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许愿
杜勇护住郁清风表情紧张的问,“主子,你怎样?要不要传随行的太医?”
“不……嗤——”话没说完,郁清风一口鲜血喷出,人已经闭上眼睛摔下马去。。杜勇飞身下马堪堪接住了就要直接摔在地上的郁清风。
队伍见二皇子昏死在地一片忙乱。有人立即去禀告了皇后娘娘,她莲步凌乱脸色紧张的走来,看上去一脸担心。
随行的太医赶紧过来诊治,探了脉之后,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颤巍巍的跪倒在皇后娘娘的脚边惶恐的说,“启禀娘娘,二皇子的脉象混乱,病情罕见,老臣实在是没见过这等奇怪的脉象,所以不知何解啊!”
“老太医起来吧,这世界之大,何其不有?这也怪不得你。不若这就回宫吧,看看其他太医有没有办法。”皇后看了看郁清风苍白的脸色,眼眸深邃,心思变换不停。
一同跟随前往的太尉大人赵子江之女赵敏敏最是担心,一双眼睛明显已经眼泪汪汪。她顾不得礼节拉着皇后的袖子跪下去恳求,“皇后娘娘三思啊!且不说咱们现在已经出了京城,回皇宫路途遥远。就算是回去了又怎样?医术最好的老太医都束手无策,宫中的那些太医更是没有办法啊!倒不如先让蓝雨郡主给看看,等到了神人庙,安心大师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二皇子的!”
赵敏敏是真心的担心着郁清风。脸上的妆容哭花了也不自知。众人闻言眼神都期许的看向蓝雨,纷纷跟着附和着。皇后娘娘仿佛恍然大悟般冲着蓝雨招手说道,“本宫真是糊涂了!有蓝雨在这里竟都忘了!小木子立即去皇上那儿将这边的事情禀明,就说二皇子路上突发怪疾,欲让安心大师去一探究竟。”
皇后此言一出,她的贴身太监立即领命去往京城的方向,蓝雨走到近前双指搭在郁清风的手腕上。她时而蹙眉时而撅嘴,时而摇头,惹得大家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样?二皇子的病体可好?”她刚一抬起手来,皇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蓝雨瞅着她的神色不住的怀疑她是担心他病入膏肓还是担心他身体无碍?
谢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仅次于赤足帮,那么云翼大张旗鼓的集兵皇后娘娘会一无所知?不能吧?那么郁清风,这是将计就计?故意让皇后娘娘以为他突然撤兵其实是他病情恶化?
眨了下眼,蓝雨主意已定,她站直了身子认真的说,“二皇子脉象混乱,应该是练功的时候太过急功近利导致走火入魔。只要是他不强行运功,生命应该是无碍的。”
“哦。这样。”皇后松了口气,眼底的笑意稍纵即逝,“生命最重要,只要是二皇子性命无忧,本宫也就放心了,武功什么的,要不要的也不是很打紧。”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既然生命无忧就好!去往神人庙的路途再无波澜,二皇子被送上了随行的马车,刚刚被安顿好,他紧闭的双眼嗖的睁开,带着血丝的嘴角微微的弯起,同时,他的心更是纠结,这样聪明惹人爱的蓝雨,让他怎么忍心放手?
蓝雨回到郁染墨的马上,他饱满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双臂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中,样子亲密无间。皇后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们的身影一眼,这才放下了马车的帘幕。
神人庙前拥挤不堪,大多都是为了安心大师远程慕名而来。安心大师站在高处,手执杨柳枝,口中说着祈福的禅语,不停的将福水播撒到下面。众人双手合十,扬着脸虔诚的等待着那福水的润泽。
对于这种事情,蓝雨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感觉无聊之极!她没有再往前去看,而是去了寺庙的后头看落脚的地方。。寺庙后院的房间虽都不大,但是间间干净整洁,床上的褥单和被子全都是一尘不染的洁白。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太阳的香味,想必这些被褥每日都会被拿出去晒。
蓝雨和郁染墨的小院就只有两间客房,院子里用篱笆圈起一圈儿,里面圈养着几只母鸡和一只走路趾高气昂的大公鸡。风影和若霜跟着一同前来,若霜在屋里收拾的当口,蓝雨便坐在院子中眯着眼睛看那只公鸡。它一动不动的瞪着陌生的她,她也瞪着它。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姿势没变过。直到郁染墨出去又回来,她才收回视线摇摇头,摆正了有些斗在一起的眼球儿。
郁染墨的视线在那只公鸡身上瞥了一眼,雷死人的说道,“最少两年的鸡了,肉早就老了,吃不得了!”
