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肉吃不到
见眼前的老头便是三国第一剑师王越,刘封也十分高兴,和他谈了许久!原来王越自从得知自己不受重用是被弟子暗中做了手脚之后,便心灰意懒,隐居于潼关,上月在路上见到这个刺客形迹可疑,不似游学之人,闲来无事,便一路跟随到冀城,没想到是来刺杀刘封的!而且所用的剑法都是王越所授,肯定是魏国派来的刺客,曹叡竟然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不过见到这位三国另类高人,倒是让刘封有些意外,王越也被刘封的气度折服,知道自己收养的弟子在蜀军任职,也十分欣慰,一直聊到天亮王越才告辞而去!
孙礼对自己的疏忽自责不已,刘封又宽慰了几句,洗漱后便向姜维家中而来!
姜维上次离家时便托人找了一对夫妇照顾自己的母亲,又有县令的特别吩咐,他母亲倒还过得开心,只是有时候会思念儿子!
家院得了姜维的吩咐一大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刘封等人到来,连忙领进屋里!
姜维和老母俱在,刘封上前行礼道:“伯母大人在上,小侄有礼了!”
老人脸上笑开了花,连连说道:“你是王爷,能到我家里来,老婆子就很高兴了,不必如此多礼!”
刘封笑道:“我与伯约同拜丞相为师,伯母自然是长辈,行礼应当!”
姜维也被刘封的行为感动,忙搀着老母亲将刘封让进里屋,其他人在院内休息!
“我儿弃暗投明,如今也算略有功名,若是有不到之初,还望王爷担待一二!”姜母对刘封的到来很是高兴,最起码面子赚足了!
刘封答道:“伯母放心,伯约之才胜我十倍,断不会有差池的!”
姜母摇头笑道:“王爷谬赞了,我儿虽自幼聪颖,但也心高气傲,只怕将来是要吃亏的!”
姜维一旁捶着老母的肩膀一边说道:“母亲说哪里话来?”
正说笑间却见门口来了个十五六的年轻人,还是个小帅哥呢,大大的眼睛,尤其一双眉毛又浓又黑,站在门口盯着刘封问道:“你便是刘封么?”
“放肆!何人如此大胆?”孙礼本来就被昨晚的事弄得十分狼狈,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个不懂礼数的家伙,不禁怒火中烧!
刘封抬手止住要过来的孙礼,对着年轻人笑道:“我正是刘封,你叫什么啊?”
年轻人刚要答话,从后面又跑过来一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道:“阿鸯,伯约说有客人,你怎么还出来捣乱?”说着就要把他拉走!
那年轻人似乎力气挺大,站在当地纹丝不动,自顾说道:“我叫文鸯!”
“文鸯?”刘封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问道:“你便是文鸯?”这可是三国后期的猛将啊,不过他是文钦的儿子,怎么跑到姜维家中来了?
三国之中姓文的本来极少,姜维看刘封未见过文鸯却如此失态,还以为他猜到了文鸯的身份,忙起身说道:“师兄,此人确是扬州刺史文钦之子,只因来的突然,还未向你说明情况,真是……”
还没说完话却见刘封自己先笑起来,虽然不知道姜维和这家伙有什么关系,若是能把这家伙挖过来,那岂不是赚大了,想到此处不由自己先笑了,却不知吓到了一旁的人!
姜母见此还以为刘封怪他们知情不报,毕竟两国交战,来的又是魏国重臣的人,他们藏匿不报,可是死罪!想到此处忙起身拉住刘封的衣袖说道:“此事全是老朽之过,伯约刚入家门,与他无关,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封一看众人的神色马上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笑道:“诸位多虑了,我刘封岂是这种捕风捉影之人?就算他是文钦之子又如何?”
那人乘此机会忙将文鸯拉走,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刘封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便问姜维:“为何文钦之子会来冀城?”
姜维好像有些尴尬,只好叹了一口气,却听姜母说道:“说来也是命运弄人,亡夫年轻之时曾与文钦交情深厚,后来又恰是我两家同时有喜,两人约定后人若同性便结为八拜或金兰之交,若是异性便结为连理之好!”
刘封闻言心中窃喜,若是文鸯和姜维结为兄弟,那机会便大大的有了,当下说道:“照此说来文鸯此来是为了完成父辈之约,与伯约结拜的吧?”
姜母见刘封如此说,也有些意外,摇头道:“王爷误会了,这文鸯并非文钦长子,文钦之妻与我同年所生的乃是一男一女,文鸳还有一女兄,名唤文鸳!虽然我两家早有婚约,但如今各为其主,所以…….”说到这里也不由叹了口气!
刘封也想到此时不同彼时,十几年前三国纷乱,势力格局不太明显,就算明显凉州也是魏国境内,如今却大大不同了,便问道:“那文家此来是何用意?”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姜母叹气道:“本来这桩婚事也就算不了了之了,只是文钦感念亡夫当年情谊,便差遣家人前来商议退婚之事,只因小公子年少好奇,非要跟了出来,本来以为此事无人知晓,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王爷!”
