霍宁的意思，看了看表已经快到9点了。
“那算了，明天我过去陪恭书记下下棋也好。”霍宁看了霍云天一眼忽然说道。
“你自己去？”
“不，我拉李刚陪我一起去。”霍衙内笑了笑，李刚是李耀光的儿子，李耀光也算是曾经恭书记手下的兵，这样也不算唐突了恭书记。
“嗯，这个人不错。”霍云天笑着点了点头，别看他平时总是教育霍宁，但是关键时刻这小子的一些小聪明还是很不错的。
“爸，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提审恭天琦？”霍宁忽然看着霍云天问道。
霍云天抽了口烟沉思良久，“现在沈玉龙还在审讯中，案件情况除了严书记、王省长以外就我知道。现在证据还不足，我们还需要时间。”
霍宁理解的点了点头，抓赃在场捉奸在床的道理霍宁还是懂的，对付普通人都要有证据，更不要说对付大名鼎鼎的恭衙内了。
“等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明天晚上我给你一份报告，你去找恭老好好聊聊天。”霍云天看着霍宁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