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皇上,舍萌妃
宝儿仔细盯着铁少秋的那张脸看了看,又笑了,非常给力的落井下石道:”这只猫一定会下棋?”
这次轮到寒桀少帝不懂了:”怎么讲?”
宝儿哈哈一笑:”要不然怎么会把铁统领的脸抓成个棋盘呢?”
寒桀少帝看铁少秋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印子,还真有点棋盘的感觉,也随之放声大笑。
铁少秋看着这一对夫唱妇随都极爱捉弄人的夫妻,只能暗暗叹息自己命苦了!
侍卫们散去了一大半,是去赶猎物去了,他们的任务是要把猎物赶到皇上面前去,供皇上消遣。
不多时就赶过来一只小兔子,寒桀少帝正想挽弓,宝儿摇头道:”那个,兔子肉也不怎么好吃了!”她倒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只不过不喜欢无故杀生吧!如果她喜欢吃的话,哪,也会考虑去捕获它的。可是她不喜欢,那白白杀死一条生命也是可惜了。再说今天不是杀野猪吗?那么大一头动物尽够大家享用的了。
寒桀少帝笑笑,放下弓。
铁少秋叫道:”快去赶些大的野兽过来。”
侍卫们又散去了些,因为大动物数量不多,且不好对付,需要多些人去围赶。
不多时,就听到马蹄踏踏,好像赶到什么东西了。
铁少秋父子领些侍卫策马向前,挡在寒桀少帝与宝儿的前面。这猎物来了,当然射的权利还是会让给皇上,但却要保证皇上毫发无伤,安全的打猎,这才是他们的头号任务。
果然是一头野猪,已经受了伤,身上却并没有箭头,估计是长枪所伤。
这时候猎物赶过来了,虽然受伤后显得更加凶恶,但毕竟流血与时间让它疲于奔命,速度变慢。
寒桀少帝挽强弓,拉羽箭,瞄准后轻轻一松,那长箭划破长空,直盯入野猪的双目之间!野猪大嚎一声,倒地!
好精准的箭法!宝儿拍手欢呼!侍卫们都大声喝彩。
又开始下一轮捕猎!
玩了好久,宝儿微露不适之态,寒桀少帝见了,问:”怎么了,是累了吗?”
宝儿扭了一个小身子,脸微微红了。
寒桀少帝想了想,体贴地问:”想去梳洗一下吗?”
宝儿抬头,笑逐颜开,寒桀少帝好聪明,这都能看出来。
寒桀少帝道:”我们往那个方向去,那里有一个专门供人梳洗的房间。”
当下领着宝儿,向东南方驶过去,铁氏父子不明就里,也招呼着一众侍卫跟着。
宝儿如厕的阵式也很强大啊,上百人护卫着,汗!
远远的有三间宽大的石屋,雕琢的很高贵。四周有许多花草树木,装点得很漂亮。
有人明白了意思,先行有人进去察看过后,很恭敬的请宝儿进去。
寒桀少帝就在较远的树林边等着。他一面倾听铁氏父子说些国事政事,一面严肃的给予指向。一个皇上本应该以勤政为本,事事都要操劳国家大事。
幽幽的传来一阵很缥缈的笛声,隔着远远的听,更觉得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似春风扶过柳梢;如流水漫上浅滩;有一朵朵鲜花绽放的喜悦;亦有一片片新叶舒展的欢欣。其间若有若无,时断时续,更让人宛若置身仙境。
突然听到有侍卫惊慌失措的大叫!
寒桀少帝回过头,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弄得呆了。
那石屋旁的花草树木间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处爬出那么多条蛇来。树上屋上全都倒挂着蛇,草丛花间全隐藏着蛇,全都伸着红色信子,懒洋洋移动着身体,看起来万分可怕!真是什么品种大小的都有!而且随着笛声婉转,全都目标一致,向石屋爬过去!
饶是寒桀少帝也不由得惊心动魄!天啊,宝儿,宝儿还在其间呢。
因为这一间屋子说白了是厕所,皇妃正在里面如厕,侍卫们也没有人赶进去救人的。只是一犹豫间,就措施了大好时机,那群蛇已经封住了最后的通道,将屋子团团围住了。
寒桀少帝一拍马,就要进取,说真的,现在就他一个人适合进去!宝儿出事的地方也太衬了,如果这是别人有意安排的,那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歹毒了点。居然让这么多侍卫束手无策,救都不敢救。
冷不防,一指袭来,将寒桀少帝定在马上。寒桀少帝转目一看,正是兵部侍郎铁无锋。
铁无锋下马跪下:”臣冒死盯住皇上,前面万千凶险,请皇上为江山保重龙体。”
寒桀少帝痛苦的看着铁无锋,眼睛瞪得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铁少秋也呆住了,父亲可真敢。
铁无锋很平静得说:”此一妃去仍有一妃来,天下秀女众多,必有更年轻貌美德坚之人伺候皇上,但皇上仍万民归一之龙体,不能有丝毫减损。如果皇上要罚臣,臣无话可说,愿以死明志。”
寒桀少帝一时急火攻心,但苦于说不出话来,他若是现在能说话,第一句也许就是:你去死吧!
寒桀少帝不发话,众侍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擅自作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蛇从门下窗格一条一条钻了进去。
铁少秋看了一眼寒桀少帝,道:”请容臣失礼,进内救助宝妃。”他知道寒桀少帝不能说话,但还是要打声招呼,他这样做,一来是可以救可爱的宝儿,想到宝儿天真的笑脸,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二来是如果他不幸遇难,那寒桀少帝看在他的份上,一定不会因今天的事对父亲痛下毒手。
哪里知道,他的父亲今天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又是一伸手,把他也给定住了。
要知道父亲不但对宝妃没有意见,而且是力挺宝妃的重臣,但在父亲的眼里这世上没有人比寒桀少帝还要重要。他的忠诚永远只献给寒桀少帝一人,所以如果拿宝妃与寒桀少帝比,当然是寒桀少帝重要。
可是,铁少秋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也有如此之高的位置,当下感受到父爱,心潮起伏,难受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