“你说什么?你还想吃它来着?”蓝雨冲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对他好一番长篇大论的数落,“郁染墨呀郁染墨!你不觉得这只公鸡活得好好的,身边有这么多环肥燕瘦的母鸡陪着它,它生活的很滋润幸福吗?莫非你嫉妒它的自由自在?你嫉妒它的魅力无边?所以你居然想要拔光它的毛将它吃掉?”
“啰嗦!住持院子里的鸡刚好肉质鲜美,我已经烤了一只闷在火堆里,你是去吃还是不吃?不吃就在这儿呆着等着吃斋饭,要是吃就跟上来。”他脸沉沉的,伸手扒拉开她的身子又往小院外走去。
“……吃!为什么不吃!等我……”几乎没怎么想蓝雨就立即做出了决定,既然活鸡已经做成了烧鸡,她还在这儿一顿废话做什么?不吃才是傻子!
小院里,若霜怔怔的看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相继离开,嘴角扯动了一下,喂了些小米给院子里的鸡,这才回屋去呆着。
一对鸡大腿,一对鸡翅全被蓝雨给拧了下来,其余的她都甩给了郁染墨。两人正在树上吃的美的时候,下面负责喂鸡的小和尚发现鸡丢了一只,满头大汗的在四处的寻找,等他找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小院的正中间摆放着一架完整的鸡骨头,从头到脚拼的非常完整。
他惊叫一声扔掉了手中装有小米的木碗,仓皇的跑开了,不一会儿这小院里就聚集了众多的僧人,住持听闻也从安心大师处走了回来,寺院之中,竟然出现公然开荤的事情,而且那人还如此嚣张,将鸡骨头摆放在此处,简直就是对神人庙的极大挑衅!但是碍于安心大师在此,又不好将此事大肆宣扬,住持手握禅杖吹胡子瞪眼的生着闷气,好看的小说:。
这时候蓝雨和郁染墨还在大树中藏匿着,看着下面为了一只鸡而热闹的场面一阵唏嘘的拽出了卡在牙缝中的一点儿鸡肉,蹙着眉小声嘚嘚,“烤之前若是先腌制一下子就更好了。”
郁染墨嘴角抽搐,狠狠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心想她真是白吃馒头嫌面黑!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两人正依偎在一起欣赏着下面的情况,却碰巧将隔壁二皇子院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院内,一个窈窕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眼含泪滴,翘首以盼,恨不得望眼欲穿的透过厚重的窗户纸看见里面男人的情况,杜勇那个铁面无私的家伙,奉了他家主子的命令,愣是不让人家进去,堂堂的太尉府千金,苦哈哈的在这儿一站就是老半天。
赵敏敏对隔壁这的热闹可以说充耳不闻,一颗心,紧紧的悬在二皇子的病体上。她红了红脸,扬起嗓子对屋里试着喊,“二皇子,让我进去吧?你现在身体虚弱,寺庙里的菜饭又极清淡毫无营养,我特意让我的婢女出去给你买了几样菜,再不给你拿进去菜就该凉了。。二皇子……”
那一声声娇滴滴的呼唤真是撩人心扉,树上的蓝雨都要看不下去了!就算是不喜欢人家也要直说啊!让人家苦苦的在外面等着算个什么?
“他不在。”身后倚着的男人看出了她的疑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不在?二皇子不在屋里?搁了杜勇在那儿虚张声势?是了!想想也是,若是郁清风在屋里的话,他怎么也会说句话让赵敏敏回去的!
“他哪儿去了?”
“去了上次把咱们绑来想要杀咱们的那个神秘的院子,这里距离那里不远。”
蓝雨蹙蹙眉,她是知道这里离那里不远。她也想着等她再把行动队锻炼一阵子就带着他们来一举灭了这个院子,可郁清风怎么会去那里?难道绑架他们与他有关?这个想法刚一出她就又否定了,无论从哪方面想他都犯不着要杀他们!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郁清风也和那个院子有仇!
终于,住持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她扔下去的那些鸡骨头也被他们清理干净,隔壁院子里赵敏敏不甘的抹着眼泪提着食盒也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方小天地,暂时安静了下来。
树上的蓝雨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往身后男人宽大的怀抱里蹭了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小墨墨,赶了一天的路,很劳顿的有木有?不然让小和尚给准备个大木桶,咱们去泡个鸳鸯浴怎样?”
