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赵虎遇到山鬼美女
赵虎一边走,一边在想自己的经历。自从入阴司以来,一路遇到的,全是“噩梦”,除了打斗,就是战斗,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哭泣连天。
此一世,彼一世,何时才是尽头。
却没料想到,在阴山里,有个“山鬼”,美丽的山鬼,却盯上了他。
阴山山神,名叫“山鬼”,她悄悄地跟在赵虎后面。但凡进入这阴山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山鬼,早已经下令,群山里面,所有的狼,不得与四大护卫为敌,见之恭敬,逢之让路。
能够闯进阴司里面,在这个“非人”的冥界,随意横行的人,已经注定不是一般的人。已经注定,他们具有常人没有的胆量、胆识。这世界,就是这样,强者人人敬仰,弱者人人鄙视。
倘若遇到在阳间横行是非的小人,到阴司也做了鬼魂,山鬼的“看门狗”鬼狼,早就下嘴,吃掉他们了。
可是,山鬼却偏偏发了一份“仁慈”,这份仁慈,虽然帮助了四大护卫,却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只鬼狼,出现了。它或许,还不知道,这就是四大护卫之一的“赵虎”,它悄悄的跟在赵虎的后面。远远地,嗅着赵虎散发的气息,那,全都是善良的仁慈的气息。
传说,有北斗星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
北斗星君,在道教还有南斗星君,南斗主人生,北斗主人死,主就是主管。
人到人道里面来投生,南斗星君他来记录,这些资料留在他那里。
人到寿终死亡的时候也有记录,北斗管这些事情。世俗里头说,如果人有祈求於神明,应当要向北斗。
这些天地鬼神常常轮流降临在世间,他们的降临是有一定日期的,大概每逢两个月会来一次,或者来两次,几乎都是有一定的,好像他们的巡察,什么时候到某个地区去巡察。
两个月来一次,这是用中国过去的甲子,六十是一周甲子,所以每两个月至少他们会来一次。
《业报因缘经》上说,七星之气常常结为一星,在人头顶上,去头三寸。我们中国古时候的谚语讲,「举头三尺有神明」,经上讲不是三尺,是三寸。
一个人心地善良,行为善良,这个人头顶上有光,光的大小不一样,色彩不一样,人见不到,鬼神见到。
现在有一些修禅定的人能见到,心地清净到某一个程度也能见到。还有像一些练气功的,气功也是修定的一种,他也能见到。
光的颜色最好是金色的,其次是黄色的,最不好的是灰色的、黑色的,到黑色的气,人的寿命差不多也就将要尽了。他们叫气,在佛法里面叫光。
由此可知,人不能不修善。而阴司的鬼狼,却能看到人头顶的光环。
但是,虽然鬼狼能看到人头顶的光环,赵虎的头顶,散发着金色的黄光。可是,狼却是绝不允许,活人到此处来的。
狼,瞪着凶残的眼睛,盯着他看,在分辨他的气息。
在人间,狼是草原的霸主,是高山的王者。
在阴司,狼是阴山的霸主,他们无处不在。
骄傲,蛮横。
他们也怕强者。那得是百分之百的强者,就好像在阳间,他们怕虎一样。他们也怕山鬼的坐骑,老虎。
狼悄悄的跟着赵虎。赵虎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东西跟了上来。用余光一扫,发现是一只狼。
他想杀了它,易如反掌。
突然,赵虎听到了几声狼嚎:“呜——呜——”这声音,似乎从高山上,散播了下来,回响在整个阴山之中。
群山回荡。
仿佛是一声号令,那狼走着走着,听见那几声狼嚎,掉头跑远了。
赵虎不明白,为什么狼跑远了。跑进了群山之中。或许,就是那几声狼嚎吧。或许,狼的语言,只有狼,才能听懂。
赵虎又朝前走。
山鬼却依然,跟在他后面。
山鬼,决定跟他“聊一聊”。
山鬼走上前去,问赵虎:“大哥,去那里啊?走这么急。”
赵虎并不知道要去那里,转眼看了一下山鬼,好一个漂亮的女子。赵虎打量了她一番。
山鬼感觉,这男人,怎么这么看自己啊?
山鬼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薄如纱的淡淡的粉色衣服,远看像白色,近看却透着一丝丝粉红。胸前佩戴的红色的“玉猪龙”,非常显眼。
山鬼笑了一下:“怎么?我的衣服好看吗?”
赵虎说:“呵呵,难得,在这里,看到这么穿衣服的?”
山鬼笑:“是吗?那你看到的,是什么啊?”
赵虎抬眼看着远处:“我看到的,都是一帮哭泣的鬼魂,到处都是死鬼。满面愁容。他们的哭泣,无一不打动我心。”
山鬼婉儿一笑:“呵呵,你可真是多愁善感呀。可是,你不想想,人活百岁,都得死。怎么死,怎么活,都是六道造化,自己业力所为,又为什么要感伤呢?”
赵虎说:“难道,你昨晚女鬼,就不感伤吗?阳间,真的就没有你留恋的地方?”
山鬼嘻嘻笑:“阳间,有什么好留念的?我喜欢这里的清静,没有喧嚣,没有是非,想要安静,这里最好不过了。安静,死一样的安静,没有谁来打扰我。也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开心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让人烦恼,七情六欲,到这里,全都变成了死灰。我的心,静的就好比是冬天的湖泊,安静,冷寂。”
赵虎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难得,在阴司,遇到你这个一个女鬼。你的想法,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在怀念生的时候,你却在迷恋死。别人在伤感阳间的流逝,你却在迷恋阴司的冷寂。”
山鬼走到她面前,如纱的衣裙,在地上拖出美丽的流线。她胳膊上的,挽着用银花绘花的薄纱罗披帛,一端固定在半臂的胸带上,再披搭肩上,旋绕于手臂间,三米长的披帛,在风里,轻轻的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