果然和他担忧的一样,刘封顿时从喜悦变成了忧虑,要是没遇到也就算了,偏偏要看着这样一员虎将从自己眼皮下溜走,心里十分不甘!
姜维看刘封的神色以为刘封担心他的想法,起身说道:“师兄不必多虑,维自拜先生为师、结识将军以来,已深知大义,不会因此而犹疑不决的!”
谁知刘封却看着门外说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这婚不能退啊!”
“啊?”姜维和他母亲都奇怪的看着刘封,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说!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一阵嘈杂,孙礼等人也马上按剑而立,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不一时进来一位皂衣捕快,进了大院向孙礼行礼道:“冀城县令叩见王爷!”
孙礼回身看刘封点头,对那人说道:“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三十上下的县令束发趋步而进,径直走到堂前跪拜道:“冀城县令马经拜见王爷!”
刘封对太守说道:“马县令不必多礼,为何如此模样?”
马经垂首答道:“燕王大驾光临,卑职不仅不知,昨夜又让王爷受惊,实乃死罪,特地前来请罪!”
刘封想想昨晚的事情也是隐瞒不住的,只好说道:“本王也只是路过,沿途并未通知尔等,昨夜之事实出意外,也怨不得你,恕你无罪!”
马经舒了一口气,答道:“谢王爷开恩,卑职定当为国效力,万死不辞!卑职已于府中备下薄酒为王爷接风压惊,请燕王万勿推辞!”
刘封知道推辞不掉,只好答道:“本王与伯约下午便来拜访,你先下去吧,不可延误了公务!”
马经见刘封答应,心中安定大半,告退而去!
姜维这才问道:“昨夜发生何事?”
刘封只好把昨晚的事情向姜维说了一半,只说的姜维神魂俱惊,若是刘封这次出了什么事,完全是因为自己回家探亲引起,那罪过可就大了,还好化险为夷,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封也知道姜维所想,笑着安慰他:“此事怪不得任何人,过去就过去了,日后多加小心便是,不必再提!”
姜维知道多说无益,暗下决心要用行动来报答刘封,想到刘封刚才说过的话,问道:“刚才师兄所言婚事不能退,是何道理?”
刘封和几人重新落座,说道:“实不相瞒,以伯约看来,文鸯此人如何?”
姜维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刘封的意思:“没想到师兄思虑如此之深,文鸯虽尚未成年,却实有大将之才,万夫不当之勇,我看他气力不在我之下!”
刘封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看他将来必是一员虎将,只是不能为我所用!”
想到文钦在曹军中的低位,要把文鸯挖过来,的确可能性很小,一时之间两人都是一筹莫展,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刘封又问:“文钦可还有子嗣?”
姜维答道:“共有三子,除文鸳、文鸯外,尚有一子名唤文虎,只有十余岁!”
刘封点点头:“虎父无犬子,文鸯如此厉害,文虎将来也不会太差!”越说心中越是觉得可惜,奈何人挖不过来,只急的刘封心中痒痒的!
文钦也算是魏国老臣,对曹家可是忠心耿耿,好像到了司马师篡位的时候才领兵造反,光从这一点上看,让文钦反曹是不可能的,但又等不到司马家的人造反的时候,何况那时候文钦一家远在扬州,刘封也是鞭长莫及!
正在此时又听一阵马蹄声响,一会门外走进一人,却不是冀城县令的人,只见来人走到孙礼跟前抱拳道:“成都有书信送到,请孙将军转达!”
能认得孙礼,应该是军中之人,孙礼接过书信,那人告辞离去!
孙礼将书信送来,刘封打开一看,一封是家书,诸葛果写的,暂时收起,另一封是诸葛亮的书信!
刘封看完递给姜维:“看来魏国和东吴都有动静了,老师已经动身前往荆州,让我等到长安主持大局!”
姜维看完书信点头说道:“眼下时局尚不明朗,不知道孙权得了魏国什么好处,居然放弃扬州,又来打荆州的主意!”
刘封笑道:“荆州有二叔镇守,又有老师前去相助,料无大碍,何况老师信上说荆州他已然做了准备,让我们不必分心,东吴不足虑也!”
姜维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师兄当年弘农会盟之时曾说对曹叡动了手脚,早就听说曹叡体弱多病,估计时日不多!继位者乃是曹芳,年纪尚幼,不能主持大事,我看托孤之人无非曹真、司马懿几人,司马向有不臣之心,大臣不和,便是我们的机会!”
刘封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潼关有满宠把守,要想攻破,的确不易,眼下都是僵持阶段,我们随机应变就是了!”说到此处又想起文鸯的事来,就像是到嘴的肉,偏偏又吃不到,只有干着急,叹气道:“只是文鸯这样的人才要是走失了,也是损失啊!”
姜维也一时想不到好办法,只好苦笑一声!
刘封拍了一下巴掌,长出一口气:“办法总会有的,反正文鸯这两天也不回去,我们先去县衙,再思良策!”
姜维总是被刘封这种没来由的自信折服,而且每次刘封都会搞出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来,也不能说是乱讲大话,人家毕竟是有资本的,当下安排老母先去休息,自己跟着刘封向县衙而去!