身后的男人一阵沉吟,最后嗤笑一声,轻声说道,“好。”
只要她高兴,只要她有胆儿,就算是将天捅个窟窿他都陪着。
两个小和尚心无旁骛的按照小王爷的吩咐找了个最大的木桶,挑了半桶的温水在里头,门一关,若霜和风影守在门外,蓝雨眼睛弯弯的给他眼神,示意他脱衣服进桶!在这里吃荤,在这里洗鸳鸯浴乃是多么刺激有趣的一件事情呢!
他的眼睛眯起,站在桶边双手平举声音轻柔的说,“你来给我脱。”
“遵命!”某女一脸贼笑的跑过去,白嫩嫩的小手急匆匆的在他身上忙活着。脱到他只剩一条里裤的时候,她舔舔唇小手颤巍巍的往下伸去,眼看就够着了,自己突然原地快速的转了几圈儿,站定后悲哀的发现那家伙里裤已经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自己已经坐进了浴桶中!
她身上那件黄色的外衣正被他一只手指托着挂在桶边。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粉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里裤了!
“进来。”郁染墨扔掉了手中的衣服,拽着她的手就将她拉进了桶里。沾了水的肚兜紧紧的贴在她白瓷一般的肌肤上,胸前那对紧致的浑圆紧紧的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着了火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轻轻一勾,结扣开了,他眼神淬了火,声音也变得黯哑,闭着眼睛啄着她的红唇喃喃的说,“等你成年,我便娶你。”
情浓之时,他们总是冲动的想要冲破那道防线,冷静之后,他又后悔,觉得若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对蓝雨的不尊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反复复思考了多次,他最后还是决定要将彼此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只擦枪不走火,分寸拿捏的刚刚好。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转黑,两人也一脸红光的打开门走了出来。风影头低低的,一张脸烧的红彤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听着主子和蓝雨在里头洗澡竟跟着脸红起来,嘴边上的话说都说不出来了。
若霜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只好行了礼上前一步说道,“主子,刚刚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了,要您和小郡主晚膳过后去前面的佛堂跟着一起去祈福。”
“知道了。”郁染墨淡淡的应了声,牵着蓝雨的手迈着悠然的脚步走出了小院。
“没劲!这里秃山秃水的,本来风景就不美!还要去听老和尚念经!真是浪费时间!”
“谁说这里秃山秃水了?山上郁郁葱葱的不都是林木吗?再说谁说祈福就是听老和尚念经了?安心大师阅历丰富精彩,他会讲一些他游历过程中遇上的奇人奇事,以及一些生活警示,做人的道理,听一听也不错。再说这祈福,安心大师会给我们每人一只经过他祝福的莲花灯,待会儿晚上咱们就能拿着去这边上的小溪里放了它,蜿蜿蜒蜒的都是亮着的莲花灯,景色也不错的。”
“哦,别的我倒是没什么兴趣,这放莲花灯倒是有意思,溪水里的灯光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一定很美……”
两人说着,已经手牵手走出了很远。路过二皇子院子的时候,发现他就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饮着茶,他也看到了他们,对他们微微一笑便吩咐道,“杜勇,再去取两个杯子过来,我要和小王爷还有蓝雨在这里聊聊天。”
杜勇听话的去了。郁清风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矫情,抬步走了进来。
郁清风亲自给他们斟了水放到他们面前,杜勇见了闷生气心疼不已,毕竟他是皇子,哪儿有皇子给臣子倒水的道理?
“二皇子这是何苦?让臣承受不起。”郁染墨自知他的意思,但还是恰到好处的客道一番,蓝雨却简单的多,理所应当的端起茶水就喝。
喝完一杯还不客气的将空碗推过去要,“再来一杯,刚刚泡过澡,体内正缺水,口渴的很!”
“小郡主,让奴才给您斟水。”这次杜勇没忍住,过来就想抢茶壶。却被郁清风一个严肃的眼神给瞪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再过来。
郁清风端起茶壶轻声的说,“小王爷和蓝雨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他们斟杯水而已,不为过。”
蓝雨抿着唇一笑,他这算是承认了?那么那个老御医应该就是郁清风的自己人!因为郁清风的脉象根本就很正常!她之所以跟着老御医的话去编,也是猜到了这一点。迄今为止,蓝雨对郁清风又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他这个温润、平静、善良、识大体的外表之下,还深深隐藏着一个城府极深、谋略深沉又心狠手辣的另一个他!
她扬起脸拧着眉头嗅了嗅,漫不经心的问道,“二皇子还是泡个花瓣澡吧?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郁清风一怔,他已经非常小心的不让那些活死人的血不溅到他身上了,难道还是有什么破绽?或者她的鼻子真的这么灵?能闻出血腥味?他表情不自在的一笑,扭头冲杜勇使了个眼色。杜勇退下去准备洗澡用的温水,郁清风则举起茶水以茶代酒温声说道,“小王爷的才情和本事,本皇子十分欣赏,其他书友正在看:。算起来小王爷已经不是救了本皇子一次了,上次若没有小王爷的解药,我恐怕早就死了。”
“二皇子多虑了,那都是我做臣子的应该做的事情。”郁染墨微笑,明明知道郁清风这是摆明了在拉拢他,但是他还是一副中立的姿态,让人摸不清心思。
你来我往之间,一个试探,一个应承,说了半天也还是没有挑明。蓝雨听得烦了,桌子下面的小手拧了拧郁染墨的大腿。正好这时杜勇准备好了洗澡水,他们借故就这样暂时告辞。郁清风的眼睛追随着蓝雨的身影,直到她走出了他的视线中。
泡在木桶中,他闭着双眼坚定又低声的呢喃,“蓝雨,等我有一天只手撑天,我一定会让你站在我的身边!”
溪边,篝火刚刚架起,就引来了一同前来凑热闹的泰无敌,他手执折扇大摇大摆而来,老远就听到他肉麻兮兮的打招呼,“蓝雨小亲亲,今天可算是让我撞到你了!”
一听见他的声音,蓝雨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她扔下了手中的干柴就朝着郁染墨的身边跑去。郁染墨正静立在水中等待着肥鱼,一听泰无敌这样喊她,心里虽知这就是他的性格也暗暗不爽。他瞅准了水中逆流而上的两条肥鱼,啪啪两下就将它们拍打上岸,鱼儿被直接打懵了,到了岸上连扑腾都没扑腾一下。他紧跟着也上了岸,正将跑过来的蓝雨搂了个满怀!
“哎呦!我的小亲亲,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在我的面前和别人搂搂抱抱?我的心啊!千疮百孔的!”
“郁染墨,替我打死这个变态!”她往郁染墨的身后藏了藏,幸好今天有小墨墨在!泰无敌要是再敢这么膈应她,她就让郁染墨拍飞了他!
“别呀!小亲亲你越来越狠心了!过来,让无敌哥哥亲个香香……么……”泰无敌撅着嘴凑近了,突然他口中一阵腥味,伴随着嘴巴突然被填满,泰无敌吓得跳了起来,刚刚被打上来的一只鱼的鱼头塞在了他的口中,他吐出来之后跑去河边呕了半天。
蓝雨开心的咯咯笑,还跑去冲着他的屁股送上一脚让他直接跌倒溪水中。郁染墨冷着脸扔了刚刚塞进泰无敌口中的那鱼,又重新去水里捉了一条来烤了。
从溪水中上来的泰无敌落汤鸡一样的瞪着郁染墨,见他俩围着篝火亲密的说笑的画面,很想加入其中,但这一回他就怕了郁染墨了,他出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他什么都来不及看,就中了招儿!他聪明的选择了遁走。
“招蜂引蝶!”他一走,郁染墨就看着远处的夜色蹙着眉不悦的说。
“小气吧啦的!那是本姑娘招人喜欢!你应该为看上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而感到幸运!”她得瑟的扭扭腰,骄傲的昂着头好一阵自恋的傻笑。
他们到佛堂的时候,安心大师已经结束了他那一番长篇大论,小和尚正在给大家派发莲花灯。蓝雨笑嘻嘻的去领了,安心大师见了她和郁染墨之后一双老眼欣喜的闪闪发光。蓝雨假装看不见,拉了郁染墨就走。
小溪里满满的都是点燃的荷花灯,蓝雨连郁染墨的那支灯也一起放了。看着随波浊流的花灯,她微笑着闭上眼睛真诚的许愿。
“糟了!二公主不见了!”众人正默默的许愿,一声女子的惊呼惊醒了大家。他们纷纷睁开眼睛,果然发现刚刚还在这溪边玩耍的二公主不见了踪影!这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啊?
蓝雨捂嘴,声音极轻的嘟囔,“我刚许愿说让郁染墨身边除了我之外不准再出现别的女子,怎的就真得应验了?”现场混乱,她的低语自然没人注意,但是离她最近的郁染墨却嘴角微微扬了扬。
------题外话------
情节这就开始紧凑了,开始跌宕起伏了,故事推进也会加快脚步了,乃们常来留下个脚印,让俺知道乃们还在好不?诚惶诚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